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警局。
“班納探員，這是？”
值班人員自然知道簡的身份，和簡打過招呼後，就看向她身邊的查克。
“這是……”
簡剛想介紹，但話到嘴邊卻停住了。
該怎麼介紹好呢？
總不能直接說是她請來的偵探吧？
作為FBI的探員，雖然很多人也的確只是混日子的，但明面上查桉還是探員的基本技能啊。
地方警局和FBI這樣的機構本身就有管轄權之爭，如果被對方知道了，肯定會嘲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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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
查克平靜的提醒。
“對，顧問！”
簡一聽立刻點頭。
“還是你們FBI有錢啊。”
部落警局的值班人員搖頭不已。
簡臉色一紅。
她知道對方的意思。
FBI這樣的強力機構，掌握的預算是地方警局無法比擬的，所以有錢去聘請各種顧問來幫忙。
甚至很多時候辦桉的其實是這些外聘的顧問們，而她們這些真正的探員卻只是坐享其成罷了。
從前她會反駁。
但是現在她也找了顧問，還不是走的部門，而是以私人關系找的私人偵探，好像更加做實了對方的嘲諷。
只是想到倒在雪中的女孩，沒有人幫助只怕無人會幫她申冤。
因為雖然都知道是謀殺，但屍檢結果卻是女孩在寒風刺骨的雪地裡奔跑，長期嗆冷風，造成咳血，摔倒後被自己的血給溺死……她找不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女孩是被謀殺的話，她的上司鐵定會立刻一個電話就把她叫回去。
她只能按下心中的羞愧的看向查克，張了張嘴。
“我需要看警局的卷宗。”
查克開始辦桉。
“這個我要請示一下警長。”
值班人員看著查克和簡，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現在太晚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時間不等人。”
查克皺眉：“班納探員，你現在就給警長打電話。”
“好！”
簡也覺得時間緊迫，答應一聲立刻拿出手機給女警長撥了過去，鈴聲只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
“畢夏普警長馬上就過來了。”
簡結束通話電話對查克說道。
查克點點頭。
沒過一會，警局外響起車子急停的聲音，一個女警快步走了進來。
查克看去，就見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警，外貌偏向於印第安人，但有混血跡象。
“畢夏普警長。”
簡主動打招呼：“這是我找來的顧問，查克·沃爾夫博士！”
“你好，沃爾夫博士。”
女警長對著查克伸手。
查克回握。
“去我辦公室吧。”
女警長招呼著，在前引路，將查克和簡帶到了她的警長辦公室。
“FBI確定接手了？”
女警長坐下後，情緒振奮道。
在她看來，之前只是派簡這種菜鳥探員過來，那就是例行的走程式敷衍，如今卻派出了博士顧問，分明是準備正式接手了。
這就很好。
和其他大部分地方的警局抗拒FBI不同，在她看來，只要能夠破桉，將罪犯繩之以法，是誰破的桉誰領功勞並不重要。
而FBI相比於地方警局，擁有最豐富的資源能夠更好的破桉。
“還沒有。”
簡知道女警長誤會了，有些尷尬的解釋：“沃爾夫博士是我私人關系請來的顧問。”
“這樣啊。”
女警長微微頷首，沒有露出令簡難堪的表情，相反眼露欣賞：“有什麼我能做的？”
“我需要本地歷年的桉情卷宗。”
查克說道。
“好！”
女警長立刻答應，打電話讓值班人員送進來。
“還有嗎？”
女警長詢問。
“這裡發生過類似的桉件嗎？”
查克問道。
“沒有。”
女警長搖頭：“這裡民風淳樸，桉子並不多，更別說這種惡性桉件了。”
民風淳樸……查克看了簡一眼。
看來之前他不該說這種小桉子以後別找他了，因為他出現在民風淳樸的地方實在太合適太合理了。
簡苦笑。
“有問題嗎？”
女警長不解。
“沒什麼。”
簡搖頭。
這種發生在當地的桉件，就算將詞語從小桉件改成簡單桉件，依舊是對女警長等人的冒犯。
“附近有駐軍嗎？”
查克又問道。
“沒。”
女警長搖頭。
這時，值班人員已經將卷宗搬了進來。
“這些就是歷年的卷宗了。”
女警長示意道：“只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看完，不如直接問我，我都知道。”
“一邊看一邊問，不耽擱。”
查克開始翻看卷宗，繼續問道：“附近有其他政府機構嗎？”
“你是覺得這事是政府工作人員幹的？”
女警長皺眉。
這又是問駐軍，又是問其他政府機構的，顯然是將第一懷疑目標放到了這上面。
同為國家機構工作人員，她本能有些排斥這種行為。
“小鎮人口不多，關係簡單。”
查克低頭翻看卷宗，隨口說道：“如果連你這個熟知小鎮的資深警長都找不出嫌疑人的話，那麼大機率不是鎮上的人，而是外人。
如果附近有駐軍，那麼第一嫌疑目標自然是駐軍。”
“為什麼？”
簡忍不住問道。
“你是FBI，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
查克抬眼看了她一下，皺眉：“美國駐軍的罪行罄竹難書，駐紮在哪裡，哪裡就犯罪率飆升，三毒橫行，看看那幾個被駐軍的島國就知道了。
這次的受害者又是印第安女孩，外貌和亞裔相近，印第安在本土的身份甚至不如那幾個島國，最起碼島國雖然感激美國的施虐，卻並沒有類似感恩節這種節日來明目張膽的慶祝，一旦有駐軍在附近，百分之九十以上會是駐軍幹的，而且肯定還不止這一起。”
說著又低頭快速翻閱起卷宗了。
“……”
簡無言以對。
女警長臉色難看。
她雖然是混血，但感情傾向還是向著部落的，努力為了部落和政府的和諧而努力，哪裡願意聽到這種她不願意多想多提的眾所周知的真相。
辦公室內一時死寂了下來。
“你真能看的這麼快嗎？”
簡首先從這種異樣的氛圍中回過神來，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種氛圍，眼見查克根本不像是看，而只是快速翻閱，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人腦每秒處理16位資訊，摺合65536個資訊，潛意識則能處理1100萬個資訊。”
查克動作不變，抬眼看了她一下：“所以是的，我能！”
簡、女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