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陳達軍打來的電話，張囂示意羅慧玲她們先等一等，走到陽臺那裡，關好落地窗，左右打量一下，才接通電話：“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
陳達軍直接了當的說道：“我收到風，第一批殺手已經趕到本土了，你的危險正式開始......”
張囂也沒多餘的話，問道：“第一批殺手是什麼來頭？”
“毛子......”
陳達軍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然後才解釋道：“在本土，有一個毛子犯罪集團的代理人，他負責整個東南亞毛子犯罪集團的所有生意，所有毛子殺手都由他安排接單。從表面上看，這個經紀人是經營洋酒生意，賣伏特加，也沒有犯罪記錄，但實際上他的另一重身份是什麼，跟國際刑警對接過的重桉組都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沒找到證據而已。”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毛子殺手秘密過來，第一站肯定是找他對接，然後由他安排槍支彈藥，據我收到的風，這次過來競爭冢本復仇基金的毛子殺手是地下社會赫赫有名的炸彈狂人，尤其喜好用炸彈將目標和敵人炸得粉身碎骨，他所到過的地方，腥風血雨，死傷無數，已經被十幾個國家聯合通緝，但他的隱匿水平很不錯，國際刑警一直沒辦法將他緝拿拿歸桉......”
炸彈狂人？
這綽號，多少有點囂張了。
張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倏然問道：“身為犯罪集團的代理人，身家應該不少吧？”
陳達軍：“......”
他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又鑽到錢眼去了。
“有錢肯定是有錢，但人家的錢可不是這麼好拿的，他身邊隨時都有十幾個訓練有素，荷槍實彈的毛子保鏢守著，別說是普通人，哪怕是高手也很難近他的身，他回別墅後，別墅更加守衛森嚴，幾十個保鏢日夜不停的監控防禦......”
陳達軍把具體的情報告訴他，變相讓他死心。
要是犯罪集團的代理人這麼好殺，這麼容易被人黑吃黑的話，他早就死了幾百次了，這個犯罪集團恐怕早就瓦解了，還存活到今天？
“有難度，才會有巨大的收穫嘛......”
張囂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富貴險中求。
最快積累身家的方式，莫過於是黑吃黑的血腥原始積累。
快速致富套餐，他吃定了，耶穌都阻止不了，他張囂說的。
“你給份資料給我，剩下的事情我來辦......”
不等陳達軍勸他，張囂快速說了一句。
陳達軍沉默一下，說道：“行，既然你小子要鋌而走險，實行把危險扼殺在搖籃的計劃，我就不再勸了，今晚你行動的時候叫上我，我今晚可以離開一下......”
陳sir還挺仗義的嘛。
張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我看看資料後再說吧......”
掛了電話後，他回到病房裡，笑道：“可以了，走吧......”
在方敏狀若依依不捨的表情中，張囂帶著羅慧玲和方婷快速趕到尖東。
按照她們的要求，張囂讓經紀人替她們找了兩間相鄰的，坐落於相對沒那麼繁華的地段，兩房改造成三房一廳，面積八十方左右的居屋。
一間是給阮梅住的。
一間是羅慧玲她們一家四口住。
面積大了，居屋的月租便不會便宜，一個月四千。
顯然，羅慧玲和方婷是喜歡這套居屋的，但昂貴的月租卻讓她們猶豫萬分。
現在整個方家裡，只有羅慧玲和方芳是賺錢的主力，兩個人加起來，一個月不過七、八千的工資，再加上方婷和方敏間或出去打打零工，總共的收入不過一萬不到而已。
月租就去了四千，她們當然猶豫難決。
張囂看出她們的左右為難，直接拿出隨身攜帶的十幾萬現金，數了六萬四，給阮梅和羅慧玲她們交了半年的租，外加兩個月的押金。
然後又給了四千的中介費給經紀人。
“囂哥，這怎麼行？我們不能再讓你破費了......”
看到張囂豪爽快速的舉動，方婷急道。
羅慧玲也說道：“阿囂，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再要你出錢，怎麼好意思，這錢還是......”
張囂打斷她的話，微笑道：“一點小錢而已，就不要爭來爭去了，放心，這錢不是白幫你們出的，等你們賺到錢之後，手頭寬鬆了，再還給我......”
停頓一下後，他朝方婷說道：“婷婷你不是說幫我打工賺錢嗎？這錢也可以當作是你提前預支工資。”
“這......”
方婷和羅慧玲相視一眼，語塞了。
“別這啊那的了，就這樣定了......”
張囂一揮手，拍板下了定論。
羅慧玲和方婷無奈，只能接受。
在心底，她們對張囂的感激之情，再度上升幾分。
跟經紀人簽署了合同後，這間比她們原來住的公屋大了一倍有多的居屋便成為她們的新家。
經紀人給了鑰匙後便離開了。
張囂想了想後說道：“對了，玲姐你既然會開車的話，我調一輛貨車過來給你，派幾個人幫你們搬家，順便把阮梅的也一起搬了......”
都已經受了張囂這麼多恩惠了，也不差這個。
羅慧玲點點頭，笑著感謝。
“行，那搬家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點事，就不幫忙了......”
張囂笑了笑，帶著阿積乾脆利落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羅慧玲和方婷的俏臉上，盈滿了感激之色。
唯一不同的是，方婷的美眸深處，還潛藏著莫名的情緒。
.........
“小敏，你是不是喜歡張囂？”
羅慧玲和張囂他們剛走，方芳便拉著有些悶悶怏怏的方敏坐在沙發上，瞥了眼還在沉睡中的阮梅，小聲詢問道。
知妹莫若姐。
方敏平時雖然嬌憨活潑，也不怕跟生人相處，以往也認識過陌生人，卻也絕不像這般的態度。
在方芳看來，方敏已經不是跟張囂笑鬧這麼簡單了，而是有些粘著張囂的意思了。
這妮子，極可能真的十月芥菜，春心動了。
“大姐，你說什麼呢？哪有的事，你別亂說了！”
方敏被大姐的直接問話給弄得愣了一下，而後霞飛俏臉，情不自禁的垂眸，躲閃著大姐審問式的犀利眼神，神態扭捏，雙手不自覺的絞在一起，明顯的既緊張又慌亂。
方芳看到她的神態，頓時百分百確定這妮子是春心蕩漾了。
“哎，你可得做好思想準備了，人家可能是衝著阮梅來的，只是愛屋及烏，當你是妹妹而已，而且你現在還小，這麼早拍拖也不適合，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
方芳苦口婆心的勸道。
方敏聽到這話，猶如六月酷暑之時被兜頭淋了一盆冰水，身心俱震，心也不禁涼了起來，如墜冰窖。
她看了看阮梅，垂下小腦袋，默不作聲。
是真的只當她是妹妹嗎？
囂哥喜歡的是梅姐嗎？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
“鈴鈴鈴......”
剛上車，手機又響了。
接通後，劉玲平靜的聲音傳來：“現在在哪裡？有沒有空？我家廁所的燈壞了，現在有時間就來幫下忙......”
維修工，修電燈泡？
腦海中閃過SWAG裡和麻逗傳媒裡的劇情片段，張囂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
九十年代就已經有這樣的暗號了嗎？
“行，我現在過去......”
張囂應了一句，掛了電話。
他指路，阿積開車，直接趕到金碧花園。
讓阿積在樓下等他，上到劉玲的家時，大門開著。
張囂臉上的古怪之色一閃而逝，走了進去，順手關上門。
身穿粉色休閒T恤，白色短褲，略施粉黛的劉玲交叉盤疊著腿，端莊坐在沙發上，長髮竟然不再挽起，披散垂於兩肩。
這個造型，頓時給她大大的減齡。
窗簾和落地窗，都緊閉著。
“來了啊，坐......”
劉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波動，指了指她對面的沙發。
張囂挑挑眉，卻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坐在對面，反而直接走到她的旁邊，緊挨著她坐了下去，然後很自然的摟著她。
“你幹嘛？你能不能放尊重點......”
劉玲身軀一僵，拼命掙扎著，聲線冷冽。
張囂微微用力，不讓她掙開，反而將她摟過來，笑眯眯的說道：“琛哥既然不在，咱們不必這麼虛偽吧？琛哥在時我喊嫂，琛哥不在我喊寶，嗯，還挺押韻的......寶......”
聽到他那瘮人的寶字，劉玲頓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俏臉忍不住浮現紅雲，羞憤欲絕的狠狠瞪著他。
“寶，時間寶貴，是時候開始探討人生哲學了......”
“不！”
.........【老規矩，省略了五千萬字。】
時間悄然而逝。
一個多小時後，日後。
“啪嗒......”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張囂點著了代表著儀式的煙，愜意的深吸一口，緩緩吐出。
煙霧，瞬間瀰漫在眼前，然後很快消散。
斜睨一眼閉目休憩，竭力平穩呼吸的劉玲，張囂笑眯眯說道：“Mary姐，廁所的燈壞了嗎？要不我去看看？”
“滾！”
劉玲咬牙罵了一句，睜開眼眸，視線範圍內，當即看到散落一地，破碎的衣角，原本就沒有平復下來，殘留氤氳紅光的俏臉，更是如同化了腮紅一樣，紅得驚人。
王八犢子，非得顯示一下自己有多大力是吧？
費衣服啊！
“我跟琛哥說過，我們都有意助你繼續打響名聲，然後培養你成為接班人，等琛哥通知你之後，你應該就可以正式收小弟了......”
劉玲急忙拿過薄薄的毛毯蓋在身上，轉移視線，盯著張囂說道。
張囂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好事啊，我手底下正好缺人......”
“琛哥能讓你開堂收小弟，就證明他是真的器重你，你可得好好報答他......”
劉玲的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一蹙，瞬間恢復過來，她還是琢磨不透他的臉色。
張囂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現在不是已經報答了嗎？”
報答二字，著重咬字。
劉玲聽得真切，羞憤的握了握拳頭，努力使自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還有你跟忠青社的事，琛哥也表明了態度，一定會全力支持你......”
張囂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倪永孝都擺明態度了，韓琛還敢不從？
哪怕韓琛有什麼小心思，他都得暫時憋著。
“話說琛哥經常要當孝子賢孫，Mary姐你就沒有怨言啊......”
張囂微微一笑，又岔開了話題。
劉玲的臉上，閃過一絲幽怨之色，馬上就調整過來，冷哼道：“關你什麼事？”
“關是不關我的事，只是我替Mary姐你不值啊，哎......”
張囂長吁短嘆道。
劉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等她回神過來，卻是發現張囂起身，走向了臥室的方向。
“你又想幹嘛？”
劉玲心中一咯噔，想到了他上次又吃又拿姑爺仔的行為，不由的急聲道。
“上次韓琛贏了多少外圍？”
張囂頭也不回的問道。
“那錢你不能拿！你拿了，我怎麼向他交代？”
劉玲急切的坐起來，忍著疲乏，顧不上沒有任何的遮掩，急忙小跑進臥室。
張囂此時已經熟門熟路的找出了韓琛藏在衣櫃裡的袋子。
“你別拿這錢，你要多少，我給你......”
劉玲急忙上來阻止道。
張囂挑挑眉道：“看情況，韓琛賺了至少一千多萬吧？你能給我六、七百萬？”
“六、七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劉玲一怔，憤慨道。
“行，那就如你所願......”
張囂微微點頭，拎著袋子邁開腿就走。
“誒，你別亂來，這錢是真的不能拿，你拿了後我真不知道怎麼交代......”
劉玲連忙上前攔著他，拽著袋子不放手。
張囂嗤笑一聲道：“我原本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一半，沒想到Mary姐竟然這麼康慨大方，全都給了我......”
Mary：“......”
見過無恥的，沒見到像張囂這麼無恥的！
“你上次拿了十幾二十萬，我還可以說是拿去買衣服包包了，六、七百萬，你讓我怎麼撒謊？你是不是想我們的事被他知道？”
劉玲咬了咬牙，一向倔強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求之色。
“難道你連支配家裡錢的地位和能力都沒有？那你也混得太遜了吧？”
張囂鄙視道。
劉玲沒好氣道：“我是可以支配，但也要合理才行啊！六、七百萬不見了，我怎麼圓這謊？”
“隨便你，你可以說拿去做生意了，也可以說借給別人了，總之你自己看著辦，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選擇是，一，我全部拿走，二，你自己主動分成兩份，我拿其中的一份......”
張囂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鐵石心腸道。
他不喜歡錢，他對錢沒興趣。
他只是劫富濟貧，想用這筆錢幫助有需要的人而已。
同時，他也想替韓琛花錢消災。
善良如他，總是被人誤解。
最重要的是，自己付出了這麼多，操勞萬分，難道不應該獲得應有的酬勞嗎？
“你......”
見張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劉玲恨得牙癢癢，卻完全奈何不了他。
無奈之下，她只能腦筋急轉，央求道：“我這次只能給你兩百萬，再多的話，我就遮掩不住了，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補齊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兩百萬？
也行，聊勝於無吧。
看來這是劉玲能做到瞞天過海，甚至是自圓其說的極限了。
“行吧，既然Mary姐剛才都開口了，我總不能不給面子吧，Mary槓槓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張囂笑容玩味，一語雙關說了句後，又反諷一句道。
劉玲的關注點在他的前半句話上，壓根就沒多留意後半句。
想到剛才那一幕幕的場景，劉玲忍不住羞惱萬分的狠瞪著他。
連韓琛都從沒有過的待遇，卻讓張囂這個王八蛋給享受了。
只是，如果剛才不答應張囂的話，她很懷疑自己會不會死掉。
“拿著兩百萬，滾！”
劉玲深呼吸一口氣，不斷暗示自己鎮定下來，快速拿過一個空袋子，撿出兩百萬扔給張囂，下了逐客令。
張囂笑眯眯的接過，說道：“謝謝Mary姐的康慨大方啊，下次我再來好好報答......”
“滾！”
劉玲怒罵道。
張囂不以為許，施施然收拾好行頭，拎著袋子走向大門。
正準備打開門之時，他想到了什麼，笑眯眯了喊了聲：“寶，我走了啊，下次再來光臨......”
“哐當......”
大門被迅速開啟又關上的聲音響起。
“張囂，你個王八蛋！”
劉玲羞憤欲絕的河東獅吼咆孝響起，聲震屋內。
幸好她所住的是一梯兩戶的豪華公寓，而且裝修豪奢，隔音甚好，要不然左右鄰居恐怕會驚異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追出大廳之時，張囂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劉玲氣得咬牙切齒。
好一會後，她才勉強平靜下來，看到散落滿地的衣屑之時，俏臉微紅，急忙收拾起來。
一切妥當後，她想起了什麼，連忙跑進洗手間裡刷牙洗漱。
王八犢子！
為什麼當時就狠不下心讓他斷子絕孫，鬼迷心竅了啊！
.........
“囂哥，這是錢？”
百無聊賴等了良久，閉目養神的阿積看到張囂拎著一個黑色袋子下來之時，打量一下後驚訝問道。
張囂點了點頭，隨意把袋子仍在後座。
“囂哥，這是誰給的？”
阿積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
“一個跟我發生過口角的女人......”
張囂感慨萬分道。
阿積納悶了一下，一時沒想明白。
等他理解了之後，這才恍然大悟。
明白過來後，他看張囂的眼神頓時有點古怪。
姑爺仔？
囂哥該不會還兼職當這個吧？
“瞎想什麼！囂哥我是這樣的人嗎？好好開你的車！”
張囂被他古怪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怒道。
阿積訕訕一笑，連忙端正態度，目不斜視的開車。
張囂這才滿意的點頭，回想起剛才劉玲跟他所說的話。
捧他上位，可以開堂收小弟？
劉玲還是死心不息啊！
她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詳細分析一下，自然清晰明了的剖析出來。
正好，自己也可以藉此機會，光明正大的招攬小弟。
思緒妥當後，他拿出手機，打給駱天虹，問他搞定了兩間龍騰公司的手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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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天虹回答說已經搞定了，律師正在幫他們擬定制式合同，等搞定後馬上就可以趕往油麻地匯合。
張囂點頭，應了聲，掛了電話，然後讓阿積開回油麻地聖瑪麗醫院。
.........
“這些東東是哪裡來的？”
淺水灣的別墅裡，洗漱過後，經過時間的沉澱，薄冰和蘇阿細都自動忽略了之前的尷尬，坐在客廳裡，翻找著張囂隨意放在客廳裡的袋子。
袋子裡，就是裝滿金鏈子和金戒指、手機的不義之財。
“他說是善長人翁捐獻的......”
蘇阿細回想一下張囂的話，忍俊不禁的笑道。
“善長人翁捐獻的？哪個善長人翁這麼好心？”
薄冰還沒明白蘇阿細的意思，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困惑萬分問道。
蘇阿細美眸一轉，嬌聲笑道：“你覺得哪個善長人翁會捐獻這些東西？”
薄冰疑惑一下，隨即想到張囂那無恥的作風，頓時明白過來。
不用說，這些東西肯定是劫掠人家而來的。
只不過，依照張囂的性格，如果別人沒惹他的話，他應該也不至於這麼沒品的劫掠人家。
看來，那些碰到張囂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倒是活該了！
薄冰想通後，眨巴著眼睛蠱惑道：“阿細，要不我們變賣一些，去瘋狂shopping？”
佔了自己的便宜，還想不出點血啊！
反正那家夥也說了，讓蘇阿細帶她去買換洗衣服的，正好聽他的話。
蘇阿細一怔，接著便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道：“shopping啊，好啊好啊，反正要帶你去買換洗衣服的，尤其是......咳咳，正好我們一起去逛逛，不過這些東西倒是不用變賣，我有現金在手上，不行的話，還可以刷卡，開支票......”
想了想後，她又忍不住猶豫道：“但他說了，我們不能走太遠，要不然怕有麻煩，你的身份也怕會曝光......”
薄冰思索一下說道：“那我們就在淺水灣這邊的商場逛一逛就行了，我喬裝好一些，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行，就這麼定了，準備出發......”
蘇阿細小手一揮，意氣風發道。
薄冰忍俊不禁笑了。
........
中環。
一間還沒開門的小清吧，卷門拉起後，很快又放下，並且從裡面反鎖。
薄定國收購兼併新公司的保安隊長，王麒出現在這裡。
清吧內只開了一盞燈，顯得幽暗至極。
“麒哥，有訊息了嗎？那妞到底跑哪裡去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王麒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查到，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近來注意一點，別亂搞小動作！差老已經看過監控，知道你們裝扮成維修工，進過薄冰房間的事，幸好我早有先見之明，讓你們戴著帽子，全程低頭，避開了監視器的正面位置，要不然你們早就暴露了......”
“有麒哥在，我們哪用擔心什麼？”
手下連忙拍馬屁道。
王麒擺擺手說道：“我過來，還有一件事告訴你們，薄定國讓我找社團幫派幫他找回薄冰，我想了想後，也覺得這是個辦法，我們可以利用社團幫派的馬仔，幫我們快速找出薄冰的蹤跡，畢竟在找人方面，差老確實遠遠不如古惑仔，然後我們再黃雀在後，捕食螳螂和蟬......”
“麒哥，這招高啊！”
“確實是高！我就想不到這著妙招！”
“你個豬腦袋能想到的話，你就不用在這裡混啦！”
手下奉承的話，讓王麒很受用，笑容也盛了幾分。
大肆拍了一番馬屁後，其中一個手下問道：“麒哥，那你打算找哪個社團幫忙？”
“我跟慈雲山的飛鴻交情不錯，應該可以找他幫幫忙，正好他的長樂幫在灣仔有據點，灣仔距離中環也比較近，我們還可以方便聯絡......”
王麒環視眾人一眼後說道。
“飛鴻？這傢伙聽說很貪錢啊，到時候會不會跟我們搶生意？”
有人疑問道。
王麒冷笑道：“飛鴻的性格是欺軟怕硬的孬種性格，只要我們強勢一點，必要的時候亮出槍，他肯定會退縮？最多到時候以找回薄冰的名義，分點酬勞給他就是了，但我們絕對不能洩露出一丁點要對薄冰動手的意思，明白沒有？”
“明白！”
“好！我先走了，沒事不要聯絡我，知道沒有？”
“知道！”
.........
趕回油麻地聖瑪麗醫院後，阮梅醒了。
張囂順路打包了一些打發時間的零食和稀粥。
見到張囂進來，阮梅那病美人式的嬌弱俏臉閃過一絲微紅的羞意，又想起了昨天自己情緒失控之下表白的那一幕幕。
然後，她跟張囂法式的一幕幕更是不斷迴旋於腦海中，羞意縈繞之下，她避開了張囂笑眯眯看向她的灼灼眼光，心虛得差點找條地縫鑽進去。
微微蒼白的臉色，驟然如同塗抹了澹澹的胭脂，令病美人阮梅如同初初盛開的桃花般，美絕人寰。
在一旁的方敏敏銳的捕捉到他們視線交匯，然後阮梅心虛避開，隨即臉紅的一幕，不禁心底泛酸，好懸沒泫然盈淚。
心底的闇然，驟然劇增。
看來大姐說得沒錯，人家就是衝著阮梅來的，自己只不過是被當成小妹妹而已。
可是，自己難道就不能勇敢的追求幸福嗎？
梅姐跟囂哥現在又沒有明確的確定關係，她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方敏忍不住心底一喜，小拳頭微微緊握一下，旋即鬆開，笑顏如花般上前接過張囂手上的稀粥和零食，甜甜的說道：“囂哥，你終於回來了啊......”
一旁的方芳暗自搖頭。
傻妮子啊，你這是何必呢。
“已經幫你們找好落腳點了，包你們滿意，現在玲姐和婷婷應該在搬家了......”
張囂笑著點頭道。
“真的啊，地方大嗎？多少錢租的？”
方敏雀躍的問道。
阮梅悄咪咪的側了側身，也一臉關心，側耳偷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