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是一頭霧水，秦淮如到底想幹什麼。這個時候她不想著跟聾老太太同心協力，一起把易中海救出來，怎麼還想著落井下石。
難不成以為她跟易中海分開了，就能得到何雨柱的好感，這也太理所當然了。
李主任的想法跟何雨柱一樣。
他用不屑的目光打量著秦淮如，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想靠著一句話，就讓他把易中海放出來，簡直是白日做夢。
“秦淮如模擬以為你是誰，就是個給錢就能上的婊子。易中海要是在軋鋼廠犯了錯，看著你陪著我的分上，我可以不跟他計較。現在你要明白，他是在外面犯的罪，光靠你一張嘴就想讓我救他出來。別做夢了。”
秦淮如大驚失色，眼淚也流了出來。她始終認為，屈服李主任是迫不得已的行為，自己絕對不是李主任說的那種人。
“李主任，你個王八蛋，你就不怕我去告你。”
“告我？你要是願意，那就去告好了。你手裡又沒有證據，我頂多就被批評一頓。但是，你別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整天在車間裡閒坐著，什麼也不用幹，這種日子是不是很舒服。”
“你，你無恥。”秦淮如心慌了，沒有想到李主任根本就不害怕，其實更加捨不得現在這麼輕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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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早就受夠了秦淮如對他的態度。整天躲著他，只有到了要錢的那幾天，才會乖乖過來陪他。
“我告訴你，秦淮如，以前是寵著你，不願跟你計較。從今往後，你要隨叫隨到。否則別怪我安排你去打掃廁所，反正你在車間裡也不幹活，工人們對你的意見也很大。”
秦淮如癱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弄到錢不說，把自己也搭進去了。李主任是想把她變成下一個劉嵐。
“我師父是易中海，他是咱們廠的八級工，廠裡的工作任務還要靠著他。”
“哈，真是笑話。易中海不就是一個八級工，京城裡八級工還少嗎，大不了我去別的工廠借調一個。還有，你覺得易中海犯了這麼大的錯，還能會軋鋼廠嗎？別說軋鋼廠，他連監獄都不用去，直接等著吃花生米吧。”
這顯然是嚇唬秦淮如的，易中海的罪名，到不了吃花生米的地步。他要是吃花生米，章友德幾個也跑不了，背後牽扯一大推人。
這就是欺負秦淮如眼裡只要有別的男人給的饅頭，看不到太多的東西。
秦淮如瞪大了眼睛看著李主任，腦海裡滿是疑問。
易中海真的會吃花生米嗎？他要是吃了花生米，她們家以後的生活怎麼辦？指望著李主任每個月給的十塊錢，家裡還不翻天。
“李主任，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一大爺，他為咱們廠做了很多貢獻，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李主任的眼睛一亮，送錢的人又來了。
劉海中是一家五口，前幾年給大兒子辦婚事，把家裡的積蓄都花了，就這樣還能湊齊兩千塊錢。易中海這個八級工，手裡的積蓄就更多了。
“救人，你說得簡單，易中海犯了那麼大的罪，是你說救他，就能救出來的。”
“可是你怎麼把劉海中救出來的？”
李主任心說，果然是這個目的。
“劉海中是接到了舉報，算是公務。只不過是沒調查清楚，不知道婁明志已經把軋鋼廠的股份捐出來了。他的罪名不大。易中海跟許大茂屬於誣告，還是誣告婁明志這樣的愛國人士，罪加一等。”
秦淮如不停地罵婁家都是傻瓜，怎麼能辦軋鋼廠的股份捐出來，不願意要，給她也行啊。
“李主任，你神通廣大，就想想辦法把一大爺救出來吧。咱們廠自己就有八級工，何必跟別人借調。你救劉海中的時候，一起把一大爺”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沒有好處，別人憑什麼放過易中海。我告訴你，就算劉海中的罪名不大，就他出來也要四千塊錢，你說要救易中海，需要花多少。”
聽到還要出錢，秦淮如就非常不願意。
“李主任，別看一大爺是八級工，家裡真的沒有多少錢。一大媽的身體不好，他家的錢大部分都用來看病了。一大爺這個人又喜歡幫助人，每個月其實剩不下幾個錢。”
李主任不為所動，易中海掙得多，花錢的人少，就算拿不出太多，也不能比劉海中拿得少。
“你看三千塊錢，可以嗎？”
秦淮如其實想說兩千，可想著易中海的罪名比劉海中大，直接砍去一半李主任肯定不會同意，就往上提了一些。
李主任搖了搖頭，打算再試探一下，不能秦淮如說什麼就是什麼。
“三千一？”
“秦淮如，你當是菜市場買菜，允許你一分錢一分錢往上加。要我說，你還是回家勸勸易中海的媳婦，不要把錢浪費在他的身上了。有這麼多錢，什麼樣的日子過不好。”
秦淮如很想告訴李主任，這筆錢要是在她手裡，她絕對不會拿出來一分錢。可惜，這筆錢在一大媽的手裡，要是沒有易中海，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別，一大媽委託我幫忙救一大爺。你看四千塊錢怎麼樣，我估計一大爺家拿出這些錢之後，就剩不下多少錢了。總要給家裡留點過日子的錢。”
四千其實已經不少了，李主任也沒打算逼死易中海。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你要怎麼做，就不需要我說了吧。”
秦淮如當然知道，今天之後，自己將和劉嵐一樣，成為李主任的情婦，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她沒有別的選擇。
“我有個要求，四千塊錢要給我五百塊。”
“最多二百。”
秦淮如權衡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走到了李主任的身邊。
四合院內，只有一大媽圍著聾老太太，找不到一個人。
聾老太太使勁敲著地面，“都是一群白眼狼，中海為四合院做了那麼多的事，他出事了，就都躲得遠遠的。翠蘭，你去劉海中家，讓他兩個兒子抬著我去軋鋼廠。”
一大媽跑到了劉海中家裡，提出了聾老太太的要求，被二大媽直接拒絕了。劉海中已經沒事了，何必去巴結聾老太太。
一大媽失望而歸，在床上躺著的兩兄弟，才坐起來。
“媽，這就對了。爸這次反而錯，已經不是軋鋼廠的領導了。咱們院唯一的領導就是柱子哥，要是得罪了他，咱們家以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二大媽現在也不敢對兩個兒子大聲說話，只有乖乖聽著的份。
想著他們說得有道理，就建議道：“要不你們去軋鋼廠，跟柱子說一聲。”
兩個人立刻就從被窩裡爬起來，準備去軋鋼廠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