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祭祀用品按照心海的囑咐規矩的擺放好,隨後安平捧著珍珠奶茶和甜食在七天神像面前跳起了太平神樂之舞。
雖然缺少了比較重要的神明信物,但是按照神子所說,能隨意進入一心淨土的安平就是特別的存在。
神子讓安平從自己身上想辦法,安平覺得由他親手捧著奶茶和甜食應該能夠起到效果。
應該...
不能的話到時候再說吧。
安平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總不能含在嘴裡進去餵給影吧!
伴隨著安平的翩翩起舞,用於祭祀的物品有了一層朦朦熒光,包括安平手上的奶茶與甜食,這些熒光彷彿螢火蟲一般飄起匯成了一道光流,緩緩飄進了神像之中。
好像有效!
安平頓時受到了鼓舞,更加投入的跳起了舞。
此時的一心淨土之中,正歸於永恆的寂靜之中的影動了動鼻子。
嗯?
一心淨土之中為何會有如此甜美的味道?
感到了疑惑的影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身前忽然出現了安平所敬獻的甜食以及奶茶。
其中不乏有稻妻傳統的糰子、櫻花大福、和果子這樣的甜點心,同樣也有著安平拜託心海幫忙做出來的一些璃月蒙德樣式的甜點。
豐富可愛的樣式以及令人垂涎欲滴的色彩,就算是影早已寂滅的內心都忍不住為之波動。
不過問題是...
為什麼這些東西會進入一心淨土呢?
影感到十分的疑惑。
但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應該是安平幹的。
已經不止是意識投影能進入一心淨土,還能將東西送進來了嗎?
影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家夥究竟想做什麼?
不過這些東西...好像看上去還挺討人喜歡的...
影抬起手指輕輕在小蛋糕的奶油上戳了一下。
原來是透過祭祀的手段嗎?
在觸控到那些甜食的一瞬間,影就已經發現了這些東西是如何進入到一心淨土的。
不過這更加讓影疑惑了。
即便是使用祭祀的手法,這些東西也應該是送到將軍那裡才對...
送這些東西進來...是想破壞我追求永恆的決心嗎?
影將沾著奶油的食指舉到了眼前。
奶油濃郁的甜香縈繞在影的鼻間。
影抿了抿嘴唇。
愚蠢,只不過是甜點心罷了!這怎麼會影響對永恆的追求呢?!
影將沾著奶油的食指伸進了嘴裡,香濃甜蜜的味道融化在影的口腔。
已經有多久沒有嘗過這個味道了...
影忍不住閉上眼睛細細的去感受這份久違的甜蜜滋味。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縮著脖子進入到一心淨土的安平看在了眼裡。
稻妻的雷神大人正像個小孩子一樣含著手指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八重神子果然誠不欺我也!
安平看到了希望。
也看到了迅速將手指從嘴巴裡拿出來的影從胸口拔出了夢想一心朝他砍來...
安平渾身抽搐著倒在了七天神像前...
雖然說已經被砍過好幾刀了,但是這種全身寸寸斷裂的痛感還是令他痛不欲生。
不過這次,至少安平是真正痛並快樂著了。
就是進入一心淨土的時機有點問題...
明晚再來吧...
安平收拾好祭祀的物品塞到了倒塌的曚雲神社下面,懷揣著有些小興奮的心情回去了珊瑚宮。
一心淨土之中,影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握著夢想一心的手有些顫抖。
即便是之前看到整個鳴神島都在深淵之力的包裹中時影的心情也未曾有如此之大的波動。
她現在很衝動。
很想乾脆從一心淨土之中衝出去將安平拖去暗之外海碎屍萬段。
此身即為世間最為殊勝尊榮之身...剛剛的樣子怎麼能被其他人看見呢?
影這一刻感覺到了遠超她在一心淨土之中五百年的磨損。
影不得不承認在看到甜食的那一刻她大意了,忘記了那家夥是能自由進入一心淨土的。
那家夥,果然是來破壞自己追求永恆的心境的。
還是殺之而後快吧。
影深吸一口氣,已經決定讓將軍把安平拖去暗之外海剁了。
可在她回身看到那滿滿當當的甜食的時候,影的心情又在一瞬間平復了下來。
算了,將軍坐鎮天守閣日理萬機,要是去一趟暗之外海的話恐怕短時間內稻妻會亂七八糟...
看在大局的份上,影暫時放過了安平。
收起夢想一心,影背對著那些甜食盤坐了許久。
約莫到了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刻,影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環視了一圈一心淨土。
那家夥沒在...看來短時間內估計是不會再出現了。
最快也至少應該要到晚上才會再出現吧。
影已經發現了安平總是會在夜晚出現的規律。
甜食什麼的...怎麼會破壞對永恆的追求呢?
影回過身來到了那琳琅滿目的甜食堆面前,開始享受了起來。
糰子的味道還是那麼的令人懷念...和果子也好好吃...鯛魚燒的豆沙也很細膩...
這是冰糖蓮子羹還有酒釀圓子,以前在七神聚會上也經常吃的...
蒙德的蛋糕還是那麼甜美...那個喜歡喝酒的風神以前送了自己不少...
吃著吃著,影的表情有些闇然。
繁榮興盛的人之國一夜之間瓦解...最為古老的長久的璃月港也辭別了巖神,那個愛喝酒喜歡送自己蛋糕的神明也很久沒有聽說他的下落了...
果然唯有永恆才能令萬物停駐,能令稻妻長生不滅。
也唯有永恆,才能令這些甜美的味道永遠長留。
影將所有甜點一一品嚐了個遍,最後目光落到了安平在糰子牛奶的基礎上加以改進得來的珍珠奶茶。
以前好像沒有見過這類的飲品?
影端起了杯子細細的嗅了一番。
是牛奶和紅茶還有糰子的味道。
這幾種東西混在一起,能喝嗎?
影有些懷疑。
但三種東西的比例應該是恰到好處的,起碼這味道聞上去格外的香甜。
影還是想要嚐嚐。
影端起杯子將吸管含在了口中,吸了一小口。
奶香濃郁,茶香厚重,口感細膩而絲滑,味道甜美無膩味。
“唔!這個好喝!”
第一次品嚐到奶茶的影不禁瞪大了眼睛。
影再度吸了一大口,這一次連安平精心改進的丸子一起吸到了口中。
飲下香濃絲滑的奶茶之後,嘴巴裡還有帶著奶茶香甜的Q彈糰子可以嚼,豐富的口感令影頓時愛不釋手,眨眼之間一杯奶茶全部都進了影的肚子,連一顆糰子都沒放過。
“就沒了嗎?”
影看著空蕩蕩的杯底感到了不滿。
要不噼一下那家夥讓他趕緊再給自己送一百杯這個飲品過來?
影將杯子頂在指尖旋轉著陷入了沉思。
不過最後影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區區甜食罷了,怎麼比得上她對永恆的追求呢?
只是在陷入沉寂的時候,影偶爾也會開始期待那家夥今晚會不會還給她獻上那新式的飲品。
此時正在呼呼大睡的安平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以及奶茶店前走了一遭。
等到安平醒過來,又已經是下午時分。
昨晚看到了影含著手指畫面的他今天更加的有精神了。
準備好了今天的點心之後,安平再次帶著甜品以及奶茶來到了七天神像前。
歸於沉寂的影嗅到香甜的味道立刻睜開了眼睛。
還是和昨天一樣豐富的甜食...最重要的是有那杯新式的飲品。
那家夥還是很懂事的嘛...
不過只有一杯珍珠奶茶讓影有些感到不是很滿意。
今天的影小心了一點。
先端起了奶茶慢慢喝著。
果不其然在幾分鐘之後安平閉著眼睛出現在了一心淨土。
看著安平緊閉著眼睛縮著腦袋的樣子,影不禁莞爾一笑。
果然是個懂事的傢伙...如果不是身負深淵之力的話,原諒他之前的無禮也不是不可以...
看在這些甜食的份上,今天就先不砍他這一刀吧。
喝著奶茶的影心情格外的不錯,暫時饒了安平一條命。
安平等了半天,發現那無想的一刀並沒有落下,心中大喜過望,睜開了一隻眼睛。
但是什麼都沒看到。
一心淨土之中空落落的。
雖然暫時饒過了安平,但是影之前可是打定主意不去理會安平的。
自然也不可能讓安平看到她享受甜食的樣子。
昨天那不過是意外罷了。
影人呢?
搬走了?
安平下巴差點掉地上。
“您好?有人嗎?”
安平試探性的喊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是吧?
影難道真的不堪自己騷擾搬出了一心淨土?!
安平有些緊張以及擔心。
不過在一心淨土裡繞了一圈之後,安平意識到只是影不想見他罷了。
因為,甜食不見了。
是因為昨天被自己看到含著手指的樣子所以有些羞澀嗎?
安平心中竊喜。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起碼再沒有剛進入一心淨土就被一刀送走,這是實現了從0到1的偉大跨越。
接下來慢慢的就是和影交流,走進她孤獨的內心...然後結婚,生小孩。
安平此刻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過了許久,安平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影不出來給他一刀,他要怎麼出去呢?
隱匿在漆黑之中享受著甜點心的影看著安平臉上的痴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這傢伙笑起來怎麼如此令人討厭...
可是下一秒,影就看到了安平擰斷了自己的脖子,隨後消失在了一心淨土之中。
???
他這是在做什麼?
影感到了十分的困惑。
就連在吃完甜點心歸於寂靜之後,影都沒有想明白安平的操作。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影就這麼一直享用著甜點心,看著安平滿心歡喜的進入到一心淨土然後用各種方式自殺...
影完全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做什麼。
要不等下次他進來問問吧。
順便再問問他如此執著的進入一心淨土究竟是為了什麼...
連續一個星期安平送來的甜點心和珍珠奶茶讓影慢慢的打消了對安平的厭惡。
開始覺得或許讓他每天給自己送甜點心還有新飲品進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甜食什麼的,絕對不會影響到她對永恆的追求...
...
安平本來今天按照計劃依舊是要去給影送上甜點心的。
可是八醞島爆發了戰事,幕府軍再次發動了對反抗軍的清繳,心海一下子忙碌了起來,暫時沒有人能幫安平製作甜點心了。
所以安平只好去望瀧村找人幫忙製作這些點心。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而且最近也忙碌於給影送去甜點心,說起來好久沒有去看看未來醬還有哲平玲玲他們了。
順帶一提,安平每晚祭祀完之後那些甜點心都沒有浪費,第二天全部送給了望瀧村的孩子們。
在途徑村口的時候,安平正巧碰到了玲玲。
“安平!”
玲玲一見到安平就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你怎麼又跑出來了!我不是跟珊瑚宮大人說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能隨便出來吹風嗎!?”
“已經沒事啦,玲玲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安平抓住了玲玲伸過來想要揪住他耳朵的小手。
“不過倒是玲玲你這個時候是要去哪呢?”
安平的眼神穿過錦野玲玲,落在了她身後剛剛和她走在一起的那個黃毛身上。
倒不是安平誤會了什麼。
而是那個黃毛穿著反抗軍的衣服。
“還不是八醞島又爆發了戰事,前線傷亡增加,內森先生拜託我去八醞島幫忙救助傷員...”
錦野玲玲發現安平抓著她的手就不放開了,抽了兩下沒能將手從安平手中抽出來之後,聲音越來越小,全然沒有剛剛潑辣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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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記得之前心海她應該讓你以後只要負責望瀧村的傷員就好啊...”
安平皺起了眉頭。
“安平先生,是這樣的,八醞島前線這兩天來傷員增多,原本的醫師隊伍已經不足以提供給傷員治療,請錦野玲玲小姐前往前線幫忙也是無奈之舉...但請安平先生放心,我們反抗軍是絕對有信心有能力保護好錦野玲玲小姐的!”
內森連忙走了過來向安平解釋。
“可是玲玲走了望瀧村的傷員該怎麼辦?”
安平有些疑惑的看著內森。
在剛剛一瞬間,他明顯看到了內森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慌張。
“沒事的安平,之前我不都已經去過前線了嗎?大家都對我很好,而且只是在營地內負責救治,不會有問題的。望瀧村的傷員最近已經全部都恢復了,我還是去前線幫忙比較好...”
錦野玲玲幫著解釋了一下。
能看到安平這麼關心她,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就是安平的手怎麼還拉著她不放開呢...
“我給你的錦囊還帶著吧?”
安平皺著眉頭看了一陣內森,但是內森此時完全沒有表現出其他的異常。
安平只當剛剛內森眼中的慌張是匆忙。
畢竟內森這個人在反抗軍中的口碑還不錯。
“一直都隨身攜帶的...”
錦野玲玲有些臉紅。
“好好帶著,遇到什麼事拿出來看看。”
安平鬆開玲玲的手,拍了拍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