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坐在一旁，視線一直落在李嬌嬌身上。
李嬌嬌難得穿著一條毛線裙，整個看著乖巧極了。
在看到厲沉時，李嬌嬌淡淡問道；“你怎麼來了？”
語氣之平淡，讓厲沉猜不透她的心思。
他原本想解釋的話，此刻也憋了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李嬌嬌不想兩人鬧的太僵，先開口解釋道：“你們走了會兒，我覺得無聊就去逛逛，等我回來問店裡的人，他們說你走了。
我就想著先回來，正巧碰到隔壁家的大爺，就坐他的牛車一道回來了。”
“恩。”厲沉看著她，試圖看出她的一點想法，可是他失望了，李嬌嬌表情平淡，沒有一絲情緒。
厲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也狠狠地抽了一下，看著李嬌嬌才說道：“我是過來看看你有什麼缺的，我好給你送過來。”
“沒有什麼缺的，我娘這準備的都有。”
“好。”厲沉點點頭，猶豫地問道：“那你什麼回家？”
“過幾天吧。”
“好，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好。”
“......”
然後陷入一片寂靜。
厲沉看著李嬌嬌，心裡糾結了許久，還是想把剛才到嘴邊的話說出口，於是他問：
“嬌嬌，你是不是因為曉雅的事生氣了？”
“沒有。”李嬌嬌淡淡答道。
聽見她親口說，厲沉這才真的放鬆下來，聲音也輕鬆了些，解釋道：
“嬌嬌，我和曉雅是之前一個隊裡的，那會兒我剛剛入隊，第一個認識的就是大毛，我最好的兄弟，後面摔了腿，就認識了她，因為年紀相仿，我們三個人關係就很好。
我和大毛一起訓練，陪著他去醫護中心找她，就這樣過了很久，後來......”
厲沉頓了下，又低聲說道：“後來我們出任務，大毛出了事，等送到醫護中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最後就拜託一件事，就是希望我能替他照顧好曉雅。”
“在出任務前，大毛還和我笑著打賭，說這次平安回來，他就鼓足勇氣去趙曉雅表明心意。”厲沉的聲音越來越低，聲音也帶著止不住的懊惱，“那天如果不是因為我生病，他就不會替我出任務，也就不會死了......”
又陷入了寂靜，厲沉控制了一下情緒，又接著說道：“但人死不能復生，我這些年心裡一直有愧，照顧他的父母，也照顧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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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那天曉雅也剛好為他接診，在他走後，心裡也落下了嚴重的心裡疾病，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走出來。
但我們這的醫生，我也有找遍了，沒有權威的心理醫生，但這病一耽擱的話，患者就容易想不開，做一些沒有理智的事情。”
說到這裡，厲沉看著李嬌嬌，有些掙扎，“嬌嬌，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坐視不管，你不要誤會我和曉雅，她喜歡的是大毛。”
李嬌嬌是皺著眉聽完的，沒想到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但她喜歡大毛，李嬌嬌肯定的搖搖頭，看著厲沉道：“厲沉，你有沒有想過，她喜歡是你。”
“不可能。”厲沉直接道，又十分肯定說道：“之前大毛對她的心意，她是知道的，最後大毛到死都拜託我好好照顧她，也是因為這個她才一直走不出來。”
心理疾病？
但她的心裡疾病是因為那男的，還是因為厲沉呢。
李嬌嬌笑了，認真地看著厲沉道：“那她的病要永遠不好呢？”
厲沉看著她搖頭，“不會的，曉雅的病已經好了很多......”
“好了，你回去吧。”李嬌嬌看著皺著眉的他，輕鬆地笑了笑，“我想在家陪陪媽，你先回去吧。”
“好。”厲沉點點頭，猶豫了會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便朝外走去。
一路上，厲沉腦海裡都浮現著李嬌嬌的笑容，明明是他貪念的笑容，此刻卻格外扎心。
.......
看著厲沉走了，謝金香這才走進來，有些憂愁地看著閨女，“嬌嬌，我看厲沉對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李嬌嬌答道。
“那你為啥還把他朝外推呢？”
“媽，他對我是真心的，對別人也是真心的。”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