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滬生一愣，沒想到厲沉竟如此直接的問他，有些失笑。
“我不太明白厲沉同志的意思。”
厲沉看著他，不多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如果你是欣賞嬌嬌，那還是請你死了這份心思。”
向滬生同樣收斂了笑，但透過餘光看到一側的聲音，只是轉過身，並淡淡道：“厲同志，我們就先行一步。”
“我不管你打什麼主意，但你休想傷害她。”
厲沉略帶警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向滬生停下，回過頭，將手裡的金絲邊眼鏡重新帶回鼻樑，臉上也恢復往日的溫和，氣質也變得越發斯文內斂：“我不會傷害她。”
看著厲沉懷疑他的模樣，啞然失笑，“更不會強人所難。”
他當然知道厲沉在想什麼，但他向滬生，即使他再喜歡，也不會強求。
如果說厲沉是猶如刀刃般鋒刃，那麼向滬生從來都是綿裡藏刀。
向滬生說完後，便朝著李嬌嬌走去。
“他沒跟你說什麼吧？”李嬌嬌心虛。
看著她心虛的樣子，他覺得可愛極了。
“厲同志可能對你...和我有些誤會。”向滬生看著她，有些無奈說道。
李嬌嬌一愣，有些尷尬地解釋道：“這個怪我，你別聽進去，我當時就是想讓他誤會，所以才……”
“所以才拉我出來擋槍？”向滬生溫柔地看著她。
李嬌嬌感到抱歉，她沒想到要把本不相干的人拉進來，連忙道歉：“向同志，不好意思，我沒......”
“你不用道歉。”向滬生打斷她，解釋道：“你沒有錯，我們是朋友。能夠幫到你我很開心。”
“既然我們戲都演了......”向滬生抬了抬鼻託，看著她有些玩笑道：“那不如把戲在做全一點。”
“嗯？”李嬌嬌抬眼看著他。
向滬生傾身為她整理了耳旁的碎髮，一邊用清淡慵懶的聲線道：“他再看著我們。”
分寸感拿捏到了極致，剛好在李嬌嬌底線之外。
他靠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清香，看著她小聲道：“我想，他一定氣急了。”
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整理頭髮都足以讓人誤會。
所展現的曖昧程度也絲毫不亞於擁抱，甚至於接吻。
李嬌嬌抬頭，只見向滬生眼底一片真摯，沒有一絲雜質。
看得出來，他是單純的想幫自己。
想到因為自己，這一世卻利用了上一世的好友，李嬌嬌心底不免有些難以啟齒。
回過頭，就看著厲沉看這邊，面色鐵青。
這樣子，就能結束了吧。
李嬌嬌朝著厲沉走去。
淡淡地看著他，同樣也是淡淡的語調：“就是你看到你這樣。
我想，我們還是離婚吧。”
厲沉就這樣看著她半晌，看著她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對。”
李嬌嬌毫不猶豫地說道。
厲沉卻突然把她抱在懷裡，頭靠在她的肩膀，苦笑了聲，才回她：“好，這一次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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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嬌嬌這一次沒推開他，因為她終於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