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萬方。
神明泣血。
那萬族神明與黑魂，被盡天帝與秦政包圍。
隨後遭遇屠殺。
鮮血……染紅了蒼穹，被小誅仙陣一一吸收。
混亂的規則被徹底絞碎！
黑衣獵獵。
白袍染血。
當盡天帝與秦政回頭之時，萬族神明沒有一個能站著的，那些叫囂的黑魂也是徹底寂滅。
虛空中，盡是神明的屍體。
大秦十八騎已經麻木了。
這是兩個人對萬族神明的包圍，也是兩個人的屠殺。
這讓大秦十八騎感覺自己很沒用！
也讓他們感受到了，當年絕代雙驕的強大。
上窮碧落下黃泉，無人可敵！
而林荒一邊跟長空無名交談，一邊關注戰場。
其實他啥也看不懂。
秦政與盡天帝的境界太高了，林荒縱然成功封神，依舊是個土包子。
一旁的秦長生則是沒有看，似乎沒有什麼值得關心的！
當虛空中兩人回頭之時……戰鬥已然結束！
“幾萬年了，還是這麼無趣！”
盡天帝開口。
秦政扭頭看了一眼盡天帝，隨後一步出現在了林荒的身前，簡單開口：
“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林荒凝眉，“以前的路，我也是自己走的啊！”
秦政冷哼了一聲，他瞥了一眼秦長生，又看了一眼長空無名，最後雙目掃過大秦十八騎！
下一瞬，秦政凌空而起，大袖飛揚之間，在小誅仙陣中劃開一條裂縫。
嗯？
“什麼意思？”
林荒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開口問著那瀟灑離去的秦政。
下一瞬，盡天帝卻突然出現在林荒與秦長生的身前，他忽然抬手，拍了拍林荒與秦長生的肩膀。
“願我人族永昌！”
話音未落，盡天帝的身影急速後退，跟隨著秦政的步伐，穿過小誅仙陣的裂縫離開。
“恭送天帝與秦政大人！”
大秦十八騎鞠禮開口。
林荒扭頭，看向了長空無名，眼中盡是疑惑。
他不明白，秦政與盡天帝，似乎在和他們告別。
不……
不是似乎！
而是確定。
“這是一段時代的落幕，也將是下一個時代的開啟！”
長空無名捲動著白衣大袖，他看著那狹長的裂縫，一聲長嘆。
林荒皺眉撓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秦長生，後者似乎無動於衷。
那林荒也就無動於衷了。
畢竟……
自己跟盡天帝和秦政，似乎並沒有什麼嚴格意義上的關係。
反倒是師兄，可不一樣。
他才是真正的秦政。
他都不著急，自己擔憂個錘子。
“前輩可否說的明白一些？”
林荒轉頭看向了長空無名。
後者卻是笑了笑，並沒有立即回答林荒，而是看向了大秦十八騎，“諸君煩請散了吧，這次……你們已經暴露了太多！”
虛空中，那大秦十八騎回頭，目光掃過長空無名等人後，徑直的離開。
前後不過刻鐘時間。
三大半步九境滅了。
萬族神明與黑魂盡數被鎮殺。
盡天帝與秦政離開了。
此刻，連同著大秦十八騎也都走了。
這讓林荒覺得很不可思議，恍若大夢一場……
這結局，來的有些猝不及防。
此刻，整個小誅仙陣中，僅剩下林荒、長空無名、秦長生三人，其餘人都盡數離開。
而這一刻，秦長生也終於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林荒微微凝眉……
這一刻。
秦長生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可似乎變得更加冷峻了一些！
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秦政？”
林荒狐疑開口。
秦長生扭頭看了一眼林荒，輕微咧嘴一笑，隨後又看向了長空無名，“又見面了……長空老賊！”
“看來，你又覺醒了一部分記憶！”
長空無名看著秦長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秦長生澹澹點頭，他看著那小誅仙陣上的裂縫，眼中有著一絲滄桑與無奈，“他自由了！”
“他就是你！”
長空無名開口。
“但他也應該是他自己！”
秦長生沉默開口，他漆黑的雙眸中閃爍著深沉的光芒，讓林荒感覺到秦長生有一瞬間無比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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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不嘗試說一些人話？”
林荒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秦長生扭頭看著林荒，“從今日起，我就是秦政了！”
嗯？
林荒滿臉不解。
秦長生捲動著漆黑的衣袖，眉宇之間有著桀驁之色，“雖然記憶不夠完整，但我也已經推衍出來了！”
“當年，我決心成為秦長生，讓如今的秦政鎮守萬世山之時，便已經埋下了今日之局！”
秦長生開口。
“這局……很大？”
林荒疑惑道，他感覺這局開頭還是挺唬人，怎麼到了後面，半刻鐘內該死的全死了，該走的全走了。
總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因為，你只是一個旁觀者！”
秦長生搖頭。
一旁的長空無名開口，“在諸天萬族之中，九境神明已然絕跡。所以……半步九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萬界武道的巔峰！”
“小子，不要以為一下出現三個半步九境很輕鬆。你知道……有多少武者終其一生，連八境甚至七境神明都見不到嗎？”
“所以，半步九境，無論是放在哪一族，都是最後的底牌。少了半步九境坐鎮，便很難成為萬族金字塔頂尖的存在！”
林荒皺眉，看向了秦長生，“所以……你用了數萬年的時間來佈局，就為了殺三個半步九境？”
“不……”
秦長生搖動著手指。
“誰告訴你只有三個了？”
秦長生開口，他同時揮動著手掌在虛空中結印。
霎時間，原本包裹著三人的小誅仙陣，竟然被秦長生所掌控，在幾個呼吸間化作一艘橫渡太虛的古老戰船。
三人站在船頭，向著宇宙遠方而去。
“我們這是前往人族本源世界！”
長空無名簡單給林荒解釋了一下。
不過林荒卻還沉浸在秦長生先前的話中，無法自拔。
“或許，今夜之後，整個諸天萬界將迎來巨震！”
秦長生沒有接著開口，反倒是長空無名補充道。
林荒扭頭看著長空無名，又扭頭看著秦長生，“盡天帝與秦政……不會去斬首各族半步九境了吧？”
秦長生扭頭，微微一笑：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