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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盧植眼中的天縱之才

黃巾軍情於一副圖上盡現,賊情李孟羲盡知。

李孟羲撓頭想了一會兒,他看著盧植,半天想不起要問什麼。

盧植也不催,面帶微笑。

好一會兒之後,李孟羲實在沒什麼問了,倒是想到一事, 李孟羲眉頭一挑,看著盧植,道,“如今盧師孤身離軍,那董卓又是不能容人之人,大肆排除異己。

想必此時,盧師麾下諸將,此時如履水火,進退失據。”

“此番我部前去討賊, 若遇董卓,看能不能接濟眾將。”

“故而,”李孟羲停頓了一下,期待的看著盧植,“盧師可與我修書一封,書信中可言明,令軍中諸將離軍暫投我部,我軍也好代為照應。

若有信物,也請一併交付於我。”

李孟羲說的誠懇,好像全是為盧植考慮的。

然而這掩蓋不了李孟羲想趁機搶人的意圖。

李孟羲的小心思,瞞不過盧植,盧植看破並不說破。

再說,今番孤身離軍,大軍所託非人,軍中諸將真如李孟羲說的那樣,水深火熱, 進退失據。

劉備若能照拂眾人一二,也算。

再者說,劉備義軍草創,軍中處處需用人,眾部署入劉備軍中,一能遠離是非,二也能助劉備一臂之力,兩全其美。

李孟羲有所算計,然此乃陽謀也,於情於理,盧植不會拒絕。

提筆揮就了書信一封。

盧植把書信交給李孟羲,交代到,“軍中有我侄兒盧鍾,任裨將軍,他識得我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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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只需把書信交付於他,他自會明白。”

李孟羲接過書信,粗略掃了一眼,隨口道,“估計不妥。董卓清除異己,盧師親信必首當其衝,盧鍾將軍又是你侄兒,我估計,此刻他或已身死……”

說到這,李孟羲自知失言,趕忙閉嘴。

盧植張了張嘴,“唉。”無力長嘆。

李孟羲說的很有道理,無力反駁。

若盧鍾已死,那書信或無用了。

為穩妥,李孟羲又問盧植要其他信物。

盧植便搜身上,無一長物,只找到一條豹皮腰帶。

盧植解下腰帶送給李孟羲,道,“此物,我親近眾人應當眼熟,有此物,小友應能便易行事了吧。”

只有一條腰帶,能不能便易行事,李孟羲狐疑。

半晌後,李孟羲上下打量盧植一番,“還有無其他?”

李孟羲一副不拿幹撈淨誓不罷休的嘴臉,盧植都無奈了,有些哭笑不得。

盧植也是頭痛,心知李孟羲也是為事詳計,盧植也不好說他什麼。

盧植直撓頭,好半晌後,盧植實在拿不出來東西了,只好道,“我軍中有宵禁口令,令為【流火】,董卓掌軍,我料他必不用我舊令。

故,若你尋我親信,當其面,述此令,當能取信於彼。”

流火。

七月流火。

盧植領兵之日,應當是七月,故而用流火為令。

李孟羲認真記下了。

同時,李孟羲有些疑惑,他有些弄不懂,這個宵禁口令,到底用來做什麼。

正好,老將盧植在前,李孟羲便虛心請教。

李孟羲請教,盧植還有點驚訝。

當李孟羲卷開布卷,提筆作勢要記,一副認真模樣,盧植暗自笑了。

“你問我,宵禁令有何用。

老夫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明白,到底為何,只知古來便如此。

若說用處,大抵,是為防禁細作。”

盧植緩緩說道。

“細作?”李孟羲眉頭一皺,面有疑惑。

盧植祥解道,“拿你軍中來說,若有黃巾探子,摸入你營中刺探虛實。敢問,軍中萬人,你能不能個個認得?

又怎知其是民夫,還是細作?”

盧植這麼一說,李孟羲聽明白了,連連點頭。

見李孟羲似乎聽懂了,盧植又說,“宵禁令便用在此處。軍士巡營之時,撞面例行互問口令,遇營中走動民夫,則間或問令。若其能達,則無礙。

若其不能答,則或有非常。

此時,”盧植手指點了點矮幾,笑問。“此時該如何,小友應當明白了吧?”

李孟羲頗為受教,連連點頭。

李孟羲忽然想起,似乎宵禁口令,自始至終貫穿在古代戰場之中。

比如“立正”,“哨起”兩令,就是戚家軍夜晚的宵禁口令。戚家軍夜晚巡邏的軍士若是遇上在營中走動的人,則以“立正!”令詢問。

被問詢之人,則應立刻以立正姿勢站住,答“哨起。”

如果不是戚家軍的人,一問答不出來,就暴露了。

那麼立刻,巡邏軍士就吹響掛在脖子上的竹哨示警。

這便是“哨起。”後世進入現代化後,傳承古人口令,稍作修改,變為“稍息”,這便是佇列口令之由來。

李孟羲深刻意識到,宵禁口令極其重要。

防細作是一方面,還能防止敵軍滲透。

拿義軍目前來說,軍中各處,防備並不森嚴。

每日紮營時,民夫散出去各處採集,不可能每個角落都看得到。

若是黃巾細作,真趁機混進來,黃巾的裝束混在民夫中,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若是黃巾想出了趁夜滲透焚燒義軍糧草的毒計,夜裡細作摸出民夫營,去把糧草點了,後果太可怕了。

戰場上,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義軍被黃巾細作混入營中被焚燒糧草,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想到關鍵處,李孟羲眉頭緊皺,提筆寫記。

“軍中宵禁令如今無有。

【宵禁令】此三字,剖析為,【宵禁】,【令】,可分究之。

【宵禁】之用,大抵有二。

其一,夜裡月昏火暗,稍有風吹草動,易生嘯變,故,行宵禁,禁止各部無令亂走,少生混亂。

其二,各部依令束足,不亂走動,則敵細作若入營,一眼顯露。

【令】者,非只宵禁有令,軍中亦需通行令。

細作滲透,又豈止夜時?白日亦需防禁。

而今軍中,無宵禁之令,更無通行令,此二令若行,需紀嚴而製備,軍中民夫過半,民夫紀不嚴,且無制。

宵禁、通行二令,無行使可能。

軍中於此處為破綻,為防此破綻為敵所趁,致細作入營,糧草被焚,令不能行,則可先加派人手,嚴看糧草。

由此,又反知【滲透】克敵法。

敵若無制亂散,如黃巾流民者,可用混水摸魚法。派精幹之卒,去甲棄兵,假為流民模樣,混入流民之中,輕而易舉。

敵若軍有紀,人有數,則用易容法。遣人灰土掩面,以為遮掩,低頭垂首,避眾目而入。

敵若再強,紀嚴營肅,則用諜報法。在敵散兵如斥候遊騎等離隊之時,捉俘虜,拷問詳明。而後,答問過崗,營門直入。

滲透法細思能有四用。

其一,死士入營,斬將殺帥。

其二,可詳知敵虛實。觀敵之法,遠能觀軍勢,近能知兵形,入則放能知虛實。

其三,細作入營潛伏,至深夜,呼喝四起,高呼走水,高呼敵來,人馬夜驚,若敵無紀之軍,只此一法,可令其營嘯軍亂,不攻自破。

其四,夜深人靜之時,細作輕兵可焚敵淄重……放火燒糧,此時細思不易。火縱能點起,敵見火起,須臾至,立滅火,死細作十數,焚燬馬草之兩捆,得不償失。

若要此法得償為用,則要點有二,一為能引猛火之物,使火點起,敵縱來,不能滅火。此猛火之物,難尋。至於第二,則在於人。細作輕兵,選善暗殺無聲之輕銳之士。夜裡,將看押糧草之卒,一一抹殺,待其糧草重地警戒之人盡皆喪命之後,從容點火。

而後,敵營之人,聞火聲洶洶,此時出營方見淄重被燒,再想補救,為時已晚。

此法,可謂之,【特攻法】……”

李孟羲在那刷刷刷寫個不停,恍然忘記身處何方。

盧植都奇怪了,他好奇李孟羲都寫了啥。

盧植探頭看,脖子伸了老長。

終於,李孟羲把東西寫完了,停筆,長舒了一口氣。

忽然,李孟羲想起身處何方了,他不好意思的朝盧植笑了笑。

盧植也笑了,“看小友筆下匆忙,盧某甚是好奇,可與我一觀?”

李孟羲忙把布卷遞了過去。

盧植接過墨跡未乾的布卷,開始看起來。

除了李孟羲寫的字,是橫著寫的,以及某些字寫錯了(簡體字)以外,盧植讀起來沒有一點難度。

“細作滲透,又豈止夜時,白日亦需防備……”

“【宵禁】之用,大抵有二……”

前邊的內容,論述詳實,條例清晰,盧植邊看,邊微微點頭,前邊的內容,還不算驚豔。

當盧植讀到後邊,“又反知【滲透】克敵法……”

“……魚目混珠法……”

“……易容法……”

“……諜報法……”

“滲透法有四用……”

“……詳知虛實……斬將殺帥……營嘯軍亂……焚燬糧草……”

字也不多,盧植讀完,瞪大了眼睛。

一遍讀完,盧植意猶未盡,又從頭到尾,連讀數遍,邊讀邊細細回味。

數遍讀完,盧植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少年,“小友,此是你方才所寫?”

李孟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盧師說宵禁之令,晚輩稍有想法,就寫下來了。

盧師在前,晚輩這點東西,登不上檯面。”

李孟羲謙虛無比。

盧植心裡波瀾起伏,他實在不敢相信,瞬息之間,面前少年便想出了諸多克敵之法,條條奇絕。

盧植再一想,克敵之法,竟條條都能用,都可建奇功。

拿魚目混珠法來說,黃巾混然雜處十幾萬之眾,派幾十死士喬裝打扮,混入黃巾,一點不難。而後,死士若是能趁機接近張角刺殺之,賊情瞬息轉變。

滲透法,斬將殺帥,黃巾群龍無首,大亂,賊情旦夕可定;細作深入黃巾,摸清張角本人在哪,領精騎直搗黃龍,黃巾群龍無首,旦夕可定;細作混入黃巾之中,趁夜呼嘯,此時,若在外有兵馬幾百仰作大舉攻伐,裡應外合之下,黃巾不攻先亂,不戰自潰;至於滲透之焚燒黃巾糧草法,計毒,莫過於斷糧,黃巾糧草若失,豈能長持。

或許,當初若能用此奇策,戰事不至拖延至今,朝廷也不會……唉。

如今後知後覺已然晚了。

盧植仔細的打量著面前少年,越看越順眼,好一個少年小軍師,劉備能得此異才襄助,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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