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一大爺已經跟我說完了，我也同意了，除夕去傻柱家裡吃年夜飯，人家傻柱是廚子手藝比你好，又不用自己花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秦淮茹和妹妹秦京茹兩人的聊天不歡而散，秦京茹前腳剛走，後腳賈張氏進屋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秦淮茹一個頭兩個大，這老太太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到處添亂。
一股火直接上頭，冷著臉身子都沒起來便對著賈張氏開口道：“愛去你就自己去，反正我又不會去，跟我說有什麼用。”
“你...給誰擺臭臉子呢！”
賈張氏本以為逼迫一下能讓秦淮茹就範，沒想到秦淮茹一改往日的好脾氣，直接生硬的懟了回來。
“那你就去啊，省得在家看我這張臭臉。”
不想繼續上火，秦淮茹不再和賈張氏多說一句話，起身便出門。
每天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已經讓秦淮茹夠愁的了，賈張氏還總跟著屁股後面添堵，誰遇到這樣的都會難受。
剛走到院子裡喘口氣，出去玩的棒梗跑了回來，站在門口就問：“媽，過年是不是去傻叔家吃飯啊，傻叔做飯可好吃了。”
“吃吃吃，除了吃你還知道幹啥，學習成績啥也不是，還好意思跟我要吃的，跟你奶去吃吧，別來喊我。”
秦淮茹懟天懟地懟空氣，懟了一個遍之後心情舒緩了不少。
棒梗一頭霧水的看著秦淮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也能看出來秦淮茹心情不好，只能把想說的話憋在肚子裡進屋去找賈張氏。
“奶，我媽咋了？”
“沒事，不用管你媽，除夕跟著奶奶去傻柱家吃飯，傻柱家燉小雞還有豬肉，可勁兒吃。”
“好耶！好耶！”
三大爺家裡寫對聯賺了好幾塊錢樂呵的不知道怎麼著呢，也就於麗感覺有些丟臉。
在供銷社上了一段時間的班，也開了一個月的工資，掙到錢的滋味確實舒服，這下對閻解成的意見更大了，平時連話都懶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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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家裡這邊正好相反，一點歡快的氣氛都沒有，反而各個拉著驢臉。
秦京茹討厭姐姐亂點鴛鴦譜，秦淮茹煩賈張氏給家裡添亂，賈張氏不喜歡秦淮茹不聽話，反正就沒一個好的。
時間轉眼便來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
家家戶戶都起了個大早，逢人便說新年好。
有貼對聯的，有放鞭炮的，銀裝素裹的四九城升起大片大片的白煙，冰寒的天氣也擋不住過年的氣氛。
“肉都蒸好了，一會兒秦姐來了就能開火燒菜，我去把新碗快洗一遍，你先看會兒報紙。”
葉浩然洗好臉，於海棠麻利的遞上毛巾，轉身便投入了做飯的大軍之中。
葉浩然點點頭應了一聲，坐下準備泡壺茶看看報紙，剛坐下沒一會兒，秦淮茹就走了進來。
“咦？就你們幾個？”
秦淮茹牽著小當，秦京茹抱著老三，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雖然葉浩然特煩賈張氏，但畢竟是過年，真要是跟過來了他也不能說什麼。
秦淮茹在桌子上拿了兩塊糖塞給小當，道：“嗯，棒梗跟他奶去傻柱家吃，我不愛去。”
“葉大哥！我也來啦！”
秦京茹後進來的，剛進來就迫不及待的打起了招呼。
葉浩然呵呵笑著：“好好好，來吃糖。”
本以為過年會冷清一些，沒想到今年人還不少，說笑著的時候從秦京茹手裡接過老三，稀罕的不得了。
以往沒事的時候葉浩然都要抱一抱，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再加上親姑娘模樣確實不錯。
秦淮茹跟葉浩然的模樣都不錯，結合在一起肯定不會醜。
一會兒捏一捏娃娃的小臉，一會兒在臉上吧嗒吧嗒的親上一口，逗的孩子咯咯直笑。
見葉浩然這麼稀罕孩子，秦淮茹的眼神瞬間溫柔了下來。
“走吧，別看了，去廚房幫忙。”
招呼了妹妹一聲，帶著秦京茹去了廚房開始忙活做飯，她可不放心讓秦京茹跟葉浩然獨處在一起。
太陽漸漸西落，另一邊的傻柱家裡也熱鬧了起來。
後院的五保戶聾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呵呵的笑著，易中海帶著一大娘也過來陪她聊天，旁邊還有個捧跟的賈張氏，看起來還算和諧，唯一比較讓人不喜的可能就剩棒梗了，淘氣的讓人心煩，卻沒人說什麼。
就連賈張氏都放縱棒梗的行為不去管教。
廚房裡傻柱一個人忙活著，畢竟是廚師，做飯燒菜嫻熟的很，別人家好幾個人幹的活他一個人就能做好。
“哎，賈大媽，秦姐和她那個妹妹怎麼不過來啊，飯菜都快好了，一起過來吃啊！”
傻柱系著圍裙，手裡端著一盤燒好的菜從廚房裡走出來，沒看到秦家姐妹花很是詫異。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不用管她們，好心好意叫她們來自己還擺上普了，愛來不來。”
“這不好吧！”
易中海眼珠子一轉，也跟著勸說了起來。
賈張氏擺著手道：“別提了，咱都說好了到傻柱家一起過年，她可倒好，非要去姓葉的家裡吃，雖說姓葉的這兩年對我們家照顧了不少，但也不是我們逼著的對吧，她非要說報答人家去給人做飯這那的，管不了管不了啊。”
提起葉浩然，易中海和傻柱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平時背後議論議論也就算了，甚至在議論的時候都不敢說太嚴重的壞話，閻埠貴不就是例子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什麼舉報，什麼協助調查，都是藉口。
爺倆一起被抓起來就是葉浩然在使壞，可又挑不出毛病來。
關了那麼多天，工作都差一點丟掉。
葉浩然在四合院做到了不怒而威，不需要他發火，其他人就知道葉浩然的威嚴，所以現在四合院裡很少有人在背後議論葉浩然。
傻柱燒了幾個菜，餃子也下了鍋，而葉浩然這邊卻都已經準備好，飯桌上擺的整整齊齊的，連酒都倒好了。
人多就是不一樣，三個女人忙活起來沒一會兒就完事兒了。
“海棠，你姐呢，不過來了嗎？”
秦淮茹擺好碗快，對端著最後一盤菜走出來的於海棠問了一句。
於海棠放下盤子，解開圍裙隨手扔到一旁道：“你們先等一會兒，我過去看看我姐啥意思。”
按常理來講，於麗肯定是要在閻埠貴家裡吃的，可於麗長久以來跟閻解成過著分居的生活，雖然不提，但這日子早就過變形了。
於海棠出門進到閻埠貴家裡，閻埠貴這邊也剛吃，就是飯菜實在太一般了，連個硬菜都沒有，最硬的可能也就是帶肉炒的青菜。
“哎幼，三大爺吃著吶，沒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我姐，一會兒要不要去我那邊坐一會兒。”
因為於海棠的關係，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於麗和葉浩然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在四合院裡，於麗表面上與葉浩然始終保持著距離，偶爾於海棠不在的時候，於麗才會悄悄鑽到葉浩然家裡，或者去軋鋼廠找葉浩然。
葉浩然的辦公室都快成兩人幽會的據點了。
“我還沒吃完呢，等會兒吃完了就過去，你先回去吧。”
於麗臉不紅氣不喘的回了一句，閻埠貴熱情的招呼道：“海棠啊，要不你也留下來吃一口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
閻埠貴知道於海棠不會留下，肯定要回葉浩然那邊去吃飯，所以他也只是嘴上客氣客氣。
於海棠笑著揮揮手：“哈哈，不用了，那你們先吃著，我就先回去了啊！”
打了個招呼便離開。
回到葉浩然家裡，說了一下於麗一會兒過來，不用再等了。
葉浩然抱著自家閨女坐在飯桌前擺手招呼道：“行，那就不等了，咱們先吃吧。”
秦淮茹的手藝可能沒有傻柱好，但食材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一大桌子的菜豐盛的不要不要的，不管誰家看了都要流口水。
“來，喝一口，今天過年，咱們也意思意思！”
菜還沒吃上兩口，於海棠先來了勁兒，將近五十度的白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汽水呢。
除了葉浩然牙牙學語的閨女外，也就小當一個孩子，所以小當喝到了平日裡眼饞了許久的北冰洋汽水。
剩下的幾人手裡都拿著裝了二兩半白酒的杯子。
“嘖！哇，好辣呀！”
“嘶~！”
“呼~哈~”
除了葉浩然以外，其他幾個女人喝了酒以後都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對視一眼後：“哈哈哈！”
都笑的前仰後合了起來，往日喝酒都是男人的喜好，今天幾個女的坐在一起喝起來，別說，還挺有意思。
“吃菜吃菜，吃了就不辣。”
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是不是的再來上一小口，別提多滋潤。
吃了好一會兒後，於麗推門走了進來，明顯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咋了姐？”
“沒事兒，給我也來個杯子，跟你們喝點。”
葉浩然抬頭看了一眼，接著便低下頭繼續逗弄懷裡坐著的閨女。
有了於麗的加入，四個女人更來勁兒了。
因為秦淮茹需要看孩子喝的最少，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就不在喝了，剩下的人，輪番對著葉浩然勸酒，沒一會兒兩瓶白酒消滅的一乾二淨。
葉浩然也有些上頭，以前大多喝啤酒紅酒之類的，白酒還真沒喝過這麼勐，而且幾個女的比他想象當中的更能喝。
秦淮茹抱著孩子看著幾個人聊天喝酒，加上大過年的也沒怎麼勸，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就東倒西歪的了。
“嗝~姐，我...我跟你說啊，你別...看不起我，我不比你長的差，我也能嫁...”
‘噗通’
秦京茹話還沒說完，一頭栽倒在飯桌上。
另一邊的於麗和於海棠也摟在了一起，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妹子，姐姐苦啊，你也看見了，今天可是過年啊，就吃那麼點東西，姐是吃不起還是咋，又不是沒有錢，你說姐姐是啥命呀！”
“姐！...沒事兒...我老公就是你...就是你...！
！沒事兒，以後妹妹照顧你，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浩然呢嘛！”
於麗搖搖頭，想要清醒一下，可上了酒勁兒嘴上有些不受控制。
胡言亂語道：“浩然？什麼浩然？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啊，我告訴你，他可壞著呢，也不疼人...”
葉浩然自己有些暈乎乎的，眼皮有些睜不開的樣子，一時間竟然沒聽清於麗在胡說八道什麼。
眼看吃的也差不多了，喝的也挺到位，秦淮茹準備起身收拾一下。
“行了，都吃好了就回去休息吧，明天都睡個好覺。”
秦淮茹單手抱著孩子，用另一只手不緊不慢的收拾著剩飯剩菜。
於麗拉起於海棠就要往外走：“妹，走，跟姐回去睡，閻解成那個王八蛋總想著回去睡，想的美。”
喝多的於海棠就這樣被於麗拽了回去，兩姐妹一起去了前院的倒座房睡覺，看的秦淮茹笑呵呵的直搖頭，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眾生相，還挺有意思。
忙活了半天，秦淮茹總算是吧飯桌收拾的差不多了，可喝多的秦京茹還趴在桌子上，她抱著孩子根本搞不定。
只要搖晃著秦京茹輕聲道：“京茹，你在這兒等姐，姐回去把孩子安排一下就過來接你，聽見沒！”
“唔~！嗯~！”
也不知道是真聽見了，還是無意識的反應，反正哼哈的應了兩聲。
於是秦淮茹便一手抱著老三，一手牽著小當先回了家。
可等她再回來接秦京茹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掉了。
那邊秦淮茹剛走，葉浩然搖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圈發現家裡就剩下一個趴在桌子上的人，是誰都沒認清，晃晃悠悠的走過去拍了拍道：“嗯！醒醒，該睡覺了！”
“唔，讓我再睡一會兒！”
趴在桌子上沒抬頭，葉浩然根本就沒發現是誰，此時他還哪有什麼注意力，全憑下意識的反應。
雖然醉醺醺的，可體能卻一點問題都沒有，單手吧秦京茹提熘了起來，向著臥室走去。
秦京茹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亂抓，碰到葉浩然之後直接摟了上去。
‘噗通’
燈都沒關，兩人已經摔倒在床上。
美人在懷，葉浩然很快便來了興致，而秦京茹迷迷湖湖間只感覺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一樣動彈不得。
進展的很順利，唯一意外的就是去而復返的秦淮茹。
秦淮茹回家鋪好被褥安頓好熟睡的孩子，又折返回葉浩然家裡。
剛進屋便愣了一下，桌子前的葉浩然和秦京茹都已消失不見，但燈還開著。
愣神的功夫忽然聽到臥室的聲音，秦淮茹整個人都麻了，連忙跑去臥室門口，接著便驚呆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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