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卻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否決了陸易楠的建議:“沒什麼不方便的,學校寢室兩人間燕子和我一起申請住宿住同一間,離得近,早上我還可以多睡二十分鍾。”
瞭解的這麼清楚了呀?陸易楠大概明白了什麼,揉了揉額頭。
陸易楠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可以挽留蘇綿綿。
所以,最終他也只能說一個“好”字。
蘇綿綿緊繃的身子剎那間鬆懈了,她眨了眨眸子。
半晌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似乎又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的。
最終卻是陸易楠楠先開口了。
“不論怎樣學校還是沒家裡方便,家裡房間給你留著,你有空可以回來,想吃什麼也能讓阿姨給你做。”
“不用了!”蘇綿綿猛的開口阻止。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在含含糊糊了,她的眸色認真且堅定。
“其實最開始我媽就說了,讓我別太打擾你,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是我沒聽…然後造成了現在的情況,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還有你上次說的對,我以後還會遇到其他人,沒必要對你糾纏,我也祝你遇到合適的人,陸姨一直都希望你找到合適的人在一起。”
這次輪到陸易楠沉默了,明明這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卻沒有松一口氣。
反而有些迷茫,真的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那側蘇綿綿再說完這兩段話後也不需要得到什麼回覆。
她衝著陸易楠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去洗澡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宿舍在第二天就申請好了,班主任將蘇綿綿叫出去將宿舍的鑰匙交給她。
蘇綿綿打算在這週六的時候搬過去,這兩天正好整理一下東西。
兩人間親親,蘇綿綿和鍾燕一間寢室。
本來鍾燕是沒必要住校的,只是在昨天下午一起去辦公室拿住宿申請時候突然興起填了一張。
但是按照鍾燕自己的話說就是,反正不差那個宿舍,又不一定要天天住著。
蘇綿綿自己填到時候可能安排去和別人合住,太麻煩了。
回憶散去,蘇綿綿將宿舍的鑰匙放進了口袋。
同桌卻湊了過來:“綿綿你申請住校了?”
蘇綿綿“嗯”了一聲,這種事又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不是住在陸哥家嗎?怎麼突然來申請住校了?”
其實班裡不少人剛才看到了班主任把鑰匙給蘇綿綿,他們都對這個問題挺好奇這個問題的,學校住著哪有家裡舒服呀,而且陸易楠房子距離學校不遠,沒有住校的必要。
甚至都有人猜測,是不是蘇綿綿做了什麼讓陸易楠不開心的事情,被陸易楠趕出來了。
蘇綿綿自然是不會說真實的原因。
“陸易楠經常出去拍戲,我一個人在家害怕,而且宿舍離教室近早上可以起起晚一點。”
“哦…那你週末是不是還要回去。”
同桌也沒多想,畢竟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晚上起不來挺正常的。
“看情況。”蘇綿綿回答的很含糊。
同桌以為蘇綿綿說的看情況是指陸易楠在家就回去住兩天,正好上車了,同桌“哦”了一下後也沒繼續八卦。
蘇綿綿偷偷的松了一口氣。
另一側,陸母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她大概是從家裡阿姨的嘴裡得知了蘇綿綿住校的訊息,卡在午休的時候給蘇綿綿打了個電話詢問原因,
蘇綿綿也把在學校對外人說的說辭重新對陸母說了一遍。
陸母卻沒有小姑娘那麼好騙,不過陸母沒為難蘇綿綿,只是當天晚上直接殺到了陸易楠家。
說是來看蘇綿綿的,卻避開蘇綿綿直接質問自家親兒子:“你是不是對綿綿做了什麼嚇到綿綿了?”
陸易楠苦笑,不是他做了什麼,是蘇綿綿做了什麼,只是實話不能和陸母說,陸易楠只能背下這口鍋。
陸易楠的沉默在陸母看來就是承認了“錯事”,她鄙夷的看了眼陸易楠。
“真畜生,綿綿才多大你怎麼下得去手?”說著陸母還用力拍了一下陸易楠的手。
最終陸母遲疑了一下,又問:“沒成功吧?”
“陸夫人,您把我當什麼人呢?”陸易楠沒好氣問。
這語氣讓陸母松了口氣,沒做錯事就好,她白了陸易楠一眼。
“難不成你是什麼好人嘛?”
陸母離開後,陸易楠揉了揉額頭有些怔住,現在,他其實挺想當一個畜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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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陸易楠這邊住的兩天,蘇綿綿的生活沒什麼波動了,兩人都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一直週五的前一天晚上,陸易楠反而沒有回房間,而是多問了一句。
“明天什麼時候搬?”
蘇綿綿頓了一下還是很自然的開口:“上午吧,下午要去買點東西,順便收拾一下,晚上正好住。”
陸易楠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
“嗯。”
淺淺淡淡的一聲。
週六一大清早,陸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蘇綿綿當時正在整理衣服,聽到門鈴大概就猜出來了來人。
在訂好週六搬家的時候鍾燕就直接舉手說要來來幫忙,然而看到鍾燕身後的安遇時蘇綿綿還是愣了一下。
安遇怎麼來了?
安遇沒解釋原因,反而問了一句:“搬家這種事怎麼沒和我說一下?”
很自然。
蘇綿綿則尷尬回答:“沒多少東西。”
其實自從她放棄了陸易楠之後就沒怎麼找安遇了,畢竟開始經常聯絡是想氣陸易楠的。
現在想想行為是有些幼稚了。
安遇不笨,大概知道原因也沒繼續問,而是轉移話題:“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蘇綿綿將兩人帶進房間,一邊說:“真沒什麼東西,大部分都整理好了,就剩下了被褥。”
“被褥重新買。”陸易楠不知何時出現在的門口打斷了幾人的討論。
“學校的床應該比家裡的小,被褥大小也不合適。”
“大一點沒事,床單可以往裡折。”
主要是她的床單是粉色小花的,前段時間剛買的,她帶走陸易楠也不會反而是浪費了。
蘇綿綿說著就打算收拾折起來,陸易楠喉結滾了滾,想說些什麼。
終於,就在蘇綿綿把床單摺好,床上只剩下刺眼的白棉被芯子時,陸易楠再次開口了。
“昨天你陸姨就以為是我欺負,讓你跑去了學校宿舍,現在你把被褥搬走了正好坐實我頭頂的鍋。”
蘇綿綿動作頓住了,表情似乎是有些糾結,怪不得昨天陸母看她的表情都是心虛和愧疚,
最終,那床粉色的被褥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