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死去後依然被神力籠罩得老者，秦朗感到萬分驚奇，更加地靠近老者得屍體，端詳起來。
就在秦朗看向老者雙眸之時，其眼中驟然閃過一片微弱的光芒，雙眸之中似有東西劃過，這一幕嚇得秦朗連連後退，最後坐倒在了地上。
“他沒死，他沒死！”
眾人聽到秦朗得驚呼，紛紛走了過來。
潮汐老人第一個開口問道：“後生，你看到了什麼？”
秦朗的修為雖然在他們幾人眼中算不得什麼，但畢竟也是聖人強者，他們可不會認為一個聖人會突然失心瘋一般地胡言亂語，其定是看到了什麼。
面對潮汐老人等與兩家之人得包圍，秦朗顯得有些膽怯，這時候夜如明等人來到了他身邊將之扶了起來，“沒事秦朗，你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秦朗看著身邊的海平嶽與夜如明，心中安心了不少，於是平下心來說道：“剛才我在端詳這屍……額，這位前輩時時候，發現其眼眸之中似乎有東西劃過，是一種讓我感到惶恐之物，懾魄我之心神，所以我才會失聲叫了出來。”
聽罷眾人紛紛來到藏妖谷老祖面前，也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片刻之後，眾人相視一眼，道：“果然如此子所言，老祖雙眸之中有古怪。”
得到此結論的眾人，眼中閃過興奮之色，終於發現了些許端倪所在，他們自然開心。
只有南希眼神在這一刻，有些許暗淡，但頃刻便被其隱藏了下去。
南希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皆被夜如明看在了眼裡，但他也沒戳穿而是同眾人開始研究其老祖的雙目起來。
眾人發現，老祖雙眼之中似有著一番天地存在一般，黑得讓人感到恐懼。
星瓏皺起眉頭，看向潮汐老人，語氣恭敬地問道：“前輩，你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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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老人打直背，搖頭一笑，“哈哈哈，了不起了不起……”
此話一出，讓一旁的張熊困惑萬分，於是其朗聲催促道：“老……前輩，你趕緊給我們說說，別賣關子了。”
潮汐老人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們可知半神與神的差別？”
這一問倒是將眾人問倒了，不要說神境，半神對於眾人來說都是天上銀色，可望而不可及。
所以他們怎麼會知曉兩者的差別了？除了知曉兩者實力天差地別以外，一無所知。
潮汐老人看到眾人神情，哈哈一笑繼續說道：“所謂半神，乃是凝聚出九千九百九十條法則之人，到達了這個層次進入神境是早晚的事情。在這個境界的某種成就，同樣也代表了一個人的未來。”
“一個人的未來？”
潮汐老人點了點頭，“正是。大道最是無情，在你成神的那一刻，你的未來就已經註定。除非之後有著逆天機緣，便不可更改。”
聽到這裡，夜如明好奇不已，於是敬聲說道：“還請前輩詳細解說一下。”
潮汐老人不拖拉，輕聲解釋起來，“正如你等所知，任何境界都有三六九等之分，神境亦然。對於成神之後的境界，我瞭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我知曉一個神的強大與否，在於其在半神境之中能走到哪一步。”
夜如明一點既通，開口說道，“
前輩意思，在半神境內領悟的規則越多，日後成神的實力就越強大，甚至修為能走得更遠？”
潮汐老人朝著夜如明露出欣慰一笑，“對，正是這般。就和築基一般，只有將基礎打好才能走的更遠！只不過，現在的基礎不再是靈力而是變為了法則。”
“那像老祖這般，領悟出九千九百九十九條法則的人豈不是……”
提到老祖，潮汐老人神情肅然，“和你猜想的一樣，這等人物已經擁有了和神叫板的能力，甚至更進步……這就不是我能揣度的了。”
聽到這裡夜如明也難免心中一震，要知曉這與其他境界越境挑戰不同。不入仙神，即使是半神半仙也終究只是凡人，雖然體內已經生出些許神力和仙力但還是凡人之軀。
夜如明想不到，當一個人在半神境將法則修煉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條的時候，竟然可以以凡人之軀，撼動仙神。
聽到這裡，平陽千流有與眾人面露不解和懷疑。
實在是潮汐老人所言過於驚世駭俗，於是平陽千流說：“前輩，恕在下愚鈍。依在下所見，法則之力雖然強大但應該不足以跨越凡神之別。”
“哈哈哈哈，別說你們。當老夫聽到老祖說起這般事情時候，也是這個反應，認為我等凡人就算再強又如何和神鬥呢？”對於平陽千流的質疑，潮汐老人並未驚訝與動氣，耐心地說道。
南希聽到老祖兩字，眼睛放光，輕聲說道：“是老祖告訴前輩的？”
聞言潮汐老人點了點頭，“正是。可能是老夫活得夠久，老祖無事時候時常會同我論道，當然這是過去之事不提也罷。”
說完潮汐老人將自身法則牽引而出，水系法則之力化為清流，在其指尖旋轉起來，“法則乃天地之源的具體表現，人誕生下來之時，靈力屬性就已經確定。比如老夫生來便是水靈力，所以對於水之法則有股天生的親切力。據老祖所言，外界，也就是神界與仙域之人稱這種為先天法則。”
“先天法則？”
“對，符合你自身靈力的法則便為先天法則，而掌握的其他法則則是後天法則。”
夜如明聽到，沉吟一會兒，開口問道：“前輩，這先天法則難道有什麼特殊之處？”
潮汐老人看向夜如明，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這先天法則的確有些許特殊的地方。”說完，潮汐老人在洞府之內一邊踱步一邊解釋起來，“先天法則有一點不同於後天法則，或者說是影響著其他法則。”
說到這裡，潮汐老人另一只手再次一揮，又一條霜白色的法則出現在了其另一根手指頭之上。
眾人看到這裡，皆神色一凝，尤其是藏妖谷眾人。
他們怎麼會料到，潮汐老人竟然擁有著兩條法則之力，水與冰！
似看透眾人心中所想，潮汐老人輕笑一聲，“一人只能擁有一條法則之力，這的確是此界人的共識。其實不然，只要天賦足夠，一個人可以擁有多條法則，當然能做到這一條千難萬難。”
說完，其看向夜如明，邪魅一笑，“你說是吧？小友。”
夜如明聞言，手猛地握緊。
平陽千流也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夜如明，兩人都不知從未謀面的潮汐老人是如何看破夜如明體內有著兩股法則之力的。
潮汐老人話裡的弦外之音，其餘眾人並未注意到，畢竟他們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先天法則之上。
只見夜如明面不改色地回答道：“當然，想必前輩能做到這一步定時歷經了諸多磨難。”
潮汐老人聽到夜如明的狡辯，也不戳穿，笑了笑將兩個指頭的法則之力一揮。
那水與冰法則在空中化為兩條若隱若現的長線，漂浮在眾人眼前。
“先天法則的強弱，決定了後天法則的強弱。就老夫而言，如若在成神之前，老夫先天法則只掌握九千九百九十八條，那即便之後成神也無法再補齊那最後一條。這也意味著，所有後天法則都會缺少這一條。”
“想不到還有這等說法，但只是一條法則而已，應該無關緊要才對。”
潮汐老人微微搖頭，“非也，對於尋常人或許無關緊要。但對於神國仙宗內那些個麒麟才子，是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裡，張熊面露恍然，“原來如此，我曾在古籍上看過神國中有些天驕故意散去已經掌握的法則之力，從頭再來。當然我還困惑不已不知未來，現在想來，原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先天法則之力儘量的圓滿。”
每個人對於同一個法則的感悟皆不同，其中並無對錯之分，但有強弱之別，這也就導致有些人並不能修煉出更多的法則，而有些人卻可以。
海平嶽聽到此，雙眸看向藏妖谷老祖的屍體，“老祖已經達到了法則的極限，又何必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東西，白白送掉了性命。”
潮汐老人凜然向前走一步，道，“可能這就是其心中的孤傲吧，想要去看看未知的高空。九千九百九十九條的數量已經到達了法則的極限所在，在法則數量達到九千九百九十條後便可以開始將法則容一，成為真理。當然了，凝聚出真理的強弱，也取決於法則的數量。”
“以九千九百九十條容一而成的真理，自然不可能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條容一而成真理的一手之敵。”
夜如明聽到這裡，心中暗歎道：原來法則之後乃是真理。我記得當日老師收復雲中之時，那神秘紫金皇冠男子曾言要搶奪劍道真理。
一想到此夜如明腦中響起一陣轔轔雷聲，現在他才知道自己與老師天賦的差別所在。
他辛辛苦苦才將掌握了三千雷霆與兩千火之法則，而他的老師則是在大聖時候就悟出了一條真理！
夜如明擦乾額頭的冷汗，輕聲嘀咕，“鬼鬼……老師這麼強悍的嗎？只是不知道是多少條法則蘊含而成的真理，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少……”
雖然潮汐老人所言超出了眾人的認知，但在場都不是常人，短暫的沉默之後便將這些資訊消化了。
隨後眾人看向潮汐老人，輕聲問道：“老祖眼中異象難道與先天法則有關？”
眾人此刻已經瞭解到修煉出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法則何其艱難，於是才有這了這般猜測。
潮汐老人肅然地點了點頭，“成神之後，體內靈海會發生聚變，成為一片空間。隨著修為的增加，體內的空間也會隨之膨脹。”
“前輩的意思是，老祖雙眸之中存在著一片空間？但老祖尚未成神，為何會發生這等異變？”
張熊說著伸手就想去檢視，但在南希殺人的目光之下，訕訕一笑將手伸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