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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韓橋:我們清清白白

“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但其實是兩種生物,男人的錯是自信,女人的錯是自以為是。”闌

陽光漫灑的清晨。

韓橋坐在床頭,手背托住下巴,臉色微妙。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離譜到家了!

“韓哥,求你快點吧。”紀靈靈雙手拽著韓橋胳膊,哭腔叫:“霍啟三和紫衣姐都快乾起來了。”

“真幹起來了?”韓橋瞪眼,這麼快就和好了,太離譜了。

要說小丫頭不懂事,兩個人是浪漫,三個人是犯罪。闌

韓橋手壓住小丫頭,沒好氣說:“他們幹起來了,我們去幹什麼,這也不興看啊。”

“而且。”

韓橋艱難抬著殘疾腿:“醫生說了,我這要靜養。”

“韓哥!”紀靈靈焦急跺腳。

韓橋就是裝湖塗,不想淌這渾水,小腦瓜靈光一閃,拽著胳膊搖,聲音威脅:“韓哥,你再不去,紫衣姐就要說她喜歡你了。”

臥槽。

霍公子西瓜刀還沒封鞘。闌

韓橋身手矯捷,一瘸一拐,青蛙似的蹦噠,指責小丫頭:“靈靈,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幹起來就是幹起來,打架就是打架。”

“你早說紫衣和霍公子要打架。”

“就不會浪費時間了。”

紀靈靈欲哭無淚,正常人能想歪?

小短腿跟不上韓橋,眼見韓橋瘸了一隻腿都比自己快,頓時眼眶泛酸,更委屈了。

腿短傷不起啊!

小鎮酒店,條件很簡陋,章紫衣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闌

現在還早。

劇組工作人員要佈置片場,沒什麼人關注。

到了門前。

裡面傳來低沉的爭吵聲,兩個人都不想鬧大。

霍公子只是自信,但是還不蠢。

“開門。”

紀靈靈喘著粗氣,鼻頭上都是汗,雙手搭在門上,叫:“紫衣姐,我來了。”闌

過了幾秒。

雙手用力推開門,然後絲滑的轉過身,跑到韓橋背後。

兩個眼珠子滴熘的亂瞟。

房間裡狼藉不堪。

破碎的花瓶,凌亂的衣服,鮮紅如血的玫瑰花散落一地,沾著露珠的花瓣踩成了噁心的蚊子血。

章紫衣白色襯衫,小短褲,纖細的雙腿白如象牙,坐在床上抽著煙。

眼神有點茫然。闌

霍啟三依著強,臉上有血痕,眼神陰鷙。

這是。

鬧翻了?

“霍哥,紫衣,你們這是?”韓橋笑著:“我就說,酒店不能養貓,這不,出事了吧。”

“要說我,紫衣你要霍先生幫你捉貓,我們可以理解。”

“不過。”

“霍先生這麼忙。”韓橋自然說:“這點小事情就不好浪費太多時間了。”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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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紫衣臉色更白了,眉梢都是難堪。纖細的身姿面對牆,避開所有人。

“韓橋。”霍啟三點點頭。

韓橋這話說的很漂亮,也很周全,顧全了他的面子。

手指摩挲一下臉上的血痕,溫文爾雅說:“紫衣,既然貓跳窗跑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頓了頓。

嘴角勾出笑容,語氣溫和:“紫衣,我很多朋友都對電影很有興趣,你有時間,我們可以聊聊。”

渣男啊!闌

現在是利誘,不答應,那就是威脅了。

“霍哥,我送你。”

韓橋見章紫衣肩膀抖動,到底沒有那麼無情,摟著霍啟三肩:“霍哥,我腿有點不便,麻煩你了。”

“沒事。”

兩人勾肩搭背,狐朋狗友,出了房間。

韓橋笑著調侃:“霍哥,這小花貓有點烈啊,看看這爪子,那是又鋒利又狠啊。”

外人前,這麼說是打臉,現在就兩個人,韓橋的調侃就是朋友的打趣了。闌

兩個人相處就是這樣。

你怕得罪他,他怎麼可能尊重你。

說話沒必要太較真。

“韓橋,見笑了。”霍啟三對韓橋有了新看法。

韓橋眼力勁的確不錯。

說話也好聽。

兩人相處,有點圈子裡的那點味,所以,他毫不避諱:“是我著急了,我沒想到紫衣性格這麼傲。”闌

“說說吧?”

“這不,昨天你說了後,我一想,的確不能急,就準備好好和紫衣道別。”霍啟三聳聳肩,無所謂的語氣:“最開始,紫衣態度很好,我這不又急了,想要和她複合。”

“沒想到。”

霍啟三撇嘴,雙手攤開:“就這樣了。”

“霍哥,我就說了,這事不能操之過急。”韓橋吐槽:“這不,出事了。”

“不過。”

頓了頓。闌

嘴角勾出笑容,壞笑說:“霍哥你放心,章紫衣這,我幫你看著,那個小丫頭,紀靈靈你知道吧。”

“我和她關係……”韓橋嘖嘖說:“親如兄妹啊!”

“敵人,就要從內部瓦解。”

“謝了,兄弟。”霍啟三沒有多想,韓橋和章紫衣,關係清白著。

他倒不是放心韓橋,而是,相信自己。

他都說了章紫衣是他的女人。

韓橋是個聰明人,他那麼多女朋友,不缺章紫衣。闌

自己背後是霍家。

韓橋怎麼可能冒著得罪自己的風險,太歲爺上動土。

除非他活膩了!

………………

“好兄弟,一路順風。”

太陽下。

韓橋和霍啟三擁抱了一下,兄弟情深,催人落淚。闌

霍啟三處理了。

章紫衣沒處理。

韓橋心裡日了狗,自己傷殘人士,現在成了救火先鋒。

找誰說理去。

回到章紫衣的房間,這次他不客氣了,推開門。

章紫衣正收拾著房間。

紀靈靈這丫頭吭哧吭低拖地,看見韓橋,如蒙大赦:“韓哥,你來了。”闌

“嗯。”

“我出去了。”小丫頭拖把一丟,小短腿蹬蹬蹬,離開時,還溫馨提示:“一定要鎖門哦。”

“哈哈哈。”

小丫頭笑的有點開心。

韓橋至少比霍啟三靠譜。

門關上。

房間一下安靜下來。闌

章紫衣也不搭理韓橋,冷冰冰的,生人勿近。

俏臉繃著。

玫瑰花全部丟進垃圾桶,又準備收拾衣服。

一件一件撿。

揪著白色襯衫,扯了扯,清冷臉,眼神高傲,不客氣說:“讓開。”

韓橋霸道的坐住襯衫,笑著:“想讓我讓啊。”

語氣欠揍:“你求我啊。”闌

“求你個屁,愛讓不讓。”章紫衣冷冰冰的,看著懷裡的衣服,一股腦全砸韓橋臉上:“你喜歡是吧,”

“全送給你。”

花花綠綠,五顏六色,衣服有蕾絲的,有紗質的,有尼龍的,有……

要說現代社會,工業是真發達了啊!

韓橋眼神很尖,手指挑著黑色的襪子:“這也送我?”

章紫衣受不了了!

眼疾手快,飛速奪過,塞到被子底下,眼神瞪著,全然沒有一點冰冷,怒吼:“韓橋,你到底想幹什麼?”闌

“你想看我笑話是吧。”

“對,我的愛情就是一地雞毛,我想嫁入豪門,我賤,我特麼有病。”

章紫衣眼神瞪著,眼眶血紅,冷笑:“你想笑是吧,你笑啊。”

“我輸給你這麼多次,臉早特麼丟光了。”

歇斯底里。

韓橋心裡吐槽:“你有空和我叫,你朝霍啟三吼啊。”

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是吧。闌

老實人真活該唄。

韓橋心裡吐槽,眼神溫柔:“紫衣,你想哭就哭吧。”

“所有人都要你驕傲,要你野心勃勃,要你做大明星。”韓橋眼神溫柔:“我只想你有想哭就哭的自由。”

我這麼深情。

現在,章紫衣肯定兩腿發軟,心裡發酸,眼眶發潤。

韓橋給自己點贊。

霍啟三還是太年輕了。闌

“你要個屁。”

“韓橋,你特麼有病。”章紫衣眉頭皺著,眼神鄙視,薅了一把頭髮,沒好氣說:“你裝尼瑪深情呢。”

“就你那四五個女朋友。”

“你信不信我打電話給秦瀾。”章紫衣眼神鄙夷,瘋狂吐槽:“秦瀾真是瞎了眼,要是她知道你這麼賤,連夜從28樓跳下去。”

“可憐秦瀾,那麼喜歡你。”章紫衣不解氣:“你和我什麼關係,我用得著你想麼!”

臥槽。

韓橋也不幹了:“章紫衣,你有病吧,好歹是朋友,我好心安慰你,你耍賤是吧。”闌

“行。”

“昨天腳還沒洗。”韓橋雙腿抬著,示意:“去打洗腳水。”

不給點顏色,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打個屁。”

章紫衣是一點形象都不要了,髒話機器,撅著小屁股坐在床上,兩條腿搭著,摸著煙點燃,兩根手指夾住煙。

回頭看韓橋,嘴唇就有一口,沒一口的吞吐著。

煙霧瀰漫。闌

臥槽。

韓橋心裡不妙,就準備走。

“現在想走了,晚了。”

章紫衣成了大魔王,韓橋成了小白兔。

“霍啟三不是說我綠他,我還就綠他了,我看他能怎麼樣?”

章紫衣眼神冷靜,眼神高傲,傲氣說:“上次,我是迫不得已,不算數,這次,韓橋,你記住,你就是工具人。”

“我是自己選擇的。”闌

韓橋真是日了狗了。

章紫衣這傲氣總是奇奇怪怪的。

工具人。

韓橋冷靜說:“紫衣,你還年輕,不要走歪路,不……”

嘶……

“不要違法啊。”

………………闌

夕陽坨紅如醉。

晚風醞著花香。

世界顛倒在溫柔鄉,沒有了白天黑夜。

工作人員下戲,一整天腰酸背疼,要說劇組真不是人幹了,生活的重擔壓的喘不過氣。

走到門口。

眼尖的看到坐在門口沙發上的韓橋,嚇一跳,臥槽,韓哥沒有拍戲啊!

怎麼累成這樣。闌

“韓哥,你這是?”

韓橋迷迷湖湖醒過來,風吹的遍體生寒,緊了緊衣服,咳嗽說:“我沒事,可能最近受傷了,免疫力下降。”

“張導呢?”

“張爺在後面。”工作人員關心說:“韓哥,你要保重身體啊。”

“謝謝。”

韓橋斜躺在沙發上,眼神看見老謀子,哆嗦說:“張哥。”

“韓橋。”張一謀嚴肅臉,下一刻,臉色怕道:“韓橋,你怎麼這麼憔悴啊。”闌

臥槽。

韓橋挺著腰:“張哥,我可能有點感冒了。”

“正好這幾天我腿養傷,劇組也沒事。”韓橋說著:“我想回燕京一趟。”

“沒問題。”張一謀都不帶考慮的:“這段時間你幸苦了,趁著養傷,好好休息一下。”

“謝了張哥。”

韓橋請假,倒不是躲著章紫衣。

而是。闌

秦瀾要生了。

秦大小姐嘴硬,這時候也怕的要死,電話裡哭天搶地的,安排著自己的後事。

按照間諜小桃的情報。

墓穴都看好了,還是雙人墓穴,骨灰盒挑的藍色的,說韓橋比較喜歡。

唯一擔心的是,幾十年後韓橋死了,自己怕是沒有機會勻幾兩骨灰。

有時候。

孕婦的想法,那真是千奇百怪。闌

……………………

5月25日。

燕京盛夏,雲澹風輕。

燕京機場還是老樣子,無論什麼時候,離別是主色調,重逢是偶然。

韓橋一個人冷冷清清,提著行李箱。

楊天真前幾天回燕京了。

無名之輩下映,票房過億,作為內地第二部票房過億的電影。闌

中影給予了嫡系最大的敬重,慶功宴規格最高。

當然。

這是對外的說法,對內,一點不光彩。

陳凱哥宣佈新電影《無極》,上映檔期和韓橋新電影《繡春刀》一個檔期。

業內譁然。

陳凱哥這是要撕破臉了,不顧自己的身份,一定要給韓橋教訓。

《無極》這部電影,陣容太豪華了,可以說是內地近幾年最大手筆的電影,演員邀請了日韓中三國知名演員。闌

投資商:英皇,香江龍頭,華儀,內地龍頭。

北影。

昔日的山中勐虎。

三大電影王牌聯手,投資2.3億。

陳凱哥的野心一覽無遺,他不進要擊潰韓橋,還要進軍整個東亞。

比較下。

韓橋算個屁啊!闌

輿論上,韓橋說是弱勢,都是看得起他,完全潰不成軍。

中影需要這場聲勢浩大的慶功宴,告訴所有人。

韓橋。

內地第二個電影過億的青年大導。

實力足以和陳凱哥抗衡!

機場外。

黑色的SUV,猶如兇悍的勐獸。闌

韓橋印象裡,只有霸總夏文可以駕馭。

敲了敲車窗,黑色的玻璃滑下,夏文扎著利落的馬尾,黑色的皮衣,腰線收緊,淺藍色的牛仔褲。

身材曲線畢露。

妝容簡單,幾件樸實平常的衣服,就這麼好看。

眺望見到天際處湛藍的天空。

韓橋心想:“這女人美的和盛夏的晴空一樣,令人沒有煩惱啊。”

有妻如此。闌

夫復何求啊!

夏文沒有表情,這時候代表她要說正事。

“夏總。”

“回來了?”夏文紅唇輕抿著,眼神審視韓橋,羊裝平靜,聲音卻有點酸熘熘:“不會是因為秦瀾回來的吧?”

習慣就好。

韓橋很乾脆,眉頭緊皺,嘴唇青白,動作艱難,疼的要死不活,叫道:“出血了,出血了。”

慘就完事了。闌

“活該。”夏文眼神瞥著,輕描澹寫的:“到處留情,腿不跑斷,回頭也給你打斷。”

臥槽。

到底心疼韓橋,曼妙的身姿橫過中控室,伸著手,眉頭皺著,嫌棄說:“韌帶斷裂怎麼會出血,這個理由不好,下次換一個。”

韓橋握住夏文手,軟軟的,滑滑的,坐上車,疼的臉色痛苦,捧著夏文手放在胸口,叫道:“韌帶斷裂不出血,文寶這麼誤會我,我心出血了。”

“嘔。”

“油嘴滑舌。”夏文最受不了韓橋叫文寶,臉頰羞紅,“啐”道:“我就是太信任你了,不然你也不會和章紫衣牽扯。”

“章紫衣?”韓橋傻了,雙眼瞪著,怒道:“誰說我和她有關係了。”闌

“我和章紫衣那就是黃河和長江,流不到一出去。”

“真沒有?”

“真沒有。”韓橋賭咒發誓:“如果我和章紫衣有關係?”

“我……”

夏文眼神審視韓橋,打斷,狐狸笑:“不準說死,不準說孩子,你也沒親人,其他你隨意。”

臥槽。

說白了這腿今天留不住唄。闌

韓橋捧著夏文手,弱弱說:“朋友關係是關係不?”

“算。”

“那我和她絕交了。”韓橋一刀兩斷:“以後我和她朋友都不是。”

“很好。”夏文紅唇輕笑。

她就是太清楚韓橋了。

不過。

處處留情可以,往家裡帶,那就不可以了。闌

她不允許任何女人上位。

其他那幾個,那是她沒有和韓橋在一起前,況且,時間有的是。

這次章紫衣。

韓橋不認,那就是沒關係。

夏文審完韓橋,輕鬆多了,眼神流露擔心,身子軟軟的趴在韓橋腿上,手指頭戳著韓橋受傷的右腿,眼神眨眨:“還疼不?”

“不疼了。”

韓橋見過這麼多女人,夏文無疑是最厲害的。闌

強勢的時候是真強勢,溫柔的時候是真溫柔。

而且。

很懂得如何把控男人的小心思,乖巧問著:“韓橋,接下來我們去哪?”

這叫滿足男人的征服欲,小事情多徵求意見。

韓橋喜歡和別人鬥,卻不喜歡和自己女人鬥,說著:“正事還是私事啊?”

“我不知道啊。”

“兩件事一起談吧。”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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