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發現了嗎?”
安平演的好辛苦。
從第三遍開始他就已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撞到吐了。
要不是每天起床都能看到熒可愛的小臉,安平早就直接結束這場夢境,朝著教令院發起衝鋒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剛會對眼前發生的事有種好像以前經歷過的感覺?”
熒疑惑的看著安平。
“難道是熒你昨晚沒睡好,還是說睡太多了嗎...”
派蒙有些擔心的看著熒。
“很抱歉,這個我不能回答你。”
安平表情略顯無奈的兩手一攤。
“難道這是天理操縱的嗎?你已經被發現了嗎!?”
當聽到安平說不能回答的時候,熒先是一皺眉,然後表情立刻變得震驚了起來。
“沒那麼玄乎,只不過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我沒有辦法告訴你真相。”
“我發現你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喜歡當謎語人了?”
熒半眯著眼睛,像一隻目露兇光的貓咪一樣。
“還真別說,這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裝起來還挺爽的!”
安平豎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昨天那一腳導致現在腳尖還有些隱隱作痛,熒真想現在再給他狠狠來一腳。
以後要在鞋尖裝上匕首了,否則踢這傢伙只會是自己吃虧...
不過熒也知道安平沒有特別原因的話,不至於在她面前當謎語人。
只能說導致了這種奇怪既視感的原因,安平真的不方便說出口。
“連暗示都不行嗎?”
“其實暗示已經到處都是了,就看你自己什麼時候發現了。”
“到處都是嗎?”
熒環顧四周沉思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糖果攤老闆和迪娜澤黛都奇怪的看著說著莫名其妙話的安平和熒。
“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先逛會吧,我先告辭了,各位明天見。”
安平留下一個神秘的笑容之後,朝著街頭跑過去的一個幼小的身影追去。
“話說我們都已經見過二十多次了吧,幹嘛每次見到我都還要帶著我跑這麼遠啊...”
安平跟著那個幼小的身影來到了一處房屋外面,那裡的床上正躺著另一個迪娜澤黛。
不過安平知道,這個迪娜澤黛才是真的。
“我們的對話不能讓這裡的人們聽見,在夢境輪迴沒有結束之前,貿然讓他們知道他們在做夢的話有可能導致他們陷入瘋狂...”
“但也不用每次都跑這麼遠吧...”
“因為迪娜澤黛還需要照顧,我並不是一個強大的神明,沒有辦法離她很遠的同時照顧好她。”
“甚至,連她小小的心願都難以實現。”
訴說著這話的幼小神明臉上看不出悲喜。
不過安平知道她的心情肯定不太好受。
“這不能怪你,以後你也不用每天都往外跑了,我來找你好了。”
安平隨口安慰了一句這位幼小的神明。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希望,除了你以外,還有人能夠發現我。”
看著床上躺著的迪娜澤黛,幼小的神明搖了搖頭。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明明擁有能夠立刻結束這一切的能力,卻要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難道僅僅因為這些人和你非親非故,所以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到傷害嗎?”
“明明你自己就能終結這一切,為什麼一定要我來呢?”
面對幼小神明的疑問,安平直接反問了回去。
“我說了我並不是強大的神明,我做不到。”
“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呢?”
安平蹲下身,和幼小的神明齊頭,凝視著她的眼睛。
“我沒有那個能力與資格...”
神明背過了身去,不想看到安平自以為是的眼神。
“納西妲,你可是現任草神啊。要是你都沒有那個能力與資格的話,我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又怎麼能幫到你呢?”
在非親非故這個詞上,安平加重了點語氣,彷彿是在將納西妲剛剛的話還給她一樣。
不過安平倒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納西妲並非是因為天理的原因所以才不知道他。
但說是非親非故,那倒也完全不至於。
只是納西妲究竟是叫該他一聲父親還是姐夫,這一點真的很值得商榷。
畢竟她和大慈樹王同根同源,很難說清這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我也沒有指望過你。”
納西妲的語氣變重了。
“生氣啦?”
安平又轉到了納西妲的前面看著她。
“沒有。”
納西妲的語氣又恢復了剛剛的樣子。
她發現自己剛剛確實因為安平的話冒出了一種焦躁的情緒,這就是生氣嗎?
為此納西妲感到反思。
“明明你最該生氣的物件是教令院的大賢者,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他,但你非但沒有生他的氣,而是將憤怒撒在了我一個無關人員的身上,你覺得這公平嗎?”
“...都說了我沒有生氣。”
納西妲又轉了過去。
她感覺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討厭。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不過放心吧,大賢者他們做錯了事,既然你不願意懲罰的話,那就交給我吧。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脾氣能容忍他們胡作非為,到時候我會連你受的委屈一併奉還給他們的。”
安平笑著站起了身。
“你到底想做什麼?”
納西妲警惕的看著安平。
“糾正一下後輩扭曲的思想罷了,以免賢者的名字被他們玷汙。”
“你這樣做會導致須彌陷入混亂的!”
納西妲擋在了安平的前面。
“那現在這樣的須彌就符合你心中的想法了嗎?”
安平低下頭看著仰視自己的納西妲。
“...不論如何,我一定會阻止你的!你休想對須彌不利!”
納西妲怒視著安平。
“你看,明明你擁有阻止我的力量,卻又說做不到阻止大賢者他們收割民眾夢境的計劃,你到底是做不到還是不願意?更何況我才是站在你這邊想要幫助你的人,你卻反過來站在我的對立面,我實在想不到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立場...”
安平雙手叉腰與納西妲對視。
“我是站在須彌的立場!”
“所以現在大賢者他們在對須彌子民不利...”
安平無語的看著納西妲。
“雖然阿扎爾他們做的過分了一點!但是他們最終也是為了須彌子民好,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沒法達到他們的要求,所以他們需要創造一個更加強大的神明來守護須彌這一點是沒有錯的!但你不一樣!你為了一己私怨,想要破壞須彌的政權,導致須彌陷入混亂,這絕對是不可以被允許的事情!”
納西妲指著安平憤怒的說到。
“...我說納西妲,你也該從大賢者他們的CPU裡面走出來了吧。他們創造神明真的是為了守護須彌還是為了自己的私慾,須彌的政權真的沒有外人干涉嗎?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你生氣的物件真的應該是我嗎?你好好想想吧。”
看著納西妲被CPU成了這麼自卑的心理,安平對教令院的怒意又增添了幾分。
“...”
納西妲沉默看著安平離開了。
安平說的她都能理解,只是...
她確實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沒有引導子民的能力。
她從一出生就被帶回了教令院,誰也沒有教過她到底要怎麼做才是一個合格的神明。
納西妲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自那天之後,安平就只是每天早上例行公事去和熒問好了。
熒也終於注意到納西妲的存在,開始慢慢的破解這個夢境輪迴了。
安平就這麼安靜的看著。
積蓄著怒意。
這一切,都將由教令院和他們創造的神明來承擔。
...
終於,在第一百六十八次夢境輪迴的時候,熒解除了教令院所構築出來的夢境。
那麼。
安平將要開始行動了。
“你要去做什麼?!”
被納西妲請求幫忙的熒總算是找到了安平並攔住了他。
“當然是去給納西妲還有你報仇啊,把納西妲囚禁在淨善宮以及將你困在夢境之中輪迴了一百六十八次,你該不會覺得我能放過教令院的大學者那幫人吧?”
安平看著熒理所當然的說到。
“可是納西妲說這會導致須彌的混亂的...我知道你有怨言,但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更何況...你現在真的能動手嗎?”
“要不,你帶上我,我去幫你教訓一下教令院的大賢者他們?免得你動手引來天理的注視。”
熒勸著勸著,反而將自己勸成了安平的打手。
“...那個,熒,雖然我知道你很強,但你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吧...你幫我的話,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像是被拍蒼蠅一樣拍到地板裡...”
安平摸了摸下巴,為難的看著熒。
“你看不起我是嗎?我可是在蒙德擊退了風魔龍,在璃月鎮壓了漩渦之魔神以及若坨龍王,到了稻妻連神明都擊敗了的傳奇旅行者啊!”
熒舉起劍指向安平。
“你覺得我連教令院的幾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了嗎?”
“不是...教令院的造神計劃已經成功了,現在的你,恐怕還真不一定是他們造出來的神明的對手...”
安平撓了撓頭有些勉強的說到。
“造神計劃?”
熒還是第一次聽說。
“沒錯,他們將須彌城的民眾們困在夢境之中,為的就是收集足夠的夢境智慧用以創造神明。而現在他們已經成功了...我還以為納西妲已經告訴你了。”
“須彌不是已經有小吉祥草王了嗎?他們創造神明是要做什麼!?”
熒滿臉的不解。
“大概是為了向世界昭告我的歸來,提前準備好一個大煙花準備慶祝吧,畢竟怎麼說,我也是大慈樹王,最初的賢者啊。”
安平掄起袖子,朝著教令院走去。
“什麼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給我停下!”
熒趕緊追了上去。
安平硬闖進了教令院。
身後倒下的是一地的護衛。
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安平都不需要接觸到他們,僅僅是憑藉著身上散發出來的雷電,就足以將周遭的人全部都麻痺倒下了。
“你是誰!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給我滾出去!衛兵!衛兵!”
安平猶如無人之境一般直接闖入了大賢者的辦公室,還在為創造出神明而感到喜悅的大賢者看到陌生人突然闖入,感到十分的不滿。
“我是誰?你要不要從虛空之中搜尋一下我的身份...”
安平微笑著看著大賢者。
“哼...就你這樣的人...怎...怎麼會這樣?”
大賢者發現自己的虛空終端完全不受控制的運作了起來,眨眼之間,他的腦海之中就多了無數關於安平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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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慈樹王最初的賢者,巖王帝君的至交、風神巴巴託斯的債主、雷電將軍的愛人、天理的終結者...一連串連酒鬼吹牛都不敢這麼吹的身份全都進入了大賢者的腦袋。
“你...你到底是誰?”
大賢者從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現在想要去看看你創造出來的神明,可以帶路嗎?”
安平微笑著拎起了大賢者的衣領。
“安平今天好凶啊...”
派蒙小聲的在熒耳邊說到。
“別說話,跟著他一起走。”
熒感覺安平今天狀態確實不太對勁,就好像是在表現最後的瘋狂一般。
平常絕對見不到他這麼高調的。
他難道真的想今天就尋死嗎?
...
“你收到通知了嗎?”
石門,愁眉苦臉的溫迪和面無表情的鍾離坐在一起喝茶。
溫迪的臉色比手中的大碗茶要苦三倍。
“既然他認為時機已到,那我們也就動身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做這種事情啊...上一次就導致了蒙德生靈塗炭,這一次要是讓來茵多特知道安平復活又被我們給殺了的話,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報復我們...”
“而且啊...我也不想再親手送走他一次了...”
溫迪將手中的茶像是灌酒一樣灌進了嘴裡。
“走吧,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是時候生效了。”
鍾離不理會溫迪的抱怨,起身向須彌的方向走去。
“唉。”
溫迪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稻妻。
“去把夢想一心送給他吧。”
“我就不去了。”
“放心,不會像上次一樣。你不會有任何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