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起案件的詭異程度。
並不難判斷,什麼人能夠避開監控的視線,再避免方圓一公里之內所有的小區,專門選擇在這個小區作案。
而且以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提取出三十升的血液,灑滿整個房間的。
其實以張雪的許可權程度,還不能夠知道恐懼遊戲的存在,但作為一個從警多年的警員,她也能夠隱隱感覺到最近海市之中的不平靜。
尤其是某些特殊部門的介入,愈發的讓最近這些案件顯得神秘了起來。
“所以師兄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嗎?”
張雪的話,一下子把陳久的思緒從思考之中拉了回來,其實就是反應再遲鈍的人,應該都能夠察覺到最近的不尋常,有些山雨欲來的跡象。
尤其是張雪這樣能力極強的警官了。
“現在的話,線索太少,恐怕還得去現場看一看,才能夠得出一些具體的結論。”陳久老實道。
的確僅僅幾張照片,能夠的出來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不論是這個案件,最終的兇手是否定義為靈異案件,最終都需要走一趟現場。
當然,陳久想要去現場的真正原因,還不僅僅只是因為這些。
“可以,這個小區離這裡並不算遠,如果師兄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張雪想了想說道。
其實她選擇這個地方吃飯,也是抱著這個想法的。
方便去案發現場。
..........
在搭了張雪的順風車之後,陳久跟著張雪從車上走了起來。
打量起眼前的小區。
這個小區他很熟悉,當初小區開盤的時候,就因為價格高的原因,上了幾次新聞,基本上能夠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非富即貴。
“嘖嘖,也不知道送一年外賣能不能在這個地方買起一平的。”陳久有些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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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的貧富差距大到富人只是吃頓飯,就夠普通人辛苦上一年的。
“師兄你也別送外賣了,不如來我們警署當輔警如何?工資肯定比你送外賣是要高的。”張雪笑道。
在警署之中,是有一些編外人員的。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由警署特招進來的,待遇雖然比正式的警員略差一些,但是也並沒有低上多少,畢竟也是要常年奮戰在一線的人員。
陳久縮了縮頭,“免了吧,真去警署了,那不是成了你的直屬下級,我估計到時候事比正式的警員還多吧。”
張雪打的什麼小算盤,陳久閉著眼睛都能想到。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走到了案發現場的701。
如今這個地方,依舊被警戒線圍著,非警務人員,不得靠近。
還沒進門,陳久的鼻尖就湧入了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
而701房門口,鋪在走廊上的灰色地毯,也早就已經被血液給浸透了,整體呈現出一種暗紅色的狀態。
“嘖嘖,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才能這樣放血。”陳久忍不住的嘖了嘖嘴。
吱呀~
隨著一聲門響,張雪推開防盜門。
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房內還是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隨後張雪從隨身的包中,拿出兩副手套,一副遞給了陳久,一副自己戴上了之後,才把房內的燈開啟。
如同照片之中顯示的一樣。
整個房間,幾乎都被已經乾涸的血液塗滿,一股難以形容的腥臭味,在這一瞬間直衝陳久的大腦。
陳久皺了皺眉。
打量起房間的構造。
這個小區的住房,因為居住的基本上都是有錢人的關係,所以每一棟,設計的基本上都是一梯一戶。
所以在這一層樓,也僅僅只有這一對夫妻住戶而已。
整個房間是三室兩廳兩衛設計。
不過戶型比較大,光是客廳就有六七十平大小。
裝修則用的是很奢華的歐式裝修,哪怕是現在傢俱上都有一層黏厚的血液,依舊可以看出來屋主人生前的富裕。
陳久跟著張雪進入,在滿地的血液之中,小心翼翼的貼著縫隙走著。
將整個屋子,大致瀏覽了一遍。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房屋之內沒有留下任何犯罪者的腳印和指紋,兇手在犯案之後,也沒有從正門出去,不論是電梯之中的監控還是安全通道的監控,都顯示當晚沒有任何人出入過。”張雪解釋道。
“所以,除非兇手是會飛,或者是什麼徒手攀巖的大神,能夠直接從七樓爬上爬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能夠進入這裡的方法。”
陳久順著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樓外的設計當初估計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攀爬。
所以並沒有將管道什麼的設計在外面,能夠從下往上爬的,也僅僅只有一個空調外機,一平米多的範圍。
的確如同張雪所說,想要從一樓直接爬到七樓難度極大,不是什麼專業的徒手攀巖大神,基本上是不可能爬上來的。
當然了,作案的兇手不一定就是正常人。
所以這一點,也不能參照成為正常的判斷依據。
“屍體你們有找到嗎?”陳久繼續問道。
“沒有,我們的警員幾乎翻遍了這裡的每一寸,都沒有看到受害者的屍體在哪。”張雪搖了搖頭道。
這也是這個案件最為離奇的地方。
整個房間之中全部是血液不說,就連受害者的屍體至今都下落不明,不說是屍塊了,就是連一個指甲蓋都找不到。
當然兇手碎屍的情況,她也考慮過,只是哪怕他們警員把整個小區的化糞池都給掏空了,都找不到屍體的痕跡。
“兇手,應該是一個成年男性,與死者相識,年紀的話,至少在二十五歲以上,當然沒我覺得更大可能是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陳久眯了眯眼睛,而後開口道。
“什麼?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張雪忍不住的驚呼了起來。
自己帶著一大堆警員,查了幾天,都沒有查到任何與兇手有關的線索,結果陳久來了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判斷出了兇手的大致年紀與性別。
這已經不是用經驗可以判斷的出來的了。
陳久目光微凝,看著眼前的一張陳舊的照片說道,“這或許與一起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