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趙天甲也睜開了雙眼。
他看了一眼林荒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看吧，我說的，這個糟老頭子不行了！”
白小胖毫不留情的嘲笑自己的師父。
“怎麼回事兒？”
林荒卻直接掠過了白小胖的話，問著趙天甲。
“這帝天樞邪乎的很，似乎沒有原本的命格！或許是和人族體質有差異，找不到！”
趙天甲開口，他是第一次遇見了如此棘手的問題，“不過，在帝天樞的體內，的確能發現人族的命格……而且命格與他融為了一體！”
林荒皺眉，陷入了沉思。
“是當真沒有命格，還是前輩……無法分辨出什麼是天靈族的命格？”
秦玄策說話很直接。
“或許吧！”
趙天甲點了點頭，“所以除了天歸命格，我把帝天樞體內的所有神魂都給偷了出來，是與不是你們自己分辨！”
說著，趙天甲一指點化而出，抵在林荒是眉心。
下一瞬，林荒只感覺萬千複雜的資訊湧入自己的腦海中，彷彿要爆炸一般。
那些資訊，無比的晦澀神秘，難以拆解，但似乎又存在規律。
林荒保留感悟，旋即將這一部分資訊，傳送到了秦玄策識海中。
秦玄策當即陷入了入定的狀態。
另外一邊，白小胖都傻眼了，“不就是天歸命格嗎，還能有啥？”
趙天甲一巴掌拍在了白小胖的腦袋瓜子上，“那天歸命格，不過是原先帝天樞的命格，而天靈族帝天樞的命格，卻不是天歸，你啊……懂個屁！”
林荒沉默沒有說話，他還在繼續感悟帝天樞的神魂世界。
從帝天樞的神魂世界中，他能看見不少有關天靈族的資訊，有各種強大的秘術。
並不只是竊奪命格、附身、詛咒這些。
還有引風雷。
堪輿殺命。
培育兇主。
他看見不少其他種族的走入了天靈族的神殿，在接受傳承。
無論是天靈族或是命族的爪牙，分散在很多種族之中，其中那些爪牙，不乏已然成為了其他種族中舉足輕重的存在。
人族也有！
而對於天靈族的命格……林荒則是找尋不到蹤跡。
……
……
莫約半天之後，秦玄策方才緩緩睜開雙眼。
此刻他渾身大汗淋漓，盡顯疲憊之態，想來分析帝天樞的神魂世界，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怎麼樣了？”
趙天甲問道。
秦玄策卻是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找到天靈族帝天樞的命格。
得。
這重要的一步卡住了，先前秦玄策設想，便會全部落空。
“不過我有一個猜測！”
秦玄策喝了一杯茶水，恢復些精力後開口，“若是天靈族與我人族不同，他們只有一個命格會如何？”
“什麼意思？”
林荒問道。
“在人族的理論中……因果迴圈，一個人存在是果，為何存在便是因。這個因，從某種意義上便是命格！”
“而這個理論，若是不適用諸天萬族，那麼除了人族之外的其他種族，因為什麼而存在？”
“所以，我先猜想……無論是人族還是諸天萬界，亦或是一粒塵埃的存在……這些，都逃不過因果定律！”
“那麼既然有因果定律，存在是果，為什麼存在便是因。在人族，可以理解為生命的守恆，也可以理解為命格的使然。而天靈族，或許不叫命格，但逃不過因果的法則，那麼就一定存在！”
“我以因果去推衍帝天樞的神魂世界，但是卻沒有找到他獨立存在的因！”
秦玄策搖了搖頭，“所以，我便將這個因，定義為我所無法感知的，虛無縹緲的的存在！”
林荒略微挑眉，“可以將這個無法感知，虛無飄渺的存在，人為的賦予稱呼，比如虛無命格！”
秦玄策點了點頭。
“我人族擁有不同的命格，貪狼、七殺、破軍、參商、文曲……等等。但天靈族或許，是統一的虛無命格！”
秦玄策道。
一旁的趙天甲卻是掏了掏褲襠，“這不太符合武道定義，一個命格的確可能存在與多個人身上。可是一個命格就如同一盆水，一人獨佔與幾人均分，結果是不一樣的！”
“不！”
秦玄策搖頭，反駁著趙天甲的看法，“人族的每一個命格，是一杯水。合起來的命格群，便是一座海！而虛無命格，本身就是一座海！”
“姓秦的，你這不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嗎……我人族命格萬界無雙，誰也比不了！”
白小胖齜牙咧嘴道。
秦玄策卻是壓根兒不理白小胖，“人族不同命格，生來便是不同。而天靈族命格，生來相同，但是後天會產生差異！只不過即便有差異，也依舊是虛無命格！”
“而且……”
林荒接著秦玄策話，眉頭緊鎖的道：“而且這個虛無命格，還存在一個特點，便是容納或者是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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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策點頭，“一滴墨落入水中，水便成了黑色。鮮血融入水中，水便成了紅色。而人族的命格便是墨或者鮮血，虛無命格便是水！”
一旁，趙天甲體聽得目瞪口呆，饒是他見多識廣，此刻也不免開口嘖嘖兩句：
“你們倆，確定不是在編故事？”
秦玄策與林荒對望了一眼，隨後無奈一笑。
只有一個帝天樞，無法做再多的驗證。
“而且……即便是真的有虛無命格，怎麼偷過來呢？”
趙天甲又問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
因為即便存在虛無命格，但是秦玄策也沒有給出如何從天靈族神魂中找到虛無命格的答桉。
“再說了，鮮血滴入了水中……那應該是血水。主導的不應該是鮮血嗎，為何會是水？”
趙天甲雖然聽不懂而且大受震撼，但他憑著直覺問出了幾個問題。
林荒沉默。
秦玄策也沉默。
大殿陷入了寂靜。
“不是水也不是血，是籠子和野獸不就完事兒了嗎……那是比喻！比喻！
你個糟老頭子，懂又不懂呀！”
白小胖覺得自己如今是大帝比趙天甲境界高了，非要騎在自己師父身上耀武揚威。
但就是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是讓秦玄策與林荒的眼神同時凝固。
“命格是分散的……而且可能是動態的！就如同收斂氣息和形態的法陣一般，不可捉摸！”
秦玄策開口，凝固的眼神中燃起興奮之色。
“再用帝天樞做實驗，前輩和白小胖先後將你們偷來的東西還回去，然後觀察其變化！”
林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