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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懷崽那晚發生了什麼

趙淨嚥下嘴裡的食物,無所謂道:“不用道歉,你又不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體檢,都要餓一回的,你準備的東西很貼心。”

謝潤琛情緒低落的垂著頭,看起來還是很難過。

趙淨沒有安慰人的經驗,她盯了幾秒謝潤琛,放棄“你別……”句式的無效安慰,問醫生:“我腦子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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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啊”了一聲,眼含笑意的說:“趙小姐以前腦袋是受過傷,手術很順利,瘀血基本已經清完了。至於趙小姐的失憶原因……像是心理原因……”

之後,謝潤琛收拾好食盒,熟門熟路的領著趙淨離開醫院,去找那位尤金醫生。

著名的心理醫生,即便趙淨是圈外人也對這位有所耳聞,她在攢錢計劃離開寧水鎮的時候,有嘗試的聯絡過這位心理醫生。

聯絡是聯絡到了……

就是……

趙淨有點心虛見到對方。

慶幸的是,只要自己不說,尤金醫生就不會知道自己是那個惹他生氣的混蛋。

醫院體檢時的心理檢查只是檢查抑鬱症等心理疾病。

趙淨沒有心理疾病。

尤金醫生大學研究生到讀博的專攻都在催眠。

聽謝潤琛說,尤金醫生在國內給她治療的這段時間,將尤金安排在謝其名下的別墅內。

就在謝家不遠,方便隨時往來。

謝潤琛直接按了密碼進去:“心理諮詢的過程中會有不適是很正常的,謝潤珏在被心理醫生逼問的時候差點揍人。希望媽媽能忍一忍,揍了尤金叔叔,是要賠償很多錢的。”

趙淨感興趣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倒是想要試試看了。”

“……”

“不建議嘗試。”尤金沿著樓梯緩緩走下來,他生了一雙溫柔的眼睛,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他給趙淨倒上溫水,讓謝潤琛去樓上先玩會兒。

謝潤琛不放心的回頭看趙淨:“不要打人。”

趙淨哭笑不得:“我看著哪有那麼不配合醫生?”

體檢的時候謝潤琛就跟老母親似的緊緊的盯著她,亦步亦趨跟著她,囉囉嗦嗦跟小老頭似的。

謝潤琛這點是隨了誰了?

謝潤琛總算下定決心噠噠幾步上樓。

尤金先以新朋友的語氣和她閒聊了幾句,在不知不覺間進入正題。

趙淨在道具聲音輔助之下緩緩入睡。

再醒來的時候,身上披了一張毯子,檯燈暖白,尤金醫生戴上了黑框眼鏡,眼睛熬出了紅血絲,飛快的翻著厚厚的筆記。

在他的右手邊,有一小沓翻過的;左手邊,是很高一沓還沒翻閱的。

謝潤琛不在,謝其取代了他,坐在她對角的小沙發上辦公。

趙淨打了個哈欠,悠悠問:“結果如何?”

尤金醫生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友好的低下頭,一聲不吭繼續翻書。

趙淨扭頭和謝其說話:“哪有醫生對病人翻白眼的?”

謝其笑了下,問她:“感覺怎麼樣?”

趙淨站起來活動了下四肢,搖頭:“沒什麼不舒服的。”

尤金醫生哼了一聲:“何止是沒有不舒服,謝太太就差打鼾磨牙了。”

趙淨摸了摸鼻子,她說:“我記得,我很配合尤金醫生。”

尤金收起自己的小脾氣,嘆了口氣,解釋道:“毫無反應,你睡得很死,暫時不確定究竟是因為什麼,可能隔三差五的需要請你來一趟。”

心理醫生的職業道德是不允許他們在未經允許的時候透露諮詢者的諮詢過程與結果給他人。

尤金是專業的,趙淨信任他的職業道德約束能力。

所以,即便是謝其請來的,趙淨也會配合。

從尤金醫生那兒離開,距離家裡不遠,謝其說步行回去。

盛夏的夜晚清風徐徐。

趙淨好奇的問:“謝先生,你希望我儘早找回記憶嗎?”

謝其清楚她這話的試探,輕笑道:“我希望你能找回記憶。”

不信。

趙淨直白道:“就我這幾日的觀察,你對我總有遮掩隱瞞,比起愛人,我更像是你忌憚著的敵國使者,不喜歡又不能傷害,只能將人扣押在自家境地裡嚴加看守。”

謝其藏得很好,影后的兒子也很會演,從他的神色言行裡,根本察覺不到外洩的資訊。

“趙淨,現在的我們是夫妻。以前的我們是什麼關係,更該問你。”謝其將西裝外套遞給她:“很晚了,回家吧。”

到家的時候很晚了,三個小崽子都睡覺了,原本該放在今天審問的究竟是誰弄的惡作劇只能挪到明天。

趙淨正想偷摸潛入謝潤琛的房間,繼續抱著他睡覺。

謝其伸手拽住了她的後領,輕聲說:“謝潤琛睡眠淺,你會把他吵醒。”

趙淨一頓,回頭用氣聲問他:“那怎麼辦啊?我還是不敢一個人睡覺……可能還要緩幾天才可以……”

趙淨睜著一雙明亮乾淨的眼睛望著他:“謝潤珏的睡眠淺嗎?”

謝其輕聲回答她:“很淺,謝潤珏還有起床氣,他會鬧的。”

趙淨陷入苦惱中。

謝其低聲詢問:“和我睡吧。”

趙淨頓了一下。

謝其:“不然你只能自己睡。”

趙淨猶豫兩秒,選擇乖乖和謝其走。

趙淨睡了三四個小時,現在根本睡不著。

和不熟的閃婚老公第二次睡在一張床上,趙淨喋喋不休的煩他:“謝其,懷三個崽那晚,我們是因為什麼才滾到一起的呀?”

謝其:“……喝醉了。”

趙淨瞪大了眼睛,她拳頭開始硬了:“別想用喝醉了來掩蓋你犯罪的惡行,我也喝酒,這套老子必然不可能相信……”

謝其扶額笑出聲:“趙淨,那晚是你喝醉了。”

剩下的髒話全部咽回了肚子裡,趙淨啊了一聲,她沉思幾秒,把鍋仍然扣在謝其的頭上:“我喝醉了你就不能推開我嗎?還是你的錯,誰叫你脫褲子。”

她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謝其和她對視上,面對不講道理的惡霸,他簡直沒處說理去。

良久,謝其才認錯:“嗯,我的錯。”

趙淨得寸進尺:“認錯這麼快,一點兒都不誠懇。”

謝其深知她的套路:“道歉晚了該說我勉為其難了。”

趙淨一陣心虛:“不會不會。”

這人怎麼繼搶活兒之外還搶人臺詞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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