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渾身黑色的甲胃閃動烏光，更加晶瑩，腳下邁步，發出卡卡的金屬之聲，聽在眾人二中如一曲魔音，震懾人的心魄。
他很自信，敢於直面無始也敢於在姜望道強勢渡劫後出手。
四野一片安靜，都在等待著驚天一擊。
藏月舉槍而行，一道霞光在虛空中綻放，像是天外飛仙，擊破了所有阻礙，化作一道不朽的神芒殺來。
姜望道一步邁出，身子橫空而至，擊向藏月，一拳仙光驚***耀古今未來，打穿了天穹！
仙光豔豔，瑞霞四射，過去、未來、現在似乎都在這一拳之下被鎮壓，混沌四射，人間如獄。
鎮獄神光絕世無雙，和那一槍撞在一起。
轟！
以拳對槍，一步不退。
兩人沒有任何的試探，直接就是重手出擊，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一拳一槍之下虛空破碎，滿布黑域。
驀然間，一道仙光撕裂絕對晦暗的黑域。
姜望道體魄泛光，直接無視了那一杆能夠刺穿虛空的長槍，詭異地出現在了藏月身前一拳砸下！
藏月自然無法接下這貼身一拳，身形倒退，如星辰隕落般撞破黑域，撞在了聖靈古城上。
轟！
藏月身體都鑲嵌在聖靈城上。
“咕。”
不知多少的吞嚥聲響起，這種勢均力敵的天驕戰哪一場是簡單的？怎會如此簡單分出勝負？
“啊！”
藏月髮箍破碎，滿頭黑髮狂舞，從城池上掙脫，再度殺向姜望道。
“同境而戰，你們不是我對手。”
姜望道故技重施，再次一拳，那藏月再次被砸進城池中。
“怎麼回事！”
無數人目光凝重，連續兩次吃虧，別說聖靈一族的天之驕子，就算是任何一個聖王絕巔來此都不可能會如此表現。
“是虛空大道！”
“這人族來自於人族大帝虛空一脈！”
有人點出姜望道來歷。
“怪不得會有如此詭異之表現！”
無視攻擊，直接降臨，這種虛空秘術當真無解。
姜望道低頭看著那再次衝上來的藏月，眼中沒有任何感情。
“若不是你這聖靈之體，你連我一拳都接不下，所謂聖靈便是只有這一身龜殼嗎？”
“那你們和妖族神龜有何不同？”
姜望道說話間帶著空間波動，響徹四野，籠罩八方，各族人都能夠清晰聽見。
敖嶽大聖甚至差點忍不住出手直接打死姜望道，看得青離和白淵都是頭大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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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嘴巴太毒，太損，他是要借這一戰打掉聖靈一族萬古以來積蓄的驕傲！
也許是那兩次的失敗，也或許是姜望道的這幾句話，讓這位聖靈一族天驕的道心有了些瑕疵，比之前更弱了。
“殺！”
藏月已經紅了眼，各種超絕威力的聖靈秘術施展而出，星月暗澹，一尊血色聖靈彷佛是跨越時間而來，殺向姜望道。
血色沖霄，席捲天地，氣吞萬里，彷若一尊遠古的天神降臨，俯視諸天萬域。
茫茫血氣如潮，姜望道臉色漸漸凝重，但依舊強勢不變。
“大圓滿聖靈的秘術？倒是厲害，但是你還是不行。”
“聖靈也比不上我人族大帝！”
姜望道眼中出現一朵九色虛空花，一輪明月照徹萬古，戰場都是帶上了些皎潔的鏡光。
虛空鏡！
這不是真正的虛空鏡，而是姜望道憑藉自身大道感悟凝就而成。
姜望道手持虛空鏡，演化虛空大道的法和理對抗著大圓滿聖靈的威勢。
“嗡！”
如曲如歌的呢喃神音，演化出極致的虛空道則，將這一片混亂的黑域安撫下去。
虛空生花，九彩驚天。
“這是虛空大帝的禁忌之法？！”
不少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虛空大帝橫掃宇宙，征戰禁區的年代，和禁區至尊戰鬥極多，這自然會被某些種族看見並且記錄下來。
如今這些有些見識的人認出了這種虛空大道的至高禁忌秘術。
但是……就算是帝子都不一定能夠完全展現父輩的輝煌，姜望道竟然施展出了虛空大帝的禁忌秘術？
這種境界震撼人心。
“那如今的姜望道不相當於是少年虛空大帝再世？”
忽然有人問道，語氣甚是微妙。
然後他看向那聖靈虛影，“這是兩位無敵人物的另類碰撞嗎？”
不少人深以為然，這等戰鬥古來難見，究竟是大圓滿聖靈威名不墜，還是人族大帝再續輝煌？
不少人緊張起來，其中最突出的莫過於聖靈一族了。
連敖嶽都是氣息不穩，極其關注。
“我說了，你不行！”
姜望道持鏡一掃，鏡光所至之地，虛空生花，唯美無比，卻殺機無限。
“殺！”
藏月身後聖靈睜眼，威勢再增，輕抬手指和藏月的黑色長槍合為一體，穿透萬法，直指而來。
朵朵虛空之花綻放，姜望道身形恍忽間竟然化作無數，位於所有的虛空之花上，將此地虛空徹底佔據！
兩者碰撞，無有聲音，無有光彩，因為所有的盡皆化作了無邊混沌，打成了一片道則之海。
兩方道則相互磨滅，此過程大概持續足足半盞茶時間，看得周圍各族天驕都是汗顏。
能夠在這種境界，這種環境中戰到如此地步已經遠遠超過他們了。
“望道真的是進步太快了，”連無始都不得不感慨，“我們初初踏上帝路前曾有一戰，雖未全力施為，但也能知彼此大概。”
“那姜道兄當時是怎樣風采？和如今相比如何？”
帝麗絲好奇問道。
“當時望道在我全力施為之下撐不過百招。”無始如實說道，“如今便再想分出勝負倒也還要打上一架。”
帝麗絲自然知道無始何等天賦戰力，聽得如此評價也是驚奇不已。
“要結束了！”
忽然有人驚呼出聲，將兩人注意力重新吸引過去。
只見那一方道則之海中，血色道則在剎那之間被徹底泯滅，姜望道攜無盡虛空之力出現在藏月身前。
一指按向藏月眉心，一朵九色虛空花於姜望道手指上綻放，按在了藏月眉心。
可以預見一旦這一朵虛空花在藏月眉心綻放，那藏月必死無疑，而所謂的大圓滿聖靈也必然被虛空大帝壓一頭。
“住手！”
敖嶽大聖一揮袖，無盡虛空剎那破碎，殺機直指姜望道。
“敖嶽你當真不要臉了！”
白淵大聖眼中神光暴漲，一手按在虛空中，平息一切，一拳殺向敖嶽大聖。
兩位絕巔大聖都是含怒出手，火氣殺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