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道友果然天賦過人。”
正陽靈宮安排的駐地,黎滄元看著眼前這個年前男子。
穆天途年齡不過二十,作為一個化神修士他很清楚。
而穆天途實力卻超越化神,這是凌雲山親口所說。
凌雲山好歹是一宗掌門,不可能為了這件事騙他們,至少沒這個必要。
對此黎滄元清楚該做什麼。
賠禮道歉這是必然的,當然他可以嘗試一下對付穆天途。
但對付穆天途意味著什麼他更清楚,為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自認為不值得。
“過譽了。”
“我不過是僥倖而已。”
面對誇獎穆天途只是微微一笑。
天賦,他可不認為這是在誇他。
畢竟自己天賦也就那樣,如果不是浩雷玄功的雷丹,他在他們眼前就是廢物。
“運氣也是天賦的一種,沒有氣運天賦再強也無用。”
“這天下夭折的天才不在少數,這些人大多都輸給了氣運。”
“所以氣運或許才是真正的天賦,靈根不過一種輔助而已。”
而面對穆天途謙虛,黎滄元說了一下自己的見解。
不管是天賦也好,氣運也罷。
作為化神修士,他其實明白什麼才叫天賦。
氣運對修仙者而言更重要,因為氣運決定了修仙者前途。
靈根,相比於氣運則成了輔助,不過是讓修煉者稍微快點的工具。
不然天下天才無數,但能成才者寥寥無幾。
反之氣運強大的者出類拔萃,以低階靈根突破天道不在少數。
所以靈根如何這不是必然,反之氣運者才是真正的天才。
這也包括他。
作為一個三品靈根,可以說在修仙者中已經墊底。
但墊底的他卻殺出重圍,最終成為了一宗之主,這其中自然有氣運的成分。
“受教了。”
“沒想到黎道友有如此見解。”
黎滄元的話穆天途沒反駁。
比起天賦他更看重人心,人心不正天道難存。
作為修仙者求道而尋長生,可不能以長生為目的,而是應該救治蒼生為己任。
或許這未必能成就大道,可這才是真正的仙道,真正的聖人天道。
不過這些事不是誰能改變,而救治蒼生也未必是唯一,畢竟天道天道虛無縹緲。
“犬子今日多有得罪,滄元在這裡賠個不是。”
一番相互討教後黎滄元進入正題。
讓穆天途來不僅僅是相互請教,最主要的還是想求情。
因為與凌雲山私交不錯,凌雲山刻意叮囑過別惹穆天途。
就算是不喜歡,也最好不要與他結怨。
現在自己兒子卻惹了穆天途,而且看情況兩人還動了手。
先不管誰對誰錯,現在要做的是先解決,後面才考慮對錯問題。
“黎道友多慮了。”
“雖然性格上差了點,但好歹也是宗門弟子。”
“只是以後要多加管教。”
面對黎滄元的求情,穆天途很隨意的揭過此事。
不是穆天途不想收拾他,而是趙緣惜沒出什麼事,沒必要去得罪一個宗門之主。
但揭過歸揭過,有些話該說的還是得說。
“那就多謝穆道友了。”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穆天途說話語氣雖然很隨意,可黎滄元清楚這是在點他。
自己這個兒子飛揚跋扈習慣了,如果不改確實可能出問題。
這點他清楚,但自己那個夫人卻寵得很。
“行了,家中夫人還等著吃飯。”
“天途擇日再來拜訪。”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黎宣武不在這裡,他就是想再說什麼也無用,能不能改他命運就看黎滄元自己。
“那就不留道友了。”
“有機會滄元一定上門賠禮。”
黎滄元不傻,面對這威脅他明白一些事。
穆天途實力誰也說不清,但超越化神的實力,不可能對他信口開河。
至少在他看來沒這個必要。
那剩下的就是黎宣武自己,必定是穆天途算到了什麼,只是不好點穿才隱晦表達。
“人走了?”
回到凳子上,黎滄元回想著穆天途的每一句話。
雖然沒明說黎宣武名字,可對他的一切卻彷彿瞭如指掌。
氣運算是穆天途提最多的,也是這句話讓黎滄元點醒了他。
然這時一道微怒的聲音打斷了他思緒。
“走了。”
他是黎滄元夫人,也是黎宣武的娘。
黎滄元之所以能坐上這個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
所以對自己這個夫人他沒辦法,也因如此才讓她寵著黎宣武。
可現在看起來不行了。
“他是什麼人,看樣子你很怕他啊。”
穆天途打了她兒子,關鍵還是一個金丹修士,這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
加上黎滄元對這件事不過問,甚至對他還一臉的討好。
不過好歹也是元嬰修士,也是曾經的宗門大小姐。
有些小脾氣不假,但現在至少能壓制。
“正陽靈宮長老。”
“不過其實力卻超過了化神境。”
他清楚自己夫人想什麼,所以對她毫無保留的說了。
但顯然她並不信,特別是他的身份。
正陽靈宮再怎麼也是大宗門,怎麼可能讓一個金丹修士當長老。
先不說他實力是否夠,就是正陽靈宮的凌雲山恐怕也要面子。
“算了,你讓宣武最近別出去就行。”
看她一臉的不信,黎滄元只能讓她看住人。
說完後走出了房間,留下阮清靈一臉不悅的站在原地。
不過她也看出黎滄元不是開玩笑,特別是眉宇間那說話時的凝重。
“要不要動手?”
某個不起眼的陰暗房間內,十多人人圍坐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如果有認識的人路過,一定會認出他們都是各宗門弟子。
從小到三流宗門,大到二流宗門,可以說每一個宗門都有一個,甚至有的有多個。
而且手上都帶著一個戒指,就像是相互認出對方的信物。
“急什麼。”
“大比才剛開始,現在動手不是找死嗎。”
“這次咱們的目的可不僅是擾亂,還要除掉一些精英,好讓我們的人進來。”
蠶食,這是他們定製的目標。
而三流宗門幾乎被蠶食殆盡,只有雲華宗被穆天途意外剿滅。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只當是雲華宗那邊出了叛徒。
現在成功混入宗門大比,他們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除掉一些人。
而這段時間還要找替罪羊,不能讓這些宗門的人發現。
因為都是修仙者,想要除掉一些人並不容易,特別還有一群化神修士隨時監視。
他們雖然實力都在金丹,可面對化神還是有些虛。
對此今日才來合計,看看有沒有必要犧牲一些人。
畢竟百年大計執行到了這一步,如果就這樣放棄那就太虧了。
特別是雲華宗這次的問題,給他們敲響了警鐘,也讓他們變得謹慎很多。
“犧牲我們沒意見,只是要怎麼才能讓他們不懷疑。”
犧牲他們早就做好了,只是犧牲不能做無謂的。
價值是他們從一開始就灌輸的思想,要做的就是為組織犧牲。
對此他們沒意見,不管抽到誰都會接受。
“見機行事吧,這次事情不能出問題。”
商議了好久卻沒商議出結果,最終只能作罷。
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到時候一些人必然會當出頭鳥。
“這些人膽子不小啊。”
俗話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他們潛入了各個宗門以為沒人知道,可卻不知早就有人盯上了他們。
不動手只是單純的不想,畢竟很多都是從小培養的。
發現後很多人都不信,然面對證據不得不放下那感情。
這次說是大比,其實更多是藉機剿滅他們,同時提醒一些人別亂來。
“這十八個人一個不能少,不管他是誰的弟子。”
“正道魔道爭鬥了幾萬年,我們不能再在這件事上輸給他們。”
坐在位首的自然是極仙府。
看著下首坐著的各宗門掌門,他很直接的說了這一番話。
不是不給面子,而是這十八個人必須死。
“上宗放心,我等分得清輕重。”
下首各宗主聞言異口同聲回答。
“穆道友,不知有何高見。”
這時一道聲音打亂了穆天途興致,雖然語氣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穆天途明顯聽到了警告,或者說這人有些針對他的意思。
可其實穆天途啥也沒做,如果真要說做了什麼,那估計就是在用眼神調戲洛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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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高見?”
“你們聊你們的,我這個金丹修士就不摻和了。”
他不想來的,可洛靈曦偏偏讓他過來。
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她意思。
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想想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
大不了以後讓洛靈曦補償他。
可誰也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坐著都會被找麻煩。
“金丹修士?”
“對不起我忘記了。”
“剛才還以為穆道友是化神修士。”
聽到穆天途推脫之言,趙庚午假意拍了一下腦袋。
接著彷彿真的想起了什麼,用略帶嘲諷的嘲笑穆天途修為低。
不過說的時候半開玩笑,甚至說完了還假意賠禮。
做這一切時臉在笑,但眼神卻對穆天途散發著警告,警告他離洛靈曦遠點。
“沒事,沒事。”
被嘲諷了,正常情況是誰都會生氣。
可穆天途沒有,不僅沒有還假意示弱,讓趙庚午以為他真的是金丹。
當然在他眼中穆天途確實是金丹,能成為長老不過是因為馮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