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暗道之中寂靜無比,眾人行走在暗道之中,幾乎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這暗道不淺。”幾人在暗道之中走了一陣,這才走到了這暗道的盡頭,只見盡頭之處是一處長長的階梯。
這階梯從暗道之上蔓延了下去,階梯之上,攀附著一層厚厚的紅色硬痂,仔細辨認之後,這才確定這是一層又一層乾枯之後的血液。
“這裡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此處?”幾人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雖然幾人的手上都沾過人命,但是如此多的血液還是讓眾人的心底微微有些發寒。
但未至底部,眾人還保持著沉默未曾將自己心裡的疑問給問出來。
很快,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點光亮,眾人的腳步加快,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這暗道的盡頭究竟是什麼。
只是下一刻,眾人在見到這暗室最後的光景之後,便徹底的呆愣住了,心中只剩下了無盡的怒火在胸膛之中翻騰。
“畜生...沒想到堂堂一州的城隍廟底下,居然會藏著如此一個喪心病狂的地方。”呂洞賓苦澀道。
“說實話,老朽行走天下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景象。”張果老喉頭乾澀,勉強才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只是匆匆的一眼,他就低下了頭去開始默唸佛經。
三人之中,唯一狀態還好的便是陳久。
但他能夠保持如此,也是因為在副本以及現實之中經歷過不少恐怖的場景,心裡承受的能力相較於從前早就已經強了無數倍,再加上他的嗅覺敏銳,早就已經猜測到了這下面究竟是什麼。
但當他真的看見這幅場景的時候,心底也是忍不住的發寒。
“這真的只是一個副本嗎?”
“為何眼前的場景都如此的真實?”他在心中忍不住的發問,此時此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口巨大的池子。
池子之大,幾乎堪比陳久見過的足球場。
但與其說其是一個池子,不如說它是一座血池。
無邊的血池!
血池之中,數不盡的屍首在血池之中上下沉浮,大量殘破的器官與骨茬,從血池之中冒了出來,這並非血池太淺,而是其中的屍體太多,讓其堆積的冒了出來。
這血池之中的屍首,有人有獸,甚至還有孩童。
光是填滿這麼大的一座血池,就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屍首以及血液。
“這些年,青州城以及附近之中失蹤的人,恐怕都出現在了這裡吧?”陳久嘶啞的發聲。
“這是化龍換血大陣...沒有想到這青州的首座,居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在與西域邪僧的一番交談之後,他對於這大陣也有了幾分瞭解。
原本這大陣是用來練蠱的,利用萬靈精血,將蠱蟲身體之中原有的血液換掉,讓其走上化龍的道路,只不過這血池之中的萬靈卻不是那些野獸精怪。
大部分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大概知道,那些消失的城隍究竟去哪裡了。”陳久嘆氣道。
這些消失不見的城隍,多半是被投入了這血池之中,充當成為了那一位化龍的養料,也難怪青州城之中的城隍如此懼怕於他了。
以城隍的精血來供養血池,自然效果是比那些普通人要好了很多的。
陳久邁步靠近血池,在這血池的周圍,雕刻著眾多古老而繁雜的銘文,這血池的整體是由光滑的玉石所鑄,光是鑄造所需要的玉石,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
也唯有青州城城隍廟這樣的地方,才有可能負擔的起。
在血池之中,無數的血液在血池之中遊蕩,它們就彷彿是有生命一般,正在以肉眼不可察覺的速度朝著血池的中央匯聚。
而血池的中央,則是一條通體血紅的孽龍。
這龍身長二十幾米,龍身之上不論是鱗片抑或者是毛髮,盡皆都是血紅色。
不過此時的孽龍正在血池之中沉睡著,似乎絲毫沒有發現已經走到了眼前的眾人。
猜測的不錯的話,這便是那一位傳聞之中的青州城首座。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人身,而是一具徹頭徹尾的龍身!
“他果然在化龍的過程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因此才會沉睡不醒。”陳久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不斷吸收著血池之中精血的孽龍。
再看向血池之中一座座連向青州城各處的大陣。
瞬間便明白了為何這些城隍不讓青州城的百姓出城,為何要讓源源不斷的人進入青州城之中,甚至不惜拖著有問題的身體,也要在世間顯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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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便是要利用這些百姓的精血,來完成自己的最後一步。
想到這,陳久的心中不禁一陣的後怕,還好他察覺的早,及時想出來了一道計策讓全城的百姓都離開了青州城,否則這大陣一旦啟動,恐怕會有無數無辜百姓死於非命。
最終成為了這只孽龍的一部分。
至於讓這孽龍成功踏出最後一步究竟會有多強,這點他並不確定,但是從之前遇見燭九陰的經歷而言,一個眼神就能輕易的宰割自己的生死。
這孽龍縱使不如燭九陰這樣的上古異獸,恐怖也不是在場的這些人可以力敵的。
不過好在,功虧一簣便是功虧一簣。
“趁著這只孽龍還在沉睡,便要了他的命!”呂洞賓見血池之中的孽龍一直不曾睜開雙眼,咬了咬牙雙指並劍,數柄寒光凜凜的寶劍便從其身後凌空飛起。
而後他法決一掐,這幾柄寶劍的身上,立刻散發出凌厲的劍氣,最終一劍斬在了這孽龍的頸脖之上。
叮~!
一陣刺耳的聲音發出,交擊之間,整個血池像是沸水一般翻湧,漂浮在血池之中的血液頓時快速的旋轉了起來,那無盡的精血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瘋狂的朝著青州首座湧去。
“居然沒用?!”呂洞賓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挫敗感油然而生,他傾盡全力的一劍,竟是連這孽龍的脖子都砍不斷,甚至連留下的那一道白痕,也在頃刻之間便被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