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這樣到底是對是錯。”
浴室之內，穆天途看著身旁服侍的姬明雪。
這是她第一次，畢竟穆天途平時只要求他修煉，這些事都讓黃鶯亦或趙緣惜。
今日醒來渾身汙垢，粘稠感讓他不得不選擇清洗。
可不巧其餘幾女都有事，當然大家都是給姬明雪機會。
所以她只能強忍羞澀進入浴池，用洗浴的汗巾給他擦拭身體。
“不知道。”
“姐姐說了你是為了我們好。”
面對詢問姬明雪直接回答。
他問的是什麼她很清楚，可對與錯卻不好去評判。
作為一個丈夫，穆天途為了自己的妻子著想很正常，何況他本身就是為了她們好。
可作為丈夫他卻犯了大錯，畢竟女人所要的與男人的不同。
即便他是修仙者，即便她們也是。
可女人成為人婦後第一個想的是子女，是能為丈夫延續子嗣。
而不是穆天途想的所為長生，也不是他那種單純的為了她們好。
所以姬明雪沒有明確回答，但言語中卻帶著一絲幽怨與不滿。
“為你們好。”
“是啊，為了你們好。”
眾女想什麼他太清楚，因為曾經他也被她們追問過。
曾經他也做過同樣的事，讓她們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不是長生，而是隨自己一起死。
可笑的他卻還重蹈覆轍，以自己的想法來改變眾女。
為了她們好，這話聽起來那麼刺耳，就如當初那些人對他的嘲諷。
“唔～。”
突然穆天途一個翻身，將正在給他清洗的姬明雪壓在身下。
雙眼還是那樣清澈，可嘴角壞笑卻預示著將要發生什麼。
姬明雪開始時掙扎了一下，然發現毫無作用後便放棄了。
所期待的，所想要的，終於在日落西山後結束。
開啟房門姬明雪被穆天途抱著出來，此時的她已陷入沉睡，但嘴角依舊掛著幸福的笑容。
是的他放棄了。
就如祁玥兒說的那樣，就如馮千雪說的那樣。
自己的自以為是害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她們，因為她需要的並不是自己所想的。
什麼長生，什麼大道，在跟自己的那一刻，她們想的已經不是。
即便她們有的與大道僅一步之距，有的更是天之驕子，萬千修士的夢中女神。
可跟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變了。
龍幽華等了千年，軒轅婧緣等了千年，可最終的結果卻是自己離去。
可笑自己還說為了她們好，從一開始就忘記了一切的初衷。
“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突然的變化讓她們不知所措，畢竟想改變穆天途想法實在太難。
如果能改軒轅婧緣不至於等那麼久，龍幽華也不用一直待在龍族祖地。
可自祁玥兒來後他就進入了閉關，毫無修為的他更是直接突破。
當然這說的不是修為，而是心境。
醒來後也沒有拒絕姬明雪，甚至變得異常主動。
“慶祝什麼？”
“還有幾日就要成親了，到時候慢慢慶祝不好嗎。”
所有人中，目前已經在身邊的人，他欠軒轅婧緣的可能最多。
不為別的，就憑這數萬年的等待，自己這一生恐怕都沒辦法還。
而自己當年就欠了她一場大婚，現在有機會了或許是該還給她。
或者說完成當年的承諾，讓她這些年的等待不至於竹籃打水。
也不用與當年一般有名無份。
“這個辦法不錯。”
慶祝，自己的變化對她們來說就是最大的願望。
現在自己改變了，因為祁玥兒一句話，因為風無憶也想不明白的書事，他決定一切不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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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不再強求什麼，嘗試著按她們的想法去做。
但慶祝這件事，現在有祁玥兒在，他就是想慶祝也不敢。
畢竟自己可以不要臉，可她們大部分都是黃花閨女，要是大張旗鼓估計會被罵死。
所以他忍住了衝動，直接表示大婚之日再說慶祝之事。
“你們快去陪陪玥姨，我先去休息了。”
祁玥兒才是貴客，自己嘛當然是去休息。
明天開始賓客會大量到來，自己再怎麼也得去接待。
至於修煉～。
剛才恐怕能抵他三年苦修，就算自己心再大也得消化一下。
“麻煩你注意點。”
看著穆天途一臉的意猶未盡，馮千雪深怕他禽獸不如。
本來姬明雪就是黃花閨女，怎麼可能受得了他如此折騰。
“你就放心吧。”
“我就是再禽獸也不至於這樣吧。”
讀懂了她意思，穆天途瞬間哭笑不得。
不否認自己可能是禽獸，但就算再禽獸也不能拿自己夫人命開玩笑。
更何況他要是真的想，根本沒必要折騰姬明雪。
“誰知道呢？”
“哼。”
說完帶著幾女離去，留下他滿臉無語的站在門口。
不過想想好像也是。
最終無奈的搖頭離去，在與姬明雪的相擁中進入夢鄉。
或者說進入了誅神殿內。
是的他不可能是禽獸，畢竟禽獸這種東西可不如他。
之前翎兒被欺負，可他卻一直沒有來看看，當然理論上他每晚都來的。
不過作為一個丈夫，真正意義上的來卻幾乎沒有。
“你來了。”
用法力凝聚的大院之內。
因為夢境中的回憶，回憶起他與翎兒相識場景，他便將這裡變成了那樣。
當翎兒發現後自然很開心，畢竟這是她與穆天途相遇之地。
創傷初愈便恢復往日習慣，感覺到穆天途到來心中一喜，但還是強忍衝動寫完最後幾段。
直到穆天途來到身邊，她放下已抄完的功法，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你啊。”
一把將翎兒抱入懷中，輕柔的撫摸著她背後秀髮。
對翎兒他不知該怎麼說，因為這個女人付出的太多。
“幹嘛啊你。”
雖然沒有旁人，可被這樣深情的抱著，翎兒還是忍不住俏臉微紅。
“想你了。”
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簡單的想她了。
可這句話卻讓翎兒再也忍不住。
對穆天途她幾乎傾盡所有，甚至不惜破壞規則追隨而來。
顯然她成功了，成功的進入了他所在的世界，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傻瓜，哭什麼。”
翎兒所想他自然清楚，而現在自己也明白了需要什麼。
作為丈夫他明白不能自私，不能不顧她們想的。
“我沒哭，我只是高興。”
穆天途欺負她時她沒想法，只是想將一切給這個男人。
而現在這個男人卻說想她了，這讓她覺得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因為這句話包含的不就是想她，更多是對她付出的肯定，以及這些年對她的愛和歉意。
“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小子，這樣可能爹孃更高興。”
看著她一臉的感動，穆天途實在是忍不住想調侃她一下。
當然這不僅是調侃，更多是對她的愛。
“呸，誰要和～。”
“放開我，臭流氓。”
面對穆天途露骨的要求，翎兒很直接的就要了開口拒絕。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穆天途動手，接著就是一番雲雨。
直到次日清晨。
凌霜兒早早的就過來敲門，與之同行的還有黃鶯這丫頭。
姬明雪初創未愈需要人服侍，而穆天途作為一家之主自然少不了。
然一進屋就看到了滿地狼藉，還有將頭埋在被子裡的姬明雪。
“你們照顧一下明雪，我去看看那些前來賓客。”
雖然臉皮厚，可被撞見這種事誰都會臉紅。
姬明雪更加不堪，而穆天途也識趣的起身離開，不過梳妝時免不了欺負一下黃鶯。
身旁凌霜兒氣得跺腳，可想想穆天途那恐怖實力，最終放棄了收拾他。
“明雪？”
“不對…。”
突然穆天途想起什麼，或者說他想起了一件事。
當然反應過來後才發現不對。
轉身回到屋內，姬明雪正在收拾床鋪，但眼尖的穆天途還是發現了異常。
昨天他才欺負了姬明雪，可今早她卻毫無異樣的出現，甚至還主動的回應自己。
這～。
“你這樣就不怕吃虧啊。”
雖然兩人很像，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是一個人，但他還是能分辨。
昨晚的絕對是姬明雪，這點穆天途敢肯定。
可今早起來後卻變成了姬明霜。
雖然自己承諾過她，但滿打滿算與自己才相識幾天。
幾天啊。
就算穆天途再禽獸也不會下手，但今早沒注意卻開了先例。
這讓穆天途感覺自己罪大惡極，關鍵是還沒搞定她父親。
“我才不怕。”
“娘已經同意了，爹就算反對也沒用。”
本來她也怕姬天耀不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兵行險招。
反正穆天途已經承諾，而她娘也沒有反對，甚至還主動給她出主意。
終於今早她看到了希望，在與姬明雪確認後便換了衣服。
“你～！”
現在穆天途只能用無語來形容。
承諾過一定會辦到，但他從想過會如此突然。
“你啊。”
相比於姬明雪更溫柔的性格，還有那讓人忍不住想保護的氣質。
來到床邊坐下，看著兩眼堅定的她，穆天途突然不知從何說起。
“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玩。”
不忍心責罵，最終只能盡力安撫與對待。
畢竟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就算姬天耀不同意也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對她，讓她享受到眾女曾經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