他故意嘆息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時他指了指一旁的一名隨從,“某這位隨從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家主知道是什麼嗎?”
司馬彥此時已經疼得冷汗直冒,聞言並沒有說話。
司馬臺繼續道,“某這隨從最好男風,家主要試試嗎?”
司馬彥聞言臉上盡是恐懼之色,但他仍然沒有說話。
司馬臺見狀示意了一下,那名壯漢上前就要扒了司馬彥的衣服。
“爾敢!”
司馬彥被嚇的大聲吼叫。
他拼命掙扎試圖擺脫控制。
可惜他一向養尊處優慣了,如何能掙脫幾名武士的控制。
很快他的衣服就被扒的恭恭敬敬。
“家主這身肉挺白的嘛!”
司馬臺臉上的微笑在司馬彥看來就如同魔鬼一般。
“家主可想好了?”
司馬彥厲聲叫著:“士可殺不可辱,司馬臺爾就不怕……”
“啪!”
司馬臺一巴掌抽打在司馬彥臉上,打斷了他的話語。
“交給爾了!”
司馬臺對隨從說道。
就在這時!
“休休休!”
林中突然射出幾支弩箭。
轉移之間司馬臺的幾名手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與此同時,林中也衝出了幾名身穿輕便皮甲的武士。
“爾等是何人!”
司馬臺吼叫著拔出佩劍就欲反抗,一名高大的武士一個健步衝到他面前,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都給某拿下!”
司馬彥看著這一幕正欲說話,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下子暈了過去。
“帶上他們去見君子!”
……
司馬彥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見到了一張年輕但卻頗具威嚴的面孔。
那年輕的面孔的主人,正是羽林校尉張煥。
“此是何處?”
司馬彥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出言詢問。
他此話剛剛一出口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被俘虜了。
他的頭此時也清醒了許多,暗暗感覺了一下身體的狀況,不由暗暗長吁了一口氣。
張煥聞言笑道:“爾就是司馬彥?”
司馬彥明白自己的身份是隱瞞不住的,因此老實回答道:“不錯某就是司馬彥!”
張煥搖了搖頭道:“司馬彥,爾這家主做的可不行啊!”
司馬彥聞言沉默了,想到自己渾身赤裸的被漢軍俘虜,他心底不禁升起羞憤之情。
這時張煥繼續問道:“爾可知此是何處?”
司馬彥道:“這裡應該是軍營,將軍應該就是大將軍君子羽林校尉張煥吧!”
張煥笑了笑,“看來司馬家主是一個聰明人啊!”
“既然是聰明人,那就應該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司馬彥此時沉默了,半刻鐘之後。
“君子可能給某之子留一條生路?”
張煥好奇的道:“司馬家主不是已經把各位君子送去匈奴和夷洲了嗎?”
司馬彥道:“夷洲和匈奴遲早不也是大將軍囊中之物嗎?”
“哈哈哈”
張煥大笑三聲。
“某可以答應爾,不過這就要看家主提供的東西值不值這個價了!”
司馬彥沉默片刻道:“若是九鼎呢?”
張煥聞言一驚。
“九鼎!”周圍的人亦是一下子被鎮住了,這一瞬眾人的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九鼎那可是華夏的代名詞,以及王權至高無上、國家統一昌盛的象徵。
傳說中九鼎乃是大禹所鑄,夏朝、商朝、周朝三代奉為象徵國家政權的傳國之寶。
戰國時,秦、楚皆有興師到周王城洛邑求鼎之事。
“問鼎中原”這個成語只要是諸夏之人,又有誰不知。
可惜的是周顯王時,九鼎沒於泗水下,從此世人再未見九鼎。
始皇帝,高皇帝、孝武皇帝都曾經派人至泗水尋找過九鼎,但均徒勞無功。
“莫非九鼎在司馬家主手中?”
張煥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司馬彥笑道:“九鼎雖不在某家,不過某卻知道其在何處……”
“想來君子也當清楚九鼎的價值……”
此時司馬彥自信的望著張煥,他在心中盤算著張煥會用什麼來換取九鼎的訊息。
張煥渡過最初的激動後,重新理智起來。
剛剛聽到“九鼎”這個名字時,張煥確實起了貪婪之心,極其希望能獲得傳說中的九鼎。
但在恢復理智之後,他隱隱感覺到“九鼎”未必是好東西。
就在猶豫不決之時,他想到了父親張越曾多次對自己所說的話。
“政治是一個追求平衡的遊戲!”
九鼎雖然很誘人,但張煥在心中衡量一番後,卻得出一個結論。
找到九鼎對天下,對張氏、對劉氏都是弊大於利。
九鼎的出現必然將打破如今天下的平衡。
九鼎的出現,很可能會挑起人們心中的野望,屆時很可能導致天下大亂。
想到這裡,張煥嘆息一聲,已然做出了決斷。
“司馬家主何其不智也……”
司馬彥聞言一愣,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
他正要說話,只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
“君子!”“君子!”
大帳中驚呼聲不斷響起。
左右之人都被張煥的舉動驚呆了。
誰都沒有想到,張煥聽到司馬彥提前“九鼎”的訊息後,不但沒有追問,反而把司馬彥一劍削首。
那可是“九鼎”啊,人人渴望的,代表了至高無上權力的九鼎。
司馬彥這一死很可能導致九鼎的秘密再也無人
眾人雖然覺得可惜,不過這個時候人都已經死了,只能是無可奈何。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感覺遺憾,隨軍的魏相與張允兩人卻是露出了笑容。
張煥把司馬彥一劍梟首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隨即把司馬臺以及其餘的司馬氏的重要人物全部斬殺。
做完這些後他澹然的下令把司馬氏眾人的首級“傳首關東”。
張煥處理司馬彥與司馬臺之事,繼續按照計劃,清理河內以及兗州諸郡司馬氏的勢力。
司馬氏的快速敗亡,也讓諸郡強豪意識到大漢中央的力量,一個個老實起來。
長安的政令在明面上再也無人敢公開抵制。
孝武皇帝後期莫名其妙減半的戶口又重新登上了各郡縣的籍冊。
……
格底摩爾之戰大勝之後,漢軍並沒有繼續進軍,而是選擇了回軍。
對於劉詢和韓增來說,如今最重要的並不是繼續擴張,而是消化已有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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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新英,以數萬國人統治上百萬身毒土著,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本始二年八月,韓增告別劉病已和常惠領兵返回東志。
韓增走後,劉病已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國之大事在戎在祀!”
劉病已首先要處理的自然也是這兩件事。
誰握著刀把子,誰就擁有政權,古今皆然。
劉益處理好俘虜後,立即在新建的大校場上,對格底摩爾之戰有功的將士進行獎勵。
立下大功的穆爾穆和扎菲兩人被劉詢做為了千金買骨重點宣傳的物件。
穆爾穆與扎菲兩人,都按照二十等軍功爵被授予了官大夫之爵。
各賞錢一萬,奴隸三人,良田三百畝,城中宅院一座。
軍職上,穆爾穆被提拔為佰將,扎菲則被提拔為指揮。
此外穆爾穆還被賜漢名穆天波,扎菲被賜漢名孫飛。
兩人的家人雞犬升天一躍而為國人,每人亦受田百畝。
觀看典禮的一眾野人和平民也從今日開始知道了一個漢語名詞“封妻廕子!”
劉詢在為兩人授予爵位之時,拍著兩人的甲胃道:“寡人等著有朝一日拜汝為將軍……”
除兩人外,還有二十八名立功的野人、四十二名立功的平民獲得了國人的身份。
被授予公士爵位由野人而為平民者的更是多達六百六十三人。
此次參戰的野人,一大半都獲得了平民的身份,完成了階層的大躍升。
這對一直以來被婆羅門長期洗腦的身毒人來說完全是不可想象之事。
“原來階層並不是不可打破的,彼等可以我為何不行……”
許多年輕的野人土著,被這一次典禮,點燃了心中的火焰。
儀式之後,劉詢還專門舉行了一次巡遊獲得,並且允許所有人觀看。
當晚還舉行了一次盛大的長街宴,為這些有功的士兵慶功。
這一番動作下來,讓英國的野人們不由懊惱不已,恨不得以身替之。
心中想著若是某當日入了軍,今日這慶功宴上必定會有自己一份。
說不定自己如今已經不是低賤的野人,而是成為了高貴的國人。
……
穆爾穆,不對現在應該叫做穆天波了。
典禮儀式之後,穆天波獲得了三天的假期。
穆天波決定利用這三天假期回家把城外的妻兒接到城中。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這句話是這幾天同袍們對他說的最多的。
因此出發前,他特意換上了嶄新的鎧甲和披風。
這一次回家除了與他同村的一名名叫辛迪的士卒,他還帶上了英王殿下賜給他的三名奴隸。
這三名奴隸乃是首陀羅出生,正是在格底摩爾之戰中被俘而淪為奴隸的。
其餘的戰俘與三人一樣,同樣淪為了奴隸。
大部分歸誰與於英國的奴隸如今已被劉詢送去修築東志與新英的道路去了。
只有少量被賜給有功之臣的奴隸才留在了新英。
三人也曾經想過逃跑,不過如今卻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