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欺負俺們河南人?”
終於,人堆裡有一個敢出頭的了。
我抬頭看去,是一個精練乾瘦的小夥。
留著圓寸短髮,身上穿著一件迷彩衣T恤,皮膚黝黑,身上的肌肉線條看上去十分結實。
來者不善。
我也站直身體瞧向了他。
“劉武,這瓜慫就是前面開私房菜的老闆,搶了俺們生意不說,今天還上門惹事!”
老蒼朝那個小夥求救。
劉武聽後,臉上青筋暴起,指著我大吼。
“太欺負俺們河南人了,是不是覺得我們河南人沒有人出頭啊?”
這堆人裡,似乎都指望著這個叫劉武的出頭。
看得出,只要收拾掉這個劉武,這麼這幫人基本上就可以拿下了。
我將老蒼推到一邊,然後朝劉武看去。
“誰欺負人,還不一定?”
“老蒼半夜跟蹤我的人,我只是來討個說法,怎麼?你們仗著人多就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年輕人,脾氣火爆,看對眼了,就要上!
劉武沒有跟我多說什麼,一拳頭就朝我砸了過來。
他的拳頭,比石頭還堅硬,我用胳膊擋去,感覺手都要麻了。
這傢伙是個練家子!
只見劉武迅速繞到我的身後,打算將我的手擒拿住。
我的身體跟著他打轉,一腳踹開了劉武。
頓時,我明白了,怪不得這群河南人都在等著劉武出頭,原來這傢伙是有真功夫啊!
剛才那兩招雖然不致命,但卻可以把我制服。
“小子,你當過兵?”
我看著劉武身上的迷彩服發問。
劉武不屑地朝我笑了笑。
“特種兵!”
我聽後,倒吸一口涼氣。
突然,劉武彎腰下抱朝我的腿衝了過來,打算抱摔我。
我跳起來,踩在桌子上,劉武撲空,我又狠狠地朝著他的背後踏去!
劉武被我狠狠一踏,整個人趴下了。
但他也反應迅速,反手抓住我的腳脖子,然後往旁邊用力一扯。
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劉武見準時機,坐到了我的身上。
我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龐,劉武也不斷拿拳頭來砸我。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用膝蓋猛猛地頂撞劉武的後背,劉武往前倒去,我趁機站了起來。
交手了幾招,我跟劉武之間,互相忌憚起來。
雙方都是高手,這麼打下去,只能兩敗俱傷。
“裡面幹什麼呢?都讓開!”
突然,外面來了一群人,手裡拿著傢伙,氣焰十分囂張。
我跟劉武也停止了打鬥,看著這群不速之客。
“這裡的老闆呢?”
帶頭的一個平頭,叼著煙耀武揚威地走了過來。
老蒼急忙卑微地走了上去。
“是俺,請問找俺啥事?”
那個平頭很嫌棄地瞥了老蒼一眼,直接說道。
“明年的房租該交了!”
老蒼聽後,立馬大怒。
“今年還沒過完呢!明天咋又開始交了嘛!”
頓時,周圍的河南人也開始不滿起來。
“奏是,太不講道理了,我們做點生意容易嘛?”
平頭見周圍有這麼多人有意見,於是大吼起來。
“可以不交啊!到時候看誰硬得過誰!”
“你們可以去周邊的商戶打聽打聽,得罪了建工集團,都特麼是什麼樣的下場!”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建工集團?
我的心裡一震。
沒想到建工集團連耗子街這點蚊子肉都要吃?
不過我正好也是建工集團的一員,於是就主動上去交涉。
“今年還有一半,就開始收明年的房租,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合乎規矩?”
作為建工集團的一員,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
不料那個平頭不認識我是誰,十分蠻橫地看著我。
“怎麼,不服啊?這條街上都是這樣的規矩!”
都是這樣的規矩?
那小希開的那家店也是?
這就涉及到我的利益了。
於是我朝平頭哥問道:“你上面的人是誰,叫他出來見我!”
我的背後有強哥,在建工集團,再大的人物,能大得過蘇強?
我不相信。
但面前的平頭,不知道我的背後有蘇強,依舊耀武揚威地在我面前耍橫。
“你幾把誰啊!老子上面的人,也是你能管的?”
我直接看著平頭,朝他表面是身份。
“老子是蘇強的人!”
果然,平頭聽到蘇強兩個字,稍微愣了一下。
我以為他是被嚇住了,不料他表現得更加變本加厲了。
“哦!原來是蘇強的人啊......”
“那又怎麼樣?”
哐當!
平頭哥說完,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桌子。
“我本來只想收明年的房租,結果你是蘇強的人,那我就提前收三年的房租!誰要是不給,立馬給老子走人!”
不怕蘇強?
我有點呆住了。
我想上去動手,身後的劉武卻攔住了我。
劉武在我耳邊悄聲說道。
“兄弟,別衝動,這條街還有人要做生意,你得罪了他們,他們會攪得整條街都做不了生意!”
劉武說的話在理。
強龍不壓地頭蛇。
眼前的平頭既然不怕蘇強,那只能說明一點了,他是張彪的人!
一想起張彪,我渾身都是氣!
“誰有意見可以站出來!”
“怎麼?都沒有意見啊,那我走了!”
隨後平頭風風火火帶著一群人趕往下一家店。
聚集在此的河南人們,紛紛垂頭喪氣起來。
“哎!怎麼辦啊!”
“提前交三年的房租,哪裡有這種規矩?”
“這不是擺明了趕我們走嘛?”
眼前的河南人固然有時候可惡,但是跟剛才那群地痞比起來,要好得多,至少他們是靠做生意賺錢,那群地痞完完全全就是騎在老百姓頭上吸血!
我氣不過,打算去找蘇強一趟!
希望他可以出面解決。
一旁,劉武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還打嗎?”
不打不相識,劉武剛才攔住了我一下,讓我恢復了理智。
他人還不錯,所以我對著他搖了搖頭。
“不打了,打不過你。”
“要不是我頂嘴了那麼一句,那平頭還不會說要收三年的房租。”
我朝眾人說道。
劉武卻替我說話起來。
“兄弟,不是你的錯,那個平頭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也忍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