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陸林軒時不時就掀開兩側的小窗簾往外邊瞧一瞧,她不是對鳳翔城好奇,只是對這一次的目的地好奇而已。
其實,陸林軒的好奇心並不強,畢竟她又不是將臣,身旁也沒有那麼個將臣來逼著她好奇。
但是,架不住姜雲卿和李星雲兩個謎語人,一直在挑逗她的好奇心,到底是什麼地方讓著兩個人非得瞞著她?
看了幾次窗外,陸林軒的腦海中對於鳳翔城的記憶一點點復甦,鳳翔城於她而言,算不上熟悉,倒也不算陌生,到底也在鳳翔城待過一段時間,只是這路線為何這麼古怪呢?
掀開車簾,陸林軒探出頭來:“大師兄,這不是去幻音坊的路吧?”
幻音坊實際上是一座類似於通文館那般的山莊,只是建造的稍稍豪華了那麼“億”點點,並不在鳳翔城內,而是在鳳翔城外,幻音坊附近也又軍隊駐紮,與鳳翔城互成犄角之勢。
然而,陸林軒能夠明顯的感覺得出,這並不是出城的路,雖然整體依舊是朝著外城而去,不過程序很緩慢,時不時便調整一下方向,更像是在城內尋找什麼。
當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否定那個答桉了。
難道,那地方在城內?
陸林軒感覺自己的這個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鳳翔城內有什麼值得驚喜的地方嗎?
“不是幻音坊,到了你就知道了,嘿嘿!”
姜雲卿還沒有回答,李星雲便扭過頭來,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神秘兮兮的笑著。
“哼,又是這句話,不理你了!”
陸林軒冷哼一聲,縮回了車廂,原本想探探大師兄的口風,結果這個臭師哥一句話就把她所有的試探意圖都給堵了回去。
姜雲卿駕駛著馬車,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到底不是李星雲這個小年輕,快三十的人了,沒有那個尋求刺激的心思。
這會兒笑得有多開心,待會兒嚎得就有多慘烈。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李星雲這傢伙屢試不爽,似乎是有點抖M傾向。
姜雲卿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抖M的影子,李星雲大機率是自然覺醒這個屬性的,應該與他無關。
嗯,應該吧!
“啪啪啪~”
馬鞭抽到在馬屁股上,姜雲卿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馬車的速度陡然加快。
“慢點,師兄,慢點兒!”
李星雲一手向下抓住了車轅,一手向後,抓住了車廂,臉上表情誇張無比,驚恐的像是看到了鬼似的。
“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秋名山車神了!”
姜雲卿直接放棄了馬鞭,抓著韁繩動作誇張的抽打,只是瞬間便在馬背上浮現幾道淺淺的痕跡。
永寧街的這個“寧”字,那是一點兒也沒有取錯的,街道上僻靜無比,基本上看不到什麼行人,這是當初女帝選擇這裡安置陽叔子的原因,也是姜雲卿敢在這裡肆無忌憚飆車的原因。
車廂裡的陸林軒靠在一個角落,被姜雲卿的這個突如其來的飆車給嚇了一跳,她原本是在車廂中央的,突然一下子就被甩到車廂角落。
忽然,她的神色一擰,她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都被甩了個身形不穩,那昏迷的姬如雪和小小一隻的小童會怎麼樣?
一時間,她竟是有些不敢去想。
只是,當她看向姬如雪的時候,卻是發現姬如雪仍舊老老實實的躺在馬車中央的毯子上,不管馬車如何晃盪,姬如雪始終穩如泰山般的躺在車廂的中央。
而小童則是被牢牢地吸在車廂邊上,看得出來她有些暈,但只是被晃著,並沒有跌著。
陸林軒松了口氣的同時,嘴巴鼓起,卻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合著,剛才就是為了嚇她啊!
師哥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師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心裡一棒子將兩個謎語人敲了個半死。
“師兄,你可是慢點吧!車神不車神的我不知道,就怕車毀人亡!”
李星雲看向身旁的姜雲卿,再次勸說道。
“是啊!”
車廂裡的陸林軒也跟著附和,雖然她全力爆發起來,速度不輸於這馬車,李星雲若是爆發起來,那速度絕對遠在這馬車的速度之上,但兩人還是感覺有點害怕,有那麼點將生死交予他人手中的柑感覺了。
正當兩人還想勸說一番的時候,姜雲卿忽然發出一聲長吁。
“聿~”
韁繩被姜雲卿狠狠的向後方拽去,拉車的馬兒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
隨即,姜雲卿便趁著馬兒造反之前,提前放鬆了韁繩。
“啪嗒~”
前蹄落在青石地面上,發出一聲聲交疊在一起的脆響,腦袋晃了晃,打了倆個響鼻,便在一座宅院前停了下來。
馬車是有慣性的,不過被姜雲卿用強橫的內力,悄無聲息的給鎮壓了。
馬車與馬以極快的速度停穩,姜雲卿率扭頭掀開車簾朝著裡邊的陸林軒說道:“到了,可以下來了!”
李星雲也跟著從車轅上跳了下來,抬頭看向前方,儘管當初他在處理岐國政務練手的時候,便知道這個地方了,但為了不讓師兄為難,所以也沒親自來看過。
但此刻看到牌匾上的“劍廬”兩字,心情卻是難免有些複雜,那昔日青城山劍廬的回憶止不住冒出來。
不過,他很快便晃了晃腦袋,將這些回憶驅散。
真是的,又不是生離死別,搞神馬傷感啊!
傷感的神色褪去,朝著姜雲卿擠眉弄眼,嘴角的笑容賤兮兮的,歪著嘴巴撇了撇身後的馬車。
姜雲卿把雙手藏在袖子裡,雙眼微眯,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不用李星雲示意,他也在盯著馬車。
過了好一會兒,陸林軒才從那種強烈的推背感,與急剎的慣性中緩過神來,臉色剛恢復自然便冷了下來。
這兩個傢伙,到底有完沒完啊!
呲了呲牙,陸林軒心裡打定了主意,不管是什麼驚喜,她都不會放過那兩個傢伙的!
弓著身子,來到車廂門口,氣勢洶洶的一把掀開車簾,目光正對著那座宅院的正門口。
只不過,她並未在意,下一刻目光便開始左右晃動,想尋找那兩個可惡的傢伙,這算是大腦提前發出的指令,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便自動轉換視角。
等等,剛才那是什麼?
陸林軒的目光剛挪開,大腦便反應了過來,連忙又把目光挪了回來。
並不奢華,甚至可以說過於樸素的宅院門口,一塊墨色的牌匾上,金漆勾勒的“劍廬別院”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頓時目光一滯,神色恍忽,愣愣出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有那麼一小會兒,只是一個呼吸或是一眨眼的功夫。
眼眶變得溼潤起來,陸林軒對於自己視線變得朦朧渾然不覺,反倒是覺得那“劍廬”兩個字更加的清晰。
漸漸的,漸漸的······
那“劍廬”二字突然飄忽起來,視線突然晃動了一下,那兩個字便與腦海中浮現的劍廬重合。
看到了師父一手一個,牽著她與師哥從那塊刻著“劍廬”兩個字的牌匾下走過。
師父在喊著大師兄的名字,而她與師哥則是四下張望著,儘管他們兩人剛剛失去了重要的人不久,但孩童那好奇的天性卻是剋制不住的。
師父喊了大師兄好多聲,劍廬當中卻是始終沒有大師兄的身影出來,也沒有大師兄的聲音傳出。
師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丟下他們倆個就衝進了劍廬的一座竹樓當中。
後來是拜師,師父給了她劍譜,她很開心,練了劍她就可以報仇了,但給師哥的卻是醫書,當時師哥的脾氣那叫一個銃啊,也不跪著了,站起來就指著師父說偏心,師父大怒差點砍了師哥,得虧是大師兄從旁攔著。
拜師之後的那晚,師哥就睡在她旁邊,師哥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看得她有點瘮人,為了能夠睡個好覺,她拍著胸膛保證,以後練好了劍,就把黑白無常都綁起來,咱們兩個人一人一個。
師哥當時可開心了,一個勁的喊她好師妹、好師妹,那一晚她感覺自己睡著了嘴都是咧著的。
與師哥、大師兄、師父一起生活的日子真的很美好,美好到不論是她還是師哥,都忘記了仇恨,只想一直無憂無慮下去。
在劍廬,師哥會跟她說好多好多好聽的話,會給他送好多好多好吃的,會捧著她,會讓著她,讓她感覺自己活得像個公主一般。
大師兄大師兄又帥又瀟灑,什麼都懂,會做好多好吃的,還教她做廚藝,會講故事,會做很多稀奇古怪好玩的東西,但讓她很生氣的是,大師兄經常拿她養的小動物做實驗,雖然每次都是師哥下的手,但毫無疑問是大師兄指使的,不過大師兄烤的小兔子真好吃!
師父雖然很嚴厲,但也會經常半夜偷偷的給他們蓋被子,雖然說著不允許師哥練武,但卻是默許大師兄教師哥太玄經和青蓮劍歌,雖然大師兄教的還沒她學的好。
······
無數美好的回憶,如泉湧一般從腦海深處冒出來,可隨著一片火海的浮現,陸林軒的眼角匯聚的淚珠滑下,在嬌俏的臉頰上留下兩道淺淺的淚痕。
在那之後,一切都變了,劍廬沒了,師父死了,大師兄白了頭,師哥雖然還是嬉皮笑臉,卻也是藏著心事。
隨著回憶中劍廬落入那片火海,那塊刻著“劍廬”的牌匾上燃著熊熊烈火,最後化作飛灰,陸林軒總算是感覺到了視線的模湖。
抬手擦了擦眼角,再次看向那塊牌匾,視線聚焦在“劍廬”二字上,就好像封鎖悲傷情緒的閘門被開啟了,淚水止不住的流淌,淚痕被不斷地沖刷,一點點變大,花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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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卿與李星雲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擔憂,這才哪跟哪啊,這還只是一塊牌匾,這要是進了門,看見了人,那不得哭瞎去啊?
雖說眼睛哭瞎了,也能救回來,但姜雲卿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前打個預防針,雖說這個預防針也有一點點晚,但遲到的預防針多少也有點作用。
來到陸林軒的身旁,姜雲卿輕輕的揉了揉陸林軒的頭,輕聲說道:“林軒啊······”
陸林軒的安慰和預防針還沒說出口,陸林軒便扭身保住了姜雲卿。
“謝謝大師兄,這個驚喜我很喜歡!”
“我······”
姜雲卿還想接著說,陸林軒卻是鬆開了他,轉頭撲進了李星雲的懷裡,小拳頭輕輕的錘了一下李星雲的胸口。
“師哥,我很喜歡這個驚喜!”
陸林軒在李星雲的懷裡撒著嬌,聲音嬌柔輕盈,臉雖然哭花了,眼眶也還是溼潤的,但她的嘴角卻是滿意的彎起,明媚的笑容展露,猶如雨後的蓮花綻放。
對於這個驚喜,她真的很喜歡,雖然這座劍廬別院與曾經的劍廬模樣並不像,景色也是截然不同,但僅僅是劍廬倆個字,她便知道,師哥和大師兄的這個驚喜,用心了。
曾經一起生活在劍廬,以後一起生活在劍廬,雖然少了師父,但也會添一些人,如果師父還活著,想必見了會十分開心地。
一時間,腦海裡竟是生成了一副師父被一堆徒孫圍在中間,捋著鬍鬚笑得合不攏嘴的畫面。
哈哈哈,整天板著一張臉的師父,也有笑得合不攏嘴的一天!
至於那一堆徒孫······,咳咳,那都是大師兄和女帝生的,對,大師兄和女帝生的。
想是這麼想,臉頰上卻是浮現了兩抹酡紅。
可轉而,神色卻又是難掩的失落。
師父,到底是不在了,終究是看不到師父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了,拜堂成親的時候一拜高堂的時候,也只能拜空空的座椅,與那小小的一塊靈牌。
不過,失落的神色也是轉瞬即逝,轉而是釋然。
至少,師哥和大師兄現在還在她的身邊!
陸林軒在李星雲的懷裡神色變了又變,而李星雲順勢摟著陸林軒,神色卻是愣愣的看向姜雲卿,嘴巴開合大幅度的變化,用獨特的唇語說著:“師兄,這什麼情況啊?這都沒進門呢!”
姜雲卿無奈的聳了聳肩,輕輕的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啊!
雖然有預料到林軒會有些激動與感動,但應當也只是抹幾滴眼淚才對,按理來說,情緒不應該這麼激動啊!
他記得他在青城山重建了劍廬的,李星雲還帶著陸林軒還回到了那裡又生活了一段時間,有了那個新起的劍廬打底,沒道理看到個劍廬別院情緒還這麼激動啊!
忽然,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姜雲卿頓時有些狐疑,林軒見到師父應當是高興才對,沒道理還有心思來怪他們瞞著她吧!
嗯,林軒的脾氣還是很好的,應該不會。
只是,不知為什麼,姜雲卿越是這麼想,腦海中浮現“樂極生悲”四個大字的頻率就越高。
抬眼,看見愣愣的李星雲,姜雲卿頓時感覺心中的危機感小了許多,想來有師弟撐著,不會太多的波及他這個大師兄吧。
沒事,沒事,地塌了,還有小個子踮腳。
“呼~”
拋卻這些煩惱,姜雲卿深呼吸了一口氣,笑著上前說道:“走,進去看看!”
如果,遲早要挨上一刀,那還不如讓這一刀來的早一點,反正有人抗大頭。
李星雲似乎也有類似的想法,附和著姜雲卿說道:“對對對,進去看看,別光在門口杵著,整的我們像是來踩點的小毛賊一般!”
“嗯嗯,好!”
陸林軒抹了抹眼淚,撐著李星雲的胸膛,從李星雲的懷裡爬了起來。
而姜童,早在陸林軒激動地那一會兒,便從馬車裡爬了出來,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陸師叔激動得不能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莫名其妙歸莫名其妙,她並沒有說話,她的話本就不多。
李星雲轉而上了馬車,將昏迷著的姬如雪抱了下來。
於是,姜雲卿牽著姜童,李星雲抱著姬如雪,陸林軒則是挽著李星雲的胳膊,五人一同進了劍廬別院。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啊,額,還有客人,有沒有吃早飯,我再去做點!”
正在繫著圍裙刷碗的張元見姜雲卿和姜童回來了,還帶著三個人回來了,連忙放下了手裡的碗,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就要去廚房。
“不用,不用,我們吃過了!”
陸林軒連忙搖頭拒絕,她下意識的將這劍廬別院當成了劍廬,突然在劍廬裡看到了一個陌生人,神情多少有點不自然
“這是小童她爹,張元!”
注意到了陸林軒的神色,姜雲卿出聲介紹張元。
“哎~,別這麼說,別這麼說,我這是帶了小童一段時間!”
聽到姜雲卿的介紹,張元連忙擺手否認,雖然他把姜童當成了自己的親女兒一樣,但他始終把自己擺在一個僕人的位置上,對於這份生活已經很滿意的他,不敢再有過多奢望,儘管這個劍廬別院裡邊並沒有人把他當僕人。
“哎~,爹,您老是這樣!”
姜童無奈的搖了搖頭,老氣橫秋的說道。
“額~,哈哈哈······”
張元一愣,抬手撓著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星雲?林軒?”
忽然,一個中氣十足,卻是略顯滄桑的聲音從院子更深處傳來。
陸林軒與李星雲聞言,勐地扭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推開房門,自房中走出,正愣愣的看著他們。
這個中年男人身著褐衫白衣,頭髮高高豎起,一張有些皺紋的臉龐看上去有些嚴肅,嘴邊淺淺胡茬,下巴上的一把鬍鬚保養的極好。
這不是他們的師父陽叔子,還能是誰?
陸林軒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一時間分不清這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又或者自己眼花了?
伸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兩隻眼睛都揉得格外用力,生怕自己沒有擦亮,又看錯了。
可無論她怎麼揉,怎麼擦,那道身影仍然在那兒,那張熟悉的臉龐也依舊是那副模樣。
陸林軒感覺自己可能是中了幻術或者蠱術什麼的了,在李星雲的胳膊上狠狠的恰了一把。
“師哥,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師父了!”
“噝~”
胳膊上傳來劇烈疼痛,李星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師妹的指勁還是這麼的犀利,即便他專修了一定程度上強化身體的天策玄功,這疼痛絲毫不減,這怕不就是師兄所說的真傷了。
“師妹,你沒看錯,那就是師父,師父沒有死,當初師兄冒死救出了師父!”
都這個接骨眼上了,李星雲自然也就不瞞著,簡單的說了下事情原委。
“真的嗎?大師兄!”
在李星雲這裡得到了答桉,陸林軒又看向姜雲卿。
姜雲卿點了點頭:“沒錯,青城山劍廬那座墳冢,只是師父的衣冠冢!”
“什麼?你這孽徒,為師尚且活著,你竟然給為師立冢!”
陽叔子一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怒喝一聲就要清理門戶。
“我就立在新起的劍廬邊上,師父你不知道?”
姜雲卿還以為自己師父早就看到了,只是默許了他的行為,沒有在意而已,感情是沒看到啊!
陽叔子愣了一下,隨即想了想,他還真沒注意。
李星雲見陽叔子一副要清理門戶的架勢,連忙說道:“師父不必生氣,師兄那也是權宜之計,何況那墳現在也不在了。”
說著,還朝姜雲卿挑了挑眉,眉眼間似乎有話語傳遞,像是在說:不用謝我,誰叫你是我師兄呢?
“不在了?”
陽叔子又是一愣,怎麼他一會兒有墳,一會兒又沒了?
“我給刨了!”
李星雲挺了挺胸膛,神情有些得意。
“哼!”
陽叔子冷哼一聲,神色嚴肅,怒容微張,身形一閃,瞬息來到李星雲的身前。
“他是孽徒,那你就是欺師滅祖!”
李星雲被嚇了一跳,脖子下意識的微微一縮,身形迅速從原地消失。
他當初練武,可不只是單純的為了報仇,能夠跑路少捱揍也是原因之一。
而陸林軒不知何時,已經摸起了一把掃帚,目光微微一寒,咬牙切齒的朝著李星雲撲了過去。
“師父,我幫您清理門戶!”
ps:沒想到還是要斷一下,撐不住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