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劍，璀璨之劍光劃破宇宙，眨眼間便是直指姜望道眉心仙台。
地府和當時兩位最可能成道的人都有仇，世界上再也無人比他們還要急切了。
長生劍鋒芒畢露，這一劍可算是至尊巔峰了。
同一時間也有著閻羅皇掠陣，以地府之陣道封禁四方，要的就是絕殺！
姜望道冷漠抬頭，看向長生天尊，沒有什麼氣勢，身體也未曾徹底恢復，氣息更是低谷。
但就是這一眼都讓長生天尊這位九天尊之一都是窒息一瞬。
不過也是這一瞬，閻羅皇的法陣徹底隔絕此地，長生天尊心中大定。
“此等絕世之軀，當為我長生之血食！”
仙體之光和大道神光照徹宇宙，誰還不知道這兩位將成道者都是一等一的無敵體質？
而對這些至尊而言，這就是最上等的血食！
長生劍威能無限，璀璨一劍透過了姜望道的仙台。
姜望道身體化作虛無，長生劍劍尖直接從其眉心透過，絲毫無傷。
虛無體大成！
“長生天尊？你見不得長生了！”
姜望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宛若天地之聲，在這片虛空迴盪。
驚徹了長生天尊，嚇住了閻羅皇。
身化虛無，處處是我，處處也不是我，這種狀態的姜望道極其詭異，存在的方式讓兩位至尊都是無法理解。
這是和空書奧秘相合的大成虛無體，詭異到了絕巔。
長生天尊臉色劇變，他真的在所有空間上感受到了姜望道的氣息，無從防禦！
“裝神弄鬼！”
閻羅皇腳踩虛空，手中地府大陣落下，力量充斥虛空最細微的結構，要將姜望道逼出來。
虛無是虛空，卻不僅是虛空。
姜望道在虛無處顯化，手指輕輕一點，虛空皆顫，萬道被凝為一束，這是他體內殘留的荒天帝之力，只是一束便有極道之能！
“放肆！”
長生天尊身為一代天尊，也曾舉世共尊，哪能承受這等幾乎蔑視的態度。
長生劍璀璨無限斬向那一束萬道之力。
嗤！
長生劍和那一束萬道之力相比遠遠勝過，但是那束萬道之力卻是一瞬化作虛無，和長生劍就像是處於兩方不同的虛空。
一掠而過，毫無煙火氣。
長生天尊卻是臉色一肅，想起了自己曾經面對過的那一道虛無道鏡之光，同樣詭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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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自身肉體為引，施展道法，者字訣在他手裡化腐朽為神奇，生命力化作了攻擊，以消磨萬道之力。
只是真當荒天帝之力是假的嗎？
長生天尊的身體依舊被洞穿，生命力大降。
者字秘被瘋狂運轉，修復傷體。
長生天尊在這一刻都是沉默的，那一道攻擊比他想象中要強大太多。
附上那種詭異的力量，簡直刷去了他小半的生命力，對於他這種自斬至尊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
“啊！”
長生天尊勐然抬頭，一聲怒吼，身上氣息極盡昇華，仙光璀璨，剎那間恢復最鼎盛的修為！
無缺大帝的氣息貫穿整個宇宙，宇宙皆驚！
“有至尊極盡昇華？！”
感受到這一股氣息的所有人都驚季難言，禁區至尊都不能平靜。
當世大帝渡劫未成，便有至尊極盡昇華了？
畢竟當世大帝證道，宇宙都會有感應，如今突兀出現的必定是昇華至尊了。
“是長生天尊。”
至尊睜眼，看著宇宙邊荒發生的大戰，判斷出這股氣息來源。
“今日將有無缺帝戰！”
所有人都是緊緊盯著那處戰場。
“今日唯有取你心頭血，方能續我長生路！”
長生天尊異常冷靜，臉色冷寂，被削去小半生命力的他必定無法支撐這一場戰鬥，那還不如儘早一拼，取了這萬古未有之帝的心頭血，當能重續自身長生路！
“想法不錯，但你註定長生不得！”
姜望道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這片星空下，腳踩萬道，登臨至高！
這一瞬宇宙生出感應，萬道皆鳴，慶賀一位大帝的誕生！
這短短時間已經足夠他的長生體恢復自身了。
和他相比，長生天尊都不配長生之名。
“殺！”
長生天尊已無退路，極盡昇華之力飛仙而至，一劍斬向姜望道頭顱。
姜望道眼中神光璀璨，大道橫空，手中出現一個道字，這是體字訣，是他一身體質大道所凝。
如今雙仙體大成，體字訣仙光璀璨，無雙無對。
長生劍和體字訣相碰撞，無限仙光瀰漫，這才是真正無缺帝者的戰鬥，舉手投足都是大道威勢。
“還有你！”
姜望道看向閻羅皇，一道寶字訣凝聚鎮壓這一方地府大陣，一腳踢去，鎮獄神盾如滅世隕星般撞向閻羅皇。
他竟要一己之力戰兩位至尊！
……
在姜望道大道橫空之際，全宇宙都是生出感應，知道當時第一位帝者終於是誕生，無缺戰力足以驚世。
而就在同一片宇宙邊荒下的無始也是驚醒。
他此時也在那一方混沌世界中煉化天心印記。
也許是因為姜望道打敗過他，所以這之後的無始修行都十分刻苦，對於時間長河的理解已經超越無數前人，走出了自己的大道。
他的最終劫難也和時間長河有關，只是他的終劫很奇怪，不是和姜望道一樣的大戰連天，戰到崩潰。
而是在時間長河上和一道身影對坐。
那道身影從時間長河上游走來，不沾染一絲一毫的歲月斑駁，只有一片澄澈。
無始與他沒有對決，也沒有交流，只是相看而歡喜。
歡喜不知為何，對坐了多久也無法以時間來衡量，彷彿對坐了無數年，也似乎是一瞬。
那道身影最終消失了，無始輕易便是拿到了天心印記，一時間沉入天地大道之中無法自拔。
還是姜望道的大道橫空，讓他驚醒過來。
“倒是讓你領先了我半步！”
無始微微一笑，徹底將手中天心印記煉化，站起身來，恐怖的氣息不再壓抑，沖天而起！
“轟！”
又一道無缺大帝的氣息貫穿宇宙，天地相賀，萬道橫空。
無數人被兩道當世證道大帝的氣息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弱些的人直接跪倒在地，被兩道當世大帝氣息所攝，心悅誠服，不敢出聲。
良久之後才有老至尊感嘆道：“萬古未有之事！”
“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