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亭晚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赫。眼神之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張赫注意到了顧亭晚的目光，趕緊低下頭沒說話。
顧亭晚緩緩起身，倒了一杯茶：“劉總，我就以茶代酒吧，咱們還是喝茶談生意比較清醒，畢竟這可是涉及到好千萬的大生意，你說是吧，劉總？”
劉剛忌憚顧亭晚的身份，自然不會強求顧亭晚。
雖然他對顧亭晚有點意思，但就算是他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顧亭晚動手動腳。
張赫早就知道顧亭晚不會喝酒，眼珠子轉了轉，又心生一計。
“既然顧總不能喝。就當助理喝吧。小趙，你自罰三杯。”
張赫的語氣有一些嚴厲，似乎是在威脅趙默。
趙默沒有什麼背景，但是很吃苦耐勞，而且還激靈。
她自然不會拒絕。
“好的張總，劉總。那我今天就代替我們老闆喝三杯。”
趙默說完，拿起酒杯開啟旁邊的茅臺就喝了起來。
三杯下肚，感覺胃裡面火辣辣的。
顧亭晚拽了拽趙默，剛剛本想著說幾句話不讓趙默喝了，誰知道這傻孩子竟然一點都不會拒絕。
“你沒事吧？”顧亭晚趴在趙默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趙默捂著肚子，感覺自己並沒有模糊，所以搖了搖頭。
“沒事兒老闆。我雖然沒喝過白酒，但是我喝其他酒還算是能喝的。”
看見趙默沒有什麼事情，顧亭晚算是放心了許多。
“劉總，我助理現在都已經自罰三杯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
劉剛看見三杯酒下肚，趙默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眼神冷了下來。
語氣有些不悅的嗯了一聲。
上菜之後，劉剛的眼神也一直都遊離在趙默身上。
不過顧亭晚那邊完全是個死角，壓根就看不見趙默這邊的情況。
“咱們今天能夠跟劉總認識已經是我們公司的幸運了，這筆生意能不能談成，還得看劉總的心情。”張赫的嘴巴很甜，這麼多年張赫的名聲在外一直都是會和人打交道。
劉剛嘿嘿一笑。
張赫拿起酒杯，站了起來：“來，我提一杯。”
說完，張赫一杯酒下肚。
劉剛也笑呵呵地喝了下去，趙默跟顧亭晚在一邊也跟著喝了一杯。
喝了半天，張赫自己都有一些暈乎乎的了。
顧亭晚看見時機差不多，開口道：“劉總，不知道今天這頓飯您滿意不滿意呢？”
劉剛微微點點頭：“很滿意，不過就是沒有一個陪酒的。喝的不盡興，這張赫雖然能喝幾杯，但是三杯倒。”劉剛無奈的搖搖頭，給了趙默一個眼神。
趙默十分體諒顧亭晚，所以劉剛的眼神趙默看得清楚，也沒有拒絕。
這筆生意能夠下來，自己也會有分紅。
她家裡缺錢。
而且今天張赫已經很明顯地表示了，如果這筆生意能夠談成，那麼事成之後張赫會給自己一筆錢。
趙默現在家裡的經濟狀況十分堪憂，如果能夠拿到這筆錢的話會讓他家裡的情況有很大的改觀。
趙默想了想，拿起一杯酒，說道：“劉總，我們老闆不能喝，我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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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趙默已經有一些暈乎乎的了，只不過是在強撐著罷了。
顧亭晚看見趙默站在原地有一些暈乎乎的，而且今天趙默的行為有一些不太正常。
之前他們一起出去應酬，趙默一直都是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那種人，可今天卻很有興致，甚至比顧亭晚的話都要多，這是怎麼了？
現在還在飯局上，顧亭晚沒有辦法過問。
劉剛看見趙默喝下去一杯酒，感覺差不多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趙助理，你今天喝的可不少啊，實在不行別喝了。”
劉剛幹壞事的時候，還想要當個人。
趙默冷笑了一聲，咬了咬牙。
“沒事的劉總，只要你開心，比什麼都強。”
顧亭晚坐在一邊快要兩個小時，感覺渾身無力。
藥物的負面影響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困擾著顧亭晚。
顧亭晚感覺天旋地轉，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掏空。
她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恢復正常：“你們先聊，我去一趟衛生間。”
顧亭晚走出去，聞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感覺好了很多，可身上還是沒有什麼力氣。
她在外面轉了一圈，回到了包間，卻看見裡面早就已經沒有人了。
身後的服務員進來打掃，顧亭晚轉身問道：“人呢？剛剛這裡的人呢？”
服務員看見顧亭晚著急的眼神，被嚇了一跳。
“剛剛張先生已經結賬，帶著人離開了。已經離開有一會了。”
顧亭晚看了一眼時間，自己出去也不過才五分鐘不到而已，這就帶著人出去了？
想到這裡，顧亭晚抓起椅子上的外套邊往外走。
樓下一群不明所以的服務員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服務員脖子都快要伸出去了，搖了搖頭：“不知道是那麼回事，快點收拾吧，一會還有人來呢。”
顧亭晚下到停車場，看見張赫的車確實已經離開了。
按照這個速度，自己剛剛自己離開的時候張赫就帶著人走了才對。
趙默呢？也跟著一起走了？
顧亭晚想給趙默打個電話，卻發現地下停車場壓根就沒有什麼訊號。
她快速的把車開出去，停在路邊給趙默打了過去。
打了半天。那邊都沒有人接聽。
“怎麼不接電話！”
顧亭晚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正想著，又給趙默打了個電話，那邊卻突然顯示關機了。
這是怎麼了？
趙默之前不管多晚都會接自己的電話，現在怎麼還關機了？
趙默剛剛難道是喝多了？
顧亭晚想到這，心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換了一個人撥了過去，那邊半天才接聽。
“張赫，人呢？”
顧亭晚心中很著急，已經顧不上什麼態度的問題了。
張赫看了看時間，打了個哈欠。
“顧小姐。你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你半天都沒有回來，劉總著急離開，我只能結賬送人走了，你這態度是怎麼回事？”
張赫不僅沒有回答問題，還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