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三大媽端著雞湯到了醫院,就看到聾老太太噘著嘴躺在床上。
三大媽不敢大聲說話,小聲示意一大媽出來,“老太太怎麼了?”
一大媽看了一眼床上,小聲說道:“等著吃飯呢,你怎麼才來啊。”
“我跟你說,你別告訴老太太,傻柱的孩子出生了,大胖閨女。剛才在院裡每家每戶送喜糖和雞蛋。我給你要了兩個,你趕緊吃點吧。總這麼熬著也不是個事,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看著三大媽從兜裡拿出的兩個雞蛋,一大媽眼神裡的表內感情特別複雜。以她們家跟何雨柱的關係,送雞蛋的事情本該是她來做的,她也願意那麼做,可是,哎。
一大媽從三大媽的手裡接過,緊緊握在手裡,不舍得吃進肚子裡去。
聾老太太張嘴大喊:“翠蘭,我餓了,我的雞湯怎麼還沒送過來。”
“來了。老太太,剛才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正好,雞湯還熱乎著,你趁熱喝了。”
三大媽看著疲憊的一大媽,想讓她歇一歇,就說道:“老太太,易嫂子照顧你一天了,沒有歇息。我來喂你,行不行。”
聾老太太看了一眼一大媽,確實挺疲憊的,就只好點點頭。
三大媽讓一大媽去一邊吃飯,自己倒了雞湯,一勺一勺餵給聾老太太。喂了幾口,聾老太太就不願意吃了。
“老太太,怎麼了?”
“肉呢?怎麼都是湯,一點肉都不沒有。你們就給我吃這個,老易呢,讓中海過來。”
“老太太,一聲不讓你吃太多的肉,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胡說,你們就是存心虐待我。傻柱這個不孝順的東西,從我住院就沒來看過我。你們怎麼不找街道辦,把他抓起來。我要吃傻柱做的飯,你們把中海給我叫過來。”
一大媽趕緊放下飯碗,又把手裡的雞蛋放下,才來到聾老太太的床邊勸說她。“老太太,柱子跟咱們早就不來往了,他也不會挺老易的。你今天先吃,明天讓給你帶肉過來,讓你吃個夠,行不行?”
聾老太太瞪著眼,就是不說話。
外面,那些醫生護士看見了,也只能當作看不見。這個老太太在醫院住了幾個月,不出院,一直在醫院裡鬧騰。好好的三人間,被她給霸佔了,成了一人間。
醫院也沒辦法,老太太身體確實有病,誰也不敢把她趕出去,萬一有個意外,誰能擔得起責任。
一大媽和三大媽對視了一眼,只好去請易中海。
易中海在家裡喝著悶酒,就被閻解曠給叫到了醫院裡。
聾老太太看到易中海,就像見到親兒子一樣,臉上激動地笑了起來。“中海,你可來了。我……,嗚……”
“老太太,你別傷心。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易中海走到聾老太太的身邊,打了個嗝,酒味和肉味一起傳到聾老太太的鼻子裡。
聾老太太也不哭了,狠狠瞪著易中海,“你自己吃肉,讓我喝湯。你怎麼也跟傻柱一樣沒良心了。”
易中海道:“老太太,我怎麼沒良心了。我就是委屈,傻柱那個混蛋玩意,生了孩子也不跟我說一聲。他是徹底沒指望了,我以後該怎麼辦。我就是心裡煩悶,跟老閻喝了幾杯酒。”
“你說什麼?”聾老太太抓著易中海的手,激動地問道。
“我心裡悶,就喝了點酒。”
“不是這句,傻柱怎麼了?”
易中海喝了酒,腦子有些迷惑,也沒什麼顧忌,就說:“傻柱生了個閨女,沒跟咱們說。”
聾老太太慢慢鬆開了易中海的手,神情有些落寞。
“傻柱都有孩子了,是啊,該生了。”
“中海啊,傻柱怎麼沒抱著孩子過來讓我看看呢。怎麼是個閨女呀。我就說不能娶冉秋葉,他就是不聽,我的重孫子啊。你去給我把傻柱叫來,我要好好跟他說一說。”
易中海轉身就像回四合院把何雨柱叫過來,一大媽看情形不對,跟著他出了病房。
“老易,你幹什麼去?”
“我去把傻柱那個狗東西叫過來。他要是早點過來看老太太,老太太的病早就好了。”
一大媽拉著易中海,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老易啊,傻柱不會聽你的,也不會來看老太太的,你就別折騰了。”
易中海看著一大媽,頹廢地蹲在了地上。“翠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聾老太太在屋裡等啊等的,等了一夜都沒等到何雨柱過來。
何雨柱不知道聾老太太在醫院裡又要折騰自己,早上起來做好飯,就騎著腳踏車去軋鋼廠上班了。
到了廠裡,好多人都圍著他詢問孩子的問題。
“柱子,回來上班了?孩子怎麼樣啊。”
“孩子挺好的,已經接回家裡了。”
“什麼時候辦酒席啊,我們還等著喝喜酒呢。”
“喝什麼呀,我一個掃馬路的能有什麼錢,算了吧。”
“哈……,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摳門。”
“不扣不行啊,家裡多了一口人,就多了一分花銷,我不得給孩子攢點錢。”
正跟清潔組的聊天呢,劉嵐跑了過來,“柱子,今天中午有招待,李主任請你親自動手,趕緊跟我走吧!”
“得,掃大街的活又幹不成了,你趕緊去食堂吧,別忘了中午給我們留點好吃的。”
冉秋葉住院還是李主任的人情,何雨柱只好放下掃帚,跟著劉嵐去食堂。
“你跑那麼快幹什麼,讓我找個地方洗洗手。一身是土,做了飯菜李主任能吃啊。”
劉嵐停下腳步,看著何雨柱,“有土就有土唄。李主任能吃出來菜的好壞,還能吃出了你身上的這點土啊。要我說,就該讓他多吃點土。”
何雨柱看著她,心說這又是跟李主任鬧矛盾了?上次是因為秦淮如,這一次總不會還因為秦淮如吧。“他又怎麼惹到你了。”
“還能因為什麼,你們院裡的秦淮如。這段時間,秦淮如天天跑他那裡去。”
何雨柱心說看著不像,秦淮如要是得手,家裡不至於天天還過苦日子。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見過她家偷偷吃好東西。
“劉嵐,你不會來真的吧!李主任那個人,家裡有老婆,你那是沒辦法跟了他,從他那裡多要點錢,自家過上好日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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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嵐撇了何雨柱一眼,“看我的笑話是吧。你信不信,我一會到你們院裡去看你的笑話。你以為有了孩子,你們院裡的人就能消停。昨天晚上鬧的怎麼樣?是不是堵著你們家的門了?”
“師傅,你來了。”
“何師傅,你回來了。”
“回來了,大家趕緊幹活。”
何雨柱跟工友打完招呼,才對劉嵐說道:“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趕緊備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