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幼薇認真吃麵,岑問嘴角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身為烘焙師,他很在意顧客滿不滿意自己的手藝,幼薇把面吃光了,正說明她很滿意這一餐。
“謝謝,你做的很好吃。”食不言寢不語,蘇幼薇吃完了,才開始說話。
“我來洗碗,你去休息吧。”岑問起身收碗筷,準備拿去洗了。
這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為,以前住在顧豔家裡,岑問就負責洗碗筷,哪怕岑問不吃飯,顧豔也會把碗筷留在水槽裡等著他來洗。
不僅碗筷,還有衣服,顧豔會要求他把他們一家的髒衣服都拿去洗了,可顧豔卻從來不會幫他收衣服,有時候回來晚了,晾衣架上就只有他的衣服被孤零零掛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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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為報答舅舅的恩情,岑問不會忍氣吞聲這麼久。
“不用,我自己來。”蘇幼薇騰地起身,搶走岑問手裡的碗筷,徑直走進廚房。
她會洗嗎?
岑問愣了下,趕緊跟過去。
果然就看到蘇幼薇站在洗碗池邊,皺著眉,彷彿面前是一道巨大的難題。
岑問忍住笑意,走上前指導,“我教你,你先往這塊海綿上擠點洗潔精,不用多,一點點就行。”
蘇幼薇找到洗潔精,擠出來一泵。
然後呢?她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向岑問,看起來完全沒有生活經驗。
沒錯,這的確是蘇幼薇有生以來,第一次洗碗,廚房裡的一切,對她來說無比陌生。
“然後就用海綿洗碗。”岑問耐心地說。
聽起來不難。
蘇幼薇拿起碗,正要洗,結果一個手滑,碗直接從手指間滑了出去,只聽‘哐當’一聲,麵碗重重落回水槽,四分五裂了。
蘇幼薇:“……”
“沒事,沒事,碎碎平安,你看著我洗一遍,以後就知道了。”岑問急忙安慰,把蘇幼薇拉到一旁,戴上手套收拾殘局,他先把碎了的碗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然後開始洗湯勺,筷子,洗鍋。
因為職業的緣故,岑問做這些事情熟練又細緻,十分的認真,當一個人把一件事當做工作來對待,習慣就成了自然。
蘇幼薇從表情凝重到逐漸平靜,眼神追逐著岑問的身影,看著他手腳麻利地打掃衛生,井井有條地將所有餐具,廚具歸位。
他那雙手,像有神奇的魔力,遊刃有餘地把整個廚房都收拾好,身上卻一點都沒弄髒,比她們家專業的廚師還要講究!
“都收拾完了。”岑問摘下手套說。
“麻煩你了。”蘇幼薇感到挺抱歉,沒幫上忙還造成了麻煩。
“不麻煩,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我擅長的地方恰好就是廚房而已。以後你要是想在家吃飯,跟我說,我來幫你做。”岑問爽朗地說。
他經常在家開火做飯,幼薇想吃他就多燒一份,正好兩個人的量更好控制。
“那我就學著洗碗,整理廚房吧……”蘇幼薇艱難地說著。她並不想在家務方面浪費她寶貴的時間,這點時間投入到工作中,可能會產生千萬倍的收益,可她又不好意思看著岑問一個人整理家務。
岑問大包大攬,“洗碗也我來,以後我負責打點家務和賺錢養家,你呢,你就負責貌美如花。”
他負責賺錢養家?
看著岑問那副真誠的模樣,蘇幼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臉上情不自禁漾開笑容,把岑問看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婆燦爛的笑容,太美了!
……
時間不早,該睡覺了。
睡前,兩人又面臨了一個不可迴避的尷尬問題,那就是如何分配洗手間的使用時間,沒辦法,家裡就一個洗手間,孤男寡女,洗澡上廁所,都意味著不方便。
只能商量著錯開來。
岑問主動商量:“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去店裡工作,要不然晚上我先洗澡吧,你覺得呢?”
蘇幼薇沒意見,“可以,我睡得晚,而且我要做睡前瑜伽。”
這兩年,因為管理家族企業,壓力過大,導致蘇幼薇的睡眠很不好,要是不做睡前瑜伽,她一整晚都睡不好。
“那行。”
既然說好了,就按照商量的來。
岑問回房間,拿衣服洗澡,洗完後,他沒在外面耽擱,直接回了房間。
老房子隔音並不好,岑問躺下來沒多久,就聽到客廳響起了動靜,蘇幼薇出來了,聽腳步聲,是往衛生間去的。
岑問精神復甦了。
安靜的環境,放大了周圍的異響,拉鍊扯動的聲音,花灑落水的聲音,沐浴乳的擠壓聲……
岑問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拉高了被子。
二十分鍾後,蘇幼薇出來了,徑直回到房間。
隔壁臥室,時不時響起幾聲輕微的動靜。
岑問安安靜靜躺著,直到下半夜,才徹底睡過去。
……
隔天,岑問五點準時醒,模模糊糊地起床,開門,去衛生間。
結果剛打開門,什麼都來不及看清,耳邊響起一聲尖叫,徹底把他的瞌睡蟲給趕跑了。
蘇幼薇在上廁所,剛起身衝完水,衛生間的門就被開啟了,嚇得她立即警覺起來。
然後就看到,岑問頂著雞窩頭,穿個褲衩,光著上半身,眼睛都沒睜開,睡夢惺忪地站在門口,顯然是睡迷糊了,忘了家裡還有個妻子的存在。
岑問確實是如蘇幼薇所料,人醒了,意識沒有清醒,憑著本能找廁所,哪知道蘇幼薇正在用衛生間。
新婚第一天,夫妻雙方以非常不體面的方式打了照面。
“對不起!”岑問趕緊道歉,只見面前美麗的妻子,穿著一套貼身真絲睡衣,很薄,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真是該細的地方細,該凸的……
“我先回房了!”蘇幼薇急忙捂住胸,臉上閃過一絲狼狽,飛快地走出衛生間,回到臥室。
關上門後,她白淨的臉頰上,浮起紅暈,懊惱的神色一覽無餘。
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過親密的生活,一切都是陌生的,新鮮的,甚至不設防的!
以前住在家裡,別墅沒有外人,傭人也都是女性,所以她在穿著方面並不在意,豈料就是這麼一個疏忽,結果被岑問看了個精光。