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的話,給付雲敲響了警鐘。
她一直知道楚落辭在宴闕心裡地位非凡,可是今天經過鄭嬤嬤的提點,她才發現,恐怕楚落辭在宴闕心裡所佔的分量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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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想法和鄭嬤嬤是一樣的,宴闕身為王爺,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就算與他發生關係,就算佔了王妃之位,哪怕以後能為他生兒育女,只要宴闕心裡沒有這個人,那麼她的存在也構不成威脅!
相反,她需要堤防的,是像楚落辭這種能夠牽動宴闕心緒的女人!
鄭嬤嬤見付雲神色緊張,笑了笑安慰道:“慢慢來,不必著急。”
“還有那天晚上的事,你也不用耿耿於懷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王爺的性子……你也瞭解,那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並不重要,等你和他成親了,你們圓房了,也是一樣的。”
“你的身份……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已經碰了你的身子,就必須對你負責!”
付雲聽完,心裡鬆快不少,但還有一些擔憂。
“萬一王爺知道真相,生我氣怎麼辦?”
鄭嬤嬤笑了:“你這傻孩子,籠絡男人的法子多的是,從前王爺從不碰你,你們關係相敬如賓,當然進展慢,等以後你們成親了……”
“男人麼,權,錢,色,無論哪樣舒心了,都好說話得很!”
付雲到底未經人事,聽到這種話有些不好意思。
鄭嬤嬤看她害羞的樣子,心裡一動,湊到她耳邊低語幾句,又給了她一些小冊子。
付雲羞紅臉,卻還是接了。
心裡暗暗下了決定,孃親說得對,男人麼,只要床上舒心了,不怕他不對自己好!
回去的路上,貼身丫鬟看她一直心事重重,又一臉歡喜與擔憂交雜,的忍不住問道,“付雲小姐,您是不是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呀?”
她現在跟了付雲一段時間,慢慢的也發現了付雲在王府裡,甚至是在貴妃那裡的地位超凡。
總之跟著付雲,準沒錯!
於是她時不時便向付雲表明自己的忠心,付雲身邊正是缺人的時候,很快也接納了她。
不過這件事情,付雲還暫時不打算與外人說,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在想我這破敗的身子,實在是辜負王爺對我的寵愛……”
小丫鬟好言好語安慰了幾句,又表明了忠心,付雲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在王府裡沒有什麼貼心的人,我看著你和我十分投緣,我在心裡已經把你當成妹妹了!”
那丫鬟心裡一喜,“付雲小姐實在是折煞我了,只要付雲小姐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是了!”
付雲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以後我有事情麻煩你,你可不要推脫……”
……
此時的楚落辭,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付雲列為了感情路上的頭號敵人。
她現在很難受,渾身都難受。
一旁的映紅急得直哭,“怎麼會突然燒起來了?額頭那麼燙,小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府裡的大夫!”
楚落辭伸手拉住了她:“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映紅見她竟然還還攔著自己,這下是真的急了,一跺腳說道,“小姐你可別胡鬧了!都說醫者不自醫,要讓你這麼燒下去我可不放心,你等著我這就去!說完,不顧楚落辭的阻攔匆匆走了。”
這邊映紅剛急急忙忙去找王府裡的大夫,那頭宴闕很快就聽到了動靜。
從楚阮阮的院子裡回來之後,他一直覺得心緒雜亂。
心煩的時候,便拿出了紙筆開始練字。
此時聽到楚落辭的訊息,握筆的手腕堪堪停住,最後一筆遲遲沒有落下。
一旁的老管家查言觀色,忍不住開口說道:“王爺,若是擔心楚落辭姑娘……不如就去看看她吧?”
宴闕嗤笑一聲,“本王好心去看她,她恐怕還不會領情!她可是和本王說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本王何必上趕著去賣好?”
話是這麼說,可其實他現在心裡已經全亂了。
字也寫不進去,索性拿了一本書翻開來看,可其實內容卻是半點也看不進去。
又過了一會兒,王府裡的下人匆匆來報,說是那邊大夫已經替楚落辭看過了,燒得兇險,溫度很高。
宴闕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來,臨走又自顧自的解釋道:“本王只是不想她死在王府裡晦氣,走,跟本王去看看。”
一身後的老管家連忙跟上。
卻是在心裡忍不住嘀咕,王爺怎麼就這麼在意這楚落辭姑娘呢?
看來他沒有像別人一樣冷落楚落辭一角是對的,這王府裡以後誰說了算,現在還不好說呢
楚落辭這邊,替他診脈的大夫戰戰兢兢,忍不住用帕子擦額頭上的冷汗。
原因無他,這位躺在床上高燒的楚落辭姑娘,都聽說她醫術過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
他原先想著恐怕是別人誇大了,可沒想到自己替他診脈的時候,她說出來的症狀比自己診斷出來的還要清晰詳細!
用藥的時候也是,他斟酌再三開了一副藥方,楚落辭還帶著病體掙扎起來,替他指出了幾處,換了另外幾位藥,他再一看,單這一副退燒的方子就比他以前看過的很多老方都要好!
連忙視如珍寶般的收了起來,心裡想的卻是,等抓完藥一定要召集同僚,好好研究一下這方子!
妙,實在是妙啊!
躺在床上的楚落辭,見那大夫小心翼翼的整理那藥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她都快燒死了!
“趕緊讓人去熬藥吧!”
“哎哎!是的是的!那大夫收起來藥方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與宴闕打了個照面,連忙行禮。
宴闕三言兩語問過了楚落辭的病情,走到床榻前,看到平日裡活蹦亂跳的楚落辭,此刻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心裡劃過一絲心疼。
“你就這麼逞強?若不是你那小丫鬟去叫大夫,你就準備這樣硬扛著?”
楚落辭別過臉去不去看他,“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勞王爺費心!”
宴闕最恨她這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他已經低下頭來表達了善意,可對方好像完全不領情,因此面子上就有些下不來。
還是一旁的老管家連忙道:“楚落辭姑娘,王爺也是一番好意啊,王爺聽說您身體不適,連忙就趕來了,可見還是關心你的!”
楚落辭終於別過臉來看了宴闕一眼,可嘴裡說的卻是:“恐怕王爺是怕我死在這王府裡,平白讓他惹了晦氣吧?”
宴闕瞬間被噎住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女人難道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連他說過的話都能猜到,但現在他必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你不用亂猜本王的心思,你既然在王府一天,就是我懷王府的人,沒有讓你病死在床上的道理!管家!好吃好喝好藥伺候著,務必讓楚落辭的身體趕緊好起來!”
宴闕這邊正吩咐著,那邊門口又匆匆趕來一人,跑的是氣喘吁吁。
他跑到床邊站定,是周辭
“楚姑娘你怎麼樣了?我聽人說你發燒了,所以來看看你!”
看到周辭,楚落辭神色溫和不少,低聲道“我沒什麼事,就是發燒,都是映紅那妮子太過緊張了。”
而周辭自然而然的將手放到了楚落辭的額頭上,皺著眉頭道:“這麼燙!還說不嚴重,映紅好像替你去熬藥了,我就在這裡守著,你這幾日要好好休養!”
宴闕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相處分外融洽的樣子,只覺得無比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