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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七竅封印之耳竅

“那應該怎麼做呢”我問到。

“其實跟你學習目竅是一樣的,就是透過意念控制靈氣,將靈氣控制在你的發聲部位,彈琴就是指尖,吹笛就是嘴巴。”師父回答到。

我一聽,這與我之前學習目竅基本是一致的,說到:

“那我知道了師父。”說完,我就跑向那張琴。

剛一坐下,我才發現我根本不會彈任何曲子,剛剛只顧著考慮道法了,根本沒有想過音樂的事情。

“師父,我,我不會彈。”我尷尬的說到。

“那你跑那麼快乾嘛!”師父有點生氣。

“我這不是想早點學會嗎。”

“之前給你的訓練都忘了是嗎!又開始浮躁了!謀定而後動明白嗎。”

“我錯了師父,我會好好修煉的。”我非常的羞愧。

“罷了,為師教你一首曲子,名叫《清角》。”

“《清角》?我沒聽說過啊師父。”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這首曲子是黃帝在冥想之時,遁入仙境,所聽到得仙曲。初段時,曲意磅礴,似有雄兵百萬,可使草木凋亡,江河斷流,山川崩裂;等到了中段,曲子迴轉悠揚,又變得舒緩,可使萬物復甦,生機盎然,江河行地,日月麗天。黃帝醒來後,急忙寫下剛剛夢境中聽到的仙曲,這就是《清角》。”

“好厲害,那意思是聽到初段的人,都會有生命危險嗎?”我問到。

“尋常人自然不能承受仙曲,但是曲雖仙曲,在乎琴師,琴師的道法以及靈氣對於曲子的影響極大,以你的道行,不足以造成什麼傷害。”

“哦。”我聽出師父話裡的嘲諷,有點不開心。

回到古琴面前,師父先給我進行了演示,又手把手的對我進行了指導,不一會兒,我就學會了這首曲子。

“不錯,現在將你的靈氣努力控制在指尖,並且融匯進你的曲子之中,這樣,你的曲子就會更有穿透力和攻擊力。”師父說到。

我努力的將靈氣控制在指尖,本以為有了目竅的基礎,我可以很輕鬆的學會,可是試了幾次之後發現,兩者有明顯的區別。

練習目竅時,因為目竅可以將靈氣外洩,因此並不需要有很強的控制力將靈氣聚集在一個點,而是一個非常動態的過程。

但是將靈氣控制在指尖,本質是將靈氣集中在一個點,然後要有目的有方向地釋放在琴音之中,這是一個非常微小的操作,不亞於在米粒上繡長城。

練習了幾次之後,我都不能很好的控制,抬起頭對師父說到:

“我沒辦法控制在指尖上啊師父。”

“這說明你不夠專注,耳竅的修煉最考驗專注,所謂耳聰目明,耳竅需要的是靈敏,即可以捕捉微小的變化,因此,你需要先定下心來,放空自我,不要有任何的雜念,才能逐漸找到方法。”

我聽完師父說的話,深吸一口氣,放空自我,集中精神去控制靈氣,幾次之後,果然比之前強了許多。

我趕緊趁熱打鐵,又試了幾次,一來二去,我的指尖竟然有了一些灼燒的痕跡。

“嗯,練得不錯,現在試一試吧,彈奏一首完整的曲子。”師父

說到。

我閉上眼睛,耳朵敏銳的捕捉周圍的變化,等到萬籟俱寂之時,我開始彈奏這首曲子,一開始,我並沒有加入我的靈氣,這首曲子就像行屍走肉一般,空有外表,卻無任何內在。

一遍之後,我加入了我的靈氣,我一邊忘我地彈奏,一邊用耳竅敏銳地捕捉周圍的變化,我發現在我琴音中,山體在微微顫抖,河水開始泛起波濤,天空中出現了些許烏雲,即便是高臺上的鳳凰,似乎也有些受到驚嚇。

“師父,我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就好像指揮雄兵百萬,有時甚至像有天兵天將在為我助威。”我一邊閉上眼睛忘我的彈奏,一邊對師父說到。

“你再更加集中一點,會看到更厲害的東西。”

聽完師父的話,我開始放空自我,幾乎要達到無我的境界,這時,我看到七彩之虹高掛天空,雲朵之後竟然有仙人路過。

“師父,雲朵後有仙人!”我大喊到。

“停!”師父突然喊到。

“怎麼了師父。”我睜開眼不解的問到。

“你彈得不錯,看到了仙人之後就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現在你要將你的情緒融入靈氣之中,然後將兩者一起注入你的音樂之中。”

“這有什麼用嗎師父?”我十分疑惑。

“你試試就知道了。”

因為有了控制靈氣的基礎,這一次我修煉的很快,幾次之後就可以將情緒完全注入音樂之中了。

完全學會耳竅之後,我的內心十分激動,開始忘我的彈琴,本來我想到的是小時候爺爺跟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可是緊接著卻想到了爺爺臨終前對我的教誨,一時之間,悲從中來。

我想到了爺爺僅憑凡人之軀,一己之力,挽救整個吳家,想到了仁德公在八百年前發現吳家後代有難時的辛酸,想到了太爺爺忍辱負重,為了吳家的子嗣,甘願自廢道法。

又想到了老爸和五爺爺毫無怨言,一心陪著我踏上尋找對手與挽救吳家的險途,想到了夢竹為了救我竟然選擇與我一同跌下深淵,還有靈兒和冷月,此刻也是生死未卜。

這一路上所有的親人與朋友,總是將我護在身後,因為我肩負挽救吳家的職責,就受到所有人的保護,為此,他們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

想到這些,我的情緒有些失控,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流淌,我感到有陣陣風聲在耳邊呼嘯,但是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我的手感應著我的內心,飛速地撥弄琴絃,好像打算將這二十年所有的話在此刻一股腦的全部講述完,在這廣袤的天地之間,我的情緒灌入我的琴聲之中,如同春雷一般炸響。

“快停下!明兒!”師父突然聲嘶力竭的吼道。

我急忙睜開眼,可是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只見遠處江河乾涸,山體崩裂,天上烏雲密佈,早已不見太陽的蹤跡,到處死氣沉沉,毫無半點生機,高臺之上的鳳凰也早就飛走了,我看到夢竹似乎已經暈倒在地,而師父正在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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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內心一陣發顫,這鳳嶺是師父最喜歡的地方,當年炎帝想將師父封進《先天夢卜》之中,師父明確提出除非可以將鳳嶺搬入書中,自己才願意進入,

此事足以看出師父有多重視鳳嶺,而我竟然將這裡都毀了想到這裡,我顫抖著說到:

“這是怎麼了師父。”

師父沒有答話,而是在夢竹旁邊盤著腿,似乎在做法,這讓我更加不安。

片刻後,師父回到了高臺上說到: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情緒變化,真的讓我出乎意料啊,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繼續彈琴,剛剛你彈得是初段,本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威力,但是看來你將這二十年來的全部情緒都發洩在剛剛的琴聲中了,才造成這麼大的破壞,繼續彈下去,並且以你堅定的內心作為情緒的主體,就可以恢復這裡。”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這一次我想到的是爺爺雖然沒能徹底打敗吳家的對手,但是也未讓對手得逞,仁德公更是逆天改命,賦予了我這舉世無雙的天賦,太爺爺雖然未能戰敗對手,但是依然給我們吳家後代留下了希望。

此時的我,也是兩脈在手,夜眼傍身,雖然還遠未達到神相或天道的水平,但我也充滿信心。

而這些,就是我內心堅定的源泉,在此刻成為了我最為剛正的情緒,融匯進我的曲子之中,在這天地中激盪,讓山川復原,日月改色,到處生機盎然,那兩隻鳳凰,也飛到我的身邊,發出“鏘鏘”的聲音與我應和。

我睜開眼睛,看到一切都復原了,十分激動,但是卻發現夢竹此刻還躺在地上,便問師父:

“師父,夢竹怎麼沒有醒過來。”

“我剛剛封住了她的耳竅,你彈奏的初段,足以將她震傷,因此我不得不這樣做,現在你可以去幫她解開了,她目前處於假昏的狀態,需要你的幫助。”

“謝謝師父,弟子這就去。”

我跑到夢竹身邊,控制著進入夢竹耳竅內的靈氣,片刻之後,就全部解開了。

“明兒?我這是怎麼了。”

“你進入了假昏的狀態,就像睡著了一樣。”

接著,我將前因後果交代了一遍,夢竹欣喜地說到:

“這麼說你已經學會耳竅了?可以封住東絕的聽覺了嗎?”

“是的,我已經跟師父學會了,但是封住別人的聽覺只是第一層,這一階段,聲音還是防禦的工具,其原理主要是因為每種聲音都有專屬的靈氣,而我可以透過捕捉靈氣的方式捕捉聲音,從而在你的耳竅周圍形成一種類似真空的環境,這樣你就什麼都聽不到了。”我解釋到。

“等一下,師父?伶倫收你做徒弟了?”夢竹瞪大眼睛問我。

“是的,說起來東絕其實還是我師兄,唉。”我無奈的說到。

“好吧,那你現在也算是名門正派了,那第二層呢?”夢竹問到。

“第二層就是以聲音為武器,將靈氣注入發聲部位,可以賦予聲音極大的威力,但是缺點就是沒有選擇性,我無法選擇我要攻擊或者保護的人。”

“我明白了,那我是怎麼暈倒的呢?”

“是第三層,也就是加入樂師的情緒,這樣琴音會變得更加具有威力,同時,又可以由樂師控制琴音的功效,比如既可以用來撫慰朋友和親人,也可以用來攻擊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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