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生意雖說沒有第一天這麼好，可絕對稱不上差，還是挺不錯的。
之前送的那些樣品起了不小的作用。
至少有半數以上都帶來了直接的效益。
最給力的是許小妹跟沉如月的同事，來了好幾個，而且其中還不乏那種大手筆的客人，一下子能買好幾件的那種。
後續的效應的話，很難講。
不過用婁曉娥的話來說，這兩天不僅僅把本錢賺回來了，還有著不少的利潤，只要她們保持著這個物美價廉的勢頭，其中肯定會有回頭客的。
因為，對於女人來說，漂亮衣服是會上癮的，況且對於某些不算缺錢的女人來說，與眾不同的漂亮衣服，要比錢更重要。
這兩天，許大姐也算是長見識了。
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
要讓她自己，這店裡的任何一件衣服，她都不會捨得花錢去買。
如果要讓她看中哪件，肯定會悄悄地記下款式，然後自個兒買布親手做一件。
這才是有著勤儉持家的美德嘛。
可這人哪，真是不能跟人比較。
許大姐心內感嘆著，不過，她還是希望這樣不勤儉的人越多越好。
這樣的話，她們的服裝生意才能不斷地紅火下去。
就這樣，兩人的服裝生意就這樣紅紅火火地做了起來。
不過，沒過多少天，婁曉娥又託許父找了下江副主任，她想再多請個店員，只有一個小菊還是不夠，加上一個她或者是許大姐，兩個人忙一天還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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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還是跟許大姐商量了下，決定多請一個人。
其實算算，一個人的工資也就是多賣幾件衣服的事情。
許大姐現在也想開了，她覺得婁曉娥有句話說得很對，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兩人面試了幾個人，這回挑了個成熟點的大姐。
她們準備大小通吃，一網打盡。
年輕姑娘的衣服要賣，成熟女人的衣服更要賣。
要不是目前老年人的服裝市場實在是太小，她都要準備把老年服裝也一起做起來。
婁曉娥野心很大，她還準備等女裝穩定後，就開始男裝的開發。
當然了，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
她現在的重點，是要多畫點冬天服裝的圖樣。
京城的天氣冷得很快的，冬裝就要早點準備了。
只是要不斷地出新款，壓力還是很大的。
但是婁曉娥不怕，因為她有秘密武器。
因為前兩天她大哥從香江回了京城。
這回她的服裝店開業，婁大哥沒來捧場，不是因為他忙，而是因為他壓根兒就不在京城。
之前有要事要辦，早在9月下旬時他就回香江了。
前兩天，他也沒有提前通知，就直接回來了。
下了飛機，他直奔許家小院，匆匆忙忙放下了一隻很重的小箱子又離開了。
臨走前特地強調了，這只箱子是特地帶給婁曉娥的。
於是，許父他們就沒動這個箱子，而是直接把它原封不動地搬進了許大茂他們的房間。
等到夫妻二人從夜校放學回來之後，婁曉娥這才有空看看她大哥給她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開啟箱子一看，原來裡面是整整齊兩大摞的雜誌。
從第一本的封面上來看，應該是與明星或者時裝有關的雜誌。
“哇，嫂子她可真是守信，真給我找來了！”
婁曉娥一看到這，就高興地撲了上去。
“你嫂子，你大哥的媳婦，秦淑儀？”
許大茂是滿頭的問號。
“是啊，就是我淑儀嫂子。”婁曉娥隨口答道。
她現在的心思全在這些雜誌上了。
只見她迫不及待地解開捆綁雜誌的帶子，然後一本接著一本翻看起來。
可許大茂不答應啊，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個爆炸性的訊息了。
“不是，你什麼時候跟你嫂子這樣要好了？給你找來這許多的雜誌。她不是挺瞧不起咱們的嗎？怎麼又對你另眼相看了？”
一連串的問題砸向婁曉娥，搞得她都沒法子好好看書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婁曉娥被他煩得不行，只得放下了手中的雜誌。
“當然是在我去香江的那段時間了，我爸媽還有我哥他們平日裡都忙，那些日子都是嫂子領著我們四處玩的，還有我那兩個侄子侄女，被她教養得很好，雖說人有點高傲，但也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人。
其實吧，人真的是有多面性的，有的人你覺得她不好相處，那很有可能是用錯了方法，或者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相遇了。
這回去香江，我才發現，我那嫂子其實也沒有多討厭，她和在京城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許大茂卻有點不相信，“這可能嗎？當初她來京城時，你可是對她沒有一點好感的，包括咱媽，安安和康康他們都是一樣。”
提起雙胞胎，婁曉娥一副憋笑的樣子，“這事兒還跟安安她們有點關係，你可知道這兩孩子給他們表姐跟表哥帶的什麼禮物？”
“什麼禮物？”
許大茂的好奇心被吊起來了。
之前他也問過倆孩子，可在這事上，雙胞胎團結得很，一直守口如瓶。
婁曉娥拼命忍住笑，“他們啊，一人送的是字，一人送的是畫，都是他們自己寫或者畫的。”
“這——”
許大茂扶額，“這樣的禮物怎麼拿得出手啊，你也不攔著，還在那兒笑！”
婁曉娥把眼一瞪，嗔道。
“這可不怪我，我知道的時候，也就是他們送禮物的時候，難不成我還現場攔下來？
不過我後來想想，這也沒什麼，當時安安的話說得可有水平了，她說，她跟弟弟還是中學生，身上的錢都是父母給的零花錢，勉強只夠平時的開銷，於是她們就想了個主意，自力更生親手製作一份禮物送給表姐跟表哥。
還真別說，我爸他們當時聽了還很高興，直誇倆孩子質樸呢！然後給了他們一人一張五百塊的大鈔。”
許大茂又扶額，這倆孩子是去送禮物，還是去訴苦的？還說自己的零花錢剛剛夠開銷，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他們的零花錢早就漲了，而且平時他們要買什麼，都是另給錢的。
婁曉娥：“你也別做這個怪樣子，你仔細想想，當初是誰說的，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決定的？”
許大茂苦笑，“是我說的。”
不過，婁父的誇讚也沒錯，孩子這樣才更質樸，不是嗎？反正也不是什麼外人。
這樣一想，許大茂總有自己是只鴕鳥的感覺。
“你說，這寫字畫畫的主意是誰想的？”他問妻子。
“那還用說！”
婁曉娥白他一眼，“肯定是咱那鬼靈精的好閨女了，她可是個小財迷，當時大話放出去了，要送禮物，又不好意思找我們要錢，想省錢，那就只有自己做了。至於康康，我想他估計就是懶得在這個問題上面浪費時間，直接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唉，孩子……”
許大茂嘆息了下，忽然想起，自家不止雙胞胎，還有一個老大呢。
“家國送的是什麼？不會也是什麼親手製作的禮物吧？”
他問得有點忐忑不安的。
“當然不是，家國的禮物還算中規中矩。”婁曉娥的聲音中帶了笑。
家國給表妹跟表弟的禮物是一樣的，每人送了一支筆跟一本筆記本。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禮物了。
許大茂這才松了口氣，好在三個當中有一個靠譜的。
見他沒問題了，婁曉娥的心思又回到了那些雜誌上了，短短時間，她就挑出來好幾本，這些上面有一些外套的款式，她覺得可以借用的。
正當她覺浸在美麗服裝的海洋中時，冷不丁聽到耳邊許大茂又“咦”了一聲，“那兩個孩子，收的五百香江幣是不是被他們私藏起來了？”
婁曉娥當作自己沒聽見，就讓他自個兒琢磨去吧，進了財迷安安腰包的票子，可別想讓她拿出來了。
……
婁大哥在送東西那天露了一面之後，又隔了好些天不見人影。
婁曉娥打電話過去，要麼是在開會，要麼就是出去視察了。
別說見人了，就連聲音都很少聽得著。
於是，她向許大茂抱怨，“你說說，我哥也真是的，都這麼有錢了，還這麼累做什麼呀！”
許大茂就反問她，“岳父給你留的那些股份還有分紅，夠咱吃一輩子了吧，你怎麼還要做服裝呢？還搞得自己整天這麼累。”
婁曉娥被他問得一愣，在說她哥的事兒呢，怎麼好好的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她一深想，才明白許大茂的用意。
“你這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唄，還給我來個話裡藏話。”
“直說的話，沒有這樣效果好。”
婁曉娥聽了，細一想，還真是的。
不過她卻嘴硬道，“就你道理多！”
“你找大哥是有什麼事兒嗎？”許大茂很奇怪，她已經連著兩天打電話過去了，不過據說接電話的小妹說，婁大哥目前人並不在京城，去外地什麼地方參觀去了，暫時聯絡不上。
“我前天有事兒，路過我爸媽家的老宅，發現裡面的人在搬家，這才想起一事兒來。”
“什麼事兒？”
“就是之前在香江的時候，我爸提起過，要讓我哥去申請收回老宅，因為我哥之後要常駐京城了，我嫂子也要經常過來住一陣兒，畢竟是夫妻倆嘛。總住賓館也不像話，他聽朋友說，像他們這種情況，可以憑原先的地契房契收回房子的。
也不知道我哥去辦了這事兒沒？我這不就想問問情況嘛！”
許大茂還是頭回聽她提起這事兒，這次去香江，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像這件事情與許家沒有直接的關係，婁曉娥乾脆都懶得跟他講了。
“那你就再等等吧，既然是岳父交待的，大哥他肯定會放在心上的，你不是說裡面的人在搬家嗎？搞不好就是在騰房子呢！”
婁曉娥一臉的懷疑，
“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也許就有呢！”許大茂也嘴硬了回。
可沒想到，這事兒還真讓他給說著了。
沒過兩天就是禮拜天了。
一大早，婁大哥的專車就停到了衚衕裡，引得不少來買早餐的人的觀望。
有個熟客跟許父逗悶子，“我說老許啊，你家這飯館現在真是聲名遠播了啊，瞧，都有人開車小轎車來吃早點了！”
他其實也只是說笑，並不認為這車裡的人就是來許家的。
可是，當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就看到車門開啟了，一個看上去就是個有錢人的男人下得車來，就直奔這邊而來。
“老許，還真是來你這兒吃飯的啊？”
那熟客驚訝得不行，壓低了聲音問道。
許父瞅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而是把手裡的活兒放下，分開人群走了出來。
“他舅舅，今天怎麼這麼早啊？早飯吃了沒？”
“叔，我來找曉娥有點事兒，怕遲了她就出去忙了。早飯沒吃呢，這不好久沒吃豆腐腦了，惦記著這口兒呢！”
婁大哥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開起了玩笑。
“那成，後院廚房那邊我們留著呢，你讓大茂他們幫你調一下汁兒就行，我這邊還在忙，你就自個兒過去吧！”
“那您忙著！”說罷，婁永誠熟門熟路地從東邊小道往後院走去。
而這邊的許父一回去，就被人們團團圍住，群眾的八卦之心高高燃起了。
後院裡，許大茂夫妻倆已經起來了，正準備吃早飯。
禮拜天，本來想多躺會兒的，可婁曉娥不知道怎麼的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趕緊爬起來拿筆記下，然後一想，乾脆趁著早上思維活躍，直接把圖紙畫好得了。
她這樣一折騰，許大茂是徹底睡不著了。
乾脆起來把早餐準備好，等她畫完剛好可以吃。
兩人剛端起碗，婁大哥就進來了。
聽他還沒吃早飯，許大茂就又把碗放下了，又去廚房調製了一碗。
熱騰騰的豆腐腦端來，婁大哥也不多說話，直接開吃。
飯後，他這才有空說明自己的來意。
“娥子，我接到通知了，咱家的老房子已經給騰出來了，說讓我有空過去驗收並接收下房子。我就想著，讓你們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恰當的，好及時找人去修整。”
婁曉娥聽了，一拍巴掌，“大茂，還真讓你給說著了!”
許大茂擦擦嘴，“我那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我還有鐵口直斷的潛力呢。”
“別貧了，快點收拾收拾，跟哥過去看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