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個人說完，顧亭晚的一首歌也已經唱完了。
臺下掌聲一片，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回味剛剛的那首歌。
顧亭晚唱完，感覺這麼多年的壓抑在一瞬間是翻出來。
“太好聽了，再來一首。”
臺下有一個喝醉了的中年人，指著臺上的顧亭晚說道。
艾拉看了看顧亭晚的臉色，見顧亭晚沒有什麼變化，於是從側後方穿越到了舞臺上，在顧亭晚耳邊小聲說道：“不想唱了我帶你下去。“
看見臺下的觀眾一個個期待的表情，顧亭晚鼓起勇氣，拿起話筒。
“最後再給大家唱一首，漫長的季節。”
話音一落，臺下一片掌聲。
周圍的燈光師傅安找顧亭晚的風格將燈光調暗，周雲震在臺下坐著，甚至可以看見顧亭晚的睫毛在燈光下撲閃撲閃的樣子。
顧亭晚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空靈，即便是沒有百萬調音師的手法也讓人很享受。
白霆全程都在覺得惋惜。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周雲震道：“你說現在讓顧亭晚進軍娛樂圈還來得及嗎？如果她能簽約我的公司，我肯定會在兩年之內讓她成為新一任的影后。歌后也行。”
周雲震白了一眼白霆：“你是不是還嫌棄她的事情不夠多？”
白霆撇了撇嘴，覺得周雲震說的在理。
之前他對於顧亭晚只是稍微知道一些，並不知道這個人如何。
這幾日是他第一次看見顧亭晚，總覺得這女人不一般。
長相很驚豔，唱歌也如此好聽。放在歌曲圈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嗓音。
怪不得傅祁和周雲震爭了她這麼多年。
白霆坐到了周雲震身邊，低聲剛要說話，卻被周雲震退開。
看這周雲震目不轉可眼神，白霆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你什麼時候能學學我，不要深陷在感情之中，到時候傷人傷己，痛不欲生。”
“別亂說。”
周雲震一個眼神警告了白霆。
顧亭晚賞臉唱完了最後一首，臺下的觀眾也算是識相，沒有繼續再讓顧亭晚唱一首。
“好聽！”
臺下都是清一色的好評。
顧亭晚感覺心中放鬆很多，她將麥克風放在架子上，一瞬間釋懷了很多。
看著顧亭晚走下臺，周雲震才不捨得收回目光。
顧亭晚重新坐在邊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霆掠過桌子上的空杯子，說道：“多喝水。”
說完，他將一瓶礦泉水遞到了顧亭晚面前。
顧亭晚推開白霆：“不，今天就喝酒。你能喝多少？”
她有些不自信的打量了一下白霆。
看著白霆柔柔弱弱的樣子，應該喝不了多少。
還沒等白霆回答，顧亭晚眼神略過周雲震：“你和我喝。”
周雲震的酒量之前不錯，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好。”
白霆下意識的看向周雲震，反應過來後，趕緊轉身道：“我和你喝。”
“你們兩個一起。”
白霆拍了拍周雲震道：“你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嗎？我跟她喝就行了。”
“不用你管。”
周雲震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給自己的酒杯到滿。
“乾杯。”
顧亭晚盯著瓶子中晃動的黃色液體，還沒等周雲震的杯子碰過來，就直接一飲而盡。
威士忌的度數大概在四十多度，一杯烈酒下肚，顧亭晚感覺自己的胃部灼燒的厲害。
周雲震心疼的皺了皺眉，將杯中酒跟著一飲而盡。
被兩個人忽視掉的白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小口地抿了一口。
他最討厭喝的酒就是威士忌，不好喝，喝完了胃還不舒服。
但是威士忌的後勁很大，很多人都不會受的了這個味道，但是為了麻痺自己，很多人也都明明討厭也還是選擇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周雲震將兩個人的杯子倒滿。
白霆看見滿滿當當的杯子，心中不免擔心。
“周雲震，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白霆在後面火急火燎的，前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顧亭晚此時已經有些迷迷糊糊，本就你能喝多少酒，現在這麼一喝更是上勁快。
她的聲音飄乎乎的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之中。
又是一杯酒下肚，顧亭晚的腦子徹徹底底的迷糊了。
白霆看見顧亭晚喝的有些差不多了，拽了拽周雲震：“別喝了。”
“你先出去等我吧。”
周雲震眼神在顧亭晚身上，頭都沒回。
白霆拿起車還是走了出去。
顧亭晚靠在沙發上，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心裡面就沒有舒服的地方。
“周雲震。”
顧亭晚迷迷糊糊的時候叫了周雲震的名字。
周雲震心裡一蘇，靠近了些：“我在。”
她緩緩抬起頭，眼神勾人卻不自知。
“你說人在過得好了之後，真的會忘掉之前的那些痛苦嗎？”顧亭晚掙扎著起身，周雲震想要伸手去扶，終於之中想到之前顧亭晚十分抗拒自己的眼神，將手收了回去。
“會過去的，只要往前走，就是好的。”
周雲震小心翼翼地說道。
顧亭晚苦笑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流下一行淚來。
雖然她再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這樣做很矯情，但是痛苦的感覺讓她沒辦法忽視。
感受到了空氣有些不對勁，趁著自己還清醒，趁早結束今天的酒局是最好的選擇。
顧亭晚摸到了椅子把手，緩緩站起了身：“我先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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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震看見顧亭晚的包沒拿，順手拿了起來跟了上去。
“你喝醉了，我先找人送你回去。”
顧亭晚擺擺手：“我沒喝醉，現在清醒得很。”
剛一說完，就被現實打臉。
顧亭晚迷迷糊糊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一腳踩空身體失去重心。
身後的男人快速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拽住顧亭晚。
顧亭晚整個人都倒在了周雲震身上。
白霆此時正在門口抽菸，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下意識的轉過身。
要是被自己打擾了這一幕，周雲震肯定會生吃了他。
“慢點。”周雲震將顧亭晚扶好，柔聲說道。
白霆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抖了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