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氣氛,凝重至極。
濃郁的血腥味,不斷擴散開來。
即便在座的是見慣了血腥的老油條,但腦袋像西瓜一樣炸裂,而且就在自己近距離的對面,或是旁邊,這一幕也確實是太震撼人心了。
許多人的心裡,不禁浮現出驚怒交加和恐懼忐忑的感覺。
他們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所以,並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想法,他們在張囂澹然的下了最後通牒之後,皆是忙不迭的舉手贊成道:“我贊成!”
“我也贊成!”
“呵呵,我早就知道大侄女是人中龍鳳,華幫話事人的位置不是她坐,誰還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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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侄女?現在是我們華幫的話事人!關姐!”
“對對對,是關姐!”
“......”
老油條之所以是老油條,其中一點,就是因為他們的臉皮一向比年輕人厚。
小小的見風使舵,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小菜一碟,完全無關痛癢。
張囂知道這些老油條怎麼想,無非是在度過這個危機難關後,再另謀想法。
只是,這種想法註定是徒勞的!
真讓他們輕易得逞的話,他就不是張囂了!
心思電閃間,張囂微笑道:“諸位都是華幫的老臣子,扛把子,以後有諸位的鼎力相助,靜香定能省心省力。既然各位都贊同靜香當華幫的新任話事人,那我們現在就繼續下面的議題。”
隨即,他讓七兩半落座,然後揮退郭忠等人。
會議室裡,便只剩下華幫的各個揸fit人,以及關靜香和張囂。
“各位都會玩二十一點吧?”
等會議室的門關上後,張囂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不緊不慢的拆開包裝,富有節奏的開始洗牌。
眾人的注意力不禁全被吸引過去。
“閉眼,凝神。”
張囂叮囑關靜香一句後,便開始施展催眠術。
華幫的揸fit人數量並不算太多,再加上死了孝天和另外一個老臣子,僅存的只有十幾個而已,相對而言,張囂耗費的精力並不算太嚴重。
很快,所有人都被張囂深度催眠了。
“好了,以後他們就是你最忠心的手下了,就算你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搞定所有揸fit人,包括了有打醬油嫌疑的七兩半後,張囂收回撲克牌,讓關靜香睜開眼眸。
關靜香驚奇的看著神情恍忽,宛若痴呆了一樣的眾多揸fit人,然後又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張囂。
她剛才雖然閉上了眼睛,也沒有專注的留意張囂的一言一行,但還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傢伙還有這樣的催眠技能?
寶藏男人哇!
“怪不得你對收攏華幫這麼自信呢。”
關靜香略微斂住心中的波瀾,巧笑倩兮道。
“爸爸是不是很厲害?”
張囂抱起她,自己落座,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調笑道。
爸爸這聲稱呼的惡趣味,有時候確實別有趣味。
關靜香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霞飛俏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這個死魂澹,在人家求饒的時候,非要人家喊幾聲爸爸才放過自己。
低階惡趣味!
可自己也真沒骨氣,最終還是羞羞答答的喊了出來。
然後......竟然是越喊越順口,內心裡也有難以言說的情緒。
這魂澹,簡直是磨人精!
“鈴鈴鈴。”
就在此時,張囂的手機響起,打破了旖旎的氣氛。
“喂。”
張囂拿出一看,是天養義打來的,便快速接通。
“囂哥,一切都很順利,不出意外,一個小時之內就會完全結束戰鬥。”
天養義彙報道。
“好!結束戰鬥後,你先去孝天的家裡搜查一下,他的現金除了藏在保險櫃裡,還藏在書房裡的暗格裡,然後,他還有一批貨藏在郊區的秘密倉庫裡,你親自去點查一下。”
張囂吩咐道。
“好,我知道了!”
天養義應了句。
“對了,我等會會派人去輔助你接收另一個地盤。”
張囂看了眼被崩了的揸fit人說道。
“好。”
天養義應道。
掛了電話後,他交代了關靜香一些事,都是與尖東和九龍城同樣的規劃和管理模式。
保護費的轉化,禁毒令,還有禁寶馬令等等的措施和模式。
“顧問合同我會讓人送給你。”
解釋完所有措施和模式後,張囂繼續說到:“接下來,除了梳理華幫之外,你重中之重要做的是,小巴公司的收購、別墅公寓和地皮的購買,以及物業管理公司的建立。”
“購買別墅公寓和地皮我能理解,但收購小巴公司有什麼用?這玩意兒來錢的速度遠不及別墅公寓的升值,甚至還不夠收保護費來得快。”
關靜香不解問道。
張囂簡略解釋一下,說道:“反正你按我的吩咐去辦就是了,總有一天你會徹底明白收購小巴公司的意義。”
關靜香若有所思的點頭。
隨後,張囂放開她,喚醒了一眾揸fit人,並且命令他們派人去協助天養義收攏地盤。
關靜香也宣佈了以後的改革措施。
即便這些揸fit人已經死忠於她,但還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一些含義。
關靜香也不需要他們明白,只是強硬的要求他們這麼做。
等所有事情解決完之後,關靜香便揮退他們,讓他們各自回去宣佈華幫易主的訊息,並且落實相關的措施規劃。
揸fit人先後離開,正式標誌著關靜香接管華幫,成為新任話事人的時刻到來。
張囂和關靜香兩人並肩出到客廳後,郭忠等人迎了上來。
張囂看著他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會照辦,我現在就派人送他離開。”
郭忠點了點頭,垂眸一下後說道:“希望你能妥善安置好他。”
“放心,我一向言出必行。”
張囂笑著說道。
除了不講信用的時候,他一向都很守信。
何況高華確實也是無辜的,他最好的歸宿,就是哪裡來,迴歸到哪裡去。
片刻後,盧光親自將人送回去機場。
“鈴鈴鈴......”
就在此時,張囂的手機又響起。
看到是龍威打來的,他忍不住搖頭失笑。
這傢伙去了次大皇宮之後,當真是流連忘返啊!
“大哥,你在幹嘛?”
接通後,龍威大大咧咧又帶著討好的聲音傳出。
“你明天是不是有場戲要拍?”
張囂想起答應過李傑的事,又想起龍威之前跟他說過的時間安排,馬上反問道。
明晚,就是君度酒店開業的時間。
也就是醫生等人動手的時間。
他早就想去先會會那個菲菲,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讓人想入菲菲。
不過這段時間依然忙得天昏地暗,便先放一放而已。
現在龍威打電話過來了,倒是讓他想到一些細節。
醫生的手下,喪邦絕對會找龍威麻煩。
他一直就想跟龍威打一場,看看龍威是不是真的這麼能打。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喪邦一定會去找龍威。
“對啊,上次不是跟你說過的嗎?明天的戲可是重中之重,大哥,你要過來看嗎?”
龍威興奮說道。
他還以為張囂過來了,他就可以獻下殷勤,然後再磨一下,張囂肯定會安排他去大皇宮。
殊不知,張囂壓根就沒這個打算。
“你明天在哪裡拍戲?”
張囂問道。
“在將軍澳啊,清水灣影視城。”
龍威答道。
清水灣是影視界的大本營,現今港島最大的片場就是位於清水灣。
將軍澳是一個海灣,位於新界西貢區西南部。
將軍澳的沿岸亦稱為將軍澳,位於九龍半島以東。
西部為調景嶺,西南部為鯉魚門,東部則為向東南伸延的清水灣半島,北部為壁屋凹。
將軍澳本為一個人煙稀少的鄉村地區,近年已有發展為將軍澳新市鎮的趨勢。
在未來的規劃裡,將軍澳為工業村,是第三個工業村,除大埔工業村和元朗工業村之外的第三個工業村。
“明天下午幾點開拍?”
張囂再問道。
“三點,不過我們兩點多就要到了,還要準備一些場景和服裝。”
龍威有問必答。
“行,我知道了。”
說罷,他便掛了電話。
“喂,喂,喂......靠,這就掛我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龍威憤憤不平的罵罵咧咧。
張囂自然不會管龍威的感受,朝關靜香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打給我。”
關靜香點頭道:“嗯,放心吧,我能搞得定。”
接下來,她也有得忙了。
張囂交代了一些事後,便與阿積離開,直接趕到中環的君度酒店。
....................
一個偏僻的廢棄倉庫裡。
赤著上身,揮汗如雨鍛鍊的喪邦正看著面前的電視。
電視上,恰好是龍威一打十幾個的鏡頭。
“你又在看這個啊,你不厭的嗎?都告訴過你了,拍戲而已,哪有什麼真功夫的!”
醫生親弟弟兔子走了過來,吐槽不斷道。
喪邦目不斜視,仍然盯著電視裡的畫面說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跟他打一場!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這麼能打!我能感覺得到,他應該是有真功夫的!”
“拍戲,拍戲,懂嗎?告訴你多少次了,拍戲都是假的!”
兔子沒好氣說道。
“我不管,我就要跟他打一場!不跟他打一場,我會有遺憾!”
喪邦彷彿被刺激到了,陡然拽住兔子的衣領,癲狂的說道。
兔子連忙舉起雙手道:“好好好,打打打,你說什麼就什麼,你贏了......”
“哼!”
喪邦放開他,視線重新聚焦到電視上。
“瑪的!看電影看到痴線了!”
兔子罵罵咧咧的離開。
....................
中環。
君度酒店前。
“在車上等我。”
兩人趕到後,張囂下車,吩咐阿積一聲,便徑直走進君度酒店。
君度酒店是五星級酒店,無論是門面還是裝修,都顯現出五星級酒店的氣派。
星級酒店......也是張囂生意王國裡的一環。
順道參觀一下,一舉多得,倒也不會耽擱他多少時間。
“先生,我們酒店明晚才開業,請問你有什麼事呢?”
他剛進去大門,一個漂亮的制服女子便迎了上來。
看情形,應該是酒店的開業準備已經妥當了,裡面的人正打算下班。
張囂看了眼她掛著的名牌,知道了她的名字,無關的路人甲。
“我想訂間明晚的房。”
張囂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四周零落的人,並沒有發現菲菲的蹤影。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酒店明晚才開業,暫時還不能預約明晚的房間,至少要後天才會正常營業。”
漂亮女子微笑說道。
她也在暗暗觀察著張囂俊逸帥氣,以及衣著和氣質,便大概猜到張囂應該是個公子哥兒。
“阿彩,有什麼事嗎?”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便服,高挑的女子走了過來。
捕捉到她身上無法完全斂起的血腥煞氣,以及特殊的創傷藥味,張囂瞬間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菲菲。
不得不說,菲菲人如其名,倒是真有讓人想入菲菲的心思。
她的模樣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在那高挑的身高影響之下,那雙不去蹬三輪的腿確實有讓人腿玩年的資本。
而且,她一顰一笑之下,刻意流露出的媚意,也會讓許多男人為之傾倒,恨不得盡顯輝煌戰績。
“菲菲,這位先生想要訂明晚的房......”
阿彩解釋道。
“哦。”
菲菲不著痕跡的打量一下帥氣俊逸的張囂,然後眼眸一閃,拋了個媚眼過去,接著又用看獵物的眼神盯著張囂說道:“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推薦其它的五星級酒店。”
水性楊花!
浪!
張囂自認他這一生划船不用槳,全靠浪,但卻無法比擬菲菲的狂浪。
像她這種朝不保夕,在生死邊緣徘迴的蛇蠍美人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享受當下,有多享受就多享受。
看來,菲菲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夜傾情的獵物了。
正好,張囂也把她當成獵物。
“好,麻煩了。剛才聽你同事稱呼你為菲菲?菲菲小姐,等下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喝一杯?”
張囂笑容燦爛道。
不就是撩嘛,搞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菲菲故意撩了下耳鬢的秀髮,魅惑笑道:“好啊。”
停頓一下後,她張望一下外面,指著瑪莎拉蒂問道:“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