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珀瞬間融入白芊語的體內,就如一把鑰匙般,徹底開啟了她身上的某些禁錮。
白芊語再次詫異,同時運轉靈海中的靈力,然後發現體內經脈異常順暢,甚至一下子讓她從黃字三階的修為,突破至黃字五階!
她勤勤懇懇修煉了五年,也勉勉強強才到黃字三階,上次突破還是三個月前,這一下就突破了兩階?!
白芊語欣喜不已。
同時也明白過來,剛才那滴血珀,可能就是解開她身上先前那層封印禁制的鑰匙!
雖然她之前是靠丹藥和改變體質強行突破的禁制,但因為是強行突破的,所以並沒有完全解開,所以這些年她就算很努力的在修煉,也才到黃字三階而已。
而且這也證明,蘇蓉讓豆芽菜等的人,一定就是她
!亦或者說,是原主!
不過在擠出這滴血珀後,豆芽菜的身形就變得淡薄了起來,“本尊要回去休息了。”說著,豆芽菜縮回到了她的靈海,兩片小葉子抱在一起,進入了休眠。
“喂!”白芊語叫了一聲,她還有問題沒問完呢。
但豆芽菜已經徹底不理她了。
她無語了一陣,卻也只能先這樣。
如此,白芊語又在樹幹上調息起來,一閉一睜,就到了天亮。
她跳下樹冠,回到自己房裡。
方才,她又檢視了一下靈海中的豆芽菜,發現它還在休眠,沒有要醒來的跡象,而她經過一夜的調息,身體已經完全適應了黃字五階的修為能力。
而經過昨晚,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或許蘇蓉,比她想的更加厲害,甚至是博學多才。
不管是封印兇獸,還是佈置一個這樣精妙隱秘的封印,都需要非常強大的修為和學識,甚至一般高階修煉者也未必做得到,而蘇蓉卻做到了。
而且,從她將血珀託付給豆芽菜來看,這身體裡的禁制,也是由她設定的。
這麼三樣都是極其智慧而精妙的法術,都出自同一個人,那這個人絕對是非常聰明,而且有能力的。
如此,又怎麼會輕而易舉被疾病打敗,直接病死了呢?
再結合當日白老夫人看到她的樣子,以及說的那些話,她完全有理由懷疑,蘇蓉的死另有原因,而關於私庫,或許根本就不在子衿苑內。
因為這個城主府可是蘇蓉出錢擴建的,她完全可能把私庫的入口設定在其他地方。
想明白這一點,白芊語決定出去走走。
吃過早膳,又在院中晃了一圈,白芊語對躺在貴妃椅上曬太陽的小丫鬟紅月道:“紅月姐姐,我們出去玩吧!”
紅月被太陽曬的打瞌睡,聞言臉上閃過不耐,擺擺手說:“不去不去,出去有什麼好。”
出去她就的當丫鬟,哪裡比得上在這裡過小姐的日子舒服。
何況她腿還虛著呢。
而她一直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拉肚子,她明明……難道,是姨娘送的那些點心有問題?
紅月猛地驚坐起來,感覺自己想明白了,定是姨娘想趁機教訓一下這傻子,才讓人送來了點心,結果卻被她吃了,拉了一晚上。
想到這,紅月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嘴饞了。
“紅月姐姐,你怎麼啦?”白芊語瞧著她一副恍然大悟樣子問道。
紅月不加掩飾的瞪了她一眼,起身道:“你懂什麼,行了,別來煩我。”
紅月氣呼呼的起身又回屋歇息了,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道:“要不是你這傻子,我豈會吃那點心,害死我了!”
白芊語翻了個白眼,偷吃點心還有理了,不過她也不是真心邀她一起出門,只是為了尋個合理的藉口罷了。
等紅月走後,她也出了院子。
大白天,城主府裡都是人,她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翻找私庫的入口,所以在心中劃定了幾個可能是入口的位子後,偷偷過去檢視。
第一次進城主府時,她就說過府中建築非常精緻巧妙,如今心中有了些對蘇蓉的瞭解,再看府中佈置,心中就更加佩服了。
不說裡面有沒有玄機,光是所有的院子分佈,便非常的合理,就連最北邊的採光也是極好。
白芊語將幾個可能藏有入口的地方都轉了一圈,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但對城主府也多了幾分瞭解。
最後她回到了中庭花園的一處假山下。
她摸著粗糲的石頭,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假山好像哪兒有點不對勁,但是暫時又看不出來問題。
忽地,眼角餘光,瞟見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匆匆走過。
她探頭看去,就見一個頎長的男子身影,匆匆朝著東北角的院子去了。
白芊語皺眉,她要是沒記錯,那似乎是芙蓉苑的方向。但自打她一把火把芙蓉苑燒了後,那院子就暫時鎖上了,白葉秋去那邊做什麼?
思緒一轉,白芊語跟上了他。
白葉秋一人來到芙蓉苑門口,入門前還特地檢查了一下是否有人跟隨,然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鎖著芙蓉苑的門鎖,閃身走了進去。
這裡都沒人,白葉秋來這幹什麼?
白芊語跟著走了過去,透過門縫見白葉秋進了芙蓉苑的東廂房。
她也閃身跟了上去,然而,才進院子,她便察覺到了一絲陰冷的氣息,與她昨晚在外面遇到的陰煞之氣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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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語心一沉,臉色陡然嚴肅了起來。
難道這裡有什麼古怪?她正要再上前,本在廂房裡的白葉秋卻突然出來了。
白芊語來不及躲起來,只能與他撞了個正著。
“你在這裡做什麼?”白葉秋看到她臉色微沉,然後打量起她來。
白芊語再次秒切扮傻模式,笑嘻嘻道:“弟弟,你在這裡幹什麼呀?”
“我做什麼與你何幹,倒是你,是怎麼進來的?”白葉秋冷聲說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白芊語搖頭晃腦道:“我看到弟弟你進來了,我就進來了呀!”
這個時候隱瞞並沒有什麼用,反而說實話才不惹人懷疑。
果然,白葉秋雖然有點意外,但並沒有懷疑其他,又或者說,一個傻子,根本不值得他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