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混沌中。
剛剛自斬與人族因果之線的女媧，還未來得及離去，便臉色鉅變，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轟隆隆！！！”
雖只是一口。
但終究是聖人之血。
其一灑落混沌，便重如萬鈞，不斷墜落！
又磅礴如大江大河，所到之處的混沌萬物都被轟擊沖垮！！！
直到墜到混沌最深處，陷入那些殘破如蓮蓬的空間破洞之中...
“我的修為！！！”
“我的境界！！！”
“不！！！”
“為什麼會這樣！！！”
女媧絲毫不顧自己紅豔的衣裙，此時被鮮血沾滿。
而是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天道之眸，話語中滿是驚恐。
是的。
驚恐。
強如聖人，也會有驚恐的時候。
此時的女媧便是如此。
她十分清楚自己不是口吐鮮血那麼簡單。
而是元氣大傷！
因為在上一秒。
她成聖這麼多年來，所積攢的全部感悟與修為都盡數消散了！！！
最讓女媧最為惶恐的是。
她明顯感覺到。
自己心境深處的聖人道果也開始搖曳異動！
並且大有破碎的現象！
就好像。
完全不受控制，要自我毀滅一樣！
如此異象。
讓原本以為天道這個判決極度輕鬆，導致心中飽滿慶幸的女媧娘娘，此時如何能夠接受？！
而如此突變的一幕出現。
混沌中的幾位神色卻是各有不同。
通天聖人與天道之眸淡然的看著已然歇斯裡地的女媧。
似乎早就預料。
老子聖人呢？
他不同於通天聖人與天道之眸。
雖然他有所預料到女媧自斬與人族的因果後，會有不好的結果。
但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
身為三清之首的老子聖人，渾身顫抖，雙腿往後緩退幾步，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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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中計了！！我們中計了！！”
“人族！”
“人族是你，也是我的成聖之因！”
“這不能斬！不能斬啊！”
老子聖人恍然醒悟。
下一刻他猛地轉頭望向通天，眸子中滿是驚怒與不可思議之色...
只見他顫顫巍巍舉起手，用那被歲月沖刷，烙上滄桑皺紋的手指著通天。
“你...你早就知道了！”
“你的目標，不是女媧！”
“而是我！！！”
老子聖人口中怒吼，話語中滿是憤怒與不解！
這樣的一幕發生得突然。
從女媧吐血，歇斯底里。
從老子憤慨，怒指通天。
整個過程也不過是三息之間罷了！
三息一過。
聽著老子的怒吼。
看著老子指向自己身後...
蕭易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只見此時的他，雙眸瞪大，臉上還滿是恍惚之色。
下一刻。
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
如同他前世電視劇時，看到阿盛用凍魚砸死阿偉一樣。
蕭易眸子中不由得帶著一分疑惑、兩分驚異。
剩下的七分，全特麼是欣喜！！！
“這...”
“這是為何啊！”
原本對天道之眸判決還有些不服的蕭易。
此時心花怒放！！！
聽到老子的話後。
蕭易心中抓住了一絲答案。
但虛心求學的他，還是轉頭望向他的師尊，問出了他眸子中的一分疑惑...
問歸問。
他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絲毫吝嗇。
聽到蕭易的問話。
通天教主朝著正在怒指他的老子聖人微微點頭，他沒有回應老子的話，而是指了指蕭易。
意思十分簡單。
就是告訴老子聖人，他通天先教導弟子，再回應他這個大兄。
隨即。
通天看也不看老子與女媧二位聖人那難看的臉色與殺氣騰騰的目光。
“咳咳。”
只見他轉頭望向蕭易，清了清嗓子，雙手負於身後，一副為師要裝比，你好好聽的架勢，這才說道：
“因果大道，乃是三千大道中，最為詭譎的一種。”
“雖然其威能沒有傳說中我那位前身所掌控的力之大道那麼霸道，恐怖。”
“但其玄之又玄，即便是聖人一個不經意，也會陷入其中，輕則如女媧這樣，成聖後諸多感悟與修為毀於一旦。”
“可好歹，她聖人道果還在。”
“因為她雖然斬斷了與人族的因果，與人族不再有任何因果，可事實上她也的的確確創造了人族，這是她的過往功德。”
“也因此，她道果只是有崩阻的跡象，沒有直接湮滅...”
聽到自己便宜師尊講到這。
蕭易雙眸頓時發亮。
因為他師尊所言，與他心中先前的猜測對了七八。
也就說。
從因果大道上講。
女媧此時之所以會如此。
便是因為她成聖後這麼多年來的修為與感悟，都是因為昔日創造人族成聖的餘蔭。
而與人族的因果斬斷後，這些年的感悟與修為自然也都統統消散。
但因果大道還是講理的。
女媧創造人族成聖，人族存活於洪荒，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故而。
自斬與人族的因果後，女媧也沒有失去聖人之位。
想到這。
蕭易細思極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昔日他對於因果大道，真的沒有去過多的瞭解。
只是知道表面上，有因有果，因果迴圈。
未曾想，因果大道在洪荒世界，竟然強悍詭譎到能讓聖人中招！
並且還是毫無抵抗之力，就直接中招了！
“唉...”
“還是太輕了...”
“原本為師還想著，怎麼也得讓她把屁股下的位置挪一挪的...”
也在蕭易心中震驚之時。
又看到了通天教主一臉惋惜道。
聞言蕭易心中的震驚更是喜加一。
他眸子不由得放大，呆呆望著通天，似乎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此時此刻。
蕭易心中誕生一個有些荒誕的想法。
今日混沌發生的一切。
真的是巧合嗎？
他們來混沌的目地真的只是為了玄都？
帝俊太一真的是偶遇？
帝俊太一引出女媧...
女媧引出老子...
等等！
想到這。
蕭易轉頭望向老子。
而後又猛地回頭望向通天，口中驚異道：“師尊剛剛說，輕則的後果是修為與感悟毀於一旦....”
“那重則是？？？”
下一刻。
他就看到通天嘴角微翹，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笑容。
“自然是。”
“跌落聖位了...”
通天意味深長，望向老子，口中輕飄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