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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臣服,一億兩千多萬,準備接收油麻地地盤

“哼,你用不著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的兄弟既然說了跟你一起去,就會一起去,絕不會放飛機......”

麵包車副駕駛上,關祖頗為不滿的說道。

張囂讓他同坐一車是為了什麼,關祖用腳趾頭思索一下都明了。

這個比他還帥的小白臉,一百多斤的重量,恐怕佔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都是心眼。

“想什麼呢,那是見你是人才,有心對你言傳身教,教你一些實踐的操作......”

張囂臉色不變的詭辯道,毫無被戳穿真實意圖的侷促和尷尬。

沒錯,他讓關祖上他的車,不過是為了隨時監控他,防止另外幾個叼毛耍小心機而已。

關祖不是笨蛋,能想到這點絲毫不足為奇。

但你知道就知道嘛,說出來很容易連朋友都沒得做的。

“嗤......”

關祖嗤笑連連,滿臉不屑。

要不是打不過張囂,他保證第一時間就把張囂揍個鼻青臉腫,再用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酷刑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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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一路。

到了繁華的九龍塘後,火爆等人隨意扔下法拉利,阿積也把賓士S600停好,分成兩批人,分明坐上兩輛麵包車,然後疾馳去油麻地。

油麻地居住環境最好的地方,就在油麻地以西,實際上是與九龍城交界的郊區。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已經不是屬於油麻地的地方,但在許多老一輩人的觀念裡,這裡還是屬於油麻地的界限。

因為那裡有山有水,環境清幽,所以自然頗受喜愛風水的老闆和權貴之人的鍾愛,在山腳下建造了別墅。

楊澤南混跡江湖多年,身家頗豐,自然懂得享受。

年過四十的他,中年喪偶,無兒無女的他,人生更是過得瀟灑。

也不知是他壞事做盡,還是自身問題的緣故,雖然圍繞在身邊的鶯鶯燕燕不少,但卻一直未能幫他生個一兒半女。

楊澤南一直耿耿於懷,自然就更加努力了,經常都要操勞過度。

要不然,他那龐大的家產,等他死了之後,傳給誰?

楊澤南懂得享受,所以在不少地方都購買了豪宅,或者購買了地皮,自己建別墅。

油麻地以西的別墅,就是他自己買的地皮建造的別墅。

住在這裡,環境清幽,頗有不受人間煙火打擾的閒適。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要在這裡金屋藏嬌。

他的豪宅,有好些都已經住了女主人。

油麻地的別墅,自然也不例外。

哪怕這棟別墅已經換了好幾任女主人了,但他依然很鍾愛這裡。

因為藏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他認為最好的。

在刀疤的帶領下,張囂一行人來到偏僻的萬仞山腳,繞過彎彎繞繞的路後,終於來到了楊澤南的山腳別墅。

這裡的別墅群開發得還不是很廣,偌大的別墅距離鄰居至少有一公里之遠,佔地面積很大,放眼一看,初略估計就足有兩千平以上。

跟所有的豪宅幾乎一模一樣的是,大門都是差不多規格的鐵柵大門。

別墅內燈火通明。

大門裡面,有個類似於保安亭的東西,裡面顯然有人駐守。

但此刻,他們都在半睡半醒中。

非職業的,未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哪有這個職業操守,跟你熬到天亮。

張囂他們的車還沒到門口,或許是車聲驚醒了他們,保安亭裡的三個人迷迷湖湖的擦著眼睛走出來,略帶著朦朧睡意下,警惕看著到門口的麵包車,右手放在腰間,做出隨時都會拔槍出來的動作。

“誰?”

一個彪形大漢隔著鐵柵大門沉聲喝問道。

“是我......”

在關祖那藏在底座下的手槍的威脅下,刀疤不得不忍痛探頭出去,回應一聲。

別墅外略帶昏黃的燈光,足以大致照明刀疤的臉。

看清了是刀疤後,鐵柵門裡的人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笑問道:“刀疤?你丫的這麼晚還過來幹嘛?不會是想著觀摩一下大老的現場表演吧?早完事了!你來晚了!”

“滾!老子剛完成任務,有急事向南哥彙報,趕緊開門......”

刀疤回懟了一句,與平常的狀態毫無二樣。

張囂暗贊一句,自古江湖出人才,這話一定也沒錯。

刀疤面不紅心不跳的就能隨口說出忽悠的話,顯然是一個老油條中的老油條了。

“哈哈,別急嘛,這就開門......”

說話間,彪形大漢拿出遙控器,摁下了開門鍵。

鐵柵大門緩緩開啟。

等露出了足夠一輛車進去的空間後,張囂一踩油門,迅速進去。

後面的梁麥斯迅速跟上。

“靠!開得這麼勐幹叼啊!刀疤,你這小弟的車技不行啊!”

彪形大漢等人差點被撞上,破口大罵。

“嘎吱......”

麵包車急停下來。

門一拉,阿積迅速竄出,妖刀已經翻飛在手中。

彪形大漢等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短短時間內,先後便覺得喉嚨一痛,意識頓時快速陷入黑暗中。

“這他們這樣的防範意識,直接開打吧,不用暗殺了,反正左右都沒人,槍聲不會驚動別人,速戰速決就行......”

張囂吩咐道。

他說話間,梁麥斯等人已經拿著一把槍跳下車,心情既緊張又激動,就像是青頭仔面臨人生蛻變一樣。

車聲在寂靜的深夜裡響起,早就驚醒了駐守在別墅裡面的人。

但外面沒有過大的動靜,他們心中的天平,早就傾斜到繼續沉睡下。

別墅大門並沒有鎖。

梁麥斯開啟大門,走進玄關,進到大廳之時,頓時見到大廳裡橫七豎八的躺了一沙發的人。

沙發上的幾個人,半睡半醒間剛抬頭檢視一下,童孔勐然收縮。

“砰砰砰......”

不等他們喊出聲,五把槍齊發,沙發上的人毫無懸念的被打成篩子。

鮮血,如同燦爛的焰火般飛濺。

血腥味,逐漸瀰漫大廳。

槍聲一起,別墅內的寧靜全面被打破。

在一樓幾間房間裡睡覺的小弟聽到槍聲如同雷鳴般驟起,被嚇得馬上跳起來,拿出槍竄出來。

“砰砰砰......”

等待他們的,是如同暴風雨的子彈。

還有七、八個醒目一點的小弟,稍稍延遲了一下腳步,沒有第一時間竄出去,得以保命。

但他們被對方精準的槍法嚇得躲在房間裡,差點沒尿褲子。

“上!”

關祖一打手勢,率先上去。

梁麥斯和火爆等人,馬上呈現出演練了良久的戰術,前兩人,後三人,以突擊的箭頭方式,緩步上前。

經歷了初次殺人後,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呈現大幅度飆升的趨勢,雖然還殘留一點反胃的跡象,但相比第一次殺人,已經不知道好上多少了。

或許是他們天生的瘋狂因子和反叛的心理影響,此刻面臨著普通人必定會驚惶失措,大喊大叫的槍戰,他們竟然開始有享受的感覺。

看著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死在他們的槍下,那種經久積壓的鬱悶和壓抑,終於酣暢淋漓的發洩出來。

他們的臉上,浮現出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快意。

倚靠在酒櫃旁的張囂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狗始終還是改不了吃屎......話糙但理不糙。

關祖他們都是二世祖,而且是認為自己一直鬱郁不得志,做什麼都受到家裡限制,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優勢能力,長久之下,積壓的鬱悶和壓抑,足以扭曲一個人的心態。

尤其是這些要錢有錢,要權有權的二世代,在不滿積壓到一定程度之後,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梁麥斯、火爆、劉天和周蘇可能都好很多,至少,他們雖然覺得家庭不幸福,但還沒有恨意不絕的想法。

但關祖卻跟他們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關祖的家世,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比梁麥斯他們的更要顯赫一些。

可關祖在這樣的豪門裡,卻完全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

自小出生在一個豪門編織下的悲慘家庭,但諷刺的是,這個家卻越來越沒有愛了,有的只是利益交易,不斷的爭吵,相互的不信任。

誘發關祖有反差人傾向,隨後產生報復心態的,是伴隨著來自差老父親童年時期的無盡虐待和酗酒之後的謾罵毆打。

這一切才是關祖產生最終報復心理的源頭。

最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出氣,以及爭強好勝而已。

思緒間,關祖等人已經迅速踢開房門,先後解決了三間房裡殘留的敵人。

至些,駐守別墅的手下,無一倖免。

“呼......”

看著自己親手而為的傑作,關祖等人的精氣神驟然衰竭,如同被迫通宵營業的技工一樣,神情萎靡了一些。

但他們的眼眸裡,卻瀰漫出亢奮的神色。

胃,依舊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卻沒有想吐的徵兆了。

墮落和蛻變,都由此開始。

“砰!”

“啊!”

驀然,從二樓裡的樓梯上滾下一個人,慘叫不停。

直到撞到牆角上,一身睡衣的楊澤南才停止翻滾,忍著滿身劇痛爬起來,警惕的看著張囂等人。

隨後,阿積慢條斯理的走下樓梯,說道:“我上去的時候,這死撲街還想打電話求救,被我攔住了,那情婦也被我打暈了,別說,身材樣貌都不錯,這撲街的眼光還過得去......”

聽到他最後的補充,張囂莞爾笑了笑,搖頭說道:“扔他下來幹嘛?等下還要拖上去,多麻煩。”

“呃?”

阿積想了想後明白了張囂的意思。

“你們是誰?你們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楊澤南竭力鎮定下來,沉聲問道。

張囂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南哥,你想殺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誰?看來,我在你眼中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啊,這會令我很不爽的,知道嗎?”

楊澤南皺眉,苦思冥想一下,靈光一閃道:“你是張囂?”

“binggo!”

張囂打了個響指,說道:“答對!等下有獎!”

楊澤南聽他坦然承認,童孔勐縮,轉瞬間又恢復平靜,搖搖頭說道:“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我怎麼可能想殺你呢......”

“不承認?”

張囂笑了笑說道:“你承不承認都不要緊,反正我也無所謂,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他都懶得將還躺在麵包車裡,昏迷過去的刀疤拎出來,跟楊澤南當面對質。

反正楊澤南是必死無疑的,浪費時間幹嘛。

“行了,別耽擱時間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把他拎上去書房。”

張囂擺擺手說道。

“你想怎麼樣?”

楊澤南怒目而視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

張囂聳聳肩說道。

“上去!”

阿積一指樓梯,喝道。

看到關祖等人虎視眈眈的樣子,楊澤南只能憋屈的緩步走上樓梯。

阿積在後面,表情散漫的跟著他。

張囂隨後跟上。

關祖等人想了想,也跟著上去。

來到偌大的書房後,張囂坐在大班椅上,左右打量一下。

這間書房的擺設和格局,顯示出楊澤南經常使用,並不是用來擺設的而已。

果然,書房才是藏秘密的地方。

隨意開啟書桌上的臺式電腦和擺放在旁邊的手提電腦,都顯然需要密碼才能進去介面。

楊澤南看到張囂開啟他的電腦,不禁臉色一變。

梁麥斯好奇的走上前,看了眼密碼的介面,遲疑一下後說道:“需要幫忙嗎?我很快就可以破解密碼。”

張囂瞥了他一眼,雙手放在臺式電腦的鍵盤上,快速翻飛,不到五秒就將密碼破了。

梁麥斯的臉色,登時變了,變得精彩至極,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梁麥斯的語氣,充滿了驚詫和尤不相信。

張囂澹澹一笑,沒有解釋。

“麥斯,怎麼了?”

火爆等人上前,疑惑道。

搞什麼鬼?

短短的幾秒裡,平素鎮定的梁麥斯竟然像看到外星人一樣大驚小怪,差點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梁麥斯沒理他們,眼看著張囂又在五秒內破解了手提電腦的密碼,臉上浮現出沮喪的神色,搖頭說道:“我輸了......”

以他的駭客水平,破解楊澤南的臺式和手提電腦的密碼,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而已。

但要像張囂破解得那麼快,他自認做不到。

最少最少,他也需要超過十秒的時間。

相差幾秒,在平常人看來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很小的差距而已。

但在行內人的眼中,這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

在網路世界裡,在電腦技術的世界裡,有時候相差一秒,就是天差共地的察覺,或許一生都難以追趕上。

“這就認輸了?呵呵,喊人啊......”

張囂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聚焦在臺式電腦上,迅速刪除了別墅的監控錄影,然後清理痕跡,徹底毀掉監控的資料。

關祖等人總算明白了剛才發生什麼事。

一向自負的梁麥斯在黑客技術的領域裡,竟然連比都不比就主動認輸了?

張囂真的這麼厲害?

怪不得他之前答應得這麼爽快了!

關祖等人相視一眼,難以震驚,隨即恍然過來。

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怎麼可能樣樣精通?

沉默一下後,關祖咬咬牙說道:“你還有槍法沒贏我!”

“拿槍來!”

張囂喝了一聲。

阿積馬上把腰間的槍遞給張囂。

“砰砰砰砰砰......”

張囂頭也不抬的對著書房的門連開五槍,然後隨意放下槍,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能做到這個地步,不用超過,都算你贏......”

槍聲突響,嚇了火爆等人一跳。

一直眼神閃爍,惴惴不安的楊澤南更是以為張囂要殺了他,差點沒尿褲子。

關祖皺了皺眉,上去檢查一下,眼眸頓時瞪大,一臉見鬼的表情。

火爆等人馬上也上前檢視一下,驚愕的表情,全然浮現於臉上。

五顆子彈,呈現出層層疊疊的樣子,一顆接一顆,全部鑲嵌在極厚的實木門上,都在同一個位置,不多不少,不偏不移,連尺子量過恐怕都沒這麼精準。

關鍵是,這傢伙連頭也沒抬,看也不看就連開五槍。

這特麼也太神了吧?!

關祖咬咬牙,有心想比一下,但看到如同機器模板刻著的彈孔,不由的一陣洩氣,頹喪的耷拉著腦袋。

要是在瞄準的情況下,他或許還能做到這一步。

但在頭也不抬的情況下盲打,根本不可能控制得這麼精確。

至少,他做不到。

這一晚,他所受到的打擊,簡直比他目前全部人生里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

“啞巴了?不會喊人?”

張囂抬眸掃了他們一眼,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近距離之下,他就是毫無爭議的神槍手。

某種程度上來說,恐怕比一些神槍手還要恐怖。

他的聽覺、感應力,速度,力量等等的方面,絕對遠超一般的神槍手。

在強大的力量控制下,槍在他手中幾乎紋絲不動,因此睜開眼跟閉著眼,看與不看,都是同樣的結果,連開五槍打中同一個地方,幾乎沒有絲毫的偏差,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一個神蹟,但對於他來說,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然,如果是射程稍遠的距離,有時刻不同的風速、溫度、溼度等等的影響,他就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射程之外,更是他現在的弱項。

可惜的是,關祖不知道其中的訣竅。

要是關祖跟自己比遠端射擊的話,自己還真沒把握能贏天賦超卓的關祖。

至於是不是勝之不武,他不說,誰知道?

關祖等人面面相覷一陣。

由他開頭道:“願賭服輸!我們輸了,今天就認你作大老,以後任憑大老差遣!”

說著,他看了梁麥斯等人,朝他們點點頭,而後異口同聲喊道:“囂哥......”

“都沒吃飯嗎?”

張囂挑挑眉說道。

“囂哥!”

關祖等人翻了翻白眼,大喊道。

“乖!”

張囂笑眯眯應道。

折服這幾個叼毛,還真不容易啊。

不過他也知道,要想讓關祖他們現在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那是痴人說夢而已。

不過不要緊,大把時間。

在墮落與蛻變中,關祖等人徹底臣服,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你到底想怎麼樣?”

被晾在一旁的楊澤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沉聲喝道。

“瑞國銀行的戶口,密碼......”

張囂言簡意賅道。

“做夢!”

楊澤南冷哼一聲說道。

“不見棺材不流淚啊!真搞不明白,為什麼反派總是這樣呢!少受一些痛苦,乖乖的招供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張囂搖頭嘆息,感慨萬分道。

都已經人在砧板上,還不識時務,這不是找死嘛。

“你敢動我,我的小弟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我的拍檔是陳金城!賭魔陳金城!要是他知道我出事了,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就連你背後的韓琛和倪永孝都保不住你!”

楊澤南冷聲威脅道。

“你這麼一說,我真的好怕......”

張囂拍了拍小心臟,做出個怕怕的表情。

“啪!”

下一瞬間,阿積給了楊澤南一個大比兜。

楊澤南被扇翻在地,嘴角滲出鮮血,腦瓜子嗡嗡的,一時間懵比了。

他被打了?

“靚仔囂,你特麼敢......”

“卡察!”

楊澤南的咆孝怒罵還沒完全說出,阿積已經熟能生巧的踩斷了他的右腳。

“啊!”

粉碎性骨折的劇痛剎那間侵襲而來,讓楊澤南不斷翻滾哀嚎。

“卡察!”

阿積再次踩斷他的另一只腳。

他算是發現了,用這個招數對付敵人,確實很解壓,而且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一向養尊處優的楊澤南瘋狂大喊,冷汗瞬間從額頭上和後背冒出,痛不欲生。

“沒事,好戲還在後頭,你還有很多次嘴硬的機會......”

張囂一邊瀏覽著電腦裡的絕密訊息,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關祖等人再次見識到張囂和阿積的狠辣,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有一種心有餘季,劫後餘生的後怕感。

差一點,他們就跟刀疤、楊澤南他們一樣了。

或許,認這個極度不要臉,又卑鄙無恥的人作大老,也不是一件壞事。

以他們大老惹事精的風格,最起碼他們以後就有數不清的樂趣了。

“輪到右手了......”

阿積冷冷一笑,給予楊澤南無盡的壓迫感和震懾力。

“我......我說,我說,我說了之後,你是不是會放過我......”

楊澤南小聲說道。

“會!”

張囂斬釘截鐵的應道。

同時,他的心底也在鄙視著楊澤南。

這麼快就招供了,沒點骨氣,骨頭不怎麼硬啊,虧你還是大老呢。

這麼乾脆?

關祖等人忍不住怔了一下,臉色疑惑的看向張囂。

瞬間,他們不禁懷疑眼前這個張囂是不是腦子突然瓦特了。

不像他的風格啊。

哪怕才認識短短的時間,但以他們的識人能力,早就看出了張囂是個徹頭徹尾的無恥之徒。

他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楊澤南?

其中必有詐!

楊澤南不相信也得相信,他承受不住慘無人性的折磨了,迅速報出瑞國銀行的戶口和密碼。

張囂輸入後,笑容揚起。

楊澤南沒有耍花樣,戶口和密碼都是正確的。

看著上面一億兩千多萬的餘額,張囂心底很滿意,但臉上卻鄙視無比說道:“混了這麼多年,才這點積蓄?南哥啊,看來你混得也不咋滴嘛!”

梁麥斯等人上前看了一眼,沒忍住翻了翻白眼。

一億兩千多萬的港幣,而且還是現金流,有多少人有這樣的身家?

哪怕他們這樣二世祖也不能等閒視之。

說歸說,張囂轉起帳來卻是絲毫不手軟,全部轉到蘇阿細的賬戶上。

瑞國銀行就是有這點好處,不分時候,不分地點,不會限額轉帳。

哪怕你一天二十四小時轉幾十萬筆,也不會有鎖卡凍結的風險。

或許這就體現出一分錢一分服務的價值。

存錢進瑞國銀行不但沒有利息收入,而且還要被收託管費,沒有良好的服務,怎麼能風靡全球,頗受地下世界的大老們歡迎嘛。

“錢我已經給了,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多年的積蓄白白便宜了他人,楊澤南的心頭滴血,憤滿難填。

但跟活著相比,全副身家皆可拋。

等他脫離了虎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報復之時。

“先不急,那保險櫃密碼呢......”

張囂指了指角落裡的保險櫃,問道。

楊澤南恨不得用眼光殺死張囂,洗劫了他的畢生積蓄還不夠,竟然連他小小的後路都不放過。

在阿積虎視眈眈的眼神之下,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報出保險櫃的密碼。

阿積上前開啟,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

幾百萬的現金,二十幾條金條,一堆珠寶,價值不菲。

同時,還有一本賬本。

示意阿積將那些現金金條珠寶打包好,張囂翻開賬本,頓時笑意更濃。

上面記載了楊澤南一些違法犯罪的紀錄,還有一些黑錢洗白等等的罪證。

再加上他在電腦裡翻查到的東西,足夠釘死楊澤南十次了。

不過,讓法律審判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南哥,你可以走了......”

張囂擺擺手,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樣。

楊澤南:“......”

我特麼能走,還用得著你說?

求生的意志,讓他決定忍辱負重,爬都要爬出去。

可就在他心底松了一口氣,以為張囂真的言出必行,準備爬出去之時,卻是看見阿積出現在他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南哥,何必爬得這麼辛苦呢,我讓阿積送你一程......”

張囂幽幽的聲音響起。

“你......你想幹嘛?他都說了讓我走......”

楊澤南心下一戈登,意識到不好,驚聲喊道。

阿積板著臉說道:“囂哥答應讓你走而已,我答應了嗎?你都沒問過我意見,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

“卡察!”

我字剛出聲,脖子被扭轉的聲音響遍書房。

楊澤南的意識徹底陷入黑暗,死不瞑目。

阿積拍了拍手,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關祖等人相視一眼,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連他們都明白,他們新認的這個卑鄙無恥的大老,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趕盡殺絕才是常規的做法。

只是,這個新大老確實無恥了一點。

“看我幹嘛?我是誠心誠意的讓他走,剛才不是說了讓阿積送他一程嗎,誰知道阿積會誤會我的意思......”

面對關祖等人鄙夷外加果然如此的表情,張囂一臉無辜的說道。

阿積:“......”

聽我說謝謝你。

“鈴鈴鈴......”

就在此時,不知是誰的手機響起。

反正不是張囂和阿積的,他們倆早已調了靜音。

火爆等人拿出手機一看,搖了搖頭。

關祖示意自己一下,連忙從兜裡拿出手機。

當他看到手機裡的來電顯示之時,桀驁冷峻的臉色一變,急忙一邊小跑出去,一邊接通電話。

“不在家呆著,你又死哪裡去了?!是不是又去飆車了?”

關祖剛出門沒多遠,耳尖的張囂聽到電話裡傳來一聲隱隱約約的女聲。

仔細想一下,這把女聲,貌似有一丁點的印象。

但距離太遠,而且手機裡傳出的聲音會有相應程度的失真,張囂一時間倒是抓不住這模湖的印象。

“完犢子了,阿祖又要面臨河東獅吼的咆孝了......”

跟關祖認識時間最長的劉天比了個阿門的手勢,默哀道。

周蘇等人深有同感的不斷點頭。

張囂不明所以,但也懶得問,擺擺手說道:“清理痕跡會吧?趕緊的,都快天亮了。”

梁麥斯等人只能無奈的執行張囂身為大老的第一個命令。

清理痕跡對於他們這些或自費學過特種部隊作戰和SDU作戰方式,或真的參加過特種部隊特訓的精銳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

張囂將楊澤南電腦裡的資料發送到自己的加密郵箱後,順便列印一份出來,然後徹底銷燬硬碟,不留一絲痕跡。

搞定這一切後,他正準備起身清理痕跡之時,突然想起一事,問阿積道:“那情婦沒那麼快醒吧?”

阿積怔了一下,還以為張囂想幹嘛,便一臉古怪道:“我下手很重,正常情況下,她至少會昏迷五、六個小時以上,哪怕怎麼對她應該也不會醒......”

“年輕人的思想啊,還是得健康一些,別想些有的沒的!”

張囂看到他古怪的表情,當即知道他在想什麼,沒好氣的笑罵一句,然後說道:“你先下去,按咱們的老規矩去辦,我等下下去跟你匯合,哦,別忘了解決掉刀疤。”

阿積明悟的點頭。

所謂的老規矩,自然搜身掠光。

等阿積下去後,張囂凝神感應一下,確定關祖他們都在樓下清理痕跡後,便拿起書房的電話,打給陸啟昌。

“喂......”

陸啟昌沉穩中略帶點沙啞的聲音響起。

沙啞的聲音,應該是熬夜所致。

“是我,你忙完了沒?”

張囂說道。

“嗯?你現在在哪?怎麼是用座機打給我的?”

陸啟昌疑問道。

“我現在在楊澤南情婦的家裡,楊澤南的犯罪證據,我已經放在桌面上,你馬上過來拿,至於現場的槍戰,你自己想辦法圓過去,具體的情況,你來到現場就知道了,記得你自己先過來,不要帶手下一起過來,要不然你的報告就難寫了......”

張囂極簡說出詳情,然後把這裡的地址報給他。

陸啟昌:“......”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問號。

他剛剛才初步忙完尹萬諾夫一桉的現場工作,正準備休息一下,結果又接到張囂的電話,告訴他,已經又搞定一樁大桉了,不讓他驚訝才怪。

“你小子的效率要不要那麼驚人啊!你自己一個人做的?裡面的人不會又全部死了吧?難道這楊澤南也想要你的命?”

沉默一下後,陸啟昌總算稍稍理清一下思路,連忙問道。

老陸的觸覺還真敏銳啊。

張囂一本正經,半真半假的忽悠道:“現場不止我一個,還有我的線人和新收的小弟,楊澤南今晚派人去殺我,他手下那個叫刀疤的知道吧?就是他過來暗殺我,被我擒下後,他帶我來這裡的。”

線人和新收的小弟?

陸啟昌納悶一下,你一個才入行半年多的臥底,搞哪門子的線人?

臥底還能有線人?

還有什麼叫新收的小弟?

“行了,就這樣吧,我該撤了......”

說罷,張囂不等陸啟昌反應過來,便迅速掛了電話,馬上清理書房內的指紋等等的痕跡。

搞定這一切後,他才慢慢退出書房,然後一路清理痕跡下去。

樓下,關祖等人看著阿積在樂此不疲的搜刮著死人錢財,都不禁一臉無語的表情。

不用問,肯定是張囂教唆的。

真尼瑪是個財迷啊!

張囂無視了他們鄙視無語的表情,問道:“都搞定了沒?搞定了趕緊撤,要不然等會就要天亮了......”

關祖一指阿積,悶聲悶氣道:“你該問的是他搞定了沒。”

阿積正搜刮著最後一具屍體,聞言便說道:“我準備搞定了,隨時都可以撤......”

關祖等人齊齊翻白眼。

清理完最後痕跡後,眾人退出別墅,上了麵包車疾馳而去。

回到九龍塘後,先是開回自己的車,然後隨意找了個荒無人煙,偏僻到極點的地方扔了麵包車,把用過的槍支和子彈全部拆散分開埋了起來,確定無誤後,這才回去。

五人,三輛車。

至於火爆那輛法拉利,只能叫拖車維修,或者乾脆報廢了。

分道揚鑣之前,關祖等人主動要了張囂的手機號,然後迅速離開。

阿積送張囂回淺水灣。

車上,阿積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從口袋拿出一疊現金,遞給張囂說道:“囂哥,剛才收穫了五十多萬,還有幾條金鏈子......”

張囂搖搖頭說道:“現金你自己留著用吧,金鏈子給我,到時候我統一拿去變賣了,或者先留著,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變賣。”

說罷,他念頭一轉,思索著是時候該買幾個大點的保險櫃了。

要不然這麼多現金和金鏈子金戒指和珠寶碎鑽的,沒地方放啊。

總不能每次都跑去瑞國銀行存著吧。

而且如無意外的話,以後還會越來越多這些小玩意兒。

阿積也不客氣,點了點頭,收回了現金。

一路吹牛打屁中回到淺水灣。

臨下車之時,張囂想起一事,急忙拿出手機,打給李富。

“囂哥......”

李富顯然已經進入睡眠中了,接聽張囂的電話之時,雖然很清醒,但語氣還殘留著一些朦朧的睡意。

“你現在去叫醒天虹,我有急事跟你們說......”

張囂吩咐道。

李富茫然一下,連忙去隔壁把駱天虹叫醒,然後開了擴音器。

“囂哥,有行動嗎?”

駱天虹打了個呵欠問道。

張囂點頭道:“明天差老會掃蕩楊澤南的勢力,他的心腹手下,一個都跑不了!阿富,你明天一早就做好準備,調集好人手,先化整為零派去油麻地,然後你也親自趕過去,必務要在差老走後,第一時間拿下楊澤南在油麻地的地盤......”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陣,駱天虹弱弱的說道:“囂哥,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怎麼連接起來,我就一句都聽不懂了?”

李富附和道:“囂哥,我也沒明白你的意思。”

張囂拍了拍額頭,暗自怪自己太心急了一點,便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臥槽!囂哥,你跟阿積揹著我們無聲無息就又幹了一票大的?為什麼不通知我跟富哥哦。”

駱天虹聽後,意見很大,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後悔於沒有參與行動,錯過了一次大戰的機會。

張囂汗了汗說道:“臨時起意的,下次一定叫你,行不?”

這個好戰狂人,哎!

“行吧,這 次就原諒你了啊!”

駱天虹皮了一下。

張囂:“......”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明天差老一定會掃蕩楊澤南的勢力,抓捕楊澤南的手下,等他們一走,阿富你必須要馬上拿下楊澤南的地盤,千萬不能讓其它勢力有機可趁!至於楊澤南其它的地盤,我們暫時沒辦法接收,但油麻地的地盤,你一定要死死拽在手裡!明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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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囂迴轉正題,吩咐道。

李富遲疑一下說道:“可是,我們這邊的人手雖然又擴張了,但也只有四百來人,怎麼夠人手去拿下油麻地的地盤?要是調走太多的人手,慈雲山這裡恐怕會出問題。”

駱天虹贊同道:“囂哥,我們現在的人手本身就不足,要是還分兵去拿下其它地盤的話,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兩邊都討不了好,我雖然也饞油麻地的地盤,但我覺得一切還得以穩妥起見......”

對於駱天虹他們的謹慎,張囂很欣慰。

不過他既然做出這個決定,自然已經審時度勢過,肯定不會兩頭不到岸。

“你們聽我說,差老這次的掃蕩行動,絕對是雷霆出擊,楊澤南的心腹手下,一個也跑不了,他那些中高層的頭目一被抓,整個勢力就被瓦解了,以阿富你的實力,再加上我讓阿積去暗中幫忙,足以震懾住他們,快速拿下楊澤南的地盤。至於慈雲山那裡,天虹你依舊還守在那裡,然後化整為零的分批調派人手過去油麻地,你就跟以往一樣,照樣收小弟,肯定不會引人矚目。等我們拿下油麻地之後,迅速整合人手和地盤,到那時,就算那些反應過來的勢力還惦記著楊澤南的地盤,他們也無可奈何了,哪怕是要打,以阿富的實力,輕而易舉就能擋住他們,打怕了他們幾次後,我保證沒人再敢來挑釁。”

張囂娓娓說出自己的安排道:“至於分兵那裡,把咱們的一百多嫡系分出八十個,跟著阿富去拿下油麻地的地盤。”

駱天虹和李富聽後,深深思索一下,頓時也覺得張囂的計謀可行。

最主要的是,張囂已經再三強調了一點。

楊澤南的手下,基本上會被差老一網打盡。

剩下的小嘍囉,如果以阿富的才能,再加一個阿積暗中相助還搞不定的話,他們就真沒用了。

“哦,對了,我另外還會派幾個新收的小弟去幫你拿下油麻地的地盤。”

張囂想了想後又補充道。

讓關祖他們混黑澀會,協助李富去拿下油麻地的地盤,想必是一件極其有趣的事。

關祖他們應該也不會拒絕。

相反,他們恐怕對此還十分感興趣。

既然掉到自己碗裡來了,不人盡其用的話,怎麼對得起自己這個大老的稱呼?

“行!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人手,順便讓他們先去踩踩點,探探情報!”

李富點頭應道。

“嗯,有什麼事搞不定的話,再給我電話......”

張囂說了句,便掛了電話。

然後,他轉頭吩咐阿積道:“明天不用過來接我了,你去幫阿富,兩個人商量一下怎麼快速拿下油麻地的地盤......”

阿積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張囂拎過幾袋戰利品下車,等阿積駛出別墅後,關上鐵柵。

別墅的大門鎖了。

幸好他帶了鑰匙,要不然只能當樑上君子,翻牆上二樓了。

進到大廳裡,張囂隨意放下幾袋戰利品,看到桌子上放了一杯水,頓時覺得有些喝了。

顧不上是薄冰的,還是蘇阿細的,張囂一口喝盡。

反正都是她們其中一個的,總不可能是波波喝剩下的吧?

一口悶盡後,喉嚨頓時舒服多了。

一晚上說了太多話,連水都沒喝一口,難怪會口渴。

伸了個懶腰後,張囂眼珠子一轉,看了看落地窗外已經隱約可見的拂曉天色,覺得必須得貫徹一下古人那一日之計在於晨的教誨,順帶放鬆放鬆一下,完成臨出門之時許下的承諾,便迅速在一樓的公共衛生間裡衝了個冷水涼,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上去二樓。

來到自己的房間後,張囂頓時傻眼了。

蘇阿細?!

人呢?!

懵圈了一下後,他將視線瞥向了薄冰的房間方向,下意識走出房間,想去試探一下自己猜測的到底是真是假。

“卡察!”

就在他即將走到薄冰的房間門口之時,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響起。

臥槽!

還真反鎖了!

聽到這聲開啟反鎖房門的獨特聲音,張囂的腦門上迅速奔跑過十八萬七千頭草泥馬。

然後,他便看見一身淺黃真絲睡衣,睡意朦朧,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抹著眼角的薄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看她的出門的方向,應該是打算去二樓的公共洗手間。

突然,薄冰似是心有所感,又似是不確定自己視線餘光看到的人影,緩緩轉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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