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四皇子沒傻了吧？怎麼可能呢！難道我大慶的軍士都是瞎子不成？”
“就是啊，他怎麼可以這麼說？是不是又想去救那個什麼秦淑瑤，來這裡瞎編的？”
崇王險些笑出聲，此刻更是看戲一般看著陸煜，嘖嘖，還以為他能再創造些亮眼的東西，結果依舊是那個荒誕的廢物。
他直接不看陸煜了，只等著陸煜被父皇給罵出去！
“父皇，兒臣是有證據的！”
他隨後抬頭，眼裡閃過一絲掙扎，最後，卻還是被清明取代，“這幾日，兒臣從馬會上誣陷我的張家小姐那裡瞭解到，可能與秦家有關。”
“所以，兒臣去查了秦家，並真的查到了些東西。”
“秦豐裕雖然已經啟程前往邊城，但他留下的首尾，卻沒有處理乾淨。”
“兒臣在其中，發現了秦家一些人，用一種特殊字型與一些特殊人員的通訊。”
“最終，兒臣確定，那字型，是大夏古文！”
他低頭，一字一句，卻都是在把他的心上人的秦家，往火堆和必死之中推進了！
在場所有人都傻了，曾經深情，如今說賣就賣的陸煜，可比任何時候都可怕！
“兒臣已經派出大理寺的人錢去太學找錢學士破譯，加上這幾日的拷問，基本上可以確定，秦家，早在半年前，就與這些大夏人有聯絡。”
“砰！”
皇帝直接氣的砸在了桌子上，“好一個秦家！好一個秦豐裕！”
“來人！即刻去邊城！把秦豐裕給抓回來！”
陸煜說完一切，背後卻已經滿是汗了，皇帝隨後才看向他，不由點點頭，“你做得很好。”
陸煜頓了頓，“是兒臣，應該做的。”
崇王咬牙，他已經開始覺得陸煜可怕了！
“若是你查的，是正確的，這一功，記在你頭上。”
皇帝說道，“回去吧。”
陸煜走回去，卻發現，原本在他旁邊總是斜著眼看他的人，竟然都紛紛讓開了路。
他一頓，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有些呆愣的走回去，之後又開始發呆。
早朝結束，陸煜去大理寺的路上，雲墨在馬車上欲言又止。
“你要說什麼，便說吧。”
陸煜察覺到了雲墨的不對，輕聲說道。
“殿下，你，還是殿下嗎？”
雲墨終於敢開口了，他之前已經一度想要就這麼算了，就這樣算了，只要殿下不死，他就一直跟著。
也是報答殿下了。
可自從秦淑瑤被抓，殿下卻愈發的清醒和冷靜，這種情況，是應該存在的嗎？
“我......”
陸煜皺眉，“雲墨，我之前，是不是做了很多的錯事？”
他頓了頓，“我今日，說出秦府的那一刻，只覺得心中有一塊石頭落地了，我開始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我開始....不再那麼想念淑瑤。”
“我是病了嗎？”
雲墨卻紅著眼，這哪裡是病了！這是病好了！
“殿下，屬下一直覺得，你的愛，秦小姐她配不上。”
雲墨知道，自己再不說一些正確的話，一直這樣附和著殿下，只會更是釀成大錯。
“秦小姐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從...從殿下還未與正妃成婚之前，她便有意無意的，讓正妃被殿下傷害。”
雲墨頓了頓，“那時候，雲墨不敢說，更何況，秦小姐是人人都喜歡的才女，美人，又是前太子的未來太子妃...她有的是條件和力量。”
“但她總能讓正妃傷害她，又讓正妃被殿下厭棄，實際上，屬下現在想來，只覺得頭皮發麻。”
“或許那時候，或許殿下成婚後，正妃都...沒有對秦小姐如何。”
“而到現在，秦小姐不僅能為了秦家軟禁唐小姐，殺害唐小姐的侍女，汙衊鎮國公府，更能誣陷側妃.......”
“殿下，雲墨這些年，一直沒敢說，一直不能說，但現在，您清醒了！”
雲墨跪在陸煜面前，眼淚直接掉下來，之前那種殿下簡直瘋了，簡直是沒救了的想法，此刻在他腦子裡不斷的回放，他內疚，他惶恐，他也清醒了過來。
“殿下！雲墨請求您，您對秦小姐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真的要為了秦小姐，付出一切，看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人，還要再跟著她，害人嗎！”
陸煜已經宕機了，他沒想到雲墨會說出這些話來。
雲墨說完，就低下頭，等待審判。
良久，陸煜的嘴皮動了動，最後才開口，“雲墨，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看起來，這不是病了，是我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親眼看到，和聽到，猜測，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但，陸煜依舊給秦淑瑤留了一個口子。
“但，她救了我啊。”
雲墨抬頭，“殿下，您確定，秦小姐是當時不顧生命安危，也要救下您的人嗎？”
“當然，她說的一切都對應的上，她還有那個玉佩。”
陸煜點點頭，“自然是她，沒有她，就沒有我。”
“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讓她活下來。”
就算，他親自賣掉了秦家，也只是為了，能讓秦淑瑤活下來。
雲墨愣了下，“可是，殿下您說出秦家之後，秦小姐，和您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啊。”
陸煜頓了頓，“我知道。”
“就當，還她一命，除了秦家，我們還查出來的其他幾家，還有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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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煜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們慢慢來吧。”
雲墨知道不能讓殿下太緊，他也清楚，殿下應該是聽進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但雲墨同時懷疑，殿下之前，不會是真的病了吧？
所以，他如果去找一下...聖女，能給殿下查出來，是什麼原因嗎？
想到殿下和聖女的恩怨，雲墨又嘆了口氣，覺得聖女可能不會給殿下看病。
不過雲墨也找到了方向！
殿下果然還是最在意年少時的救命之恩，如果，如果他能查出來，當年的救命之恩並不是秦淑瑤，是不是...殿下就徹底拜託秦淑瑤了！
雲墨如今最厭惡的即使秦淑瑤，是因為她，才讓殿下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沒有她....殿下會更好的！
陸煜當然不清楚雲墨的想法，路上，他敲了敲腦袋，只覺得更遲鈍了。
他嘆了口氣，改天還是要看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