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有褲子。”
劉集咬了咬牙，“王爺……您這也太羞辱人了吧？”
武清冷聲道：“脫不脫？”
劉集一臉不忿，“王爺，俺確實是下人，可是這下人也是人，也是要臉面的。您莫名其妙又是讓俺脫衣裳，又是讓俺脫褲子，這不是將俺當猴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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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集越是表現的在意，桑洵若是懷疑。
他對著武清使了使眼色，武清立馬就理解他的意思。
武清將刀按緊，“快些！你要是不肯脫褲子，我這就殺了你。”
劉集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連忙道：“我脫，我脫！不過這位大人能不能將您的刀移開……您這樣我心裡害怕，一會兒要尿出來了，我也怕冒犯王爺啊！”
武清這才將刀放下，“快一些。”
劉集將手放在褲腰上，嘆了一聲氣。
隨後又抬起了頭，緊緊的盯著桑洵，說道：“王爺，我本想想老老實實的在廚房中呆一輩子，就這樣做一個廚子……今日是你逼我的！”
說完這話，劉集便從褲子裡面掏出了幾把摺疊的小刀，飛快的朝著桑洵揮去，隨後猛地一下子開啟了門，逃了出去。
桑洵躲過飛刀，大喊道：“將他抓住！留活口！”
外面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見桑洵的話過後連忙追了上去。
武清也被嚇壞了，“王爺！王爺您沒事兒吧！都是屬下不好，不應該放鬆警惕。”
桑洵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對他有所防範，沒有受傷。快去追吧。”
“是！”
不一會兒後，劉集便被抓了回來。
看著劉集身邊的侍衛一身傷，桑洵便知道他不簡單。
“去他的房間搜查，看看有沒有這個模樣的藥丸。”桑洵低聲對著一旁的武清說道。
哪知這個時候劉集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王爺，您不用找了，最後一顆解藥我已經吃了。”
看見劉集絲毫沒有偽裝的意思，桑洵還有些詫異。
他將房門關上，隨後讓武清褪去了他的褲子。
在他大腿的地方，果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圖騰。
桑洵冷笑了一聲，隨後對著一旁的侍衛說道：“將他先帶下去，這次一定要看守好，一定不要再出差錯。”
將劉集帶下去過後，桑洵便繼續讓剩下的人一個一個的進屋。
檢查到晚上，總算是將府中的男丁查完。
除了劉集以外，竟然還有兩人身上有相同的圖騰。
不過這兩人都嘴硬的很，咬死不承認自己是奸細。
而顧含那邊，也已經排查完了女眷。
除了已經死了的秋竹以外，便只剩一人有問題。
“真是細思極恐，小小的王府不到一百號人……竟然被塞進了五個奸細。”顧含感嘆道。
桑洵冷笑了一聲，“不知是何人在作祟，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吃完晚飯後，桑洵便隻身一人來到了地牢中。
他將四人分開關押，搜查完幾人的房間，發現除了劉集以外，其餘三人房間內都還有一顆解藥。
這個怪像讓他對劉集產生了一些興趣。
所以他將劉集留在最後審問。
不出所料，第一輪審問時，三人表現的十分一致。
不管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即便動刑，幾人也是咬緊牙關挺了過去，絲毫沒有退讓的神色。
桑洵揮了揮手，讓侍衛將劉集帶了上來。
“坐。”
劉集詫異的看著桑洵，“我沒有聽錯吧？王爺是讓俺坐下？”
桑洵淡淡的勾了勾唇角，“沒錯。”
他讓侍衛抬上椅子。
“坐吧。”
劉集也沒有害怕，坐了下來。
“王爺想問什麼？想問我身上圖騰的來歷？還是問我是從什麼時候潛入進王府的？”
桑洵對於他反客為主的態度有些詫異，笑道：“這是本王在審問你，還是你再審問本王？”
劉集破天荒的大笑起來，隨後說道：“可惜啊，王爺你要問的這些問題，我恐怕沒有辦法回答你。”
武清在一旁燙紅了烙鐵，“老實一些，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劉集撇了撇嘴，“我都已經落到這種地步了，沒有必要騙你們，我是真的不知道。”
桑洵緊緊的看著他的神色，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來。
劉集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你已經搜查過他們的房間了吧，相信已經找出一顆解藥了吧？”
“他們四人都有，唯獨我沒有，王爺知道為什麼嗎？”
桑洵沒有說話，武清在一旁悶聲說道：“說明什麼？說明你的那顆解藥已經被你吃了唄。”
劉集哈哈大笑起來，“這位大人猜的不對。”
武清有些生氣，“劉集，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是我們在審問你，不是在玩猜謎的遊戲。”
劉集神色嚴肅了一些，說道：“那我便實話實說了，之所以你們沒有在我的房間內搜到解藥，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解藥。”
“那解藥每一個月發放一次。我的那份上個月吃完便沒有了。”
桑洵靜靜的看著他，心中像是已經有了答案，“你不願意為他們賣命了？”
劉集笑的燦爛，“還是王爺聰明，上個月我便與他們鬧翻，不願再為他們賣命。”
武清不相信，“王爺，我看他在胡說八道，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啊。”
劉集淡淡一笑，“我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沒有必要撒謊。”
“若是你真的這麼坦然，下午你為何要跑？既然你不怕死，就不可能逃跑。”武清不信他的說辭。
劉集嘆了一口氣，說道：“大人，對於我這種人來說，能多活一日都是賺了，我不怕難道等著被你殺掉嗎？”
武清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心中依舊不相信劉集的說辭。
“你剛剛說你不知道圖騰的事情？既然你曾經在那組織中待過，怎麼會一點不清楚？你們一月一次拿解藥不會面？”武清只有從另外有漏洞的地方詢問。
本以為能逼問出什麼，可劉集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我確實不知道，這個組織的人平日會面都蒙著面，互相都沒有見過對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