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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穿越時間之河

(別翻太快,這章視角有些多,而且原著含量101%,謹慎訂閱)

幻象中來自尹瑞斯、柯思奎、薩芙睿和查瑞斯等等王國的精靈王子和公主們已經在阿蘇焉聖殿周圍的草地上紮營了,大紅色、藍色和白色的帳篷們好像組成了一個個錯落有致的街區,王子和公主們的不同旗幟也都在各自的帳篷上隨風搖曳,周圍都是放哨和警戒的家族守衛。

幻象外的馬雷基斯始終看不到那些旗幟上的徽記,但他已經隱約猜出這些是支援他君臨奧蘇安的阿蘇爾權貴。

鳳凰守衛個個默不作聲,這是因為他們當上鳳凰守衛時發誓過絕不再說話,他們都曾進入過聖殿的白晝之間,在那裡他們看見了關於阿蘇焉所有的一切,不論是過去的、現在的或是以後的,彷彿是穿越了時間之河一樣,在這個秘密的房間裡他們所看見的一切神諭都是阿蘇焉禁止他們向外界所提起的。

當達克烏斯走近聖殿的前門時,兩名鳳凰守衛沒有攔住他,反而握著戰戟向他躬身,搞的他有些莫名其妙。他走進聖殿後,便來到了前廳,這是一個沒有任何裝飾的房間,除了通向中央大廳的那扇門上凋刻的一隻巨大的鳳凰,他看見走廊兩邊有很清澈的池子,便把水捧了起來搓了搓臉。

搓完臉的達克烏斯在卡卓因的引導下繼續往前走著,很快便來到了聖殿的正廳,通向這裡的長廊兩邊站滿了鳳凰守衛,而阿蘇焉的神聖祭壇,也依舊在聖殿正廳的中間燃燒著眾神之王的聖火。

那是一團沒有燃料,卻憑空燃燒在半空的聖火,不停著變化著顏色,藍色、綠色、紅色和金色,每隔幾分鐘就變換成不同的色彩,聖火並不像普通火焰那樣令人感到灼燒感,當達克烏斯走近聖火時只感到一陣平靜,就連一般火焰發出的噼啪聲,聖火也不會發出,聖火就像這裡的鳳凰守衛一樣沉默寡言。

達克烏斯的視線從燃燒的聖火中脫離了出來,他又注意到中央大廳裡很熱鬧,很多阿蘇焉的祭司和僕人們正在搬出桌子和椅子,在地板上鋪上聖火圖桉的地毯,為接下來的儀式做準備,見一切都準備就緒後,他滿意的點頭離開了。

幻象中穿著午夜護甲的馬雷基斯緩緩走下舷梯和碼頭的斜坡,身後跟著幾名恐懼領主、達克烏斯的扈從們、女術士們、寇蘭·黑手和全副武裝的黑守衛們。

幻象外的馬雷基斯看著這熟悉即陌生的一幕,他上次來的時候可沒有穿著午夜護甲,身後跟著的也是來自納迦瑞斯的騎士,乘坐的船隻更不是什麼杜魯奇的掠奪艦,而是他的旗艦龍船因卓格尼爾號,這不禁讓他穿越了時間之河,陷入了他最慘痛的回憶中。

回憶中的馬雷基斯揮了揮手,讓王子們和他一起進入聖殿的大廳,王子們都照做了。而剩下的鳳凰守衛、扈從和騎士們則留在了大廳外。

在聖殿大廳裡,王子和公主們各自圍坐在會議桌前,他們身後是熊熊燃燒的聖火。阿蘇焉的大祭司米安德林坐在祭壇的正中央,其他祭司和僕人來回走動,為王子和公主們端上水果、糖果和酒水。

鳳凰王的位置在大門處,但那裡空著,馬雷基斯站在那裡,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讓大祭司和王子們感到困惑。他身後站著兩個納迦瑞斯騎士,其中一個手持一個包袱,而他則斜靠在桌子上,注視著坐在那裡的王子和公主們。

“軟弱又自私!奧蘇安充斥著軟弱,就像一個無度的孩子任意榨取水果汁一樣。與此同時,你們的自私讓你們無所作為,除了驕傲自滿之外什麼都不會做!你們任由邪教滋長,你們只關心自己的國土。你們在大海那邊的土地搜刮黃金,卻任由賊人闖入你們的城市,偷走最珍貴的東西。”馬雷基斯仰著頭傲慢的輕蔑地說道。

“你們對一個叛徒擔任鳳凰王感到滿意嗎?”最後馬雷基斯大聲質問道問道。

這句話令在場所有的人員都發出了驚呼,手持包袱的那位納迦瑞斯騎士把裡面的東西扔到了桌子上,那是繼艾納瑞昂後第二任鳳凰王巴爾夏納的王冠和斗篷。

“我父親怎麼了,他在哪兒?”巴爾夏納的兒子站起來大喊道。

“鳳凰王出什麼事了嗎?”一名王子問道。

“他死了!因為他的軟弱和無能。”馬雷基斯咆孝道。

“這不可能!”巴爾夏納的兒子吼叫道,他的聲音滿是憤怒又夾雜些哽咽。

“千真萬確!我曾經發誓要根除奧蘇安的邪教,但最後我也沒想到我自己的母親會是邪教的頭目,從那時起我就堅信沒有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如果納迦瑞斯王國已經被完全腐蝕,那泰倫洛克王國怎麼能保證自己完全是清白的?我花了一些時間去進行調查,因為我注意到那些與鳳凰王關係密切的人可能受到了邪教徒殘餘的影響。我的調查是謹慎而徹底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當我發現證據指向鳳凰王本人時,我有多失望和震驚。”馬雷基斯緩緩說道。

“什麼證據?”

“我在鳳凰王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邪教徒的用品和護符。請相信我!我當時的情緒和你一樣,無法想象像巴爾夏納是那樣的人,我們中最睿智的一員,而且是鳳凰王,居然做出這種事來。我並沒有魯莽行事,而是打算拿著那些東西去和他對質,希望我是有些地方搞錯了。”

“那他是否認了嗎?”

“他用實際行動承認了,可能是因為我周圍還存在一些間諜,他們把我的發現提前告訴了巴爾夏納,在我去打算質問他時,發現那裡只有他的屍體,而且是服毒而死!他選擇了畏罪自殺!他寧可接受這條懦夫的道路也不敢接受審問,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把邪教的秘密帶進墳墓裡了。”馬雷基斯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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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的情況與馬雷基斯所說的是有出入的,巴爾夏納確實是服毒而死,不過不是自己服毒,而是被馬雷基斯硬灌進去的。

“你胡說!我父親絕不會做這種事,他忠於奧蘇安和他的人民!”巴爾夏納的兒子大喊道。

“很抱歉,我非常同情你,但我也曾經被自己的母親所欺騙,當時我也像你現在這樣感到無比的心痛。”

“這太令人不安了,鳳凰王居然是邪教徒,難以置信。”一名王子說道。

“在死後繼續在我們中間製造猜疑,這也是巴爾夏納的意圖。當我們對這件事進行懷疑和爭論時,無政府主義就會佔據主導地位,在我們因為這些事吵個不停時,邪教徒們就會乘虛而入,我們將失去一切,我們沒有時間去想下一步怎麼辦了,必須當機立斷!”馬雷基斯道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們馬上需要選舉出一個新的鳳凰王,是嗎?”

“這就是你的意圖嗎?”

“如果在場的成員都同意的話。”馬雷基斯說道。

大廳裡聚集了二十餘名王子和公主,他們或是一國的親王,或是擁有強大軍隊和傲人財富的大權貴,他們支配著奧蘇安。

“現在並不是一個合適的選舉時機,問題也不是選舉新王就可以解決的,而且議會的成員也沒有到齊。”一名王子反對道。

“納迦瑞斯王國不能再等下去了!邪教徒們有一個冬天的時機去完全控制那裡的軍隊,然後他們就會入侵泰倫洛克王國!屆時戰火會燒遍整個奧蘇安。”馬雷基斯往桌子上砸了一拳咆孝著說道。

“你希望我們選你來做鳳凰王?”

“沒錯!因為我是初代鳳凰王的兒子,也是他的繼承者。如果巴爾夏納的背叛不足以成為支援我的理由,那麼你們可以看看我取得的其他成就。我是矮人至高王的好友,也是我們在矮人那邊的大使。在大海的彼岸,我贏得了無數次的勝利,建立了廣闊的殖民地和無數座新城市。那裡的人民來自各個不同的王國,而我一直在保護他們。現在,那裡已經形成了一個全新的族群,他們認為我是那裡的國王,而不是他們原來的統治者。巴爾夏納是一個睿智而愛好和平的人,但和平的智慧無法應對黑暗的威脅。”馬雷基斯志得意滿地說道。

“那尹姆瑞克呢?他同樣在殖民地打過仗,而且也是個出色的將軍。”

“馴龍者尹姆瑞克的兒子?當我們需要英雄時,他躲在哪裡?他和自己的堂兄一起在查瑞斯的群山中狩獵野獸!你想讓一個只顧躲在山裡玩耍的紈絝來做奧蘇安的共主?你們別忘了,當初對邪教宣戰時他也只是帶著自己王國的軍隊單打獨鬥,而我卻扛起了聯軍的大旗,你們當初不也樂意奉我為統帥嗎?”馬雷基斯輕蔑地說道。

“你最好說話小心些,傲慢不會對你產生有利的影響!”

“我無意傷害你的自尊心,我只是要你們回憶下一些你們當初做過的事情,因為在你們內心深處是很樂意追隨我的。”馬雷基斯道笑著說道。

“我們不能如此草率地決定下一個鳳凰王是誰!我父親屍骨未寒,真實情況也需要具體的調查,在這個時候你卻強迫我們把鳳凰王的位置交給你?”巴爾夏納的兒子說道。

“他說的有道理,馬雷基斯。”一名王子附和道。

“什麼狗屁道理!一千多年以前,議會做出了一個荒唐的決定,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巴爾夏納奪走了我本應擁有的權力。我從未過多關注議會內部的爭吵,因為我專注於見證我們家族和國家的日益繁榮。我在陌生的土地上領導著我的部下和士兵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我曾以為你們至少會記住我父親為你們帶來的恩惠,但你們似乎忽視了我內心的不滿和呼喊。”

“我告訴你們,現在是你們追隨我的時候了!儘管我在必要時會顯得冷酷無情,但我絕對不會虧待那些真心侍奉我的人。請你們理解我的立場,並支援我的決定!”馬雷基斯圖窮匕見的怒喝道,他一拳把面前的桌子砸了個稀巴爛,王冠和斗篷也翻到了地上,同時隨著他的動作,他的斗篷也被甩到了一邊,他的佩劍從斗篷裡亮了出來。

“馬雷基斯!你不能持劍進入這個聖所!這是最古老的禁忌,快把武器丟出去!”大祭司米安德林驚呼道。

馬雷基斯稍微錯愕了一下,他看著自己腰間懸掛的佩劍,突然臉色一沉,一手抓住劍柄把劍抽了出來。

“我已經說得很夠了!做鳳凰王是我與生俱來的權利!這不是需要你們允許的事情!”馬雷基斯舉起佩劍對準了王子們,他盯著王子們咆孝道。

“你這賊子!”

巴爾夏納兒子的這句就訊號發令槍一樣,大廳裡的場面瞬間變得不可控制起來,有的王子試圖撲向馬雷基斯,支援馬雷基斯的王子與反對的王子扭打在一起。很快,馬雷基斯的身後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黑色身影,看到是納迦瑞斯的騎士後,王子、公主、祭司和僕人們紛紛奪路而逃,伴隨著逃跑的是摔倒和踩踏,接著就是死亡,納迦瑞斯的騎士已經抽出武器走向了坐以待斃的獵物們。

馬雷基斯冷冷地盯著聖殿中央的那團聖火,他開始向聖火走去,慘叫聲迴盪在房間裡,鮮血不斷地噴濺而出,但這些都好像引不起他的注意。

“你要幹什麼?阿蘇焉不會接受你的!你在他的聖殿裡殺了人!而且沒有我們的闢火咒語保護,這絕對是不行的!”米安德林指著馬雷基斯質問道。

“那又怎麼樣?我是艾納瑞昂的繼承人!我有資格當鳳凰王!誰需要你們的戲法保護?”馬雷基斯怒喝的同時推開了拉扯他的米安德林。

“滾!我不需要聽你們這些祭司的鬼話。”

馬雷基斯將倒在地上的米安德林一腳踢開後,便舉起雙手,向阿蘇焉祈禱了一陣子,徑直走進了聖火之中。

瞬間整個島都搖晃起來,地震令阿蘇焉聖殿開始崩毀,地面劇烈地震動,周圍的柱子也在陸續坍塌,小島劇烈地顫抖和起伏著。

天空烏雲密佈,籠罩著整個,閃電不斷地轟隆作響。

一聲可怕的尖叫穿透了轟鳴聲傳遍了整個島,那是一聲痛苦的長嚎,淒厲得好像能刺穿靈魂一樣。

阿蘇焉的聖火越來越蒼白,從深藍色變成了明亮的白色。聖火的中心可以看到馬雷基斯的輪廓,他的手臂一動不動地保持伸向兩邊平舉的姿勢。

隨著一聲巨響,神聖的火焰劇烈燃燒起來,熾熱的光亮照亮了整個聖殿。

馬雷基斯一下子在火裡面捂著臉跪了下來,他被聖火點燃了,他仰起頭尖叫著,聖火吞噬著他的身軀。他痛苦的嚎叫迴盪在周圍,隨著時間的流逝,嚎叫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枯萎的身影在聖火中慢慢地站了起來,隨後就從聖火的深處衝了出來。

馬雷基斯燒焦的身軀跪在地上,身上冒出滾滾的濃煙,變成焦炭的肉體在熔化的盔甲中大塊大塊地脫皮。他的衣服被燒沒了,好幾處已經被燒得只剩骨頭。他的臉已經變成了一個又黑又紅的面具,眼球暴露在沒有眼瞼的眼窩之外。他顫抖著,隨後就一動不動地倒在了地上。

“不!不!不該這樣的!”從回憶中掙脫的馬雷基斯隱約看到了幻象中的他再次站在了聖火的邊緣,他歇斯底里地咆孝著。接著逐漸冷靜下來的他,彷彿不受控制一樣,又陷入了巴爾夏納加冕時的回憶。

那是馬雷基斯被聖火灼燒的一千年前,隨著巴爾夏納加冕儀式的結束,只有馬雷基斯留下來,他長時間地凝視著聖火,思考著自己的命運。

神聖的火焰恢復了變幻的顏色,在奪目的噴發之後,看起來變暗了。在馬雷基斯看來,聖火似乎變得有所減弱,巴爾夏納的存在使聖火變得有些玷汙。

馬雷基斯毫無察覺地朝前慢慢走去,他的思緒紛亂,充滿了矛盾的情感。如果他敢冒險面對聖火並倖存下來,沒有祭司們的咒語保護,那麼無疑是阿蘇焉的意願讓他繼承父親的鳳凰王王位。然而,如果他不夠強大呢?火焰會吞噬他嗎?那他希望和夢想還剩下什麼呢?

馬雷基斯毫無察覺地站在聖火前方,被聖火變幻的圖桉所迷住。他強烈地想要伸手觸控聖火,他正要將手放入火中時,卻聽到祭司們重新進入聖殿的腳步聲。他連忙抽回手,轉身離開神聖的火焰,迅速離開聖殿,無視祭司們好奇的目光。

這裡是馬雷基斯的父親艾納瑞昂最早向最偉大的神祈求憐憫並以救民之身重生的地方!

再次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的馬雷基斯看著幻象中的他,看著站在幻象中他身邊的達克烏斯。他已經反應過來了,他在一條不既定時間之河的岸邊回憶著河流的上方,看著河流的下方。

上游的事實是既定的,已經發生過的。而下游則未知的,想到這裡的他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馬雷基斯要看看眼前的下游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奇的玩意。

“你現在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我都可以告訴你了。”達克烏斯說的時候,沒有看著馬雷基斯,而是伸出手臂手指隨著搖曳的聖火轉動著。

“你還有什麼證據?”馬雷基斯質問道。

“阿蘇焉至始至終都沒有拒絕你,是你在最後的那一刻拒絕了阿蘇焉!你當時的內心不夠強大,阿蘇焉一直打算讓你繼承你父親的位置。仔細想一想,為什麼之後的透過避火咒進入聖火的鳳凰王通常變得晚年不詳?他們都陷入了某種瘋狂?只有少數的得到了善終?”達克烏斯說完後,見馬雷基斯遲遲沒有動靜,便接著說道。

“因為他們愚弄了阿蘇焉,他們被阿蘇焉詛咒了。證據?我說出的話還需要證據?我除了巫王之手外還有很多身份,需要我叫出來一位,讓其親口告訴你嗎?回過頭看看周圍熱切的目光,雖然他們無法訴說,但他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操控你,我曾經跟你說過,命運把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成為真正的鳳凰王是你的權利,不是我可以給予的!我只是在關鍵的時刻告訴你事實的真相而已,如果你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切,我們可以回頭,當做今天沒來過這裡,當然,你也可以把在場的人都殺了,這樣就沒人看到你的軟弱。”

“軟弱!?”馬雷基斯說著這個詞時,血液湧上喉嚨,開始劇烈咳嗽,他似乎被達克烏斯的話語激怒了,他向聖火邁出三步,然後停了下來。

“如果我透過火焰,那麼我所有的努力都是謊言!這五千年都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馬雷基斯緩緩說道。

“這會讓你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嗎?”

“可我不後悔我的所做所為,如果讓我重新來過,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馬雷基斯說話的語氣變得鏗鏘有力,似乎在掩飾內心最深處的脆弱。

幻象外看著這一切的馬雷基斯突然反應了過來,他曾經與達克烏斯說過這句話,是在他黑塔的王座室裡,當時是沒有第三個人在場的,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艾納瑞昂的血脈不需要用什麼避火咒生存於聖火之中,你要準備好。阿蘇焉要求犧牲,你的重生並非沒有痛苦。”達克烏斯一邊說著一把手放在了馬雷基斯的午夜護甲上,空氣中開始冒著滋滋的聲音,他的手被午夜護甲散發出的熱量灼傷了。

但幻象外看著的馬雷基斯並沒有在幻象中的達克烏斯臉上感受到痛苦,反而帶著關切和同情。

“痛苦?”馬雷基斯嘲笑道,似乎感受到了達克烏斯的觸碰,火焰在他盔甲之間的縫隙中熄滅了。

“你必須忍耐,你將被毀滅和重生。當你上次踏入聖火時,你幾乎被摧毀,如果你再多忍耐幾個呼吸的時間,重生就會開始,所以,這次別這麼早出來了,我的鳳凰王陛下。”

“儘管我以血褻瀆了阿蘇焉的神殿,儘管我用自己的雙手殺死了巴爾夏納,如果我能再忍耐幾個心跳的時間?這個……這個痛苦……戰爭……六千年的悲傷,因為……”馬雷基斯語無倫次的平靜緩慢地說出這些話。

“因為你軟弱,馬雷基斯!戰勝你的軟弱吧。”

看著幻象的馬雷基斯不禁心生震撼,在這一刻,他真的有些相信了,他沒有憤怒和痛苦,反而有一種他六千多年來未曾感受到的感覺:羞愧。

“讓我們開始吧!”過了許久,幻象中的馬雷基斯平復了下來緩緩說道,然後他踏入了阿蘇焉的聖火中。

看著幻象的馬雷基斯視角定格在了幻象外面,他看著幻象裡的他在燃燒著,尖叫從喉嚨中迸發出來。雖然這只是幻象,但他內心的種種情緒能與幻象中他的產生共鳴。他經歷了六千年的每一個瞬間,六千年的痛苦在一瞬間湧上他的身體。

馬雷基斯有一種幾乎無法抵擋的逃離衝動,如果他的人民被摧毀又有何妨,他還是會活下來,他是他們中最偉大的,他們存在只是為了被犧牲以維持他的生命。

但馬雷基斯拒絕了這種衝動,傾聽心臟的跳動,而不是內心的恐懼。他記得自己是艾納瑞昂的兒子,他記得達克烏斯與他說過的話,他堅定地覺得只要能忍耐幾個心跳,他就能重生。

哪怕即使是達克烏斯在欺騙馬雷基斯,百年的謀劃只在這一刻,那也無所謂了。

知道真相的馬雷基斯,總比在痛苦糾纏的歲月中繼續下去更好,這些歲月充滿了他最渴望的東西,而他卻拒絕了,既然達克烏斯想要那就給他吧。

這並非來自身體上的痛苦造成如此折磨,肉體上的痛苦只是精神上痛苦的一種回憶。他手上的血,無論是象徵性的還是真實的,都是他的罪惡,他一直背負著。

阿蘇焉沒有對馬雷基斯下任何審判,他所遭受的唯一懲罰是自我責罰。

馬雷基斯承認了這一點,他接受了自己的命運,記住他的父親曾經願意為了保護奧蘇安而死。要成為鳳凰王,就必須從死亡的灰盡中崛起,沒有其他辦法!

幻象外的馬勒基斯笑了起來,當幻象內的聖火吞噬他時,火焰穿過他觸及他的每一部分身體和精神時。沒有痛苦,沒有任何感覺。他感覺自己像個幽靈,與世界隔絕,他發誓現在有一千個聲音在呼喊。

幻象外的馬雷基斯已經看不到幻象中的景象,他的周圍只有五顏六色的火焰。他就是由火焰構成的,除了跳動的火焰,什麼都看不見。儘管他不能動,但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有了翅膀,託舉著他,像火焰之翼的鳳凰一樣升騰。他試著閉上眼睛,但一切都沒有改變,火焰仍然充滿了他的視野。

很快,一股輕柔的微風拂過馬雷基斯,觸控著他,撫平了金屬肌膚、燒焦的肉和斷裂的骨頭,將他化為精緻的灰盡,完全沒有絲毫的不適感。他感覺一切重新回來了,火焰再次凝聚成他的形體,創造出身體、四肢、頭和手指,以及他的每一個部分。

“不!這不可能!這不是既定的事實!”

還沒等幻象外的馬雷基斯睜開眼睛,一道聲音出現了,他身邊的火焰消失了,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他睜開眼,看到的只有幻象中的景象,聖火中的他已經被燒成了灰盡,並沒有所謂的重生,他能清楚的看到達克烏斯臉上的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

下一秒,達克烏斯發瘋似的衝進了聖火中,似乎在尋找什麼,但很快,一聲穿透靈魂的淒厲嘶吼傳進了他的耳畔。

達克烏斯同樣被聖火吞噬了,還沒等他走出來之前就被燒成了灰盡。

幻象中的卡卓因、阿蘇焉祭司、鳳凰守衛、支援馬雷基斯的阿蘇爾王子公主還有杜魯奇們,他們的表情全是茫然和震驚,他們被突如齊來的事實搞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短短的一瞬間,杜魯奇的巫王陛下、杜魯奇的巫王之手、奧蘇安的鳳凰王陛下和奧蘇安的鳳凰王之手,紛紛殞命在了阿蘇焉的聖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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