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默正在喝著酸奶，聽見顧亭晚的話差點全都吐出來。
咳咳——
“晚姐，確定嗎？”
顧亭晚攥緊了手機，低聲道：“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話音一落，電話一遍傳來一陣嘟嘟嘟嘟的忙音。
趙默擦了擦嘴角，還在反應剛剛顧亭晚說的話。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離婚了，明天南城的新聞頭條又要炸開鍋了。
趙默搖了搖頭，微微眼了口氣。
自己的老闆真的不同於尋常女人。
在南城，有跟傅祁的結婚證就相當於可以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衣食無憂，可實現在的他們的老闆卻把這張結婚證棄如敝履，還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夠趕出來的事。
趙默放下手中的酸奶，給張律師打了電話。
那邊的人聽見這話訊息，跟趙默的反應一絲一毫都不差。
“你確定？”
找你當初也是這個反應，她努力的回憶剛剛顧亭晚跟自己說的話，僵硬的點點頭。
“是的張律師，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吧，就在公司。”
張律師張了張嘴，重複了一遍剛剛趙默轉述給自己的話。
“你確定顧小姐想要我淨身出戶…麼？”
“確定。張律師，一個小時後我們可以面談。”
張律師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自己寫字樓對面的傅氏大廈不忍吸了口氣。
他合上ipad，點了點頭道：“馬上到。”
……
周梓瓊回到房間精緻護膚了一通，準備去找周雲震，看見門口的菜沒有人動過。
這都已經是晚上了，難道顧亭晚從始至終什麼都沒吃？
她看了看門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周梓瓊走上前，輕輕推開門，看見房間已經被打掃過了。
劉恆正準備過來端走飯菜，就撞見了周梓瓊。
周梓瓊回過神，問道：“劉管家，顧亭晚什麼時候走的？”
劉恆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說完，劉恆走了出去。
周梓瓊雙手抱拳，看著剛剛顧亭晚站過的位置，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些聲音，嫉妒的都快要昏了頭。
她覺得自己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了。
周雲震現在還沒走，臨走的時候，見了一眼周梓瓊。
周梓瓊點了一隻煙，緩緩道：“昨天晚上顧亭晚睡在傅祁這裡，兩個人鬧了一夜。“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流露出一絲絲的酸澀。
周雲震心口堵得慌，下意識的說道：“別說這些了。我一會兒就要走了，你自己在這裡看著辦吧。機會不等人。”
看周雲震的反應，周梓瓊忍不住嘲笑道：“你昨天晚上難道也看見了？”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梓瓊冷哼一聲，繼續這個話題。
“你什麼感受？”
她彈了一下菸灰，不小心燙到了手。
斯——
“我沒有什麼感受。他們本就是夫妻，這段關係還沒有結束，我等了這麼多年，我願意心甘情願的等下去，”
聽肩周雲震這段話，周梓瓊心中對顧亭晚恨意越來越多，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在這麼愛她，她到底哪裡好？”
周梓瓊看見前面一天煙捲起漫天沙塵，像是她心中想要一個答案。
周雲震也跟周梓瓊看向同一個地方。
“有的人單單是站在哪就已經贏過了所有人。我先走了，你把握機會。”
周雲震上了私人飛機，飛機的螺旋槳旋繞在周梓瓊的頭上，讓她感覺很鬧心。
飛機飛走，周梓瓊剛準備回去，就看見傅祁出現在了別墅門口。
他好像很疲憊，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絲的哀傷。
“少爺。”
劉恆伸出手，接住傅祁脫下來的外套。
周梓瓊跟上去，到了樓上、傅祁緊緊地關上了書房的門。
她正要敲門，卻被劉恆攔住。
“周小姐，您還是等一會再進去吧，少爺今天心情不太好。”
劉恆說完，退了出去。
周梓瓊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又是一陣鬱悶。
她聽見裡面傳來了銳器摔在地上的聲音，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有些害怕，拖了幾步，靠在牆上。
裡面的人在低聲說話，聲音有些急促。
“她的動作還真夠快的，剛回到南城就給我發了離婚協議書。”
“傅先生，您先不要動怒。”
“離婚協議書上顧小姐想要淨身出戶，不要一分錢的財產，這一點我也跟顧小姐再三確認過。”
傅祁扯了扯領帶，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顧亭晚越是什麼都不在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來，走的時候也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什麼都不帶走，這樣還不如要走整個傅家。
“給我轉達給顧亭晚，這個婚離不了。”
說完，張律師那邊就傳來了一陣嘟嘟的聲音。他扣下電話，看了看面前的顧亭晚。
張律師尷尬的咧咧嘴，沒說什麼。
雖然顧亭晚的離婚程式沒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尤其是淨身出戶的這種，可以說是沒有什麼難度。
兩個人沒有孩子，男方的經濟實力不用多說，女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淨身出戶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張律師還以為顧亭晚想要離婚是想要讓他多給她爭取一點權力，還有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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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亭晚卻還是想要淨身出戶。
既然顧亭晚已經決定，張律師也就沒好意思在說些什麼。
“顧小姐，傅先生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不如你們好好談一談吧，傅先生的能力你也是清楚的，我只是一個小律師，只能給你提供一些建設性的建議，想要離婚還是要雙方都同意才行。”
張律師在律師行業內有不小的口碑，但是碰見傅祁這樣的人物，他還是不敢得罪。
顧亭晚也不打算為難張律師，點了點頭。
“我門之間會溝通，你這段時間只需要給我提供一些法律援助就好。”
張律師本以為顧亭晚回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她卻平靜的嚇人。
離開這麼大的一個靠山，她就不後悔嗎？
張律師雙手交叉，似乎有話要說。
“你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
張律師看著顧亭晚友好的面容，開口道：“顧小姐，傅先生的能力你也是清楚的，現在很多人都出現了婚姻危機，但是你這樣淨身出戶會不會有點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