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孩兒真與好友約了晚宴,真的要去赴宴了。”
被老方夫婦攔著不讓走,方林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說你,難得回來一趟,飯都不吃一口,忙得很。”老方埋怨道,他本打算今晚跟這小子小酌幾杯的。
“爹,您放心吧,之前剛剛進奉天司,事務繁忙了些,不會一直如此的,今後一有空,孩兒便過來看你們,別到時候嫌我煩。”方林保證道。
“知道你出息了,嫌爹孃煩了,不妨事,給娘抱個大孫子回來,這個家,你愛回不回。”方母王氏的怨念確實頗重,哪怕一下午都在眉開眼笑,眼看方林要走,又生起了悶氣。
方林:“……”
“行了,兒子不回來,天天見你唸叨,回來了,你又道愛回不回,怎生這般難伺候?”老方瞪眼道。
“老東西,反了你了?!”
“本來就是。”
“那個,爹孃,其實你們年紀也不大,還能再生個小的給我玩玩。”方林忍不住打斷道。
“呸,你這逆子,要讓為娘的被人笑話死啊?這般年紀了都!”王氏俏臉通紅道。
其實以方林的相貌,便能知道,他母親王氏的相貌差不到哪裡去,而古人十四五歲成婚是很正常的,她今年不過才三十多歲,這要是放在前世,完全就是個美麗少婦。
別說再生一個了,便是再生幾個都沒問題!
“什麼年紀?也不過才三十出頭,完全可以生,我倒要看看誰敢笑話我娘!”方林樂道,“還有,朝廷還鼓勵多生呢,您儘管生,我不怕多幾個人分家產。”
“滾滾滾!”王氏當即趕人。
“得嘞。”
方林哈哈大笑,得償所願,剛要離去,又被老方叫住。
老方回了寢室,將下午方林帶過來的五十兩黃金取了過來,遞給他。
“家裡生意因為你這方青衣的名頭,現在很好做,最多不過一年,便能恢復往日七成規模,無需你操心,你在官場,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點,這五十兩黃金相當於五千兩銀子,你自己留著打點。”
“下午不是說了麼,陛下賞了一百兩金子,我那還有,這錢算是孝敬你們的。”方林沒有接過,囑咐道,“今後別總住在商行了,回頭把咱家之前的宅子買回來,回去住,那地方更偏北一些,周圍要麼是富商,要麼是官員府邸,更安全。”
“如此,平日我也能回去住住,這地兒我可不想住。”他故意道。
“行行行,聽你的,回頭就買回來。”老方點頭道,“其實還用你說,為父之前已經去問過了,那新房主是個奸商,非要加價三成,否則早就買回來了。”
“三成?能有多少錢,給他就是。”方林不以為意,不管前世今生,他對錢都沒啥概念。
不過也不能當冤大頭,他想了想,道:“明日我派個手下過來,陪您走一趟,三成便給他就是,若是再不識好歹,我會讓他主動過來求您按原價七折買。”
“牧之啊,咱現在是名聲在外,手裡有些權力了,可也莫要欺人。”老方聞言,告戒道。
“您儘管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主動犯我,咱也不能被人給欺負了。”方林如是道,望了一眼老方夫婦,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您二位也是一樣,我也不瞞您,眼下這整個京都,除了皇家,我得罪不起的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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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超凡級別的妖僕,確實讓他底氣大增了不少。
“真的?”老方夫婦有些震撼。
經過一下午的瞭解,他們其實並不懷疑方林所述的真實性,只是仍舊有些想不通。
這才幾天……這小子怎麼就忽然飛到天上了呢?
明日去祭祖,看看祖墳是不是當真在冒著青煙!
“當然是真的。”方林點頭,望了望天色道,“爹孃,時間真不早了,我真得走了。”
想來,豐子樂、方鴻他們已經過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王氏點頭道。
“對了,我帶回來的妖肉一定記得吃,強身健體的。”方林準備出門,不忘叮囑道。
“知道了,這玩意兒以後倒是可以多帶點回來。”老方夫婦沒有拒絕。
事實上,市面上其實一直有少量的妖肉販賣,僅僅只是邊角料,價格還死貴,饒是富商之家,他們之前都沒吃過幾次。
“放心,要多少有多少。”方林笑道,出了商行,快步趕往探花樓。
……
果然,當方林趕至探花樓,人已經全了。
方鴻和方龍兩兄弟毫無疑問都來了,豐子樂今日帶了個胞弟,鄭秋雨、晁樓、溫章等知名士子也都來了,都沒等他,幾個人已經小酒喝起來了。
許衛其實也來了,或者換個說法,這廝其實天天都在。
只不過不在一樓大堂,也不在二樓包廂,而是在柳大家的閨房當中。
那位柳大家似乎也認準了他,從跟了他之後,便再也沒有拋頭露面,惹得太多人惋惜感傷。
“這許奉明也真是,眼看沒多久就要殿試了,也不知道節制,別到時候馬失前蹄了。”方林望了一圈,不由無奈道。
他跟這些人的關係已經非常熟了,上次還經歷了不大不小的一次考驗,是以在他們跟前,他說話很隨意。
“牧之莫要點破,我等正卯足了勁要給他一個教訓呢。”鄭秋雨嘿笑道,舉杯,浮一大白。
晁樓也擠眉弄眼道:“這廝最近走路都有些虛浮,我便不信,還能讓他奪了頭名!”
一旁,溫章苦笑:“狀元之位,兩位仁兄都是大才,有機會爭取一番,我卻是連進士及第都不敢想,能混入到二甲進士,便是超常發揮了。”
“文玉莫要這般說,你乃詩才,經略你不如我二人,詩才我二人則遠不如你,若是在殿上作出一首千古詩,說不得便會奪了那狀元之位。”鄭秋雨笑著安慰道。
“你當我是八賢王呢?”溫章再次苦笑。
“你倆聽聽,人家文玉兄還在為二甲進士而耿耿於懷,你倆連個秀才都不是,能不能先把手從姑娘身上取出來?”方林痛心疾首道,不忍直視。
“還不都是你,將咱們方家兩代人的氣運都吸了去……不努力了。”方鴻詭辯,見眾人望向自己的手,不由老臉一紅,訕笑著,將之藏得更深了。
一旁,方龍一言不發,卻是有樣學樣。
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