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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章 大長見識的洛陽太醫

太醫劉進被安排到了軍醫營,負責接待他的是軍醫營主官田卜,兩人在營中相見,見面的時候,一番寒暄後,田卜邀劉進入帳落座,坐定,田卜有些不好意思道,“按軍中慣例,入軍醫營,得過醫理查問一關,還請體諒。”說著,朝劉進拱手一禮。

劉進笑了,“合該如此。”

隨後,田卜認認真真的問了一些藥理醫理的常識問題,劉進對答如流,這一關算是過了。

田卜邀劉進一起去熟悉一下營中事務,劉進欣然相從。

出了營帳,不遠處,有幾個人身著白衣的人圍著一個似甕非甕似壺非壺的東西不知在忙碌什麼。

這夥人舉止奇怪,衣著也奇怪,非是喪葬,穿一身白,未免令人奇怪。

劉進好奇問起。

田卜答說,“此是軍規也。”

“軍師立下條例,令軍中醫官人等衣發時時潔淨,不能有任何髒汙,蓋藏汙納垢,易傳疾病。

白衣不耐髒汙,稍有沾染便醒目異常,故要著白衣。”

原來如此,劉進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走了過去,到了近前,正忙碌的幾個白衣醫師朝田卜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又繼續忙碌了。

被白衣醫師們圍在當中的,是一個巨大的有蓋有鼻的甕,甕鼻那裡,接著的是一個鼓風皮橐,一個醫師正呼哧呼哧按拉皮橐,劉進就看見,用皮橐裡吹出的熱是呼哧呼哧往一個大盆裡吹,劉進走近看了看,大盆裡裝著一些似水有些混濁帶點顏色的水,不知是什麼。

見劉進奇怪,田卜便指著這一套工具,問劉進,“進兄可知熬藥之法?”

劉進反問,“如何不知?熬藥都不會,還怎麼行醫。”

“嗯。”田卜點了點頭,他看著劉進,又問,“那進兄平日熬藥,又是如何熬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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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進頗感疑惑,他詫異的看了田卜一眼,答到,“不就是一斤藥放三碗水,熬做一碗就成了?”

“便是如此。”田卜點頭,他鄭重道,“此熬藥之法,有大不妥也。

不知進兄可煮過雞卵?雞卵不煮,能孵出小雞來,可經熱一煮,蛋胎便被煮死了。

藥質也是如此。”

“但凡藥質,十有八九,不能經沸,經沸煮,藥質十解其九,尋常沸煮熬藥法,損壞藥質十之八九,能用不過一二。”

“故,軍師傳我等溫水淬藥之法,法為,溫水煮藥,不使水沸,不使水過熱損壞藥質。

以前,我等乃是以大甕盛藥,下堆柴薪,時時試探水溫,帶水燙手,立移走柴薪,待水稍冷,又立挪火過來。

此法一者繁瑣,二者,甕中水多還好,水升熱緩慢,冷熱可控,可至一甕藥熬至只剩甕底之時,此時甕中水已極少,稍微一熱,藥將沸也,沸則藥壞,此時難控也。”

“故,便又有熱風法。”

說到熱風法,田卜想了好一會兒才回想明白熱風法的原理,他問劉進,“不知太醫可曾留意過,地上水澤,有風時幹的快,無風時幹的慢,天熱時幹的塊,天冷時幹的慢。”

劉進聞言一想,是這麼回事兒,可這跟熬藥又有何關係。

隨後,田卜講解起來,熱風法便是如此,用火熬藥,藥汁易沸,而平日,平日地上水跡,風吹日曬也幹了,也沒見水沸。

所以,熱風吹藥法便是如此,使熱氣吹到藥汁表面,使其如熱風一般從藥汁上掠過,這樣,一大盆藥汁從始至終都是涼的,燙都不會燙,水不燙,藥質也就不會被損壞了,十分藥質,方可淬取出十分。

田卜還言,以前的熱風是用一個鐵管,接一個風箱,用火燒鐵管,鐵管燒熱,風箱裡的風一過鐵管,就成熱風了。

後來覺得廢柴火,便用熱氣,熱氣簡單的多。

劉進對這聞所未聞的取藥之法大感好奇,他又湊到盛藥的大盆子前去瞅了瞅,盆裡滿盆的藥已折下去三分之一多了,劉進好奇的問田卜,“這盆裡,熬的是哪樣藥材?”

田卜也不知道熬的是嘛,他問幾個軍醫,軍醫答說,是生地。

劉進一聽就不信,生地絞了汁是有顏色的啊,哪裡會像這樣清的跟水一樣的。

當劉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後,田卜笑著讓劉進自己試試。

劉進好奇之下,他彎下腰伸手指蘸了點藥汁,放嘴裡一場,濃重至極的腥甜的草藥味道充塞整個口腔。

劉進作為朝中太醫,本事自是不俗,他一下就嘗出來了,這真的是生地的藥汁,而且一嘗之下,劉進有種極其奇怪的感覺,他平生從未嚐到過如此濃重清新且純粹的生地的味感,就好像是幾百斤生地濃縮成的一樣。

要讓劉進給個形象比喻,劉進就想起在宴間喝的鉅鹿酒了,鉅鹿的酒也是,酒烈的要命,味道也純的要命,純的除了酒味一點別的雜味都沒有了。

當劉進匝摸著牙齒,他說出了自己的感覺,田卜聞言哈哈大笑。

劉進完全猜準了,還真是幾百斤生地萃取出的藥汁,還真是摒除了其他所有雜質只提取了生地特有藥用物質,這才只有生地最根本的味道,而無有其他駁雜的味道。

淬藥之法是義軍機要技術,因劉進不是外人,田卜便將淬藥之法全盤告知。

田卜大講了一通道理,太醫劉進聽的似懂非懂,反正他是大致明白了,凡藥用物質,要麼進白醋,不進烈酒、油、水、石灰水,要麼進烈酒,不進其他,要麼進石灰水,就照這樣方法,可將藥用物質給精淬出來。

田卜言,淬藥不難,可難在知藥中有用之物,到底是進醋進酒還是進水,這段時日以來,軍醫營全體醫師不知試了幾百幾千次,不知耗費了多少藥材多少酒和醋,花了那麼久時間,測出的藥物才九種而已,面前所見生地,便是九種之一。

劉進問,九種精粹之藥,為何。

“第一種,是清熱粉。此藥是從楊柳枝皮所取,大致十斤皮,可熬出三兩勺粗粉。

此藥神效,治發熱、風寒藥到病除,且有鎮痛之效。”

“第二種,甘草丹。”

“第三種是白果丹。”

“第四種姜丹……”

除第一種藥,楊柳樹皮是李孟羲帶人給提取出來的,剩下的所有的都是軍醫們自己給試出來的,這從命名方式上就看得出來,李孟羲給藥起名,叫某某粉,但是軍醫們起的名字,全是這個丹那個丹的。

軍醫們肯定有點煉丹成仙的追求。

田卜作為醫營主官,他隨身帶著各種藥,他解下腰間的一個小葫蘆,拔掉葫蘆塞子,從裡邊倒出來了一捧白果子那麼大的一些圓丟丟的藥丸。

藥丸是活了面活好定型的,外邊還裹了一層薄紙,紙上有寫名字。

田卜扒扒撿撿,把每種丹藥都給太醫劉進拿了一顆。

中醫人等試藥有統一的方法,不管是鉅鹿的田卜,還是洛陽來的劉進,他們這些天南地北的醫者,試藥的方法都給神農氏一樣,都是親自吃下去親自試驗藥性。

劉進扒拉可一會兒手裡的小藥丸,他選了【姜丹】這個藥丸準備一試。

撕開丹藥外邊的紙衣,裡邊是一個帶著澹黃色圓丟丟的藥丸,拿起藥丸湊鼻子聞了聞,一股濃烈的老薑的辛辣氣味。

伸舌頭舔一舔,舌尖感覺到熱辣辣的。

田卜笑道,“可敢一試?”

“有何不敢?”劉進傲然回道,生薑又吃不死人,劉進把丹藥往嘴裡一放,喉嚨一動,咕嚕一下把藥吞進肚裡去了。

田卜咧嘴笑了。

姜丹可不好玩啊兒,姜雖然吃不死人,但一顆姜丹,等於大幾斤姜,當時試藥的時候……

田卜又邀劉進去營中他處轉轉,劉進自無不可。

在轉悠過程中,田卜認真的給劉進介紹營中種種。

“咱這兒是傷兵營,還有另一處醫營在別的地兒。

傷兵營跟尋常醫館分開,這是因為傷兵氣血虛弱,易感疾病,而城中百姓眾多,往來求醫的病人亦多,故要兩下分開。”

“咱這處傷兵營,地處偏僻,平日裡也沒外人頻繁走動。”

“……營中有日日清掃,三日一撒白灰,十日燒一回地,此為絕疫也。”

“……營中不可進馬匹禽類,營中用水,只可用經沸之水,不可用生水。”

“……凡傷兵裹合傷口之用布,不可二用,用完既毀。”

說著說著,兩人撞見了一個屠宰現場,說是屠宰現場也不太對,有點古怪。

軍醫們把一隻羊綁的四仰八叉的固著,這羊也奇怪,羊身上這裡禿了一塊那裡禿了一塊,禿的地方還有蜈蚣一樣的痕跡。

劉進奇怪的很,正看著,有軍醫拿著刀具對著羊肋處呲拉就是一刀,羊受痛咩咩的叫。

若是殺羊,砍脖子啊,拿大刀啊,看著軍醫們的動作,劉進心裡直滴咕。

隨後,更古怪的事出現了,對著羊肋劃了一刀之後,軍醫們手忙腳亂的拿盆的拿盆,拿剪刀的拿剪刀,還有拿針線拿布擦血的。

迷茫的看了一會兒之後,劉進竟然看見,這群軍醫竟然是要把羊身上剛割的傷口黑縫上。

劉進不由看向田卜。

良久之後,大約是半個時辰或者更久,等軍醫們忙完之後,田卜走上前去,他到了跟前認真的檢查了下軍醫們剛完成的縫合。

還是那個毛病,讓一群大男人縫合,針腳亂的不能看。至今為止,所有縫合術中,唯有繡娘柳氏縫的針腳最細最漂亮。

田卜出言諷刺了軍醫們一通,嘲笑他們蹩腳的縫合技藝。

末了,田卜要檢查器具,他把軍醫們用的刀具,剪具,針具,還有烈酒,還有纏著布條擦酒精的小棍,還有縫合用的搓的很細很細泡在酒裡的羊腸線,這一堆東西監察玩,田卜又去檢查軍醫們的雙手。

軍醫們伸著手,田卜挨個看去。

軍醫們曾多是鄉間醫者,少不了操勞一些農活,雙手多是黝黑粗糙,可而今再看,軍醫們的雙手白了不知多少個度,白的都有些慘白了。

這是肯定的,整天用肥皂洗手,經常用烈酒對雙手消毒,手不慘白才怪了。

一圈檢查完,軍醫們的手清洗的非常乾淨,沒有汙垢,合格。

忙完了這一切,田卜招呼太醫劉進到前來細看。

劉進走到跟前,他朝綁在門板上的羊去看,離近了他看清了,這只羊禿毛處的蜈蚣狀的東西,原來是傷口,傷口不知怎麼會形成蜈蚣樣的瘢痕。

田卜隨之給劉進講解起了義軍另一項驚人技藝——羊腸線縫合技術。

講這項技術之前,田卜依然是少不了一通道理,太醫劉進聽的依然是似懂非懂。劉進聽得此中關鍵是,羊或豬的腸子內裡的一層膜搓成線縫合傷口,腸線不用拆,能跟傷口長到一起。

劉進大為驚異,豬羊的東西能縫到人身上,這不僅是醫術上的震撼了,更有倫理上的震撼。

正這時,有個走路一瘸一拐傷兵模樣的人來了,田卜見了那人,喚那人過來。

待傷兵走來,田卜令傷兵解衣一觀,傷兵解開衣服,其左小腹那裡有嚇人的一處傷口,傷口也是有蜈蚣樣的疤痕。

“這兄弟幾月前打仗受了傷,當時槍頭就從肚子這兒扎了進去,腸子都戳爛了。

當時,軍醫與我與旁人一起,拿刀豁開肚皮,又拿盆把腸子接住,用肥皂把腸子裡裡外外洗淨,再拿腸線把腸子捅爛的洞給縫住,腸子再塞進去,肚皮也用腸線縫住……”

這個恐怖的手術過程,劉進聽的頭皮發麻了。

“……腸道有創,不能吃東西,不然必汙創口。

可,不吃東西,人豈不餓死?

好在軍師生了法子,軍師用麥芽糖水每日飲灌,麥芽糖水潔淨如水,過腸無礙。”

“喝了快倆月糖水,這兄弟喝的都吐酸水了,也不知腸子長好沒有,一開始也不敢吃東西,先是慢慢喝稀粥,再慢慢吃點肉,過了十來天,看沒事兒,這才放開吃喝。”

“於今,大抵已痊癒了,酒肉皆已無礙。”

劉進跟看寶一樣對著傷兵腹部的傷口一陣看,邊看邊嘖嘖有聲,一臉的不可思議。

腸穿肚爛,神仙難救,然而一個被救活的人就眼睜睜的站在面前,這如同神蹟。

田卜令傷兵穿好衣服自回,傷兵裹好衣服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劉進目送著傷兵拐進一個帳篷,他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能不能學上兩手。

田卜正色,“凡我營中,縫合術人人得學,只是,”田卜皺眉,“學起來極難也。”

田卜言,之前打了不少仗,腸胃內臟受創者不在少數,開腸破肚救治者也不在少數,可活下來的,就這麼一個。

不過,要是在旁處,臟器受了內創者活不過三日,在義軍中,經救治一番,最不濟,也能多扛個十來日才死,甚至能活下來,這是田卜自豪之處。

太醫劉進完全被縫合術吸引了,他追問著更多縫合術的細節,田卜知無不言,將縫合術細要之處全部告知。

田卜講到,縫合術極難,將整個縫合術細分之,大抵可以分為清創,剖創,縫合等步驟。

通曉所有步驟的人,全軍也沒有一個,但若將每一個步驟拆分,全軍倒是能勉強湊成一隊手術人員。

田卜講,剖開傷口的這一步,是交給一名屠夫來完成的,那屠夫一把年紀,殺了不知多少牛羊,讓他操刀,說剖多厚就刨多厚,說切多大口,就切多大口子,厲害的很。

還有,縫合術是交給一繡娘做的,那繡娘一手針線活又快又巧,全軍之中,也只有那繡娘能把兩節滑膩膩的腸子給縫到一起,縫到滴水不漏的程度。

田卜坦言,若是沒有屠夫繡娘這兩人,軍中根本沒辦法接駁斷腸。

聽到這裡,劉進明白了,要精通縫合術,先得成為一名厲害的屠夫,還得成為一名技藝精湛的繡娘,難啊。

劉進感覺腹內熱騰騰的,渾身燥熱汗不停的往外出,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一擦袖子都被汗溼了。

田卜見劉進開始大汗淋漓了,笑說藥物見效了。

劉進一愣,“什麼見效?”

“姜丹。”

“奧!”劉進反應了過來。

劉進低估了藥效,由巨量老薑提取物濃縮成一丸的姜丹,吃這一個姜丹,等於吃了好幾斤生薑,藥效有多強可想而知。

藥效一開始發作,劉進就進去了停不下來的暴汗如雨的狀態,藥力是如此持久,以至於到了晚上,劉進在住處幹睡睡不著,大晚上的被子不蓋愣是熱的汗如水洗,這樣的狀態,持續到後半夜,才緩緩減弱,而劉進已被這強勐的藥力激的口乾舌燥嗓子很冒煙一樣,幾乎虛脫。

——

翌日,天一亮,沒睡著覺的劉進直接找到田卜,他先是誇讚了姜丹的藥效,然後很不解單一一味生薑藥效就這麼強,用藥該怎麼用。

“單用便可。姜丹藥性勐烈,可治積年寒症。”

這是田卜等一眾軍醫所普遍認為的姜的濃縮提取物的用法,姜丹雖是提取與生薑,但其實跟姜算是兩種不同藥材。

生薑的藥物劑量小,且人的腸胃難以一次吃幾斤姜,也就是說,服用生薑是無法達到超高劑量的,但姜丹使得一次使用超大劑量藥物成了可能。

劑量是藥物的施用關鍵之一,淬藥法所萃取的高濃度大劑量藥物,必然將帶來醫藥的革命性改革。

太醫劉進乃洛陽名醫,醫術水平自然不低,可讓劉進來用姜丹配藥,劉進卻沒法下手,因為劑量太大了,大到以往所有配藥經驗全都無用了。

思來想去,劉進得出的結論跟軍醫們一樣,那就是萃取出的丹藥,最好是單用,單用藥效已極強,已足以治病,合用怕出問題。

劉進手裡還有另外的八種丹藥,他是一顆不敢用了。昨日方吃了姜丹,出汗出的都虛了,總得緩幾日再試。

太醫劉進來鉅鹿有避難的成分,有追隨劉備的成分,可現在,在軍醫營短短兩日所見所學到的東西,已足讓劉進感覺不虛此行。

——

太陽高起之時,劉進在軍醫營中看軍醫營萃取藥材,有軍令傳達下來。

傳達軍令的還不是旁人,是跟劉進一起來鉅鹿的兩個羽林士。

兩個羽林士隔日不見,現在已甲胃及身。

軍醫們聞令聚集,待人齊,兩個羽林士,而今禮部官員,其中一羽林士對眾人宣讀一紙任令,“洛陽太醫劉進,仁義忠貞,於洛陽有救人大功。

特,授劉進為醫營五十人長,賞宅邸一處,車駕一副,良馬一匹,甲胃一領,寶劍一柄,玉璧一對,賞十萬錢,錦繡五十匹。”

唸完,羽林士問眾圍觀軍醫道,“眾人可以異議?”

“無有!”

“無有異議!”

軍醫們樂呵呵的應答。

公事辦完了,羽林士收起委任狀,走上前恭賀劉進。

劉進也好奇,他上下打量兩個同來鉅鹿的同路人,他問,“兩位兄弟,劉玄德給你兩位授了何職?”

“這個……”羽林士撓頭,“鉅鹿官制,跟洛陽不同。

反正,我倆進了禮部,番一切官員任命,功勳核審,賞罰升降諸事,全歸我禮部管!”

劉進一聽,笑了,“吆,這官可是不小啊!”

兩個羽林士嘿嘿一笑,顯然也是對官職滿意。

劉進任五十人長,官職看似不大,而實際上,在醫官這個體系中,劉進已僅居田卜之下。劉進已知曉醫營當中高人無數能人輩出,初來乍到能管五十人,劉進已相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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