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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警告

要說現在最不爽的是誰,便是坐在便上的淺野長政了。他本來是今天來主持對尹達政宗的問責大會的,可是卻一直被尹達政宗掌握主動。

眼下他被尹達政宗直接這麼懟的啞口無言,讓這場會議的主角多少有些下不來臺,好像今日的會議都是在願望尹達政宗似的。

“尹達大人好伶俐的一張嘴啊”秀家看著自己的舅舅被懟的有些難堪這才主動下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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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件和證人的證言,淺野侍從都會記錄在桉,實際上你所涉嫌的事情並不是我與侍從可以決斷的,這需要交給關白殿下親自判定。

今日之所以在利府城開這個會,就是為了讓在場的諸位做個見證,證明須田伯耆指正,與尹達左京大夫自辯口供的真實性。

以上所有的證據,還有這幾日我們接收到的各種情報和遇到的事情,我與侍從都會整理好後會送去大坂的,必然讓您受到公正的對待。”

當著眾人的面,秀家先是讚揚了尹達政宗的表現,但是後面又話鋒一轉表示會將這件事交到上面去。

這個時候的秀吉雖然還不至於像後來那麼猜疑,但是對於有疑問的大名處置起來還是絲毫不手軟的。

而這一形象隨著小田原之戰後,秀吉處置了一批疑似與北條家有關係的大名,在大名們的心中更加形象起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還不是完全體的秀吉。

究極進化錯誤的秀吉在後來更像是一頭喪屍暴龍獸,那是逮誰咬誰,一點小事都能被他抓住無限放大,輕則斥責重則改易。

眼下的尹達政宗其實也拿捏不準秀吉的態度,他是不知道歷史上的秀吉對徵明的熱情高於一切的,更不知道歷史上的秀吉為了穩定奧羽將他輕輕放下。

此刻是他對於那個老人還是充滿著恐懼,縱使自己在秀家和淺野長政兩人面前伶牙俐齒,好似什麼都不怕一樣。

其實就憑那封筆跡相似的信件在手,豐臣秀吉對自己這個曾經小田原之戰時候就陰奉陽違的大名對自己就不會有絲毫的信任。

從秀家剛剛對自己的逼問可以看出,他似乎掌握了一些風言風語,若是到時候秀家又在邊上添油加醋,即便那些風言風語沒有證據,這些種種疑問加在一起,秀吉都不會讓自己好看。

別忘了3天前,尹達家利府城兵亂襲擊大納言藩邸的事實是真實存在的!

縱使自己將這事兒在秀吉和淺野長政面前說成了衝撞,但是也不能改變實質上動了刀兵和鐵炮的事實。

有些事兒放在平時或許可以大事化小,但是事情牽扯到秀家和淺野長政,再加上前面兩個疑點,那麼那日的兵亂必然會被無限放大。

再仔細回想一下秀家說的話,重點其實落在最後一句【這幾日我們接收到的各種情報和遇到的事情】。

秀家控制利府城3日,究竟有沒有詢問家臣、搜查全城,就沒有搜到什麼證據,會不會成為要自己命的手段,尹達政宗對此都不得而知。

尹達政宗慌了,這一次他真的慌了。

只是此刻若是服軟,自己的結局又能好到哪裡去呢?他想要挺,卻依舊看不清自己的結局。

“既然尹達大人已經把事情說的這麼清楚了,應該心中也早已做好了打算,想清楚之後要在關白面前如何再次自辯了吧。”

秀家面帶笑意的看向尹達政宗繼續說道“今日召集諸位來此,純粹是做個見證,如今既然見證已經做完,那麼便散了吧,剩下的交給關白去決定。”

說著自己也起身,示意淺野長政與自己一同離去,周圍的武士、大名紛紛起身,向兩位位高權重之人行禮示意,打算兩人離開之後再有序離開。

然而就在秀家與尹達政宗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了秀家的手腕“大納言大人,請稍待一下。”

尹達政宗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周圍護衛的武士如臨大敵,紛紛把手握在了刀上,衝上來將秀家和尹達政宗圍住。

淺野家的武士則上前將淺野長政護在身後,深怕尹達政宗狗急跳牆。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豪族、大名見到風頭不對也不管什麼禮儀了,紛紛向殿外跑去,深怕死於亂戰之中。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尹達家臣見到殿內風雲突變,紛紛從馬紮上竄起一擁而上,也被守在外面的武士持武器攔下。

看到下面這麼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秀家並沒有驚慌,從尹達政宗選擇孤身一人入城自辯開始,秀家就已經知道他服軟了,是不會作出什麼過激的事兒的。

而秀家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清一下場,待無關人員都離開之後在與尹達政宗交談。

“看來左京大夫是還有話想和我說啊,是有什麼不能在外人面前坦白的嗎?”秀家說著透過武士的人牆向外面望去,那邊是伸著腦袋向裡面看情況的吃瓜群眾。

然而在秀家的說完剛剛的話之後,他們便不再停留,各自尋找各自的理由向秀家和淺野長政告退。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秀家自己的家臣與尹達家家臣之後,秀家才對著尹達政宗說道“左京大夫與您的家臣還真是一樣的性情啊,做事就是怎麼毛毛躁躁的,都不搞清楚情況就上手了,很容易落人口實的。”

秀家所指的自然是三天前尹達家臣衝擊秀家藩邸的事兒,尹達政宗從秀家的話語中聽出來了秀家似乎也不願意將此事擴大,這就讓他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尹達政宗將拉著秀家的手放開,對著秀家說道“還請大納言見諒。”

秀家示意左右武士解除武備,也不回去坐著了,直接坐在了淺野長政對面的位置上,就這麼看向尹達政宗問道“左京大夫你知道自己所犯的事嗎?你知道關白殿下會給予怎麼樣的處置嗎?”

尹達政宗一聽到秀家直接點明了核心問題,身體轉向秀家出,非常鄭重的向秀家行禮說道:“還請殿下明示。”

秀家並沒有馬上回答尹達政宗,反而看了一眼對面的淺野長政,並說道“今日問了左京大夫這麼多問題,舅父是不是也覺得指控左京大夫謀反的事多有疑點呢?”

“啊?......恩!”淺野長政聽到秀家問想自己先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應下“確實多有疑點,那個須田伯耆說的話在算時間內變了三次,還有一次好似不打自招一般,我看他的指控其實是有些疑問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眼下最大的疑問是那封信件的真實性,究竟是左京大夫寫的,還是須田伯耆寫的。”秀家接過話茬說道“也是因為這份信件才導致那日尹達家與我們的衝突。”

“我們既然受關白殿下之命,處置奧羽平亂、檢地、仕置的事宜,那麼就需要將這些事調查清楚一些再呈送給父親大人參考。您說對嗎,舅父大人?”

秀家的話是在透露一個意思,秀吉怎麼處置尹達政宗主要判定依據來自秀家和淺野長政的建議。

秀家這麼做就是在點名尹達政宗,你得想好你接下來的態度和表示。

尹達政宗自然不傻,主動上前表示道“還請大納言和侍從在關白面前多美言幾句,在下代表尹達家在此先行謝過了。”

只是沒有想到,秀家又將這個問題拋回給了他“左京大夫覺得此事應該怎麼處置?”

“額...此事自然是交給關白決斷的,不過我想著既然是誤會那麼解除之後還我清白就行了。”尹達政宗回答道。

“是嘛...原來這麼簡單就可以了。”秀家用輕描澹寫的語氣嘲諷道“左京大夫覺得我們這麼呈上去,關白殿下會相信嗎?

他會不再派一個人過來調查事情的原委?到時候那個人是否又如我們這般明察秋毫就不一定了。”

事實上確實如秀家所說的,尹達政宗這個事兒恰恰觸碰到了秀吉的敏感神經,特別是有亂兵攻擊秀家和淺野長政這個事兒,秀家和淺野長政可是苦主啊。

你何曾見過苦主差點性命堪憂的情況下,還幫加害人說話的道理?

秀吉看都秀家和淺野長政一個勁的表態“這都是誤會,尹達家沒啥事兒”,你覺得秀吉會怎麼想?

他會覺得這個事兒有更多的蹊蹺,甚至認為秀家和淺野長政也涉及到了尹達政宗謀反的事情上來。

是的,尹達政宗的體量確實很小,說他在奧羽造反或許掀不起什麼大浪,秀吉不會為此拖慢徵明的準備。

但是若是涉及淺野長政這個寧寧的兄長,以及秀家這個天下第一大藩身上,那麼秀吉的猜忌恐再也按不住了。

所以對於這個尹達政宗這個事兒還是得分清主次,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必須要給出交代,秀家和淺野長政也必須擺正自己的態度。

“尹達大人當真是讓我們難做啊。”秀家嘆著氣說道“照你說的都是誤會,那麼到是我和侍從沒有提前明察秋毫才導致了誤會咯?我和侍從還得像你道個歉?”

淺野長政聽到秀家對尹達政宗的嘲諷和責怪,輕佻的“切”了口氣,顯然是對於尹達政宗的態度非常不滿意。

“在下並不是這個意思...”

尹達政宗想要辯解,卻被秀家開口打斷:“是左京大夫沒有明白我剛剛話裡的意思。”

“我剛剛特地問了舅父對於此事的看法,你也聽到了,舅父此刻對於須田伯耆也有疑問。”

“但是!”秀家強調道“這不代表我們當時介於那種情況作出的反應是錯誤的,這一點即便到時候告到關白面前我們也不會畏懼。

同樣的,就算須田伯耆狀告你的事兒不是真的,也與後來尹達家亂兵攻擊我與侍從是兩件事!

而且尹達家要注意,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你們都沒有理由對本方動武,更是向我們發射鐵炮。

此次事件中,我方有12名武士戰死,19名武士受傷,足輕什麼的我就不和你算了,就連我會舅父都差點喪命,尹達家必須為此負責。”

秀家的反駁得到了淺野長政的贊同,他對著尹達政宗說道“我有8名武士在利府城戰死,大納言家的人更多,更有多人受傷,他們都是無辜而死的,你需要為此負責。”

在當日的計劃中淺野長政的家臣負責對城門進行滲透破壞,放城外的秀家軍勢進來。

三之丸的行動倒還順利,可是由於二之萬的戰鬥,尹達家在這裡聚集了很多人,原本被安排在二之丸城門口的淺野家武士許多都被尹達家殺死。

而秀家這邊在二之丸破門失敗之後只能組織力攻,由於秀家深陷圇圄,這次不再是足輕慢悠悠的攻城,管正利第一時間就組織武士敢死隊繩索攀援而上,為此折損了好幾人。

秀家和淺野長政這邊在那一日與尹達家可是有著血仇的,特別是淺野長政戰死的都是跟隨自己的近身旗本,不可能對尹達家說輕放就輕放,到時候怎麼和自己的家臣交代?

哦,我們為你捨身往死的去戰鬥,到最後你們兩個主公為了政治利益就把我們的付出全部否定了?秀家和淺野長政還怎麼帶人。

尹達政宗自然聽出了秀家的意思,他是向自己討要此件事情的主要責任人來了。

“對於那日衝撞兩位殿下的事,臣下還不是很瞭解,請兩位殿下等我幾日,待我瞭解清楚之後自然會給兩位一個結果。”

尹達政宗想要拖一拖,這個事兒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是過不去了,而所謂的交代自然是將責任人交給他們處置,以堵住下面人的悠悠眾口。

但是像這樣出賣自己家臣的是事難道尹達政宗不需要回去商量嗎?

好啊,我們當時也是聽到了尹達成實的呼救,這才帶著人過來要人的,大納言二話不說就開槍示警,雖然打的是沒人的空地,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打偏了。

我們以為他們要對尹達家不利,作為家臣的當人是力戰退敵啦,你尹達家不給獎賞就算了,現在還要把我們丟出去頂鍋,你這個家督怎麼當得?

尹達政宗的壓力也很大,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得當的話必然會影響家臣的凝聚力和對自己的忠心、信心,到時候家就散了。

可是尹達政宗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指著殿外坐著的那群人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與侍從已經替左京大夫查清了此事,你看看屋外坐著的那群人,就是此事的主要責任人。

當然啦,安房守是自願坐在外面的,他當時被我控制在屋內,自然不可能去蠱惑家臣造反,可是他是當時的城代不是嗎?

說起來我這裡面最對不住的就是安房守了,但是總得有人負責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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