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當年剛進四合院的時候，從易中海的家裡拿到了一千四百四十塊錢。那個時候，他一直沒想明白這筆錢跟他有什麼關係。現在終於明白了，那些錢肯定是被易中海扣下的。
每個月十塊錢，一千四百四十塊錢就是一百四十四個月，整整十二年。
何大清離開的時候，何雨水才八歲，也就是說何大清到了何雨水二十歲的時候，才不給家裡寄錢。難怪他的底氣那麼足，上來就要求何雨柱養老。
易中海也是夠狠的，這件事情瞞了那麼長的時間。就是不知道聾老太太和一大媽知不知道。她們兩個應該不知道。聾老太太要是知道，這筆錢肯定留不下，她會想方設法讓易中海把錢給傻柱，然後哄騙傻柱給她買好吃的。
至於一大媽，在易中海看來就是老媽子，這麼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會跟她說的。當初發現丟錢的時候，一大媽的表情不像作假。
想想小時候，兩兄妹兜裡沒錢，餓的前胸貼後背。易中海假惺惺的送給他們幾個窩窩頭，事後還要何雨柱買肉還回去。名義上是孝敬聾老太太，實際上呢，易中海自己沒少吃，還要給賈家送過去。
“易中海，你可真夠陰險的。不用問，當年我進軋鋼廠，當了三年的學徒，也是你動的手腳。”
易中海聽到何雨柱的質問，臉上露出一副理直氣壯地表情。“傻柱，你不要胡說。你自己的嘴臭，得罪了人，被食堂主任攔著不讓你成為正式工。這是你的責任。大家說是不是。傻柱得罪了多少人，在軋鋼廠幹了十幾年才成為八級廚師。”
呵。
真乾脆。
一推六二五。
明知道當年的食堂主任早就埋進黃土裡了，就把責任推給他，真的是不當人子。
四合院的這群傻子，還是沒長記性。又被易中海忽悠，翻騰出傻柱當年幹的事情。
恐怕不是他們看不出易中海的計策，而是故意跟著易中海起鬨。目的嗎，應該是報復何雨柱有錢了，沒有讓他們佔便宜。
易中海聽到四合院眾人的支援，臉上露出了反敗為勝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四合院，只要他說一句話，大家就會跟著附和。只有這樣的四合院，才是他的養老聖地。
“易中海，我當學徒工的時候，軋鋼廠還沒有公私合營。廠裡的領導還是曉娥的父親。要不要我把他老人家請過來，當著鄰居的面問一問當年的情況。”
易中海臉上的得意沒有了，轉而顯示出一絲慌亂，“傻柱，樓廠長那麼忙，你一個學徒的事情，他怎麼會關心。”
何雨柱很自信的說道：“車間裡進一個學徒，那是小事。可食堂不一樣。一食堂一直都在負責廠裡的招待。曉娥的父親經常在食堂請客吃飯，他能不知道食堂的事情？”
婁曉娥瞪了何雨柱一眼，埋怨他對婁父的稱呼。“我爸爸當年為了跟領導打好關係，經常請上面的領導吃飯。食堂主任別看職位不大，但必須是我爸爸的心腹。那個食堂主任的兒子，現在還在我的公司上班。”
這下，易中海沒辦法狡辯了。他不知道，婁父到底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但他知道，婁曉娥是何雨柱的妻子，給何雨柱生了個兒子。婁父是婁曉娥的父親，肯定會向著何雨柱的。哪怕婁父不記得當年的事情，肯定會說記得。
這種情況下，請婁父過來，還有什麼意義。
“傻柱，我也是為了你好。是，我是讓你當了三年的學徒，可我都是為了磨礪你。你當年的脾氣是什麼樣，還用我說嗎。你只要開口就得罪人。”
“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天天吃不飽飯，受你們的欺負，脾氣要好，我能活到現在嗎？”
易中海黑著臉，滿臉的不願意。“你胡說，有我在四合院護著你，誰敢欺負你。哪次你跟許大茂打架，不是我護著你的。你得罪了老劉呵老閻，也是我幫你說好話。”
提起捱揍的事情，許大茂頓時非常憤怒。“一大爺，你也知道自己偏心，我還以為你的臉皮足夠厚，到現在都不承認呢。”
易中海對許大茂就是一個字，看不起。聽到許大茂的話，他怒斥道：“我那是偏心嗎？你自己去找傻柱的麻煩，又打不過傻柱，能怨我偏心。”
何雨柱可不會替聾老太太和易中海背黑鍋。當年揍許大茂，確實是許大茂自己欠揍。但有一半的次數，跟這個沒關係，那是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鼓動的。
許大茂沒結婚前，許父也在這個院子裡住。許家兩個放映員，家裡的條件比易中海都要好。許家跟聾老太太挨著，家裡的香味饞的聾老太太睡不著覺。
那個時候，傻柱手裡真沒幾個錢，聾老太太想吃好東西，就只能去找易中海。易中海那個時候還不是風光無限的八級工，只是技術好的工人。他為了養老，把心思放在了賈東旭的身上，每個月的工資都要補貼賈家。
易中海當然不能為了聾老太太的口舌之慾，就天天買好吃的。他買不起，給聾老太太買，就不能忘了賈家。這麼多的人，他的工資再高，也養活不起。
為了不讓聾老太太鬧騰，易中海就施展起慣用的套路，道德綁架。五幾年的時候，易中海的道德綁架才剛開始學習，手段沒有那麼熟練。他最擅長的還是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炭這兩招。這兩招讓他在傻柱和賈東旭的身上練的爐火純青，又在秦淮如的身上達到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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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的老爹，怎麼說也是放映員，是見過世面的人。易中海的那點手段，在他的面前顯得太稚嫩。許父根本就不買易中海的仗。
這一下，許家就得罪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
再加上許大茂為了跟傻柱作對，經常在傻柱面前提起何大清三個字。這更犯了聾老太太的忌諱。他們想讓傻柱一心一意的給自己養老，不願意讓傻柱想起何大清。
為了報復許家，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就在傻柱面前搬動是非，什麼許家不孝順啦，許大茂說你的壞話了……
傻柱聽了他們的忽悠，就總結出了一句話，許大茂不是好人，你這輩子就不能讓他過好日子。
於是，大家就看到，傻柱三天兩頭的打許大茂，經常把許大茂揍得鼻青臉腫。每次許大茂被打之後，都是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出面。聾老太太身上帶著給部隊千里送鞋的光環，許父不敢過於得罪聾老太太。只要傻柱動手不太重，許父只能讓傻柱道歉，有時連醫藥費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