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也散一看是人形鐵皮怪物殺來,心裡吃了一驚。
拖也散被逼得沒有法子,他乃是萬夫長,如果不應戰,對士氣乃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還有,他畢竟是萬夫長,從頭到腳穿著乃是圈甲,保護得嚴嚴實實,對於自己充滿信心
拖也散頭部高高昂起:“漢狗,爺爺怕你不成。”
“胡狗,明年週年就是你的忌日。”曹克一邊縱馬,一邊掏出手持床弩說道。
拖也散早已拿出三石硬弓,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嗡嗡的箭矢已經向著曹克戰馬飛去。
曹克的戰馬披著犀牛皮甲,其堅硬不在胡人鐵甲之下。
砰砰一聲,拖也散準頭不錯,躲在曹克戰馬脖子皮甲上面。
可是這個乃是犀牛皮甲,曹克的汗血寶馬感覺對方給它搔癢,速度根本沒有減緩一絲。
曹克戲謔打量兩人一眼,手裡的手持床弩向著他射來。
砰砰,曹克此時弩箭射在對方圈甲上面,被擋在圈甲外面。
胡人萬夫長的圈甲也不簡單,乃是犀牛皮甲製成。
曹克畢竟弓騎沒有胡人熟悉,別上圈甲彈性較強,沒有一擊命中。
看到對方的手持床弩沒有射中,拖也散大喜。
拖也散再次張弓搭箭,再次命中汗血馬的額頭,同樣無功而返。
這次曹克後發先至,手持床弩速度就是比彎弓快。
砰砰,曹克的弩箭射中拖也散圈甲,卡在兩個圈甲之間。
頓時,所有胡人嚇了大跳。
拖也散並不知道此事,他已經全副精力在手裡弓箭上面。
砰砰,這次曹克率先發射。
手持床弩不但威力比彎弓威力大,速度更快,還有準星。
拖也散此時也射出,剛剛射出,他胸部傳過來劇烈疼痛。
曹克畢竟是武將世家,在戰馬劇烈跑動之中,終於從胡人圈甲把弩箭射進。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相撞。
曹克冷冷一笑,一手拿著手持床弩,一手拔出手裡特製殺胡刀。
拖也散夾住戰馬,掉轉馬頭。
他不敢與曹克硬拼刀法,依然採用傳統的弓騎戰術,想利用蒙古馬永續性來戰勝曹克。
拖也散戰馬與他極為熟悉,馬上轉身離開曹克,拖也散身子依然向著曹克張弓搭箭射擊。
看到拖也散被射中,他的親兵松了口氣,萬夫長還沒有受傷,能夠還戰。
其實拖也散有苦只有自己知道,他已經胸部受傷,現在完全是完全強忍著痛苦支撐。
拖也散發現如果不動作還好,一動作就必然扯動胸部的弩箭。
不過他看到對方手裡拿著特製殺胡刀,覺得自己還有獲勝的機會。
想到這裡,拖也散的親兵鼓足勇氣,以五打一,對付曹克的親兵。
曹克的親兵手忙腳亂,不過還好都是人形鐵皮怪物加上犀牛皮甲戰馬,倒也勉強應該應付。
親兵營副營領李涵鐵看到這裡,帶著一眾手下拼命衝擊,但是胡人弓騎是他們的兩倍多,一時還難以分開。
代世前大急,拼命推動手下殺過去,兩倍胡人也拼命糾纏著他們,完全不顧自己死活。
莊重與陳雨兩個一路衝鋒,終於衝到前面,後面是胡人弓騎緊緊跟隨。
自杞國的騎兵看到這裡,雖然想衝上來,可是胡人弓騎一陣亂箭,讓他們不敢靠前,只是在遠處騷擾。
曹克看到這裡,嘴角勾勒戲謔一笑。
小樣,你以為我手裡拿著殺胡刀,就拿著你沒有法子嗎?
他用嘴巴緊緊咬著殺胡刀,同時掏出手持床弩,張弓搭箭。
拖也散知道對方穿著仙家板甲,手裡的箭矢依
然對準對方的戰馬。
他已經看出,雖然對方手持床弩比自己的彎弓更加厲害,但是箭矢還是不如自己。
拖也散在箭術已經浸染三十多年,而曹克還不到二十歲,顯然這個方面不如拖也散。
拖也散強忍胸口的劇烈疼痛,瞄準對方戰馬的眼睛,手裡的箭矢射出。
砰砰,嗡嗡,曹克與拖也散的箭矢與弩箭先後發射。
噗嗤,他的戰馬跑動之中,讓拖也散手一晃,他的箭矢射中對方戰馬鼻樑。
唉,就差那麼一點兒,拖也散心裡忍不住搖搖頭。
此時,曹克的弩箭已經到了,砰砰,一聲,依然射在圈甲上面掉下,讓拖也散松了口氣。
拖也散又張弓搭箭,嗡嗡一聲,又是一箭射出。
他這次用盡的畢生精力,早已計算最佳位置,相信自己能夠射中對方戰馬的眼睛。
咴咴,曹克的汗血馬突然向著左邊奔跑。
拖也散恨死了這個畜牲,竟然知道自己要射它的眼睛,竟然險之又險躲過這一箭。
曹克本來已經瞄準了拖也散的圈甲的縫隙,但是汗血馬突然向左,讓他失去了準頭,又射在拖也散圈甲上面掉下。
拖也散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舉起三石硬弓,向著汗血馬的眼睛射去。
此時,汗血馬突然跳了起來,還甩了甩馬頭,又把拖也散勢在必得的一箭落空。
曹克不知汗血馬為何這樣,他本來瞄準的一箭也再次落空。
好在弩箭張弓搭箭速度遠遠比胡人彎弓快,這次曹克率先射出弩箭。
砰砰,嗡嗡,曹克的弩箭先發先至,射中了拖也散的肩膀。
拖也散本來已經瞄準曹克的汗血馬的眼睛,受到弩箭影響,手裡的箭矢頓時改變文向,向著天空射去。
拖也散現在又想張弓搭箭,卻發現自己冷汗淋淋,也幾乎無法拉開這三石硬弓。
如果不是三石硬弓,拖也散還能拉滿,但是現在他肩膀受傷。
他恨死了對方這一箭,不射中其它地方,偏偏射中他的肩膀,讓他空有一身力氣無法射出。
嗡嗡,拖也散還是不甘心,雖然彎弓沒有拉滿,依然射了出去。
此時,曹克的汗血馬突然高高躍起,竟然一口咬住了拖也散的一箭。
這個汗血馬果然厲害,竟然通靈如此,拖也散嘴巴張得大大的,差點合不攏來,幾乎能夠塞進一個鴨蛋。
砰砰,汗血馬吐出拖也散射出這一箭。
看到汗血馬的眼睛,拖也散感覺這個畜牲竟然在嘲笑自己。
此時,曹克噗嗤又是弩箭射來。
拖也散已經沒有法子躲閃,胸口肩膀已經受傷,已經不能拉開三石硬弓。
他大喊一聲,手裡彎弓狠狠地向著弩箭掃去。
嗡嗡,那個弩箭被掃中,帶著拖也散硬弓飛去。
拖也散心裡暗暗吃驚,急忙拔出彎刀。
他急忙夾住戰馬,想憑著蒙古馬的耐力逃走。
曹克嘴角勾勒戲謔一笑,收回弩箭,從嘴巴取下特製殺胡刀。
汗血馬速度極快,很快就追上拖也散的蒙古馬。
他大喊一聲,縱馬向著拖也散砍去。
拖也散強忍胸口的疼痛,還好右邊肩膀沒有受傷,勉強能夠舉起手裡彎刀。
叮叮噹噹,拖也散的勉強擋了幾下,最終手裡的彎刀被砍飛。
拖也散心裡暗暗嘆息一聲,拼命大聲叫喊:“將軍,我投降,將軍,我投降。”
說完,他馬上把雙手舉起。
曹克本來一刀要狠狠地向著拖也散砍去,聽到此話只好中途收回刀勢。
“胡狗,命令你的手下投降。”他把特製殺胡刀架在拖也
散身上,大聲叫喊。
拖也散虎目流下委曲的淚水,大聲叫喊:“勇士們,我們已經盡力了,投降了吧。”
他的親兵由於佔有數量優勢,聽到此話,不禁一愣。
“勇士們,汗國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勇士。”一個千夫長聽到這裡,拼命叫喊起來。
莊重聽到這裡,冷冷一笑,手裡的對準了他,噗嗤一聲射出。
那個胡人千夫長看到這裡,只得停止吶喊,把手裡的硬弓拿起,對著莊重射去。
砰砰一聲,莊重的弩箭射中他的戰馬脖子。
他的戰馬沒有皮甲,慘叫一聲,想把摔下來。
而他那一箭,只是射中莊重的仙家板甲,叮噹一聲,馬上掉在地面。
胡人千夫長顧不得再射擊莊重,當務之急是穩住戰馬。
莊重嘴角勾勒一抹嘲笑,噗嗤一聲,這次對準胡人千夫長的戰馬肚子。
胡人千夫長的戰馬本來已經受傷,再也無法忍受痛苦,砰砰一聲倒在地面。
胡人千夫長一隻腳被他的戰馬壓住,想掀開戰馬站起來。
噗噗一聲,莊重拔出殺胡刀,一刀把胡人千夫長頭顱砍下。
莊重的親兵跳下戰馬,撿起胡人千夫長的人頭,扔給了莊重。
莊重舉起胡人千夫長的人頭,掏出傳聲法器,大聲叫喊:“你們千夫長的人頭在這裡,還有哪個願意追隨他到閻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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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千夫長已死,你們千夫長已死。萬夫長已經投降,投降不殺,缺陷不殺。”陳雨趁機掏出傳聲法器,大聲叫喊。
其它保安團伍長也掏出傳聲法器,大聲叫喊:“你們千夫長已死,你們萬夫長已經投降。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聽到陣地傳過來一陣又一陣的叫喊,胡人知道大勢已去,只好紛紛扔下兵器,舉手投降。
自杞國騎兵看到這裡,沒有料到如此強勢的胡人弓騎,在保安團打擊之下,竟然如此就投降了。
他們個個大喜,縱馬向著前面的胡人衝去,想撿落地桃子,撈撈戰功。
此時,王東的帶著的巨靈戰車,驅逐山上幾千胡人潰兵,衝散的阿術陣型。
阿術的陣型本來分出一千弓騎,已經有了漏洞,這次被亂兵衝擊,更是千穿百孔。
冉力源大喜,趁機指揮巨靈戰車、小型戰車及護車弩騎出擊。
胡人弓騎受到潰兵及巨靈戰車雙重夾擊,頓時潰不成軍,傷亡慘重。
兀良合臺父子看到大勢已去,只好帶著兩千親兵趁亂逃跑。
曹克早已看到這裡,帶著山上來的一千五百親兵營及輔兵騎兵,一直追擊。
他們雖然不是蒙古馬,沒有蒙古馬那麼有持久,但是是生力軍的緣故,一直緊緊不捨。
而大理國的將士更是痛恨胡人弓騎之極,在一邊不停騷擾。
更糟糕的是,痛打落水狗的自杞國騎兵也在一旁虎視眈眈,總是處處騷擾不停。
兀良合臺父子逃跑七天七夜之後,沒有合上眼睛。
這裡是金沙川南岸,在追兵前後夾擊之下,也沒有時間乘坐渡船及羊皮舟回到北岸。
他們想逃到大理國其它地方,偏偏被大理國及自杞國攔住去路。
三天之後,披頭散髮,一臉憔悴的兀良合臺父子只得向曹克投降。
趙平終於徹底掃平兀良合臺的兵馬,救出了高泰祥的殘兵,贏得了徹底勝利。
但是大理國恰恰相反,忽必烈的兵馬把大理城重重包圍,把大理城周圍勢力掃蕩一空。
鄯闡府(昆明前身)大理國的皇帝段氏老家,姚州(大姚)是丞相高氏的老家,更是沒有放過。
現在忽必烈志滿意得,只有剩下大理城沒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