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老闆是因為太小氣嗎？”
周野哼笑了一聲，反問她：“姐姐說呢？”
他並不需要趙淨回答，問：“姐夫呢？最近忙什麼？”
不禁感嘆，周野這聲“姐姐”“姐夫”是叫的越來越順口了。
趙淨其實不太滿意這個輩分得安排，本來“姐夫”是師孃的。
趙淨跟周野簡單說了下，她和謝其想要上三月後的輪渡去赴那場特殊的晚宴。
周野：“不跟我說，是不需要帶我去嗎？”
“對，你留在這兒，看著你小外甥們。”
周野收到，表示OK。
船票的時既然謝其打包票能搞到，趙淨給予百分百的信任，忙碌自己的。
作者多效率高，同樣鬧意見的時候會很多。
往往這時候需要有人有個決策。
趙淨太忙了，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幹，最後選擇了民主投票，勉強的解決了問題。
給予創作自由的老闆沒人不喜歡，時鐘一開始的冷漠是對做遊戲的有偏見，後來本性暴露，就比如老抽空給趙淨寫小黃雯這點……
視訊會議溝通，趙淨不習慣職業的穿著，在家怎麼舒服怎麼來。
也讓這會議顯得沒那麼嚴肅，各執己見，討論最優的方案。
頭髮只擦了擦，不滴水就算了。
謝其在的時候，他會幫忙吹頭髮。
謝其不在，又正好趕上會議開始了，就不吹了。
那頭在討論，趙淨認真的聽，時不時給出自己的想法，總結之後記錄下來。
“叩叩。”
書房的門是虛掩的，方便趙淨聽到屋外小孩的動靜。
他們很乖，不會在她辦公的時候發出吵鬧的聲音。
趙淨閉麥後，讓進來。
謝潤琛端著一盤洗切好的水果，端到桌子上。
他個子竄了竄，已經不用踮腳了。
謝潤琛從進來之後，目光就一直落在她那頭溼潤的長髮上。
頗有幾分謝其的影子在：“不吹頭髮會頭疼的。”
趙淨無所謂道：“這裡天氣炎熱，很快就幹了。”
謝潤琛沒有說話，他悶聲不吭的出去了。
趙淨把麥重新開啟，在大大們追問的時候，她舉起果盤說：“我家琛琛送愛來了。”
炫耀的很明顯。
不見趙淨在朋友圈曬娃，平時提的也不是很多。
這個語氣，當媽了的都很有熟悉感。
趙淨笑笑將重心拉回工作。
沒一會兒，傳來腳步聲。
趙淨扭頭，對上一手板凳，一手吹風機的謝潤琛。
“？”
謝潤琛理解錯趙淨的疑問，放下板凳，跑回去敲了兩下門，一臉單純乖巧的看著她：“可以進來嗎？”
趙淨點頭。
謝潤琛便一言不發的踩著小板凳，連上電，用最輕柔的那檔給她吹頭髮。
小小的一隻不是很擅長給別人吹。
操作起來比自己吹要容易，他總是怕燙到趙淨，扯到她的頭髮，於是動作很輕。
趙淨把麥重新給閉上，避免吹風機的聲音吵到那頭。
她讓她們繼續。
只是多少有點兒心不在焉。
目光頻頻的落在這對溫馨的母子身上。
穿著可愛睡衣的小男孩，唇邊翹著溫潤的笑，認真而專注的做一件事。
群裡訊息爆滿，截圖不斷。
這個畫面給了時鐘靈感，在會議結束之前，加了一個娃。
性格突出，有獨特行為的娃固然可愛且引人注意。
但小暖男永遠都會在中上游。
不會有人永遠吃暖男，永遠有人吃暖男。
——
趙淨比在A市的時候要忙，陪伴小孩兒的時間卻沒少。
這裡離學校更近了，走路就能回來。
期中考，他們帶著試卷回家。
一如往常的，琛琛的試卷門門滿分。
小學內容簡單，但想要門門滿分也不容易，尤其是語文和英語，這兩都有作文。
他不偏科，只有自己鍾愛的科目。
謝潤琛謙遜的說：“題目簡單，試卷只有一百分。”
一百分不是他的上限。
謝潤琛認真的說：“媽媽，我覺得這裡的難度太低了，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會退步的。”
更習慣在家裡的時候，可以參加很多高難度的比賽，更好玩。
趙淨把他試卷壓在一邊：“滿級大佬到新手村炸魚是有點難為你了，等爸爸回來，你問問你爸爸。”
謝潤韜恨恨的抽出自己的試卷：“就該把哥哥的試卷給丟垃圾桶裡去！”
從小到大，沒有鄰家小孩兒比較。
因為自家大哥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小孩兒。
謝潤韜的試卷總算能看到幾個紅叉了，試卷分數不低，他錯的地方就離譜。
作文題目是我的家人。
琛琛寫的是她，作文裡那個溫柔美麗的媽媽，趙淨不敢貿然認領是自己。
那麼韜韜這篇，老師看了以後，在打分的旁邊寫上：“韜韜媽媽要一碗水端平呀”
哪裡是一篇作文，分明就是告狀書。
趙淨認真的看讓韜韜憤憤不平念念不忘記憶猶新的沒端平的水是什麼。
“媽媽摸了大哥和二哥四下，只摸了我三下！”
“媽媽誇了大哥睡衣可愛，但沒有誇我和我的睡衣。”
“媽媽給二哥挑了菜，沒有給我挑。”
“……”等等。
趙淨抓著他的肩膀頭子，讓他面對自己：“謝潤韜同學，你覺得你的狗粑粑睡衣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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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
“小小年紀就瞎掉了，真可憐。”趙淨滿眼的憐憫。
她又問：“你不吃香菜嗎？”
謝潤韜靦腆的說：“吃。”
“我和你二哥不吃香菜，但是讓做飯的時候放了香菜，你還委屈了？”
謝潤韜不服氣的問：“那摸摸頭呢？”
誰記得幾下的事情啊。
趙淨惡狠狠的揉亂他的頭髮：“夠了沒？”
謝潤韜被大力揉的搖頭晃腦：“夠了媽媽，夠了夠了媽媽。”
謝潤珏的卷子最後看，他最後才磨磨蹭蹭的拿過來。
語文總分一百分，他拿了個五十分不到。
其中作文就佔了個滿分，可見其他的題目他答的一塌糊塗。
趙淨好奇的翻到作文，欣賞欣賞他的滿分卷子。
只看了個開頭，趙淨就愣住了。
單單看前面，會以為謝潤珏跑題了。
這題跑的還有點小高階。
他在寫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