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除夕也過完了，還是回家看看吧，哪有過年不回家的。”
“哦，正要跟你說呢，我心思跟我姐一起回去，等放假結束的時候再回來。”
於海棠端著早飯過來，葉浩然先起了個話頭聊了起來。
過年回家是傳統，更是團圓，他還不至於自私到把每個人都綁在褲腰上。
“於麗？也行，你們一起回去也有個伴，回去了別跟閻老西家一樣摳搜的，多買點東西孝敬一下家裡人。”
於海棠點點頭：“嗯，不過我姐夫不去，就我跟我姐兩個人，東西等到地方了再買吧，省得拿著一路怪累的。”
“閻解成不去？”
葉浩然眼珠子一轉，嘴角不由的笑了起來。
說起於麗，征服這個大姨姐純屬意外，趕到這兒了他就沒有理由退縮。
於麗對他釋放了不止一次訊號，葉浩然的訊號接收器可能強烈了一些，也算得上是雙向奔赴了。
首先是於麗的身份，畢竟姐妹關係擺在那裡，其次就是於麗的體態，不胖也不瘦，盤起來剛剛好。
只是讓葉浩然沒有想到的是，於麗竟然在那之後跟閻解成能夠保持住距離，這就離譜了。
他想征服的只是身體，現在看來連於麗的靈魂都被征服了，難搞！
好在只要於麗不自爆，葉浩然就沒有太大的麻煩，不過還是要注意點，四合院畢竟人多眼雜，那麼多人盯著他呢。
吃過早飯後於海棠就跑去了於麗那邊，商量回家的事。
葉浩然續好茶水叼著煙也走出房屋，準備到院子裡透透氣。
冬天的空氣是有味道的，尤其是下過雪以後。
不是那種天空被濡染的雪，而是那種純淨無暇的雪花飄落時，鼻子上傳來的莫名味道。
清新卻沒有香味，但卻能吸引每一個人。
哈氣和煙氣混合在一起飄向空中，葉浩然伸了個懶腰，舒服極了。
“葉叔新年好！”
葉浩然一低頭，小當這丫頭就站在身邊，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旁邊還跟著個棒梗。
小當還算懂事，葉浩然雖然沒把她當自己女兒看待，但也還算喜歡，可棒梗這小子就一點都不上道，不光嘴上一句好聽的都沒有，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一個。
看在是秦淮茹的崽兒的面子上就當看不見，不然踢死他。
“小當你也信念好啊，來拿著，叔叔給你準備的壓歲錢！”
葉浩然從兜裡掏出幾張領錢，加一起也就兩塊多的樣子，這點點錢就已經把小當高興壞了。
“謝謝葉叔！”
一旁的棒梗拉著一張大驢臉，小小年紀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還敢跟打人甩臉色。
眼神裡明明很期盼，可就是不開口。
葉浩然也不是慣孩子的人，他可不會像傻柱一樣亂舔。
棒梗見葉浩然不搭理自己，反倒給妹妹小當壓歲錢，臉色變的更黑，跟賈張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葉浩然沒一腳卷飛他，就已經是在給秦淮茹面子了，嗤笑一聲將菸頭彈飛，翻身回到屋裡‘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秦淮茹正在家量布呢，準備給老三做一身衣服，剛下好尺寸，就見棒梗和小當回來，不過兩個孩子的臉色天差地別，一個笑的像朵花，一個黑的像塊碳。
“媽你看，葉叔給的壓歲錢。”
秦淮茹溫柔一笑：“是嘛，那你可拿好了啊，別弄丟了聽見沒。”
不等小當回話，賈張氏從炕頭湊了過來，伸手就要拿錢，嘴上都囔道：“小孩子拿什麼錢，來，奶奶給你拿著。”
如果是一毛兩名的賈張氏可能不會張嘴，可兩三塊錢瞬間就讓她心動了。
不等秦淮茹阻攔，在一旁嗑瓜子的秦京茹一反常態的先開了口。
“姨，人家那是給小當的零花錢，您也好意思伸手要？再窮也不至於管孩子要錢吧！”
“......”
秦淮茹撇了妹妹一眼，都說女生向外，這還沒跟葉浩然處上呢，雖然先上了船還沒買票，可也用不著這樣維護啊。
察覺到秦淮茹的目光，秦京茹憨憨一笑立馬閉上了嘴巴。
可旁邊的賈張氏卻尷尬的舉著手，收也不是拿也不是，被一個外人這樣說，老臉頓時沒地方放。
好在秦淮茹及時給了個臺階。
“媽，那是給孩子的錢，您就別要了，想吃什麼跟我說，我給您買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可每次賈張氏想買什麼秦淮茹都沒管，賈張氏自己手裡有錢，秦淮茹可不會傻傻的用自己的錢去買。
說完後不在搭理賈張氏，反正臺階給了，愛下不下。
秦淮茹扭頭對著一臉不開心的棒梗問道：“你又怎麼了，好像誰欠你多少錢一樣。”
“媽，葉叔沒給我哥錢，我哥不開心了，剛才還想管我要錢呢。”
小當雖小，但激靈勁兒可隨了秦淮茹，有些人小鬼大的意思。
秦淮茹一愣，直接問道：“你葉叔為啥不給你哥壓歲錢啊？”
小當直言道：“我給葉叔拜年了呀，我哥沒有。”
真相了，就算是秦淮茹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棒梗跟葉浩然又沒有關係，想給或者不想給還不是他自己說的算。
自己兒子什麼樣秦淮茹心裡一清二楚，隨了賈張氏的性子本來就不討喜，葉浩然的性子擺在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說還想拿錢，做夢！
秦淮茹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在布料上下尺。
秦京茹嗑了會兒瓜子，感覺沒什麼意思，兩個大眼睛滴熘熘的轉了兩圈，起身掃了掃衣服道：“姐，沒事兒我出去熘達兩圈，下午吃飯了再回來啊。”
“你幹啥去！”
秦淮茹頭都沒抬一下，這個妹妹想幹什麼她心裡清楚的很，無非就是要去找葉浩然，可當著賈張氏和孩子的面又沒辦法明說。
秦京茹揮揮手：“沒事兒姐，就在附近熘達。”
壓根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連撒謊都懶得撒，直接就走了出去。
走過穿堂，站在中院聽了一會兒，見葉浩然家裡沒什麼動靜，這才走過來敲門。
‘冬鼕鼕’
“葉大哥在家嘛！”
“門沒鎖，進來吧。”
聽到屋裡葉浩然的話，秦京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進屋先尋了一圈，沒看到於海棠的影子才跟葉浩然聊起來：“葉大哥，你...”
秦京茹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雖然有些害羞，但醞釀了一下之後還是主動開口道：“葉大哥，你願意跟我扯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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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證？你姐跟你說的？”
葉浩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以此掩蓋了一下臉上僵硬的瞬間。
秦京茹眼睛冒著星星盯著葉浩然道：“是啊，咱倆都那樣了，你啥時候跟我扯證啊。”
葉浩然是怎麼都沒想到，秦京茹竟然能說的這麼直接，好像完全沒有情商的樣子，怕是腦仁兒摳出來都要比別人少二兩。
僅僅沉默了片刻，葉浩然裝作無奈的樣子開口道：“京茹啊，雖然咱倆昨天都喝多了，我也不是有意的，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我也不會推脫責任，但是要說扯證，不是我不願意，你自己想想，咱倆要是扯了證，於海棠會怎麼辦呢。”
“啊？？？”
秦京茹一愣，她只為自己考慮了，從來就沒想過別人會怎麼樣。
聽葉浩然這樣一說，也頓感為難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於海棠現在才是葉浩然的正牌女友。
“那...那怎麼辦啊！要不你倆黃了唄。”
葉浩然搖搖頭：“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是喜歡你，可我也喜歡海棠啊，再說她都跟了我那麼久，如果我因為你把她趕走，你自己也會不舒服吧。”
秦京茹沒理解葉浩然話裡的意思，搖搖頭：“我不會不舒服啊，我為什麼要不舒服。”
葉浩然‘噗嗤’一笑：“你就不怕有一天我再喜歡上別人，然後把你也趕走？”
“......”
靈魂拷問面前人人平等，跟內心強大與否無關。
“葉大哥，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葉浩然點著頭道：“當然是真的，這麼俊俏的大姑娘誰不喜歡啊，我又不是和尚，怎麼會不喜歡呢。”
“真噠！那我...”
秦京茹話沒說完，葉浩然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秦京茹的嘴唇中間。
“噓~！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懂，但承諾我給不了你什麼，如果你願意，除了那個證意外我什麼都願意給你。”
民風淳樸的當下，老實巴交的秦京茹哪能受得了這個啊。
當即就變身花痴狀態，兩個黑熘熘的大眼睛直冒星星。
在海神面前，秦京茹這個小貓咪被拿捏的死死的，沒一會兒就被葉浩然哄的找不到北。
最後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了葉浩然這邊。
新年的氣氛持續了好幾天，民間有個說法叫三六九往外走，也就是在初三這一天，於麗和於海棠登上了回家的列車。
也是這一天，傻柱怒氣衝衝的找到了秦淮茹。
“秦姐，有你這麼辦事的嘛，說好的把你妹妹介紹給我，現在是個什麼意思啊你。”
秦淮茹一頭霧水，不明白傻柱生的哪門子氣。
“你有病啊？”
“有病你也治不了，你就直說吧，秦京茹說的什麼意思。”
秦淮茹這時候才想起來傻柱之前找她聊過的事，她本來還有一撮合一下，結果大年三十那天發生了意外。
可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如果秦京茹還是個大姑娘，她還能想想辦法，可現在秦京茹都讓人吃幹抹淨了，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秦淮茹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傻柱，一大早你吃了槍藥啊，火氣這麼大，我妹說啥了？”
“說啥了你不知道？你妹告訴我她有物件了，有物件你不早告訴我，浪費我時間啊！”
秦淮茹嘆了口氣，可這件事又沒辦法解釋，只好敷衍道：“傻柱你別急，我回去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是真的有物件了還是沒看上你問完了我給你個準信兒。”
如果是真有物件了，那就是在逗傻柱玩，可要是說沒看上，傻柱也就沒了藉口。
秦京茹畢竟沒什麼閱歷，也沒什麼心眼，說話直白了一些，經過秦淮茹這麼一修飾，傻柱瞬間失去了主動權。
“那...那你問問吧。”
傻柱這時候也猜到了秦京茹應該是沒看上自己，所以才找了這麼個街口拒絕自己，不過這樣讓他心裡反而舒服了一點。
可能有受虐心裡。
連續在秦家姐妹身上栽跟頭，傻柱可是碰了個滿頭包。
眼看到晚飯時間了，秦淮茹準備回家做飯，順便問一問秦京茹怎麼回事。
回到家卻發現秦京茹根本就沒在家。
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對著正在獨自玩耍的小當問道：“小當，你小姨呢？”
“不知道呀，小姨說她出去一會兒，晚點才回來。”
秦淮茹就出去這麼一會兒，妹妹就丟了。
剛要出去找，結果右腳剛出家門又收了回來，她好像知道秦京茹去哪了。
沉思片刻，又回到屋裡開始熱飯熱菜。
等老的小的吃差不多的時候，秦淮茹這才走出家門。
慢慢悠悠的向著中院走去，在走過穿堂的時候，秦淮茹確實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無奈搖搖頭。
她猜的一點都沒錯，秦京茹就是在葉浩然的家裡。
她們兩姐妹算是栽到葉浩然的手裡了，一個都沒跑，就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秦京茹此時嘴裡不停的喊著‘葉大哥’恨不得把葉浩然掛腰上。
至於葉浩然，他當然不會辜負所有人的期望，哪怕是沒吃飯，依舊能讓秦京茹服服帖帖。
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秦京茹這才從床上爬起來。
“葉大哥，我該回去了，明天在過來唄。”
葉浩然到是不怎麼急，於海棠回老家，秦淮茹也知道他倆的事兒，所以沒什麼好擔心。
“急什麼，你去把飯菜熱一下，吃完了再回去。”
聽到吃飯，秦京茹的肚子立馬‘咕咕’叫了起來，害羞了一下披上衣服走出臥室，開始生火熱菜。
忙活忙活又是好半天，剛熱好飯菜，秦淮茹敲響們走了進來。
“還不回去，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是吧。”
“姐，你說我幹啥呀。”
秦淮茹瞪了自己妹妹一眼：“我為啥說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不知道明天要回家嗎。”
“哦！”
說起這個，秦京茹這才想起來。
為了伺候秦淮茹生孩子，從農村來到這裡還一直沒回去過呢，過年都沒說回去看一眼，所以打算明天回去看看。
不過她心裡都是葉浩然，溫情過後更是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葉浩然這時候也從臥室走了出來，打著圓場道：“行了，明天回去又不是今天，急什麼，吃飯，吃完飯再說。”
秦淮茹早就吃完了，她就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吃。
葉浩然到是沒什麼，秦京茹反倒是有些尷尬，吃完後連碗快都沒來得及收就跑了回去。
秦京茹剛走，葉浩然的手便伸向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