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每一個人都有,陳久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每個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保全自己。
李鎧王剛三人的能力各自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而且看上去似乎各個都不衝突,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三人願意一開始就坦誠合作的話。
就算是被關在了鬼魂的油畫之中,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逃脫出去的。
而且付出的代價也更小。
至少王剛是不用直接把自己的手臂生扯下來了。
可偏偏三個人各自為戰,選擇了最為費力的方式,每個人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從油畫的鬼蜮之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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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在陳久的預料之中。
畢竟在一開始在上三樓的時候,大家的意見已經開始發生了極大的分歧,這支臨時組建的小隊已經面臨解散。
此時畫室之中燈光昏暗,閃爍不定,四周出奇的安靜,一股揮之不散的陰冷充斥在剩下的幾人周圍,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在彼此的耳邊迴盪。
胖子這時開始哭天搶地了起來,“太佬怎麼辦啊,這些死撲街把我們丟下了,我們要死在這裡了。”
“太過分了,說好的是兄弟是生是死一起走,結果這些死撲街都一個個跑了。”
陳久嘴角一抽,感覺有無數個喇叭在自己耳邊響起,“誰告訴你我們死定了?”
胖子一把抹去眼中的眼淚,驚喜問道,“太佬你還有辦法?我就知道太佬你才是最牛逼的,那些死撲街遲早是要後悔的。”
陳久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腹黑蘿莉櫻千舞,開口道:“好了,無關的人等都走光了,你應該也不必再繼續偽裝了吧,校園的怪談之一,藏在油畫裡的鬼。”
什麼?
油畫裡的鬼?
胖子瞬間一驚,整個人跳了起來,連滾帶爬的遠離了櫻千舞。
櫻千舞先是一楞,而後又淡淡一笑,“我很好奇呀,小哥哥你究竟是怎麼發現我就是藏在你們之中的那只鬼呀?”
因為老子養了兩隻鬼.....
陳久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其實發現櫻千舞是校園怪談之中的那個鬼魂,是一件極為偶然的事情,對方無論是隱藏的深度,甚至交談,都與任何的人沒有區別。
而且就算是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大家也會因為她怪異的性格而忽略掉。
在一開始,陳久也只當她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這才養成了這種刁鑽的性格,甚至從王剛對櫻千舞的表現,更加證明了這一點的真實性。
櫻千舞是一名玩家,這一點,在陳久進入畫室之前也是深信不疑的。
直到陳久看見畫框裡的童言,他才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被定格在油畫框裡的童言,雖然表情驚恐萬分,但是陳久卻注意到了對方手上一個怪異的手勢。
一個用左手比的十字,右手比的圈。
當時陳久還不理解這個姿勢的意思,直到陳久在鬼蜮之中讓女鬼麗萍撐開鬼蜮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身旁的櫻千舞居然也是一隻鬼魂!
而童言的那個手勢,他也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正是用來表達性別的意思。
意味著,將其關押在這裡的鬼魂,是一個女性!
他這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隊伍裡的其他玩家,小心櫻千舞,不過很可惜,在場之中也只有陳久及時發現了這一點。
不然以在場其他玩家的實力,可以用極其小的代價就將這只鬼魂給抓住。
不過很可惜,他們得罪了自己,親手葬送了這個好局。
“這點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所以你究竟是選擇自己乖乖的被我關起來呢,還是我親自己把你關起來呢?”陳久笑眯眯地說道。
“真的嗎,小哥哥你都快要被我關進畫裡了哦。”櫻千舞笑嘻嘻道。
“是嗎?”陳久淡淡一笑,隨後朝著畫板一指,“要不要你看一下那塊畫板究竟有沒有把我畫進去?”
只見畫板上的一景一物都在飛速的成型,胖子黃埔玄奇的臉孔幾乎已經分毫不差的被刻畫在了畫板之上,不是仔細分辨的話,根本就分辨不出畫板裡的人和真人的區別。
可唯獨陳久那裡,容貌的位置,一直是空白的一片,僅僅只刻畫進入了他穿在外面的衣服和身形。
“怎麼可能?”櫻千舞一驚。
她的鬼蜮可以將進入的人統統刻畫在油畫之上,但凡是進入她鬼蜮的人,最終都會悄聲無息的死在她的油畫裡。
之前進入畫室的童言就是如此,而當童言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入畫板之中的已經遲了。
整個人已經完完全全的被畫入了油畫之中,再也不可能出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陳久面無表情,隨後掐手在虛空之中撰寫出一道道金色的符籙,口中默唸道,“元始上真,雙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與形常存!”
這是茅山符籙術之中的拘魂三法,但凡魂魄之物,無物不拘!
正好應對現在的這種情況。
只見天空之中金光大作,一道道金色符籙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立刻就朝著櫻千舞撲去。
櫻千舞目光一凝,整個畫室好像是化作了一副油畫一樣,連自己的身形也隱隱有化作油彩的趨勢,只不過這種趨勢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間就徹底的消失了。
“很強大的一眾鬼蜮,如果不是我的話,可能在場之中的人都會死在你的手上。”陳久面色不改的說道。
按照正常的情況,櫻千舞殺了他之後,肯定會繼續偽裝成玩家,跟在那幾人的身後,而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完全沒有再次抵禦櫻千舞鬼蜮的可能性。
“收!”
陳久抬手一揮。
一道道金色符籙立刻將櫻千舞牢牢的束縛了起來。
任其如何擺脫,都無法從中脫出。
而原本逐漸要化作油彩的畫室也好像是褪色了一般,從之前的中世紀的陰森的風格,逐漸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畫室,不論是畫架,還是散落在地上的凳子,都再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