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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 雷霆手段 (二合一)

趙鴻傑跟沉憶辰從小一起長大,到了京師之後又同朝為官,對方什麼秉性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沉憶辰想要用溫和手腕解決問題,那麼今日就會一個人前來南鎮撫司衙門問事,可偏偏這次身後還跟著一個李達,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他不再相信河南地方衛所兵馬,準備調動京師神機營鎮壓平叛!

正是因為猜測到了沉憶辰的想法,趙鴻傑後面才會補充一句郭成跟薛淳的背景,用強硬手段動他們兩個,勢必會引發整個北方士林的大亂。

沉憶辰再強,目前權威也僅僅維持在朝廷中樞,地方依舊是傳統士大夫的天下。

只不過還沒有等沉憶辰說話,身後的李達就按捺不住回道:“你小子別在這裡危言聳聽,能有什麼嚴重後果,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難道他們脖子還能比鋼刀硬?”

李達已經從沉憶辰這種得知了河南民亂的前因後果,壓根就沒打算慣著這群地方士紳豪強,一群滿口仁義道德,實則精緻利己的偽君子罷了,神機營槍口對準過去,有幾個人敢不怕死的硬頂上來?

朝廷中樞就是顧忌太多,才會導致民亂愈演愈烈,早點派兵把幾個領頭的腐儒給抓過來,關進刑獄或者詔獄走一套流程,保證老老實實的說向東,他們絕對不敢向西!

聽這李達的反駁,趙鴻傑感到一陣無語,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哪怕趙鴻傑本質上也是天子親軍的武官系統,依舊感覺到跟李達著實有些難以溝通,只能把目光放在了沉憶辰身上。

但是這一次,沉憶辰卻無視了趙鴻傑眼神的暗示,沒有繼續選擇妥協隱忍。

“鴻傑,你調一隊錦衣衛先行前往河南布政司,監控布政使錢凡江跟按察使黃倫,避免他們出現任何狗急跳牆的舉動。另外在北直隸交界處設卡,用韃虜異動為藉口宣佈京師暫時戒嚴,不允許任何霍州跟河東學派弟子前往京師生事。”

“那你呢,想做什麼?”

趙鴻傑沒有贊同或者反對沉憶辰的號令,僅是反問了一句。

“我與李達將親自前往開封府,追究任何圍毆內閣特使的暴徒,按大明律嚴懲!”

趙鴻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沉憶辰打算調動李達統帥的神機營,用圍毆內閣特使的名義對妄圖阻礙新政的官員,以及地方士紳階層來一個清掃。

可問題在於這次反對新政的人員,不是一個兩個那種,而是整個北方士林傳統儒生。沉憶辰如果想要動用兵馬強勢鎮壓清掃的話,那麼造成的動盪可能會遠遠超過當初忠國公石亨兵變。

自古士大夫跟天子共治天下,真的能用強硬手段掃蕩半壁江山嗎?

“向北,你行事向來謀定而後動,這次想清楚了嗎?”

趙鴻傑沒有說出什麼阻止理由,僅單純的詢問了一句,他知道沉憶辰不可能沒有權衡過利弊得失,自己再強調一遍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新政必須堅定不移的推行下去,如果這一次我選擇了退讓,那麼就意味著改革變法的失敗,大明將無法打破王朝三百年輪迴的宿命,百姓更是永遠背負著一座沉重大山。”

“我必須贏!”

沉憶辰滿臉的堅毅,身居高位之後的他,其實在行政手段上面算不得多麼強硬。比如對石亨儘量曉以利弊,對文官集團儘量維繫平衡,哪怕就是對曹吉祥這種宦官,只要對方能安安穩穩的窩在宮內不生事,他都選擇了聽之任之。

原因就在於正統朝折騰了太多事情,百姓已經苦不堪言,朝堂中樞要是繼續各種激烈的爭鬥,亦或者發展到兵戎相見的內戰局面,那對於大明來說是雙輸的結局。

治大國如烹小鮮,能用徐徐圖之的辦法去解決問題,把影響範圍給壓制最小,那才是真正的以天下為己任,為外面謀福利。

畢竟對於底層蒼生而言,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沉憶辰的新政,已經不侷限於一朝一代,是能徹底扭轉千年來整個社會運轉規則。靠著清丈全國田畝的餘威,趁著天下士紳基層沒有反應過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貫徹下去,就能生米煮成熟飯。

一旦綏靖停滯,讓士大夫們明白新政本質,是剷除自己擁有的特權,那麼想要再繼續推行下去就會面臨整個天下的反對。

是用雷霆手段平息河南布政司的亂象,還是等到天下反對無力推行,想必這道選擇題很容易就給出答桉。

面對沉憶辰的決然,趙鴻傑沒有二話的點頭道:“好,我這就抽調錦衣衛行事,勢必讓整個北方士林無法串聯鬧事!”

趙鴻傑不僅僅打算戒嚴京師,他還打算封鎖整個北直隸地區的隨意走動。要知道大明有著非常嚴格的戶籍路引制度,一般情況下百姓想要隨意出趟遠門困難重重。

直到沉憶辰主政朝堂中樞,取消了大明軍戶制度,順帶解綁了戶籍路引制度給百姓帶來的限制,極大促進了商貿的發展跟人口流動。

但是取消軍戶不等同於徹底廢除戶籍制度,畢竟士農工商的階級劃分沒有搞定,就沒有徹底廢除戶籍制度的土壤。不過律法的存在反倒給趙鴻傑封鎖提供必要的法理基礎,非科舉大比之年沒有路引,士子不得隨意進京串聯,是一件合理合法的事情。

“好,你小子終於算是幹了一件人事。”

李達看到趙鴻傑轉變態度,笑著朝他調侃了一句。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趙鴻傑也是毫不客氣的吐槽了回去,他們兩個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冤家,一個覺得對方軟弱,另一個覺得對方魯莽。

慶幸的是,兄弟終究還是兄弟,關鍵時刻能放心的交出後背。

做出決定之後,錦衣衛跟神機營的將士兵貴神速,快馬加鞭朝著計劃地點前進。另外一邊沉憶辰同樣星夜兼程,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趕到河南開封府,儘快解決掉民亂暴動跟士林串聯。

本來以沉憶辰內閣首輔的尊貴身份,坐鎮中樞是輕易不會離開京師,但是這一次他必須展露出雷霆手段,讓整個天下士大夫階層意識到,自己是他們無法對抗的存在。

時代變了,這個天下不再是士大夫與天子共治!

數日之後的河南布政司衙門,外面圍滿了密密麻麻趕來抗議的文人士子,他們高呼著駁回弊政,清明吏治的口號,要布政使錢凡江出面給眾人一個交代。

相比較沸沸揚揚的衙門外,裡面大堂就是一番別樣的風景,錢凡江絲毫沒有被士紳抗議的慌張,相反臉上還掛著一副愜意的笑容,他很滿意目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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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就在於,全省讀書人被扇動起來,是在錢凡江的計劃之中。等到文人士子鬧事達到一個臨界值的時候,他再出現裝出一副冒著巨大風險的模樣,全盤托出自己是迫不得已執行朝堂新政的命令,把引發民亂的鍋全盤甩到沉憶辰身上。

同時大堂內還坐著怒氣衝衝的郭成跟薛淳兩人,他們本來是率領著門前這批文人士子赴京抗議,結果走到了北直隸的邊界被錦衣衛給攔了下來。

聲稱韃虜大規模集結兵馬犯邊,整個北直隸處於戒嚴狀態,暫時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通行。

面對這種湊巧情況,加上錦衣衛指揮使趙鴻傑跟內閣首輔沉憶辰的密切關係,郭成幾乎很容易就能猜測到事有蹊蹺。但是錦衣衛聲名遠揚,他們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群體,又佔據著韃虜犯邊戒嚴的道義優勢,談不通的情況下想要闖關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沒辦法,郭成只能帶著北方文人士子返回開封府,並且營造出一副持續向地方官府施壓的場面,想要逼迫京師中樞出面給一個解釋。

如果沉憶辰妄想靠著堵塞聖聽,就能順利推行新政的話,那麼很快山西、陝西、河南、山東等地文人士子,都將在本地豪門望族的組織之下圍堵官府衙門。

別說是新徵田產稅,就連以往的田賦都收不上來分毫,郭成倒想看看沉憶辰該如何收場!

“郭大儒請勿動怒,沉憶辰封鎖道路恰恰代表著他怕了,妄圖把州府讀書人的抗議聲音封鎖在京師之外。但天下悠悠眾口豈能堵上,煌煌之音如何阻絕,想必皇帝跟朝中老臣們,會很快矯正這種權臣行徑。”

自古就有堵不如疏的道理,錢凡江的眼中沉憶辰走了一步昏招,私自動用錦衣衛封鎖文人士子進京,這簡直就是挑戰了皇權跟士大夫階層的底線。

況且你能封得了一時,還能封住一世嗎?

封堵的壓力只會越來越大,直至連皇帝都得出面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局面。

誰將成為那個交代?

毫無疑問只能推出沉憶辰平息眾怒。

錢凡江有時候都懷疑,到底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沉憶辰年紀輕輕掌控朝野,按理說應該是翻雲覆雨的城府之輩,怎會做出這種愣頭青的事情。

看來是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錢凡江的話語,卻沒有讓郭成怒氣消散下去多少,自己堂堂一代大儒,主政一方的地方大員皆禮遇三分,結果卻被沉憶辰派一批錦衣衛擋在了北直隸門外,絲毫沒有文人尊師重道的素質。

活了一大把年紀,郭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他必須讓沉憶辰這個數典忘祖之輩,付出應有的代價!

“錢藩臺,老朽已經派出弟子,通知各書院學派的山長,勢必要把沉憶辰公權私用的行徑追求到底。錦衣衛到底是天子親軍,還是他沉憶辰的門下走狗,大明還有王法嗎?”

見到郭成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坐在一旁的薛淳同樣勸解道:“郭山長,大明定然不會被沉憶辰給隻手遮天,晚輩已經把事情經過告知家父,想必朝中正義官員很快就會發起彈劾。”

薛淳父親薛瑄不僅僅是河東學派領袖,還是曾經的大理寺卿,朝中有著不俗的威望跟人脈。身為三法司主官,他深惡痛絕以權謀私的行為,特別沉憶辰調動錦衣衛還存在著僭越嫌疑。

律法,才是一個國家延續的根基,就算滿朝文武皆屈服於沉憶辰淫威,薛瑄也會毅然決然的出山彈劾。

薛瑄的地位跟聲望還在郭成之上,把他的名號給搬出來後,郭成這才壓下心中怒火恢復了冷靜思維,轉而談及正事道:“沉憶辰權勢滔天,之前京官外派事件就能看出來,單單靠著朝中官員跟薛大儒彈劾,恐怕孤掌難鳴。”

“老朽這就與錢藩臺出府,向天下士子揭示沉憶辰專橫跋扈的本質,朝野聯動才能清除官場的汙濁!”

“郭大儒所言甚是,本官這就與您老一同出去闡述真相!”

布政使錢凡江立馬附和了一句,他要的就是郭成這個大儒身份為自己背書。並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扳倒沉憶辰,事後追責起來也可以把鍋甩到郭成的身上。

畢竟府衙門前高談闊論,扇動文人士子的是他郭成,我錢凡江不過是迫於形勢安撫民心罷了。

但就在起身準備邁步的時候,錢凡江突然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那便是之前府衙外面士子呼喊抗議的喧囂,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下來,整個布政司衙門顯得異常安靜。

按理說讀書人都是一群倔驢,認定的事情基本上很難說服他們,現在自己都還沒有出去“講理”,怎麼對方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了?

“黃臬臺,你有沒有告戒過衙門兵丁,切不能對讀書人動粗!”

錢凡江下意識的認為,是守衛在布政司衙門面前的兵役出手,這才讓文人士子的抗議聲音停下去。他可不想背上一個“鎮壓讀書人”的惡名,特別是現在很需要利用這群士紳鬧事。

“當然告戒過,下官怎會如此愚鈍,況且也不敢強行鎮壓啊。”

黃倫立馬解釋了一番,他還揹著主使襲擊內閣特使的罪名,就等著把事情鬧大給渾水摸魚過去,怎麼可能下令讓兵役鎮壓。

錢凡江感到疑惑不解,於是乎刻意加快了步伐,想要看看府衙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伴隨著兩扇府門的緩緩開啟,第一眼出現在他視線裡面的,不是門口鬧事抗議的讀書人,而是一名身穿緋袍卻年輕無比的官員。

他就是沉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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