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教我修煉？”
山脈的一處僻靜之地，穆天途身旁站著黃鶯與祁玥兒。
一開始穆天途不準備讓她修煉，但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不修煉貌似已經不行。
何況還有袁昕兒在一旁。
而祁玥兒則從來沒想過，畢竟她的天賦如何心裡有數，修煉不過是虛度光陰。
可此時袁成華成了妖修，即修煉之日起壽元已成為未知。
當然穆天途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小心思，只不過有祁玥兒在他不好動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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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既然已經開始修煉，那祁玥兒自然不能放下，至少以後有牽制他的東西。
即便它日成為了一方妖帝，可有祁玥兒在會好對付很多。
也許有利用祁玥兒的嫌疑，可別忘了穆天途不殺他已經很給面子。
對此一切就看袁成華自身造化，同樣看他能否抑制心中慾望。
不然即便他進入妖界，穆天途想殺他還是輕而易舉。
“不教？”
“還是你不想學？”
“我無所謂啊。”
對於祁玥兒他當成了自己親孃，所以很多事都是以她為主。
如果她不想修煉，穆天途依舊有辦法讓他永葆青春，壽元延續百年也沒問題。
所以他根本就不在意祁玥兒選擇，同意會尊重她的選擇。
不過或許他忽略了一點。
祁玥兒好歹也是祁家大小姐，若不是冰雪聰明豈會被袁成華看上。
“其實你知道很多事的對吧。”
“包括成華將來會做什麼。”
一路上穆天途沒提過袁成華，但細心的她卻能發現一些端倪。
當然也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袁成華並不老實。
至於穆天途，或許他早就知道一切，這樣做無非就是不想違背自己意見。
“你認為呢？”
然面對詢問穆天途沒有否認，或者說他明白沒有否認必要。
索性如此，便直接承認了事實，同時將問題還給了她。
是的他知道，可知道又怎麼樣。
有些事知道和不知道沒區別，畢竟該怎樣就怎麼樣。
“那你當初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聽到這裡祁玥兒腦海中一陣炸響。
她沒想過穆天途回答如此乾脆，更沒有想過他會毫不掩飾。
整件事都順著她意思，連騙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一點。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從始至終就像是老天開玩笑一般。
穆天途迴歸之處她就想過袁家完了，可穆天途出乎意料的沒有這樣。
第二次天武城中了化妖丹毒，袁家完了，袁成華也應該死。
可他再次救下了他。
這一切感覺很巧合，巧合到她覺得是穆天途一手安排。
因為穆天途太強了，強到連仙人都畏懼三分，強到她不得不懷疑這些事。
“為什麼要殺他。”
這一刻穆天途變了。
語氣不再是唯唯諾諾，而是帶著一種蔑視天下的氣質。
這一刻他彷彿不再是穆天途，而是一個王者，讓所有人臣服的帝王。
特別是這一句反問，祁玥兒突然間覺得不知如何回答。
“他再強無非就是那樣，在我眼裡你覺得他能翻天？”
“何況多行不義必自斃，該到殺他的時候我不會手軟。”
“顯然無非就是讓他多活幾年，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祁玥兒無語，穆天途卻沒停下。
在別人眼中，以後的袁成華或許很強，甚至還進入到妖界，成為了一方大妖。
可再強又如何。
多行不義，地滅天誅。
能讓他起來，穆天途也能讓他消失。
所以殺不殺他無關緊要，不過是多一件麻煩事而已。
“想修煉就好好學，不想我也能讓你多活一兩百年。”
“至於剩下的，怎麼想是你的問題。”
穆天途不怕祁玥兒多想，因為疑心一起很難去解釋。
既然難解釋那就不解釋，自己只要做好就行。
“鶯兒，玥姨就交給你指點。”
說完穆天途轉身離開，待消失後祁玥兒瞬間癱坐在地。
剛才她感受到了無助，那種毫無選擇餘地的無助。
她不知道穆天途為何發火，更不知道穆天途為何會突然改變。
一樣的相貌，卻是兩種不同的感覺，這讓祁玥兒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他。
“你說話真夠重的。”
“就不怕她不高興自尋短見？”
閣樓頂端，穆天途與軒轅婧緣坐在上面。
手中一隻玉簫，隨著他的吹奏發出那種無盡的憂傷。
昨日遇到褚軒涯，讓他想起了那個女人。
是啊，那個傻女人。
有些時候穆天途不太想想起曾經，可遇到了某系人，某些事。
想想現在的祁玥兒，她與那個傻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怕什麼。”
停下吹奏，穆天途看了一眼軒轅婧緣。
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嘴裡說出已經無所謂的話。
是的，他怕什麼。
“你啊，又想起那個女人了。”
依偎在穆天途懷中，軒轅婧緣滿嘴的不平。
特別是遇到那個褚軒涯時，他明白穆天途還是想起了她。
“怎麼，吃醋了？”
“不過話話說回來。”
“那個氣息又出現了。”
“這次看青瑤境那些人怎麼處理。”
穆天途不是風無憶，但同時他又是風無憶。
很多事他有自己的處理辦法，但更多時候更喜歡風無憶的方法。
簡單粗暴，不留任何未知。
同時仙界那些人不老實，居然想在這個時候對凡界動手。
而青瑤境那些人，穆天途唯一想法就是不幫。
是的不幫忙。
當初她離開了，然卻被青瑤境藏了一絲分神。
顯然這是用來對付他。
既然她們喜歡玩，穆天途不介意陪她們玩玩。
“你就幸災樂禍吧。”
那個氣息，當然是青瑤境之下鎮壓的東西。
每一次青瑤境都要花費大力氣，而穆天途是那封印的建設者之一。
封印異動他豈會不知。
這次青瑤境資源匱乏，想修復封印可不簡單。
“幸災樂禍？”
“我可不是那種人。”
說完就這樣陪著她看夕陽落下，一起回憶曾經的時光。
“不錯，第一天就引氣入體了。”
次日清晨。
昨日將祁玥兒交給了黃鶯，至於為什麼是黃鶯，主要是兩人靈根一樣。
既然如此功法自然也一樣。
“玥姨可努力了。”
穆天途到來讓兩人停止了修煉。
聽到穆天途的誇獎，為了緩和昨天的氣氛，黃鶯主動說了她的努力。
但可惜穆天途並不領情。
別問為什麼。
因為穆天途不要她努力，而是希望她明白事不可違。
她修煉不是為了穆天途，而是為了袁成華，所以一些事他清楚最終結果。
當然她想修煉穆天途會幫忙，不僅會還要讓她越來越強，直到袁成華認為她能利用。
因為袁成華不傻，服下那妖丹也是自願的，甚至還利用了那狐族女人。
當然他有賭的成分，可幸運的是他賭贏了。
“今天我教你們第一個法術。”
“看清楚，我只演示一遍。”
雖然不太樂意她修煉，但既然已經修煉那就好好教。
說完手在身前一陣比劃，當然速度比尋常施法慢了許多。
比劃的動手口中唸唸有詞。
五息過去比劃完畢，穆天途手中出現一道火焰。
與尋常火焰的顏色不同，這個火焰比之看起來更烈。
當然這是真的。
即便隔離十多丈，可那種炙熱卻讓兩人還是冒汗。
這才多久。
“這叫真炎術。”
“威力比尋常火系術法強，同時消耗的靈氣更低。”
“至於缺點嘛。”
“施法速度偏慢，而且手印與口訣也相對繁瑣。”
“這是真火術的口訣，術法手印也在裡面。”
一通解釋，穆天途拿出真火術法卷。
交給了黃鶯，在解釋一些注意事項後離開。
而兩人看著手中法卷若有所思，不過手卻在認真比劃。
“幽幽天賦不錯啊。”
這段時間雖然大家都在休養，但實力的突破卻也是毋庸置疑。
柳幽幽此時已快要突破化神境壁壘，對於穆天途來說就是喜事。
“這不是很正常。”
“雲華宗才多少資源，在那種地方帶著就是埋沒天賦。”
大廳裡，穆天途看著身邊幾女。
此時正陽靈宮幾個長老瑟瑟發抖，身旁幾個弟子更是差點沒哭出來。
想過被抓住，想過唄逐出師門，但沒想過會被抓起來交給穆天途。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可他們師傅卻毫不猶豫將他們交了出來，哪有一副保兒子的樣子。
“幾位師兄這是？”
明知故問。
“之前孽徒犯下大錯，現將弟子交給師弟發落。”
此時大家都是站著的，但怎麼看都感覺腿在哆嗦。
面對他的明知故問，五長老直接說明來意。
他不是沒想過求情，可他發現自己沒有求情的理由。
如果只是單純的找麻煩還好，關鍵是他們幾個都是魔修。
就這個身份他們不死都難。
“就這件事？”
“我說幾位師兄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他們好歹也是你們看著長大。”
“情深如父子，你們覺得我會處理他們嗎。”
“換句話說修煉一途誰能不犯錯，而他們無非就是修煉了魔功而已。”
“可師弟我一樣是修煉了魔功，難不倒我也應該和他們一樣。”
“修煉一道無正無邪，他們在宗門之年可有大錯？”
“若是沒有那又何必在意，給他們一次機會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