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找楊廠長要工作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來。那些認識易中海和秦淮如的人，背地裡議論紛紛。這年頭，工作多難找，好多回城的青年都沒有工作，連掃大街的工作都有人搶著做。
楊廠長要是敢同意秦淮如的兒子進廠工作，廠裡的工人非要鬧起來不可。要學歷沒有學歷，要功勞也沒有功勞，秦淮如自己還整天拖後腿。無論怎麼說，秦淮如的兒子都沒有資格進場工作。
何雨柱聽到楊廠長拒絕了秦淮如的要求，也沒當回事，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到了下班，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剛在前院擺脫了閻埠貴的糾纏，進了中院的門，秦淮如撲通一下就跪在了那裡，還把路給攔上了。
“柱子，我求求你，給棒梗找個工作吧！”
何雨柱推著腳踏車站在那裡，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秦淮如，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食堂主任，上哪給你兒子找工作去。分配工作是街道辦的事情，你應該去街道辦跪著。”
秦淮如不為所動，就是認準了何雨柱。“柱子，你是咱們廠的食堂主任，你一定有辦法的。只要你給棒梗找個工作，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你想幹什麼都行。”
這娘兒們不是好人。
這句話一出，四合院的人紛紛議論起來，眼神帶著壞壞的意思。
何雨柱甚至聽到好幾個老男人吞口水的聲音，一看就是一直惦記秦淮如的人，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還別說，秦淮如的底子確實好，四十多歲的人了，跟別人家三十多歲的媳婦一樣。
“你遠離我，別給我添麻煩，那就是最好的報答了。我沒本事給你兒子找工作。你還是找別人吧。”
易中海此時忍不住站了出來，對著何雨柱就怒斥。“傻柱，淮如家那麼困難，你就看不到嗎？你一個食堂主任，給棒梗找個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大家都是鄰居，做人不能太自私。”
何雨柱呵呵一笑，“易中海，你說得輕鬆，找工作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又不是批發工作的。你自己不是快退休了嗎？棒梗是你的幹孫子，你讓他頂替你的工作不就行了。”
易中海憋得臉通紅，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把工作讓給棒梗的事情，想都不要想。現在工作多值錢，一個工作一千塊錢都買不來，他這個工作，擱到外面賣一千五都有人要，憑什麼白白地給棒梗。
就秦淮如那個摳門的樣子，別說給他錢了，能不找他要錢就不錯了。
這筆賬，他還是能算得出來的，虧本的買賣不能做。
人群中，有人大聲喊道：“一大爺就算想給，也沒有人要。我聽說，幾乎所有的車間主任都不同意要秦淮如的兒子。”
秦淮如聽了這話，轉頭盯著人群，想要找出來是誰說的話。那人捏著嗓子，又站在後面，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紛紛詢問為什麼。
易中海心裡松了口氣，有了這個理由，就不用怕秦淮如纏著他要工作了。
“是誰說的。你們還有沒有一點愛心，淮如家遇到了困難，不說幫她，居然還落井下石。到底是誰，趕緊站出來。”
自然是沒有人會搭理易中海的，人群中連議論的聲音都沒有減弱。
地震的時候，大家對易中海的印象改變了不少，稱呼一大爺的時候，多了幾分真心。
但是地震的時候，易中海又跟秦淮如和好了。接下來，為了幫秦淮如，易中海又三天兩頭地在院裡拉偏架。積攢的那點好感全都被他給敗壞了。
劉海中也沒什麼改變，夾著尾巴過了十年，又恢復舊態了。閻埠貴就一直沒變過，現在馬上退休了，有更多的時間算計別人了。
總之，大家發現，三個大爺還是那個熊樣，一點都沒變化。
時代變了，大家也變了，誰還願意讓他們管著。大家雖然沒說，但都跟著何雨柱學習，用不搭理的態度對著三個老頭子。
也許是習慣了，三個老頭子都沒感覺出大家對他們的態度變化，還自我感覺良好地把管事大爺當成了一回事。
易中海見到沒人搭理他，頓時站不住，後退了好幾步，扶著自己門前的柱子，才站穩身子。
冉秋葉帶著孩子回到中院，見到這種情況，頓時非常不滿。“秦淮如，你到底想幹什麼，就不能安安生生地過日子。軋鋼廠又不是我們家開的，柱子怎麼給你兒子安排工作。”
何雨柱把腳踏車上的東西，讓妍妍和小峰拿著，把腳踏車推到一邊，鎖上車子。
走到冉秋葉身邊，對著秦淮如說道：“你兒子放著好好的放映員的工作不好好幹，跑我這裡來找什麼工作。別說我沒本事，我就是有本事，也找不到一個比放映員還好的工作。你總不會打算讓我把食堂主任的工作讓給你兒子吧！”
秦淮如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要是能，她當然想要食堂主任的工作。這個工作又清閒，又體面，比放映員強好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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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葉哼了一聲說道：“人家怎麼能看上你這個食堂主任的工作，人家看上的是廠長的工作。”
哈……
人群中再一次大笑起來。棒梗當放映員的時候，別提賈張氏在院裡的那個得意勁了，弄得好幾家兒子工作不好的人，氣得好幾天吃不下去飯。
棒梗丟了放映員的工作，那些人別提有多解氣了。
秦淮如哭著喊道：“不是我們家看不上放映員的工作，是許大茂使壞，把我們家棒梗的功勞搶了，還讓單位的領導把棒梗開除了。”
人群中看熱鬧的秦京如就不高興了，站出來說道：“秦淮如，棒梗為什麼被開除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他下鄉放電影，收人家老鄉的錢和人家老鄉的雞，被電影院的領導發現了。這能怨我們家大茂嗎？你們家門口養的兩隻老母雞，就是棒梗從人家老鄉那裡要來的。”
秦淮如站起身，走到秦京如面前，舉起巴掌就要打秦京如，被秦京如抓著手臂動不了。秦京如可是在廠裡燒鍋爐，比整天偷懶的秦淮如力氣大多了。
秦淮如沒辦法，哭著說道：“你胡說，那是棒梗從老鄉那裡買的。你們家許大茂才是從老鄉那裡要的老母雞。”
秦京如一把甩開秦淮如，冷笑著說道：“我們家大麥的雞怎麼來的，不需要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棒梗在屋裡聽著外面的人對秦淮如指指點點，心裡憤怒得不行，想要出來替秦淮如出頭，卻被賈張氏死死拉著。
“棒梗，你別出去，外面那麼多的人，你打不過他們。讓你媽媽自己處理。她是你媽媽，為你受點委屈，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